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大猛士

第388章 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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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城下。

鳴金之聲響起,隋軍再一次無功而撤。

圍攻遼東城已經兩月,隋軍攻城不下百次,可沒一次攻進城。打了這么久,連外城都沒攻進去過。

久攻不下,隋軍士氣越來越低迷。

連楊廣也發現了隋軍士氣的低迷,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隨著每一次進攻的失敗,都會導致上千的新增傷亡,而這傷亡,又帶來更多的士氣下滑。

現在楊廣也已經不想著能夠馬上攻下遼東城了,他現在把希望寄托在了攻下新城或其它城池,甚至是期待著九軍渡過鴨綠江后,能夠與水師匯合,一舉攻破平壤城,擒下高句麗王,然后迫高句麗投降。

只是細雨綿綿,這局勢似乎也如這天氣一樣讓人失望。

“陛下,遼東城久攻不下,將士們傷亡慘重,士氣低落,請求暫緩攻城,讓將士們先緩一緩。”

負責攻打遼東城的兵部尚書裴世矩無奈請旨。

“哼。”楊廣哼了一聲,便甩袖回到城的輪宮上。

回到輪宮上的皇帝直接爆發了。

他痛罵裴世矩無能。

“若是段文振還在,遼東城定已攻下,朕用裴世矩為兵部尚書,真是用錯了人。”

“若是用羅藝攻打新城,此時新城肯定也已經攻下,而不是如郭衍這個廢物,帶了兩個御營軍,打了這么久,卻連一座被羅成打殘的新城都攻不下。”

“還有宇文述、于仲文、來護兒,這些家伙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送回來?”

時間一天天的拖過去,局勢沒有絲毫的好展。

原計劃七個軍橫掃遼東,御營六軍緊接隨后接管諸城,然后七軍再推進到平壤去。

可現在呢。

這都八月了。

七軍打到現在,一座像樣的大城都沒攻下來,雖然也打下了幾座小堡小寨,可有什么用?七軍二十萬人,卻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十萬人已經折損在了遼東。

御營六軍不得不分擔七軍的任務,去掃蕩周邊,但打到現在,也一樣十分讓人惱怒,新城派了御營兩個軍,遼東城下補充了御營兩個軍,另兩個軍也派去協攻安市、卑沙等,一樣毫無捷報。

每天奏上來的消息不是這里攻城失利,折損了多少人,就是那里失利折損了多少兵。

這算來算去,從左七軍渡河開始,到如今,短短的這段時間,七軍與御營六軍,原本共十三個軍足足四十萬人馬。

可打到現在,不知不覺的已經折損了十五萬人。

最要命的還是折損的這十五萬基本上都是戰兵部隊,總共四十萬人的這十三個軍,戰輔兵比例是三比二,戰兵總共才二十五萬左右,現在折了近十五萬戰兵,這意味著,不但七軍被打殘了,就是他的御營六軍,其實也一樣殘了。

十三個軍,只剩下了十萬左右的戰兵,因此表現上看著十三個軍還有二十五萬人,但戰斗力卻已經嚴重下降。

這也是如今遼東城越打越打不動的直接原因了。

雖然裴世矩建議各軍直接先從輔兵中抽人補滿戰兵損失,但這種補充,對戰斗力的提升,一時半會是難以見效的。

“陛下,請稍安勿燥,遼東諸城雖然攻打不利,但九軍與水師卻定會有好消息傳來。只要平壤打下來,那么這里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蕭皇后安撫皇帝道。

“朕現在對遼東十三軍已經毫無期待了,但我對九軍與水師也充滿擔心,朕有預感,只怕這次九軍未必能破平壤城。”

楊廣長嘆一聲。

“若九軍不能破平壤,則此次征遼就敗了。”

皇帝心里此時已經有些后悔了,他后悔聽信了段文振的策略,出動了這么多兵馬。一旦平壤攻不下,而諸軍又不能打通到平壤的通道,則九軍只怕將有去無回。

“陛下,妾身最近收到弟弟的來信,信中提到如今中原各地,烽火四起,賊匪不斷,尤其是關東河南河北諸地,更是如此。而且今年夏天黃河決堤發大水,水淹河南河北四十余郡,數百萬民眾受災,水災過后便是饑荒,遍地災民饑民,而許多地方官府卻不肯開倉放糧,還要征召災民運糧來遼東,更是惹得無數百姓加入了賊軍之列。”蕭后憂心忡忡的對楊廣道。

“不可能,那些話是蕭瑀告訴你的?定是危言聳聽,夸大其辭。朕雖在遼東,可如果中原真有如此重大災情,有這么多的盜匪,為何裴蘊、虞士基、裴世矩、蘇威等人絲毫不知,他們為何一點也沒向朕奏報?”

“蘇威等告訴朕,今年黃河雖發水,但也就是只十余郡受到些許波及,損失不大,至于地方上,更沒有什么大量的饑民,各地官府庫糧充足,哪來的那么多饑民,哪來的那么多盜匪?”

蕭后見此,也知道再怎么說,皇帝也怕是聽不進去了。

“陛下,何不多派謁者、御史、刺史等三臺官員下去巡訪。另外,臣妾記得羅成的老師張須陀現任齊郡通守,他是一郡通守,主要負責地方的兵馬剿匪治安等,齊郡又處于關東中心,陛下何不下旨問問張須陀如今齊郡的情況呢?”

“朕是要問,朕不但要問,還要查。你那個弟弟蕭瑀向來有些對朝庭不滿,他說出什么樣的話來朕都不奇怪。梓童,你貴為皇后,為朕統領后宮就好,至于這朝事國事,還是交由朕與百官們來負責吧,就不要插手了。”

一句話,說的蕭后啞口無言,再多說,那她就成后宮干政了。

“陛下,臣妾告退,陛下請早些歇息,莫過多操勞,傷了身子。”蕭后退下。

“召王婕妤侍寢!”

王氏奉命而來。

王氏一手推拿功夫十分出色,楊廣閉著眼睛趴在那里任王氏拿捏。

“最近怎么沒見婆婆面?”楊廣突然問。

“回陛下,臣妾舅父好像病了,自從新城回來后就憂思成疾,一直臥病在床。”王氏小聲回答。

“病了?那病的重不重,會不會死?”楊廣冷哼一聲冷冰冰的道。

王氏聽了這聲,手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