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櫻面前的廚刀很快就丟了個干干凈凈,卻沒有一柄刺蘇!樂。她的身邊已經沒有廚刀,抓起菜筐里面的蔬菜向蘇樂扔了過去。
蘇樂忙著砍瓜切菜,砍了一會兒,干脆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插,誰怕誰,他也學著龍櫻的樣子抓起西紅柿反擊,兩人就在這訓練場內你來我往互砸個不停,孩子一樣。
龍櫻躲避的同時向另外一個操作臺移動,蘇樂看出她的目的是去拿刀,也向那邊靠了過去,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攻擊,然后一起沖向刀架。
龍櫻看到蘇樂過來,右手揚起,兩根手指照著蘇樂的眼睛插去,蘇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談到貼身肉搏,那是蘇樂的強項,他得到邢三親傳十六路纏絲手,經過這段時間辛苦不輟的練習,再有老莫、明龍這樣的高手指導陪練,如今他的十六路纏絲手早已純熟。
龍櫻皓腕剛一落入蘇樂的手中,旋即就是一個翻腕,手臂如同靈蛇一般從蘇樂的手中滑脫出來,隨即手掌切向蘇樂的手腕脈門,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單憑龍櫻對拆的動作蘇樂就能夠判斷出她學過擒拿,而且武功相當不弱。
十六路纏絲手關鍵在于一個纏字,龍櫻這邊逃脫了他手掌的擒拿,蘇樂的手臂隨即貼了上去,繞過龍櫻的小臂,直接搭在她的上臂之上,這樣的動作有些占便宜的嫌疑。
龍櫻右臂被他纏住,左手五指分開宛如鷹爪一般向蘇樂的咽喉抓去。
蘇樂的右臂以同樣的招式迎擊·兩人的雙手對擊在一起,十指纏繞在一起,宛如古藤纏樹,彼此糾結密不可分。
龍櫻又羞又怒,雙手都和蘇樂糾纏在一起,不過還好她有雙腿·右腿抬起狠狠向蘇樂的命根子頂去,蘇樂左腿抬起·硬生生受了她一擊·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夠毒的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龍櫻道:“更狠的還在后面……”話還沒有說完,蘇樂將她向懷中一拉,龍櫻反向用力,雙臂旋轉,試圖甩開蘇樂的束縛,她轉動雙臂的時候·蘇樂也和她一同轉動·兩人如同跳交誼舞一般接連兜了兩個圈兒,龍櫻足尖挑起地上的一顆爛番茄,照著蘇樂的臉上踢去,這一腳用力雖然不大,可是番茄汁散射得到處都是,沾染上自己的鞋子無法避免,可重要的是·這顆爛番茄帶著汁水向蘇樂的臉上射去。
蘇樂的腦袋一偏,爛番茄貼著他的耳根飛了出去,爛番茄雖然躲了過去,可仍然有不少的番茄汁飛濺到蘇樂的臉上,蘇樂下下意識地把眼睛一閉。
龍櫻抓住這一時機,又是一腳向蘇樂的兩腿間踢去,蘇樂左腿擋住,然后勾住龍櫻的美腿·龍櫻以膝蓋去頂他,想迫使他放開·可蘇樂左腿向前插入她的雙腿間,兩人身軀自然貼合在了一起。
龍櫻在心底已經將蘇樂視為了一塊牛皮糖,被他沾上了就沒那么容易擺脫。
像纏絲手這種擒拿武功,就講究近距離的攻擊,以自己的身體部位作為攻擊武器,以纏住對方手腳制服對方,讓對方喪失戰斗力為主要目的。
蘇樂有目的地壓榨龍櫻自由活動的空間,龍櫻越是出擊想迫使他放手,卻被他越貼越近。
邢三的這套纏絲手不僅研究了擒拿短打,還結合了巴西柔術,日本相撲這類外國武技,如果蘇樂面對一個力量型的對手或許沒有這么大的優勢,可龍櫻力量遜色于他,而且還是女性,即便是學習武技也不可能去鉆研這種貼身擒拿的功夫,又有哪個女孩子對敵時喜歡喝對方摟抱糾纏在一起。
一個自恃身份的武功高手是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對待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蘇樂從來不以高手自居,這廝從小混跡在市井中,他不是什么紳士,為了達到取勝的目的,不介意采用怎樣的方式。
兩人身體糾纏在一起,龍櫻雙手被他制住,雙腿也和他交纏,感覺敏感的部位都被他的大腿緊緊貼住,有生以來她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一張俏臉因為羞憤交加而漲得通紅,龍櫻盯住蘇樂的鼻子,忽然一低頭狠狠向他的鼻子撞去。
蘇樂將頭一偏,躲過龍櫻的撞擊,順勢將面孔也貼了上去。龍櫻和他肌膚相貼,感覺到這廝腮邊的胡茬兒粗糙扎人,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偏偏這時蘇樂還貼著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么這么燙?”
