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留言:
→:八三看書83ks,死亡萬花筒!
此為防盜章,請買足70或者等待三天。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殺我,救命——”這聲音略微有些熟悉,林秋石確定應該是來源于團隊里的某個姑娘,她聲嘶力竭的吼叫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林秋石無法確定這聲音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的錯覺,他呼吸微微有點亂,因為那慘叫聲離他越來越近了。
“救命啊——”求救者似乎就在二樓,她在走廊上奔跑者,用力的拍打著走廊上每一扇門,“有人要殺我,救命,求求你們開開門!!求求你們開開門啊——”
并沒有開門的聲音,眾人仿佛都陷入了深眠,根本聽不到這刺耳的求救聲。
林秋石躺在床上也沒動,直到求救者到了他的門口。
“救命啊,救命啊。”姑娘哭叫著,重重的拍打著門板,“求求你開開門,他瘋了,他要殺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吧!!”
林秋石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動,沉默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去開門。
本來應該在他身側熟睡的阮白潔卻輕聲開了口,“你想救下她么?”
林秋石道:“我能救?”
阮白潔眨眨眼睛,隔了一會兒,才道:“如果你想的話。”
林秋石感覺外面大概率是人的聲音,又看見阮白潔不打算阻攔他,便迅速站起走到門邊,咬咬牙拉拉開了門鎖。
這一開門,門外的場景把他嚇了一大跳,只見喊救命的姑娘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她手臂似乎受傷了,一邊哭一邊用另一只手捂著,見到林秋石開了門,瘋了似得撲了過來:“救命——救救我!”
林秋石道:“出什么事了?”
“他想殺我——”姑娘哭叫著,“他想殺我!!”
林秋石后退一步,讓她先進了屋子:“誰想殺你?”
姑娘說:“程文!!”
這名字林秋石有點印象,似乎是團里的一個男人,他還想再問什么,就聽到樓梯處傳來了哐哐哐的砸門聲。一樓和二樓之間有一扇破舊的木門,平日大家睡覺的時候都會關起來,大約也就是這扇門,救了面前這個姑娘一命。
林秋石示意她進來,然后隨手鎖上了門。
姑娘的抽泣著,渾身上下都在抖,一副被嚇的不輕的模樣。
門外哐當一聲,一樓到二樓的木門在暴力的破壞下終于堅持不住,很快他們外面的走廊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姑娘口中被叫做程文的男人顯然是在尋找她,程文道:“跑哪里去了——你們快點把王瀟依交出來,別讓她進門!!”
王瀟依因為害怕小聲的啜泣起來。
阮白潔也下了床,面對這樣的情形,她倒是一點也不急,還在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頭。
程文的腳步在林秋石的屋外停住了,走廊上的血跡斷在了林秋石的門口,這個痕跡太過明顯,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王瀟依的所在之處。
“開門!!林秋石!!!”程文大叫,“王瀟依是不是在你的屋子里!!”
林秋石沒說話。
阮白潔嬌滴滴的開了口:“這么晚了你們鬧什么呢?”
程文說:“你們快點把她交出來——她不是人!!別被她騙了!!”
林秋石:“你什么意思?”
程文似乎十分煩躁,充滿了不耐煩和狠辣:“她真的不是人,你們信我——”
王瀟依聞言哭叫了起來:“你才不是人,程文,你居然想用這種借口來殺我,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活下去了么?”
程文聽到這話,語氣一下子下子猙獰了起來,他道:“王瀟依,你別裝了,你就是藏在我們中間的那個怪物,我已經現了你的秘密!!給我滾出來!!”他說著開始重重的撞門,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這門本來就有些破舊,以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如果鐵了心想要撞開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林秋石站在門邊罵道:“你要是殺了王瀟依,就算是活著出去了,你也是殺人犯!”
程文道:“林秋石,你別多管閑事!”
