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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御呵呵笑了起來,即便是笑起來的時候,他的雙目仍然深邃冷靜,沒有受到面部表情的影響:“這方面,你不用問我,你母親桑總的眼光可是我們公認的優秀。”
趙彩墨淡然笑道:“蕭總又何必謙虛,放眼申海,誰不對你的投資眼光首屈一指?你該不會吝惜指導年輕后輩吧?”
蕭御向趙彩墨看了一眼道:“有李夫人在這里,我要怎敢說指導,班門弄斧的事兒我可不敢做。”
趙彩墨道:“你的常勝將軍還沒出場?”
蕭御道:“來了!”
此時申圖強走了過來,他低聲向蕭御道:“蕭先生,老霍的那條羅威納出了點狀況,他要棄權!”
蕭御皺了皺眉頭,臉上的表情流露出幾分不快,這場約戰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來,雙方都繳了一百萬的定金,想不到在臨開戰之前,對方居然棄權,棄權就意味著被吃魚,斗狗場上有個規矩,如果賽前一方的狗生病或者狀態不好,不能上場比賽,那么定金將被另外一方吃掉,這就是所謂的吃魚。
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絕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對這幫超級富豪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蕭御也明白對方在賽前選擇放棄,肯定是意識到自身的實力不夠,不敢上場硬拼,否則所面臨的損失只會更大。
申圖強也有些郁悶,這種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前面的三場比賽只是為了這最后的一場預熱。真正的重頭戲還是蕭御和老霍的一場,只有比賽如期進行才會吸引眾人下注。下注的金額越大,他可能獲得的利潤就越多,無論勝負,他這個莊家都穩賺不賠。這場比賽因為單方的放棄,看來要不得不取消,也就是說他今天的抽水要大打折扣。
蕭御道:“真是讓人掃興!”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向趙彩墨道:“今天沒得玩了!李夫人,我先走了!”他站起身準備離去。
趙彩墨道:“既然都來了。總不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蕭御聽她這樣說于是又停下腳步。
趙彩墨向申圖強道:“阿強,我不是有一條剛從英格蘭進口的牛頭梗嗎?拉出來和蕭總的愛犬操練一下。”
蕭御聽她說出要用牛頭梗和自己的愛犬相斗,不由得啞然失笑,女人畢竟是女人,她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愛犬是以兇猛著稱的羅德西亞背脊犬,產于非洲。其勇猛強悍可以和獅虎相搏。
牛頭梗雖然強悍,可是體型擺在那里,如同兩個不同級別的拳擊手比賽,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如何相比?
申圖強對趙彩墨的命令顯然是毫無條件的服從,雖然他也認為這樣的比賽毫無勝算可言。但是趙彩墨既然說了要比,那就一定要比。
蕭御笑道:“李夫人既然有如此雅興,在下只能奉陪!”
趙彩墨道:“一千萬吧!”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仿佛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是一塊錢一樣。
蕭御道:“好啊!”和風細雨中,一場驚人的賭注就此敲定。
趙彩墨堅持挑戰蕭御。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們兩人清楚,蕭御的愛犬曾經在去年將孟伯濤的中亞牧羊犬咬死。并連累趙彩墨輸了五百萬,趙彩墨今天是要來找回這個面子的。
沒多久就看到申圖強牽著牛頭梗走入斗狗場,這條牛頭梗是專門從英格蘭進口而來,毛色純白,身高40cm,四肢粗短壯碩,身體短而粗,肌肉發達,體重60磅。
蕭御也起身走向另外一邊,他的愛犬羅德西亞背脊犬也被助手牽了出來,這頭背脊犬毛色呈小麥色,短而濃厚,四肢強而有力,肌肉發達,口吻長,深而有力,頜部平而結實,牙齒非常發達。最大的特點是背脊有毛發逆向前生長形成的隆起,從肩胛后開始一直延伸到臀部突起的中間。這條獵犬從南非引進而來,性情威猛,體重85磅,身高55cm
單從身高體長體重方面,羅德西亞背脊犬就已經全面超越了牛頭梗。這兩條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斗犬一出場,所有人都根據自己的標準做出了判斷。
牛頭梗雖然性情兇猛,但是狹路相逢勇者發生的幾率畢竟很低,多數時候都是誰擁有強大的實力,勝利就在誰的一邊,所以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下注在了羅德西亞背脊犬一方,這條犬也有個極其威武霸氣的名字掃黑先鋒!
趙彩墨的那條牛頭梗長得憨頭憨腦,賽前甚至連名號都沒有,趙彩墨臨時給起了一個小白菜!好苦情的一個名字,難道這名字已經注定了它的悲慘結局?