龍櫻氣得差點沒閉過氣去,她竭力掙扎,一番掙扎之后卻陷入更加尷尬的地步,變成了和蘇樂面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彼此都艚感覺到對方的鼻息,蘇樂清晰感覺到龍櫻胸膛帶給自己的邢種軟綿綿的壓力,這貨本不是柳下惠,自然有了點反應。
龍櫻和他貼得如此之近,他那邊有什么反應,她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得到,她以為是蘇樂故意在占自己便宜,用力咬了咬嘴唇,美眸之中迸射出陰冷的殺氣。
蘇樂笑道:“你別這么看著我,挺嚇人的,那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不讓你贏得比賽的辦法。”他的手用力握了握龍櫻的右手:“如果我捏斷你的手指,你這輩子恐怕就再也拿不起廚刀了吧?”他也只是說說罷了,這樣殘忍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干。
龍櫻惡狠狠望著他,忽然做了一個讓蘇樂意想不到的動作,她向蘇樂的嘴巴吻來,蘇樂很快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主動將嘴巴送上來也不是什么好事,以他和龍櫻的感情狀況,是不可能發生龍櫻主動送吻的情況的,當蘇樂識破她的目的之后,慌忙后仰,嘴巴躲了過去,可還有脖子,龍櫻的檀口狠狠咬在蘇樂的脖子上,潔白整齊的牙齒成為了懲罰惡徒的武器。這半天被蘇樂輕薄欺負的憤怒全都爆發出來,自然不可能嘴下留情。
蘇樂被她咬得慘叫了一聲,右腿一鉤,將龍櫻絆倒在地,自己則壓在了龍櫻的身上,龍櫻被他壓得眼前一黑,胸口劇痛,感覺胸腔內的氣體全都被壓榨了出去,有種窒息感,可她此時對蘇樂恨到了極點,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仍然沒有松口。
地上早已狼藉一片,全都是蔬果的汁水碎片,兩人在地上翻來滾去,身上都搞得滿是污漬。
就在他們在地上糾纏之時,外面的大門開了,高大寬、朱曉嬌和蘭蔻兒一起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面三人都是驚愕萬分。
蘭蔻兒一雙美眸瞪得滾圓,驚呼道:“蘇樂,你在干什么?”
高大寬這貨有點幸災樂禍:“嘿嘿……”他什么都沒說,笑上了,這笑聲明顯不懷好意。
蘇樂這才放開了龍櫻,龍櫻發髻凌亂的從他身下爬了起來,瞥到地上的廚刀,抓起就要向蘇樂沖去。
朱曉嬌宛如一堵墻一般擋在蘇樂前方,冷冷望著龍櫻道:“想動手,找我!”
龍櫻恨恨點了點頭,怒視蘇樂,拋下菜刀,繞過朱曉嬌奪門而出。
蘇樂的脖子上那個血糊糊的牙印不停淌出鮮血,蘭蔻兒望著他的脖子,點了點頭道:“成啊,這會兒不見,摟上了,還啃上了,場面夠香艷,夠火辣啊!”
蘇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切磋,只是切磋,沒想到遇到一只吸血鬼。”
蘭蔻兒雖然看到剛才的狀況心中有些不爽,可看到蘇樂的傷口血肉模糊的又不免有些心疼,她嘆了口氣道:“趕緊去醫院處理傷口吧,順便打一只狂犬疫苗。”
蘇樂道:“不至于,我辦公室里有王福生留下的金創藥,隨便抹點兒就成。”
回到辦公室,蘭蔻兒幫蘇樂先用碘伏清理了傷口,又給他敷上金創藥,陰陽怪氣道:“滋味怎么樣啊?”
蘇樂道:“這你得問她,我是被咬!”
蘭蔻兒冷不防低下頭,一口咬在蘇樂的脖子左側,蘇樂被咬得慘叫了一聲,這廝心中真是郁悶,自己招誰惹誰了,今天連續被連個美女咬了脖子,還好蘭蔻兒下口要比龍櫻輕得多,龍櫻那是真恨,蘭蔻兒這叫愛之深恨之切,咬完之后,她還振振有詞道:“我也得給你增加點記性。”
蘇樂苦著臉道:“沒創意,拾人牙慧,你倒是換個地兒。“
蘭蔻兒一雙美眸充滿柔媚的光芒,深情望著蘇樂,又低下頭去,蘇樂嚇得向后一縮:“又來?”
這次蘭蔻兒沒有咬他,只是在他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親吻了一下,然后羞澀地直起身來。
蘇樂意猶未盡道:“再來!”
蘭蔻兒道:“不要得寸進尺!”她收拾好桌上的藥瓶放回原處。
蘇樂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傷口,自言自語道:“看來得弄兩件高領衫穿穿。”
蘭蔻兒外面道:“不如弄個圍脖套上!”
“好主意!”
蘇樂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整個人看來精神了許多。
來到外面,看到蘭蔻兒正坐在他的桌前看拍攝的專題片,蘇樂湊上去跟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