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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將小布袋接過來,只從中取了幾粒,“劉少爺,您最近需要出門嗎?”
劉炎梓搖了搖頭頭,原本知縣下了帖子,定的日子就是這兩天,但現在也不用了。
那就好,素年放了心,位于耳甲腔食道穴和口穴之間,有一個近視穴,素年找準了穴位,將王不留行籽放在小方布上貼上去,稍作固定,并在耳穴上找出眼、肝的對應穴位,同樣貼上小方布,并在耳廓內外對貼。
素年做好了準備以后,整體欣賞了一下,對劉炎梓的美貌更加贊嘆,在這種狀況下人都能是美的,簡直太難得了。
“劉少爺,這幾個地方,每日自行按壓幾次,每穴各按壓一小會兒,七天之后,我會來為您更換穴位。”
素年往后退開幾步,其實眼睛近視這種事情,她并不能做到完美的防止,特別劉炎梓現在在苦讀的狀態,幾乎每日跟書打得交道的時間要超過床,可是,素年想要盡心一點。
劉府為什么會再次派人將她接過來,復診只是個幌子罷了,她這種小女孩,一次兩次治愈病人,大概在人心中也只能留下一個碰巧的印象。
也許是因為他們聽說了之前混混的事情?也許是想真心誠意地再次感謝一下?不管是什么原因,素年都挺感激的。
“多謝沈娘子。”劉炎梓帶著可笑的小方布站起身,恭敬地跟素年作揖,素年趕忙還禮。
從書房里走出來,劉老爺剛想上前,就看到自己兒子的腦袋上那幾個礙眼的白色方布,布下面各有一顆小小的突起,異常地明顯。
“沈娘子……,這是?”劉老爺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他們接觸針灸本就不多,更何況耳壓療法了。
“爹,讀書人有許多眼睛看物模糊的癥狀,兒子也開始出現了一些端倪,沈娘子這么治療,兒子頓覺清晰了不少。”劉炎梓清朗的聲音,在素年開口之前解釋。
素年含蓄地微笑,心中卻有些忐忑,劉小公子,知道你想要突顯我的醫術,但問題是,這種耳壓療法可是需要長時間才能出效果的,哪兒就有那么快清晰的?那就不是醫術了,必須是奇跡才能做到……
劉老爺對自己兒子的話深信不疑,況且他也知道讀書人當中,眼睛有問題的確實有很多,當即放下了心中疑惑,連聲贊嘆,也不管自己兒子是不是被扎成刺猬了。
劉老爺身后一名小廝捧著一只小匣子上前,里面大概是給素年這次的診金,素年正打算讓小翠接過來,劉老爺扭身一瞪,“這點如何夠!”
然后又轉過臉滿臉的笑容:“勞煩沈娘子稍等片刻。”說完踢了小廝一腳,兩人匆匆走出了院子。
這不是要給她加錢吧……,素年覺得很有可能,有些為難地看向劉炎梓:“劉少爺,小女子所做的這些,其實并不難,在診金方面,稍作意思即可。”
素年說的真心誠意,治療近視那純粹是附帶的,技術含量也有限,剛剛那個小匣子……,看上去分量已經挺有誠意的了。
“呵呵呵。”劉炎梓的笑容在白色小方塊下并沒有減色,“小娘子說笑了,會別人所不會的,如果還不叫難的話,那么什么才能稱為難呢?況且,我剛剛并不是夸大,經由小娘子針灸過后,眼前的景物確實清晰了不少。”
好吧,既然人家執意要重金答謝,素年自問也不是拘泥之人,便很大方地收下了明顯比之前要大一號的匣子裝的診金。
“七天之后,劉府的馬車會準時到小娘子的府上。”劉老爺鄭重其事地交代,并從心底認同了素年的醫術。
素年和小翠巧兒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巧兒眨巴著眼睛:“小姐,咱們家也能稱為‘府上’嗎?我一直以為高門大院才能這么說的。”
“那是敬語而已,別說我們現在有院子住,就是沒有,住的是草棚,人家也是要這么說的。”這點小翠想的很通透。
劉府的馬車在槐樹胡同的小院子門口停住,小翠和巧兒將馬車上遮擋的簾子掀開,素年一眼就看到守在院子門前的玄毅,表情還是那副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樣子,但素年知道,她們的這個護院,是找對了……
林縣的梁知縣最近很煩躁,這種煩躁來自他的二兒子梁珞,確切來說,梁珞并不是紈绔子弟,他還沒到那種地步,作為知縣梁府二公子,梁珞也就囂張愛面子了些。
梁珞跟那些個富家公子整天玩在一起,卻神奇地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神奇的是,這群人對知識分子,有著異常的熱情和崇拜。
這種知識分子在林縣集中體現在劉炎梓的身上……,誰讓林縣出了這么一位以這種年紀就有所作為的人呢?
梁珞在他玩的這群小伙伴中,身份地位是最高的,于是這些人便攛掇他宴請劉炎梓,讓他們也沾染一下書香。
這還不是小事一樁?為了能確保請到劉炎梓,梁珞不僅自己給劉府下了帖子,還讓自己的妹妹梁馨也給劉府的幾個小姐下了帖子,在梁府里宴請他們。
劉家小姐一早便應承了下來,結果,劉炎梓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
“爹,光劉家小姐們來有什么意思,我原先想請的就是劉公子,他為什么會拒絕?”
梁珞想不通了,劉炎梓他以前也見過,并不是會嫌棄富家子弟的一個人,再說了,他也沒有真頑劣到什么地步,怎么就被嫌棄了呢?
兒子的怨念讓梁知縣那個愁啊,對啊,為什么呢?他們知縣下的帖子,放到一般人家,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拒絕?找的理由還是“鄉試在即,需要苦讀”,再需要苦讀,一天時間總能夠抽出來吧?
梁知縣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想要找點事拿捏一下劉府,卻不料又被自己的二兒子嫌棄了:“爹,人劉公子是讀書人,苦讀沒錯啊,您別小肚雞腸的。”
我小肚雞腸是因為誰啊!梁知縣憤怒了,要不是這小兔崽子整天哀怨著個臉,自己的夫人也天天因為寶貝兒子愁眉苦臉,他至于這么小心眼嗎?到頭來還是他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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