按照規矩,比賽之前雙方要封狗一個小時,一來是留給現場圍觀者足夠的下注時間,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觀察兩條斗狗有無異常反應發生。斗狗圈和各大體育賽事也差不多,但凡有競技性質的項目都無法杜絕興奮劑的存在,傳統興奮劑的持續藥效不會超過80分鐘,這樣做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對方舞弊。
除此之外,賽前還要用清水洗刷狗的身體,通過給狗洗澡可以讓斗狗興奮起來,也是為了房子另外一種舞弊,很多人會提前在狗的身上涂抹麻醉藥,這種麻醉藥如果被對方的狗咬到,就會被麻醉,行動遲緩,判斷力降低,嚴重的甚至可以喪失戰斗力。
蘇樂過去從來都沒接觸過這項運動,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他也來到下注的地方,發現多數人都押在了蕭御一方,這幫人都是斗狗老手,一眼就能看出哪一方的勝率較大,沒有人會主動押寶在弱勢一方。
申圖強正在監管下注,看到蘇樂過來,向他笑了笑道:“蘇總也有興趣?”
蘇樂道:“有賠率沒?”雖然他沒玩過這個,可類似的地下賭球曾經了解過一些,在蘇樂看來,這種比賽和賭球相差不大。
申圖強道:“掃黑先鋒1賠1.2,小白菜1賠8!”
蘇樂眨了眨眼睛:“差距這么懸殊?”
申圖強道:“這里都是玩斗犬的行家,眼力都毒著呢。”
蘇樂向周圍看了看,此時已經臨近下注結束,這邊的人也越來越少,他低聲道:“你押誰贏?”
申圖強聽他這樣說不由得笑了起來:“我不參加!”
蘇樂也笑了:“我忘了,你是莊家,那啥,給我押一百萬!”
申圖強道:“押誰啊?”
蘇樂回頭朝斗狗場看了看:“就小白菜吧!”
申圖強道:“押小白菜的只有你一個!”
蘇樂道:“一比八,劃算啊,要是押掃黑先鋒豈不是只能拿回來一百二十萬。”他掏出自己的運通黑卡:“沒帶現金,能刷卡嗎?”
申圖強呵呵笑了起來:“蘇總,您簽個字就行,能來這里的,我們全都信得過。”申圖強這句話沒錯,今天來到這里的誰沒有億萬身家,如果蘇樂不是跟著趙彩墨一起過來,即便是他有錢也不會被獲準入內。
蘇樂拿起筆原本準備寫一百萬的,可想了想,落筆后又改成了二百萬,一賠八,如果贏了,豈不是輕輕松松拿走了一千六百萬,這錢還不用報稅。
申圖強看著蘇樂不由得有些納悶,這小子何以認定趙彩墨一定會贏?不過這圈子里什么樣的人都有,有錢人來到這里尋找的是刺激,很多人不單純是為了賭博賺錢,搞不好眼前這位年輕的富豪就喜歡把錢往水里扔呢。
蘇樂寫完簽好字,然后又向申圖強打聽:“都有多少人押小白菜贏啊?”
申圖強道:“目前來說就你一個,這兩百萬都不一定夠分的。”
蘇樂道:“你既然這么說了,我再追加一百萬。”
申圖強笑道:“別介啊,最高限額就是兩百萬,再說下注的時間截止了!”他算看出來了,人家真不差錢。
蘇樂回到趙彩墨身邊,趙彩墨道:“押了多少?”
蘇樂伸出兩根指頭。
“兩百萬!”
蘇樂坐下來,望著遠處的那條牛頭梗,向趙彩墨道:“這狗不錯啊,看著很敦實!養多久了?多少錢買來的?”
趙彩墨道:“別人送給我的,也不是什么好狗,我還是第一次見!”
蘇樂一聽就懵了:“啥……你第一次見?”
趙彩墨微笑道:“怎么?你很想我贏啊?”
蘇樂心說這不廢話嗎?我好歹也在小白菜身上押了兩百萬。有沒有搞錯啊?第一次見到這條狗居然就敢拉出來跟人家pk,還拿出一千萬的賭注,這趙彩墨可真夠瘋狂的。不過轉念一想,趙彩墨都押了一千萬,她都不擔心,自己擔心個屁,兩百萬還傷不到自個兒,蘇樂忽然發現自己漸漸適應了富家子的生活,最近花錢那是相當的慷慨,隨隨便便就是上百萬地往外扔,想想當年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日子,現在的自己真是太奢侈了,生活是改變了,可自己也被生活改變了。
趙彩墨從手袋中取出一條紅色絲帶,遞給蘇樂道:“幫我個忙,把這條絲帶交給申圖強,讓他扎在牛頭梗的左前腿上,給它求點好運。”
蘇樂點了點頭,拿著紅絲帶走過去了。可他忽然想到,這玩意兒不是國際上對艾滋病的認識符號嗎?好像代表著關愛,趙彩墨給狗扎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閱讀。)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