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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林秋石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他思考片刻后,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
七月十七號,星期五,晚上八點,他回到了他離開這個世界的節點。
林秋石記得很清楚,十七號晚上,他和朋友約了夜宵,然后正準備出門,推門而出后,卻看到了一幕難以描述的景象。
走廊上面原本普通的住戶所在的位置,變成了十二扇黑色的鐵門。當時林秋石被這一幕嚇到了,他在走廊上站了好久,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鐵門冰冷的觸感,卻在告訴他這的確不是幻覺。林秋石觀察了一下四周,現其他可以離開走廊的位置全部已經消失,甚至包括自己家。
黑洞洞的走廊一眼看不到盡頭,寂靜像是蟲子,啃食著人的靈魂。
林秋石開始嘗試性的想要將鐵門拉開。然而面前的鐵門卻紋絲合縫,根本無法拉動分毫,林秋石就這樣一扇一扇的試,直到他拉了最后一扇門。
門居然被輕松的拉開了。
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林秋石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么力量重重的拉了一下,接著整個人跌入了門中,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那個可怖的小山村里。
而現在,林秋石回來了,再次回到了自家的走廊。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做了一場奇怪的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和口袋……那里的確出現了一顆小小的耳釘,和一張白色的紙條。
林秋石在這一刻終于清楚的意識到,他的確不是在做夢,而是經歷了一個比噩夢還要可怖的故事。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林秋石拿起來一看現是朋友打來的電話。
“喂,林秋石,你做什么呢?”朋友的名字叫吳崎,是林秋石的同事,“怎么還沒下樓?”
林秋石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吳崎在樓下等著他下去,兩人好一起去吃飯。他看了下兩人的聊天記錄,現時間才過去了一刻鐘——如果以現實的時間來計算,他在那個村子才待了十五分鐘而已。
“林秋石?”吳崎有點奇怪,“你怎么不說話?”
“哦,沒事。”林秋石道,“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我馬上下來。”
吳崎說了聲好,把電話掛了。
林秋石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此時正值七月盛夏,氣溫炎熱,雖然已經八點鐘,但太陽還沒落下,火紅的光芒將地平線那頭暈染成了漂亮的紅色。路邊有行人搖著扇子悠閑的走過,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林秋石緊繃的身體逐漸松懈了下來,吳崎站在小區門口,見他來了趕緊沖他招招手,說今天太慢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化了個妝呢。
林秋石笑了笑沒應聲。
兩人邊走邊說話,目標是小區附近的一家燒烤店。
吳崎抱怨說林秋石他們小區的蚊子太多了,站了半個小時就被咬的慘不忍睹,還露出自己的小腿讓林秋石看。
林秋石瞅了一眼:“毛太多了看不見。”
吳崎:“臥槽,你還嫌我毛多,要不是有著這點毛撐著我能等你那么久?”
林秋石:“……辛苦你了行吧,晚上我請客。”
吳崎:“好的好的。”
燒烤店的生意很火爆,兩人點了烤串,又叫了一箱啤酒,便開始邊吃邊聊。
吳崎問林秋石:“你真的打算辭職回老家?”
林秋石:“啊?”
吳崎奇了怪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不在狀態啊?你叫我出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事兒么?”
林秋石喝了一口冰啤酒,含糊道:“沒事,只是下午做了個噩夢,沒緩過來。”他腦子里還想著門里面生的事情,他有種隱約的預感,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哦。”吳崎說,“你最近狀態確實不好,去醫院檢查了么?”