林秋石道:“我他媽今天還就管定了,你有本事進來,老子弄不死你。”他被外面這人氣的直接擼起了袖子,喘著粗氣就開始在屋子里尋找反擊的工具。
程文也察覺了林秋石的怒意,撞門動作微微停了下來,最后他啞著嗓子說了句:“林秋石,今天我來當這個壞人,你把她弄出來,只要死了人,我們就能回去了。”
林秋石:“你做夢。”
程文:“你——”
林秋石說:“你走吧,我不會讓你殺了她的。”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居然真的傳來了離開的腳步聲,林秋石也沒想到程文會這么容易放棄,他愣了片刻后才對著王瀟依說:“他走了。”
王瀟依再次抽泣起來。
下面的大半夜,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沒怎么睡。林秋石幫王瀟依處理傷口的時候,阮白潔就坐在窗邊沉默的看著外面。
林秋石問她在看什么,阮白潔道:“我在看外面那口井。”
“這有什么好看的?”林秋石對那口井沒什么好印象。
阮白潔溫聲道:“多看幾眼挺好的,說不定最后我也要去井里呢。”
林秋石道:“我不會讓你去井里的。”他慢慢的把地板上的血跡擦干凈,認真的說,“就算要去,也是我先去。”
阮白潔笑了起來,最后說了一句:“你是個很有趣的人。”
王瀟依還是活了下來,雖然右手受了傷,但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秋石本來以為第二天程文會心虛的不出現,誰知道早晨他竟然一副無事生過的模樣,坐在了一樓的大廳里吃著早餐。
王瀟依看見他時朝著林秋石身后躲了一下,差點沒又哭出來。
林秋石冷冷道:“程文,你還有臉出現?”
程文無所謂的看了林秋石一眼:“為什么不能出現。”
“你居然想殺了王瀟依。”林秋石無法理解他的理所當然,“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程文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隊里其他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有的對著程文投來了厭棄的眼神,有的卻是眼神麻木,根本無動于衷,好似殺掉隊友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熊漆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他說了句:“那么有本事去殺鬼啊,對自己隊友動什么手。”
程文往嘴里塞著東西,壓根不應話。林秋石怕他突然暴起,一直在謹慎的觀察他,他總感覺程文的狀態有點不對頭,但一時間又找不到違和點在哪兒。
直到吃完飯,他和阮白潔回到屋子里,阮白潔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接下來的三天,那鬼怪還會殺人么?”
“什么意思?”林秋石一愣。
“那玩意兒顯然是有智慧的。”阮白潔說,“如果我是她,我接下來三天一個人都不會殺。”
林秋石:“……”
阮白潔修長的手指慢慢剝去了紅薯上的皮,薄唇輕啟,在柔軟的紅薯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印:“如果三天之后,我們還沒有死物來填井,你猜會生什么?”
林秋石明白了阮白潔的意思,他的喉頭動了動:“隊里會出現不止一個程文。”
阮白潔點點頭。
林秋石突然就開始懷念起了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程文這要進去了,基本是穩坐殺人未遂的罪名,被判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林秋石嘆氣::“那怎么辦。”
阮白潔道:“等吧,事情總會結束的。”無論更好還是更壞。
大家都在等著夜幕降臨,雖然眾人都沒有說,但大部分人心中都在隱隱期盼第一個死者出現。然而事與愿違,連著兩天晚上都沒有生任何的意外,原本危險的夜晚此時卻變得無比的寧靜,仿佛除了風雪,再也沒有剩下別的。
林秋石找了個時間去問了木匠如果三天之內不能填井會生什么,木匠說,那你們只有再去砍一次樹,拜一次廟了。
這個答案讓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如果再重復一遍之前做的事,整個團隊都有可能團滅。
“其實也不用太緊張。”小柯說,“每個本至少會活下來一個人。”她自嘲的笑了笑,“萬一那個人就是自己呢。”
其他人卻都沒說話,因為大家心里都清楚,這賭博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沒人賭得起自己就是那最后的幸存者。
