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

198.初學管事

198.初學管事

198.初學管事加更2

江躍然臉上帶著幾絲懊惱。他安排的已經很周密了,而且這幾天葛小五一點異樣的動靜都沒有,仿佛是憑空消失一般,他的人甚至不知道葛小五是怎么消失的,好像忽然間就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朱梓峻沉聲問道,“近幾日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接近葛小五?”

江躍然沮喪的搖搖頭,“沒有。”

朱梓峻低頭想了想,“一定是有人帶走了葛小五,單憑她自己,不可能將葛媽媽帶走,更何況葛媽媽現在病入膏肓。”

江躍然喃喃道,“我已經派人仔細查找,但愿能有點消息,葛小五萬一出事,咱們可就沒法跟爺交代了。我也沒臉回去見爺了。”江躍然第一次覺得這么丟人,居然讓一個小孩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了,而且還是毫無知覺的逃掉了。這就好比有人照著他的臉狠狠扇過去一巴掌。

朱梓峻腦里忽然閃過一個人影,隨即問道,“這些日子,有沒有見到張秉回來?”

“張秉?”仍站在一旁未出去的跳豆插話道,聽到這個名字。他忽然想起昨天下午見到的那抹熟悉身影,當時他未想起是誰,現在一經朱梓峻提醒,立時想起來了,那人便是張秉,“二少爺,張秉回來了,我昨天見過他。”

江躍然吃驚的問道,“你真的確定是張秉?沒有認錯?”

跳豆用力的點點頭,“我確定是他,昨天我一時未想起來是誰,今天少爺一說,我敢肯定那個就是他。”

朱梓峻江躍然兩人相視一對,心下了然,定是張秉回來偷偷將葛小五帶走了。

“跳豆,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速去江南辦事。”朱梓峻看一眼跳豆,又看看江躍然,“我現在就去府衙,你接著派人查找,另外,順便幫我找下府里的劉管事。”

江躍然點點頭,“你最好給我一張劉管事的畫像,不然即使找到了也沒人認識。”

“等會兒我讓人送到客棧去,我先去府衙。”朱梓峻說著抬腳出門,江躍然緊跟其上,跳豆也急匆匆的奔出府門拐向止安城通向城外的大道。直奔江南。

林采兮自己搬回了軒園,朱澈卻還留在峻園里,軒園里更顯得安靜了,坐在屋里頭,只有呼呼的風聲不時傳進來。

百無聊懶間,林采兮感覺憋悶的全身都生了蟲子,難受的要命,可她又不想出去,唯恐出門便碰到不想見到的人。

菊焉說朱梓峻倒軒園來過,可他卻沒進來,既然不想進屋那又何必還要來?不過說他只是想來看她一眼,他會做這種事么?

林采兮懊惱的站起身,甩甩頭,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傷腦筋又想不通的事了,“珠兒,菊焉呢?”

珠兒放下手里的活計抬頭道,“菊焉姐姐在隔間,姨娘,我去叫她過來么?”

“嗯,你去喚她一聲吧。”

珠兒轉身挑簾出去,不一會兒菊焉便進來了。“姨娘,什么事兒?”

“菊焉,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讓你找的咱們園子里識字的那些丫頭婆子么?”

“姨娘,是不是這會兒都把她們叫過來?”

“嗯,喚她們過來吧。”

一小會功夫菊焉領著四個丫頭進來,“姨娘,她們四個都是咱們園里的,多少還識幾個字。”

林采兮點點頭,“你們都跟我到書房里來吧。”說著轉身出門朝書房的方向走去,五個丫頭也老老實實跟在其身后。

到了書房,林采兮讓菊焉拿出四支毛筆分別分給四個小丫頭,又讓菊焉也挑了支

林采兮從桌上拿起自己前幾日畫好的一張漫畫,“你們幾個照著這張紙上的字畫一筆一劃的寫下來,寫好了拿給我看。”

珠兒從門外走進來,屈膝道,“姨娘,老夫人請您去上房。”

林采兮皺下眉,“菊焉,你留在這里跟她們一起寫吧,珠兒同我一起去上房。”

兩人各自應著,菊焉拿筆寫字。珠兒則跟林采兮去了上房。

“娘。”林采兮屈膝行禮。

老夫人笑了笑,“采兮啊,前幾日我就跟你說了讓你好好學學管事,現在源園里也沒人了,暫時由姨奶奶打理,軒園峻園還是要你管的,所以這些事你還是好好的學學。”

林采兮笑著回道,“娘,這些事兒。您勾勾手指頭兒的功夫就辦完了,要是讓我做呀,我還不定給您整出什么樣兒的呢,我還是幫您傳個話跑跑腿,這些個倒還成。”

老夫人笑著啐道,“跑跑腿傳傳話還用著你了?府里的哪個丫頭不必你跑得快,我老了,這府里頭的事又多,我記都記不住了。”

林采兮笑嘻嘻的道,“娘,您呀是老當益壯,娘,府里頭的這些事還是得由您做主。”

“采兮啊,現在咱們這府里人丁少,娘能指望上的也就是你了,你也不要推辭了,趕緊的學學這些,什么時候能為咱們朱家再添一房孫子就更好了。”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又問道,“采兮,我聽說你從峻園里搬出來了,怎么回事?”