林秋石說:“檢查了,報告還沒出來。”
吳崎嘆氣:“我們這行啊,就是容易出事兒,前幾個月所長辭職的那事你知道吧?好像就是因為差點猝死。”
林秋石道:“嗯……”
兩人正聊著天,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響聲,像是生了車禍似得。這燒烤店就臨街開著,外面就是大馬路,食客們聽到聲音有人站了起來,有人則支著頭朝著外面觀望。吳崎的位置靠窗,他看了一眼窗外,驚訝道:“出車禍了呀。”
林秋石站起來,跟著眾人走到門邊,看清楚了門外巨響的來源。
居然是一輛私家車撞到了一棵樹上,那私家車的速度也不知道有多快,整個車頭都撞了稀巴爛。
看樣子司機室里的怕是兇多吉少。
旁邊有人幫忙打著120了,警車和救護車很快都來了。
吳崎這貨也是個心大的,一邊看熱鬧還一邊吃烤豬心,吃的津津有味的說:“這人肯定超速了,車頭能撞成這幅德行,速度怎么也得有個一百碼吧。”
林秋石不太贊同:“這是鬧市區,怎么開一百碼。”況且這會兒正好是周五晚高峰,到處都是車,不太可能開出這種速度。
“不知道。”吳崎說,“別看了,回來吧,你點的烤魚來了。”
林秋石點點頭,他在轉身之前,又朝著出車禍的地方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出了車禍的人正好被警方從駕駛室里抬出來,幾乎是一片血肉模糊,但身上的衣著搭配,卻讓林秋石覺得有幾分熟悉。
他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了自己曾經在哪里見過這身衣服。剛進到山村里,大家還沒換上冬裝的時候,他們團隊里似乎就有人穿著這一身,林秋石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張子雙來著。
林秋石突然感覺渾身冷,他沒敢繼續再看,轉身回了燒烤店,但也無心繼續吃東西了。
吳崎:“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晚上一晚上都在神游啊。”
林秋石搖搖頭。
吳崎:“還有你什么時候打的耳釘?”他伸手想要摸一下,卻被林秋石條件反射的躲開了,“哇,你變了,你以前都讓我摸的。”
林秋石:“臥槽,我讓你摸什么了。”
吳崎:“你忘了那天晚上……”
林秋石知道吳崎又開始準備胡說八道,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表示這耳釘是剛打的,有點疼,怕臟手摸了炎。
吳崎這才作罷,不過還是有點介意,說你為什么要打耳釘,難道是打算談戀愛了?
林秋石:“一屋子的大男人我找誰談戀愛,找你啊?”
吳崎羞澀道:“你別這樣一來就這么直接,我考慮一下好吧?”
林秋石無情的說:“滾。”
兩人插科打諢,眼見天色就要黑了下來。如果是平日里,林秋石看見天黑估計無所謂,但是今天剛從那地方回來,看見天黑總是覺得有點慌,況且還念著紙條上的字,便提出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吳崎沒有阻攔,叮囑林秋石好好休息,說他最近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
兩人到了小區門口相互道別,林秋石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掏鑰匙,開門,林秋石進屋之后松了口氣,他打開了客廳里的燈光,看見他家的貓栗子乖乖的坐在玄關的位置,沖著他喵喵的叫。
“栗子!!”林秋石沖過去就想抱住它,栗子卻轉身一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后扭著自己圓嘟嘟的屁股走了。
林秋石:“栗子……讓爸爸抱抱啊。”
栗子:“喵”它動作輕盈的跳到了林秋石給他制作的貓爬架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又不讓抱,林秋石嘆氣。
栗子是只兩歲大的獅子貓,雖然外表看起來頗為威武,但是性格非常的好,平日里乖巧粘人,很會哼哼唧唧的撒嬌,是林秋石最愛的小寶貝兒。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栗子開始變得嫌棄林秋石,不但不讓抱了,還開始對著他豎飛機耳甚至于哈氣,如果林秋石企圖強抱,那肯定是一手的傷。
林秋石實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今天栗子的態度好歹是好了一些,沒有對著林秋石伸爪子了,又嘆了口氣,林秋石看著自家的祖宗,決定先去洗個澡在做他算。
“這是廟?”張子雙開口,“這廟看起來……也太古怪了吧。”
夜色中的廟宇,看起來的確十分的古怪。乍看起來十分的陳舊,但若是細細的觀察,會現這廟其實非常的精致。光是門口兩根柱子上的浮雕便不似凡品。
林秋石把阮白潔放下,舉著火把看了看柱子上浮雕的具體內容,他現浮雕上面雕刻的是關于十八層地獄的景象,無論是惡鬼還是受苦的靈魂,在柱子上都顯得栩栩如生。
“這柱子真漂亮。”阮白潔突然夸了一句。
“是挺漂亮的。”林秋石也贊同。
這些浮雕完全不像是眼前這個落后山村的產物,甚至已經快要稱得上工藝品了。
要不是現在大家還有更重要的事,可能林秋石會花時間好好觀察一下。
“誰先?”熊漆問。
他問的是誰先進去,但卻無人應話。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進廟是觸死亡的條件,那先進去的豈不是將會成為犧牲品。
“為什么一定要一個人進去呢。”阮白潔忽道,“如果那個老頭子是騙我們的怎么辦?”