林秋石的目光移到幾人身上,迅速的清點了一下人數,在確定人并沒有少之后微微松了口氣。
“出什么事了?”熊漆問。
里面坐著的一個男人著抖道:“樓上,樓上的尸體不見了。”
“只是尸體不見了?”熊漆說,“你們是新人么,尸體不見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被吃掉了。”旁邊的女生嗚嗚咽咽,眼淚流個不停,“到處都是血……”
熊漆和小柯對視一眼,知道他們是沒辦法從這些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四人便決定去三樓看看情況。
他們順著樓梯往上爬,到二樓的時候,林秋石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二樓墻壁上也有了血漬。
因為是木制結構的房子,所以墻壁也是木頭的棕褐色,林秋石看到墻壁上附著了一些黑色的斑點,像是什么東西濺射了上去。
“小心點,上面可能有東西。”熊漆走在最前面。
終于到達了三樓,林秋石終于明白了他們口中的被吃掉了,是什么意思。
原本擺放著尸體的地方空空如也,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尸體沒了,卻多了點別的東西。只見滿地都是肉和骨頭的碎末,好像尸體被什么東西兇殘的撕扯開,啃了個稀巴爛,只余下殘破的碎片。
林秋石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的臉色一白,感覺胃部不適的翻騰起來。
“吃的挺干凈啊。”小柯倒是習慣了,“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唉。”熊漆嘆氣,“走吧,把三樓鎖了,今天都住二樓。”
“嗯。”小柯,“我去問下他們具體的情況。”
他們重新回到一樓,又詳細的詢問到底生了什么。
樓下的人這才將屋子里的事告訴了他們。
原來熊漆他們走后,一群人就在樓里搜查了一下,結果搜到二樓的時候,他們聽到三樓傳來了非常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東西,外帶著狼吞虎咽的吞咽聲。
然后大家數了一下人數,確定三樓沒有他們的人之后,就開始冒冷汗了。
眾人沒敢上去看,僵硬在二樓觀察著情況,等到咀嚼聲消失的時候,他們才壯著膽子去三樓看了情況——卻只看到了一地的碎肉和骨頭。
“太可怕了。”團隊里另外一個年長的姑娘神情已經有些呆滯,她說:“我才是第三次進門里,怎么會就遇到了這樣的世界,我們能活著出去么?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屋子里寂靜一片。
熊漆微微嘆氣,說自己餓了,想找點東西吃,問有沒有人跟他一起去廚房。
林秋石道:“我陪你去吧。”
阮白潔坐在林秋石旁邊,細聲細氣道:“秋石,我也餓了,我想吃面條。”
林秋石:“我去看看有沒有,有就給你煮一碗。”
“好。”阮白潔彎著眸子,溫柔的看著林秋石,“注意安全哦。”
林秋石點點頭。
廚房在客廳的左邊,這里沒有天然氣,只有最原始的木柴。
熊漆和林秋石兩人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直到到了廚房,熊漆低著頭生了火后才說了句:“我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
“什么意思?”林秋石愣了一下。
熊漆沉默的望了眼門口處,確定外面沒有人后,才小聲道:“我不能確定我們的團隊里都是人。”
林秋石的后背因為這句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樣的事情以前生過。”熊漆說,“我們以為的隊友其實并不是隊友,而是那些東西。”
林秋石道:“那你為什么相信我?萬一我也是那些東西呢?”
熊漆看了他一眼:“你不像。”
林秋石:“……”
熊漆繼續說:“而且他們完全不像是經歷過幾次這種事情的人,都太慌了,比你還慌。”
林秋石被這么夸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挺怕的。”
熊漆聽到這話自嘲的笑了笑:“你這算什么怕,我第一次進到門里的那天晚上尿了三次褲子。”
林秋石想到了昨晚那個恐怖的女人,沉默的看了眼自己的褲襠,心想自己還好把持住了……
熊漆:“我建議你也最好保留一些線索,不要全部說出來。”
林秋石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可以問一下你進來過幾次了么?”