林采兮面上一紅,心思半轉,順口編了個瞎話。“娘,我這幾日睡覺老不踏實,二少爺這些日子又忙,我怕打擾了他休息,便先搬回去了,反正離得又不遠,我也可以隨時過去看看。”

老夫人點點頭道,“虧得你想的周到,睡覺不踏實,讓廚里晚上給你做碗安神湯,可不要大意了。”

林采兮笑著道。“謝謝娘關心。”說著走上前,“娘,我給您按摩按摩。”

老夫人一聽便笑開了花,不過卻沒忘記讓林采兮來上房的正事,遂道,“你一邊兒給我按摩,一邊兒聽我給你說說府里頭的事。”

林采兮無奈的翻翻眼,其實她不想學這些東西,朱府偌大的一個府邸,不知道有多少事要管,她寧肯呆在書房一個人看書寫字,可又實在拗不過老夫人的意思,只好耐著性子聽老夫人講,一邊聽一邊還在想,如果朱梓峻在的話就好了,指不定就躲過去了。

想過之后才猛然驚覺,不知何時,她已經習慣于朱梓峻在旁邊為她出主意做她的擋箭牌。

林采兮低喃,“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戒掉。”

老夫人皺皺眉,“你嘀咕什么呢?有沒有認真聽我給你說,府里的下人們工錢分為七個等次,是根據他們到府里的年限、負責的事及各個園里的情況所定的,各個園里主子給丫頭婆子們的賞頭也是分了等次的,不能多也不能太少,失了身份…………”

林采兮不敢再隨意分神,全神貫注的聽老夫人講話,心里卻驚出一身冷汗,單單工錢就有七個等次,賞頭也要分等次,豈不是要累死人?

整整一個上午林采兮都呆在上房聽老夫人的教誨,老夫人也不多講,一上午只講了府里的丫頭婆子們的工錢差事之類的事,讓林采兮自個兒拿著府里的下人冊子一個個的點點。

用過午飯,她才從上房出來,用飯的時候姨奶奶的臉色似乎很難看,偶爾朝她投過來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銳利。不過她也沒心思計較,實在是被一個上午的說教整大了腦袋。

回到園里,菊焉已將五人的畫紙交上來,林采兮看了看,有兩人做的還可以,另外兩人的字體就顯得有些潦草,做出的畫失了原形,壓根兒看不出畫的什么東西。她便吩咐菊焉讓那兩個丫頭再好好練練字。

站在屋中央,林采兮伸個懶腰,一陣倦意襲上來,但她卻不想上床睡覺,而是想出去轉轉,便吩咐道,“菊焉,你去叫頂軟轎來,我想到街上走走。”

菊焉應聲出門,半刻的功夫便返回來,“姨娘,軟轎在二門上等著了,您再加件衣服再出去吧。”說著走進里間,拿出一件大紅的暖絨厚外衣披在林采兮身上。

兩人出了二門,林采兮上了軟轎,便出了府門,朝著止安城最繁華的大街走去。

走到街頭,菊焉吩咐轎子落下來,林采兮從轎里出來,“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們去那邊逛逛就回去。”

林采兮率先走在前頭,菊焉則緊緊的一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側,不時的左右張望,唯恐有登徒子遭此了姨娘。

雖是冬日,天冷得很,但街上仍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陣蓋過一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林采兮從各個攤前走過,時不時的駐足觀看,有些新鮮玩意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免覺得新奇。

“姨娘。”菊焉忽然低聲喚道,聲音有些怪異。

林采兮忙抬頭看她,奇怪的道,“怎么了?”

菊焉朝不遠處努努嘴,壓低嗓子道,“是三少爺。”

林采兮順著看過去,果然是朱梓源,他正站在一間店鋪前同人說話,一臉的神采飛揚,絲毫尋不出被趕出朱府的落魄。她又抬頭往上看,那店鋪之上寫著四個大字,“朱家錢莊。”

而恰在此時,朱梓源忽然轉過頭,直直的朝這邊看過來。

一時間,兩人目光落在一處,碰在一起,朱梓源臉上掠過一絲驚慌,眼神似乎有些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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