熊漆說:“但是聽他的總比和他對著干好。”
阮白潔:“這可不一定。”她扭頭看了眼林秋石,“秋石,我害怕,我們兩個一起進去吧。”
林秋石聞言略微有些猶豫:“可是如果雙人入廟才是觸條件呢?”
阮白潔說:“現在一切答案都不知道,我寧愿賭一把,畢竟一個人進去,真出了什么事兒,也沒人知道。”她說完,看了眼在面前黑暗中的廟宇,“畢竟……進去的是個人,出來的時候是個什么別的東西可就不一定了。”
她這話讓眾人身上起了一身薄薄的雞皮疙瘩,連林秋石也不例外。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看了眼阮白潔的表情,最后咬咬牙:“好。”
熊漆皺眉:“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兩個人才是……”
他似乎還欲在勸,卻被阮白潔打斷了,“萬一一個人才是呢?這事情誰說的準?”
事實的確如此,熊漆沉默。
“你們怎么安排順序我們懶得管。”阮白潔聲音柔柔的,“這天兒太冷了,秋石,我們先進去,早點回家睡覺吧。”
大約是提到了睡覺兩個字,讓眾人想起可怖的夜晚馬上就要來了。如果他們再在這里磨蹭,極有可能會整完都浪費在這里,到那時會遇到什么東西是完全不可控的。
“走吧。”阮白潔挽著林秋石的手,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林秋石已經習慣了阮白潔的粘人,點頭之后咬咬牙道了聲走。
兩人便邁著步子,朝著廟里去了。
其他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了一種短暫的沉默之中。
廟是木門,半掩了起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阮白潔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門。
嘎吱一聲脆響,門應聲而開,里面的空氣撲面而來。
林秋石嗅到了一種屬于淡淡的香氣,這種氣息很淡,但在這樣的環境里卻非常的格格不入。
林秋石借著火把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了廟宇里的裝飾。
廟并不大,構造也非常的簡單,中間擺放著香案和一些神仙的雕像,旁邊是一個巨大的功德箱。功德箱上似乎還刻著什么字,因為距離太遠了,林秋石有些看不清楚。
“走吧。”阮白潔道。
兩人繼續往前,走向神像面前的蒲團。
神像是一座佛像,什么佛林秋石不認識,但看上去面目慈祥,透著股普度眾生的的味道。
阮白潔的表情很平靜,她在蒲團上跪下,朝著佛像拜了一拜。
林秋石站在旁邊屏住了呼吸。
安靜的等待之后,什么也沒有生。佛像依舊慈悲,半閉的眼眸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信徒。除了呼嘯的風聲,廟中一片讓人安心的寧靜。
林秋石松了口氣。
“沒事。”阮白潔站了起來,排干凈了膝蓋上的灰塵,“你來吧。”
林秋石點點頭,把火把遞給阮白潔,自己跪上蒲團拜了拜。阮白潔拜的時候怎么想的林秋石不知道,反正他拜的時候非常的虔誠,祈求著眼前神明的庇護。
“好了。”短短的幾個動作,卻好似讓人耗盡了力氣,當拜完之后什么都沒有生之后,林秋石大大的松了口氣。
“走吧。”阮白潔轉身,“我們該出去了。”
于是兩人緩步離開了的廟里。
站在外面的人看到他們兩個完好無損的出來時,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熊漆道:“有什么事情生么?”