熊漆:“六次了。”
“哦……”林秋石盡量消化著熊漆給他的信息,關于門,團隊,還有一些隱藏的線索。
“你想那么多也沒有用,盡量活著出去。”熊漆自嘲的笑了笑,“雖然我看這個世界是懸了。”
爐灶里的火被點燃,將鐵鍋里的水燒的滾燙。
林秋石在旁邊找到了一個裝著食材的筐子,里面有面有雞蛋,甚至還有一些綠色的蔬菜,他把面下下去,又煎了個蛋,食物的香氣彌漫在廚房里,祛除了那種陰涼的恐懼。熊漆見狀贊了一句:“手藝不錯。”
“還好。”林秋石笑了笑。
面煮了四碗,熊漆小柯,林秋石還有阮白潔,其他人林秋石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阮白潔也是餓了,捧著碗就開始吃面條,平常人吃面總會有點聲音,她卻是悄無聲息的把整碗面吃了個干凈,連湯都沒剩一口。吃完之后也不吭聲,轉頭眼巴巴的看著林秋石。
林秋石被她火熱的視線盯的毛,無奈道:“你沒吃飽?”
阮白潔:“吃飽了。”話語剛落,她肚子很配合的響了一下。
林秋石:“……你吃吧,我再弄點別的去。”
阮白潔:“不了不了。”
林秋石:“真的不了?”他作勢要繼續吃,卻見阮白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愛,讓林秋石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好了,你吃吧,我差不多了。”
“好好好。”這次阮白潔沒客氣。
兩碗面下肚,出去一趟的那種寒冷感總算沒了,熊漆一邊吃,一邊把他們從木匠老人那里得來的信息告訴了大家,當然,他沒有說全部,保留了最后一個填井的線索。
“會不會鑰匙就在棺材里?”團隊里還是有相對比較冷靜的人,其中一個名字叫張子雙的男人道,“既然關鍵線索是棺材,那我覺得大概率就是這樣……”
“唉,希望是吧。”熊漆道,“我計劃明天早晨一起去山上砍樹,男人都去,女人也可以跟在旁邊,實在是怕冷的,就躲在屋子里吧,不過屋子里出了什么事,我們就幫不上忙了。”
眾人討論之后,都同意了熊漆的提議,雖然有人覺得這種風雪天氣上山太過危險,但在這個世界里最危險的其實不是天氣,而是那些神出鬼沒的臟東西。能早一點造好棺材,離開這里,顯然才是上上策。
這么一耽擱,天色又暗了下來。
夜幕降臨后大家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便早早的回了房間。林秋石提問說為什么不能大家聚在一起,熊漆道:“因為聚在一起,會在固定的時間全部睡著。”
“什么意思?”林秋石有點蒙,“意思是到了點,所有人都會睡著?”
“嗯。”熊漆道,“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機制吧,只要在同一個屋子里的人數超過了一個數值,大家就會在固定的時間睡著,到時候無論生什么都沒辦法。”
“那我們豈不是只能束手就擒?”林秋石蹙眉。
“其實那些東西也不能隨便殺人。”熊漆說,“他們殺人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門里世界難度越高,條件就越寬泛,而且有些條件非常的……讓人難以理解。”
林秋石:“比如?”
熊漆道:“比如可以殺腳上穿了鞋的人。”
林秋石:“……”他默默的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
熊漆見他的模樣,笑了起來:“我只是隨便舉個例子而已,萬一這個世界的條件是可以殺腳上沒穿鞋的人呢,你脫了鞋反而死了。況且這些條件不是單一的,有的需要很多條件疊加在一起,所以經過總結規律,晚上一覺睡到天亮反而是比較安全的做法。”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當然,前提是你要能睡著。”
林秋石因為熊漆的話想起了昨晚生的事,他看了眼身側手里抓著一把瓜子正在漫不經心磕著的阮白潔,總覺得昨夜的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