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生:“我們四個在老大的指引下來到了海島,老二正指引我們通往埋藏寶藏的山巒之前,我們遇到了大麻煩,一下出現了數百頭野狼,朝著我們來了。↑頂點說,..我們嚇得轉身狂奔,但是因為慌不擇路之下,各自都跑散了。我碰巧跑到了一條河邊,河水很湍急,而這時二十年打魚我練就了一身水性,這才跳進河里,游到了對岸,躲開了那些餓狼的追擊。”
“那些個狼到了河邊之后,無法游過來,轉頭跑了,可能去追他們幾個去了,我不知道,我也很害怕,在河邊大聲呼救,希望他們能聽到趕到河邊這邊來,有河水阻斷餓狼的追擊。我爬上了河邊的一棵大樹,從樹梢上查看,但是看不見野狼的身影。我在樹上大聲的叫他們的名字,希望他們能聽到,我叫了一天一夜,沒有一個出現,那些野狼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于是我就大著膽子又游到了河的對岸,沿著河邊去找。”
“河邊沒有找到,我沿著我們當時遇到狼群的方向走,因為當時是慌不擇路跑的,準確的方位我也記不得,只能記住一個大概。在路上我發現了一具尸體,已經被吃得只剩一堆血淋淋的骨頭,骨頭架都扯爛了。”
“從地上散亂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大哥的!我又是傷心又是害怕,跪在地上哭了一頓之后接著找。第二天,發現了一具尸體,在一處樹林中,這具尸體大部分都還在,但是已經腐爛了,上面都是蒼蠅,因為看上去應該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難道海島上有人?真是讓人恐怖!”
陸錦屏插話問:“你看見的那具尸體具體是什么樣子。”
“膨脹,身上到處都是綠汪汪。很嚇人,面目全非,身上有多處可能是野獸撕咬的痕跡,但是,基本還是完整的,能認出來是個男人。不知道他是誰。我沒敢仔細察看,太惡心了,也沒有那個興趣,我只想找到我的幾個兄弟。”
“我找了很久沒有找到他們,海島上的野獸非常多,我曾經碰到野豬、狼和毒蛇,幸虧我命大都躲過了,而且,我們帶的食物在奔跑途中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沒有吃的,只能決定先離開,不然我一定會死在海島上的。我就往海邊方向走,走到了海邊之后,沿著海邊往前走,終于找到了我們停在海邊的那艘船,船上有吃的和喝的,我想先回來告訴他們這件事。然后一起去尋找。”
“回來之后,因為我們出發前都留下了各自的家庭住址和家人情況。我就挨個找到了他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沒想到他們卻懷疑是我害死了他們的父親,獨吞了寶貝,還是那句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何必來告訴他們做什么?直接自己跑了不就是了嗎?——我完了。”
張友生話音剛落。王世多迫不及待地搶先發言:“不是我們存心誣陷你,我們也是有證據的。很簡單,我父親給我們的信寫得很清楚,我父親負責尋找海島,把你們送到海島了。其他兩個負責尋找山巒和溶洞,但是,根據你所的,那山上溶洞極多,就算同一條溶洞里面也有很多分叉,就你知道寶貝埋在了什么地方,而且又是你一個人單獨跑了出來,我父親他們都死在那島上,你讓誰相信?你們不是情同手足嗎?不是沙場血戰的兵士嗎?為什么遇到狼會嚇得胡亂奔跑?分明就是借口!海島之上又哪來的那么大群的狼群?分明就是騙人的。”
張友生正要解釋,陸錦屏擺手:“你先不慌,等他們完你再,有你話的時候。”
張友生不敢違拗陸錦屏的話,只能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老二的兒子姚東才晃了晃胖乎乎的腦袋:“我覺得不對勁。你們幾個二十年前到海島上埋寶貝的時候,可沒聽你有什么狼群,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地離開了,怎么這一次就遇到這樣大的危險呢?還數百只狼,就像王世多的,這些狼難道會飛?飛到海島上去嗎?”