林秋石搖搖頭:“沒有。”
大家雖然沒說什么,但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也有人猶豫起來。
“不如我們就兩個兩個的一起進去?”熊漆說,“既然前面的人都沒事……”
“你確定他們沒事?”有個團員卻是警惕的看著阮白潔和林秋石,“剛才她還說過,進去的是人,出來的可就不一定是什么了,你們怎么就能確定他們兩個還是人?”
被懷疑身份的林秋石正欲解釋,阮白潔卻是手一揮,阻止了他說話,她不咸不淡道:“我們不勸,你們隨意。”
“熊哥,我也怕。”小柯道,“我們也一起進去吧?”
熊漆顯得有些猶豫。
其有膽子小的團員開始找伙伴,也有人固執的還是不肯違背木匠老人的說法。
“那就按自己的想法來吧。”最后熊漆下了決定,“小柯,我們一起進去。”
小柯驚喜的點點頭。
按照之前他們決定的順序,第二組進廟的是一個獨身的男人。他一個人進去,也一個出來,全程同樣沒有生任何意外。只是他出來的時候表情里有些疑惑,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他還沒來及說,第三組的人就已經進去了。
“你們在廟里看到了什么?”那個獨生進身的男人小聲的對著林秋石問。
“沒看見什么。”林秋石說,“就是神像和蒲團。”
“你們不覺得那個神像有點奇怪嗎……”男人說,“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神像。”
林秋石聞言愣了愣,沒明白男人的意思。
男人低聲道:“你難道見過?那神像的模樣也太奇怪了……”
林秋石搖搖頭,不太明白男人的意思,不過他轉念一想,腦子里便出現了一個讓人后背涼的念頭:“你……看見的神像什么樣子?”
“是一個女人。”這句話一出,林秋石臉上的笑容就沒了,那男人還在低低訴說,沒有現林秋石臉上的表情不對勁,“說是菩薩也不想菩薩,就笑瞇瞇的看著我,手里拿著的東西也不像神像手里的法器,更像是……”
“像什么?”林秋石干巴巴的問。
“更像是,砍樹用的斧頭。”男人說完這話,朝著廟里看了一眼,“而且我拜完之后,她好像動了一下……”他說到這里,終于現林秋石的神情不對勁,“你們呢?你們是不是也看見了?”
“沒有。”雖然很殘忍,但是林秋石還是告訴了男人真相,“我們看到的佛像和你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男人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你們看到什么樣了神像了??”
“一尊佛……”林秋石道,“男的。”
男人臉色慘白如紙,看向廟里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渾身哆嗦,嘴里開始道:“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怎么會,有問題的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他說完這些話,又警惕的看向周圍,似乎害怕自己說話的內容被別人聽了去。
第三組人是熊漆和小柯,兩人出來時表情同樣也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生什么奇怪的事。
接下里就是第四組……第五組……這些分組有男有女,有一個人有兩個人,但林秋石很快現了規律,只要是一個進去的,出來時表情都不太妙。
當最后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眾人終于確定了某種規律——一個人進去和兩個人一起進去時,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神像。
林秋石他們看到的是佛像,而一個人進去的,都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笑容怪異,抱著斧頭的女人。
“一定是他們錯了,我們按照的是木匠的提示……”有人在現這個事情后情緒開始逐漸崩潰,嘴里不住的念叨著,“不會出錯的,我們不會出錯的,神像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對,就是女人。”
林秋石只能安慰他們:“這事情的確還不一定呢,你們不要太緊張。”
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是廟里的神像,有哪個廟,會供奉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