江筱舟慢條斯理的:“我也覺得四叔你的話讓人無法相信。因為據我所知,你并不是主動來找我們的,而是姚東才的母親找到你住的地方,問你二叔為什么沒有回來,你才告訴她這件事。所以,你并不是想主動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如果不去找你,或許你根本不會這件事的。”
張友生兩手一攤:“你們非要這么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剛剛回到家,二嫂就來找我了,我跟她了這件事之后,她就哭著要去找二叔,讓我告訴她海島的方位。我你不用著急,等我們匯集了之后再一起去找也不遲。可是她死活不聽非逼著我。我就了大致的方位,可是我還求她千萬不要冒險。她她會找人幫忙一起去的,不用我擔心,然后就走了。”
姚東才對陸錦屏:“正是這樣,我擔心母親的安危,所以想爵爺幫我們一起前往尋找寶藏并尋找我母親的下落。”
陸錦屏皺了皺眉,對張友生:“這么,你二嫂去那個海島找他們去了?”
“具體我也不敢確定,她走之前是這么的,我攔也攔不住,腿長在她身上我沒辦法,我已經了那個海島很危險,讓她不要去,但是她有人幫忙。”
姚東才憤憤的道:“當時你就應該把我娘攔下來不讓她走。然后趕緊通知我們,讓我們來把她接回來。現在好了,我娘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讓我們做的怎么辦?”
張友生神情很是尷尬:“他到底是我的二嫂,我強行把她拉起來下來,別人不知道的會三道四,我可承受不起。”
陸錦屏對張友生道:“我有些奇怪,你既然已經知道海島的方位,寶貝又是你埋藏在某個山洞里的,那上面的山洞再多,挨個找去也能找到,為什么你不自己跑去一個個山洞尋找,非要拿一成的誘惑來請我去呢?”
張友生嘿嘿干笑兩聲:“這不是因為他們懷疑我殺了他們的父親嗎?您是司法大老爺,一定要幫我洗脫冤屈,查清楚這件事,看看究竟是被人殺的還是被野獸吃的?我了他們不相信,我要是背著殺人的名頭,即便不是衙門給我定的罪,他們心里這么認為,那我一輩子也不得安生,畢竟他們三個是我的結拜兄弟,我不能夠背這個罪名一輩子的。”
陸錦屏目光轉向其他三人,問:“這是你們共同的決定嗎?”
那三人都一起頭:“是,我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那我們還等什么呢?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可不想在海島上過年。正好,我有將近一個月的假,咱們這就出發吧,希望能在春節前趕回來。”
張友生搖頭:“很抱歉,爵爺,估計是不行的。因為,這里趕到海邊來回的路程都已經超過春節的日子了,還不算出海和海上尋找的這段時間,耽誤您過春節我們很歉意,這也是我們為什么愿意分一成給您的一個重要原因,算是彌補你的損失吧。”
陸錦屏想了想,嘆了口氣:“這個誘惑還是很大的,為了這么豐厚的一筆報酬,即便是不在家過春節也沒有什么,那咱們就出發吧,不過,我需要帶一個保鏢。”
張友生沒想到陸錦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回頭看了看其他三人。三人也有些意外,一時不知該怎么好。
陸錦屏:“我知道你們擔心什么,放心吧,我要帶的人絕對信得過。她是吐蕃使臣,算是我的妹子,我帶她去,一方面是因為她武功高強,可以幫忙對付野獸,另一方面,她還善于分析推理,觀察仔細入微,常常能給我很大的幫助,有她在可能會更有把握些。”
張友生忙:“既然是爵爺這么了,那,我們沒有問題,不過就只能帶她一個,其他的都不能帶,這事畢竟事關重大,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當下好,張友生等人回去準備。
陸錦屏也派仆從去把云子叫了來。云子來了之后,聽陸錦屏了這么一趟差事,覺得很是驚訝,:“那契丹國寶貝究竟是什么?真的那么值錢嗎?”
陸錦屏:“應該是很值錢。他們四個能夠為那寶貝在一個漁村等了二十年,等風平浪靜才取出來變賣,由此可見這寶貝只怕的確算得上價值連城。我也不全是為了這一成的分紅,我另外感興趣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三個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于謀殺。還有,他的二嫂究竟去了海島沒有?這涉及到人命案子,我身為同州司法官,涉及到同州人的命案,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我決定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案子,這也是職責所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上次我們兩個去云崖山登山游玩,結果遇到暴風雪,還住進了黑店,破了案沒登山就回來了,當時就好了找機會再去游玩,所以這次算是我們另一次出游,到海島上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