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子在傍晚的時候就陷入了安靜之中,出了裊裊升起的垂延和四處游蕩的野狗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張太平站在院子之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整個村子,沒想到一個殺人犯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這個夜晚張太平一家人并無甚擔心,家里面四只狗兩只大鷹還有喜和鸚鵡等一應的動物們都放出去警戒去了,不用擔心殺人犯會半夜里摸進屋子里面。
但是村子里面別的人家就不是這樣了,各自的反應也不相同。像王貴和王老槍這種心中無畏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擔心的,該睡還是睡的很香。但也有像王八斤兩口子那樣的人,雖然關了門又頂上了木頭杠子,但還是一整夜地不敢合眼。
第二天早上大多數人都是頂著黑眼圈出來的,昨晚上一晚上都是在不安之中度過的。
老村長早上又將眾人叫過去商量了一下。
“這樣不是個辦法呀。”老村長道“總不能老是這樣不安吧?”
張太平和王貴還有王老槍相互看了看都沒有什么反應。
“大帥你有什么法子?”老村長朝著張太平問道,他總是會習慣性地忽略王貴。
張太平搖著頭攤了攤手道:“我能有什么辦法?”
老村長也就是習慣性地一問罷了,也沒有指望著張太平真能有什么辦法,畢竟現在只是接到通知是殺人犯有可能來到這里,能不能真的來先不要了,即便是來了也不知道啥時候來呀,根本就沒法子防范。
于是朝著其他人道:“大家都自己的看法,看能不能有什么號的法子。”
眾人對于昨天晚上的感受頗深,那種時刻警惕著的感覺真是不好受,有的這會兒腦子還昏沉沉的,這會兒紛紛出了自己的看法。不過無一是可是的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最后商量的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還是昨天的那個法子。各回各家,只能在心里面祈禱著殺人犯不要在晚上出現或者是盡早被警察抓住。
其實在張太平看來,村民們大都是自己嚇自己了。殺人犯會不會來還是個問題呢,即便是來了也是躲避著人走唯恐被發現,要真是見一個人殺一個人早就被抓到了。
村子又是在恐慌與戒備之中度過了大半個白天。
就在張太平以為今天又白擔心了一天的時候,終于有了動靜。
傍晚天快黑的時候金從天上飛了下來,落在屋檐上輕輕鳴叫了兩聲。
一直注意著外面情況的范茗跑到張太平跟前來帶著興奮地聲道:“回來了,大哥,金回來了。”
張太平自然是聽到了外面金的響動,不過對于范茗的激動有些不解,問道:“回來了就回來了,你興奮個什么勁兒?”
范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興奮,而是有些緊張罷了。”
張太平出了院子,朝著身后跟過來的范茗道:“你跟出來敢什么,還是回到屋子里面和你行姨待在一起吧。”
“大哥你功夫那么好,肯定能將歹徒制服,我過去又沒有什么危險,看一看。”范茗央求道。
張太平堅決地搖了搖頭道:“簡直胡鬧,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呢。”
金見到張太平從屋子里面出來,便飛下來落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碰了碰他的頭。
從昨天中午開始張太平就讓金和風看過了通緝犯的照片,然后讓它們兩個在天上觀察著村子外面的情況,若是發現了情況便回來匯報,現在飛回來自然是有了什么發現。
張太平拍了拍金的翅膀,金飛到天空之上朝著村子外面飛去,他緊跟在后面。
路過村子的時候王貴見他跑得有些急,便放下飯碗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有發現了。”張太平簡單地將事情講了一遍。
王貴道:“你等一會兒,一同去。”完跑進了屋子,沒一會兒拿著一把鐵锨跑了出來。他本就是玩鐵锨的,這么一把鐵锨在他手里面要比刀厲害多了。
兩人的身影在逐漸籠罩的夜色之中消失之后老村長才從屋子里面出來,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一些擔憂。
金飛地很高,要不是張太平的視力超群在夜色之中根本就看不見。
出了村子之后沒多久金就停了下來,在空中盤旋了一陣之后變飛了下來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之上,沒一會兒風也飛了下來落在另外一個肩膀上面。
張太平朝著王貴示意了一下,兩人隱藏了一下身形。一般上都會是風監視目標而金飛回去將消息告訴張太平,現在遇見了風明目標就在附近不遠處。
從兜里面取出來一塊生肉喂給風之后又將兩只大鷹放入了天空,繼續跟在它們身后追蹤。
不過這次飛行的方向發生了改變,本來應該是往村子的方向前進的,張太平和王貴的打算是將其制服交給警察,但是現在目標卻是從村子與豐裕口之間的地方往西一拐朝著山里面去了。也許是碰到了修路的建筑隊躲了開來。
張太平和王貴相互點了點頭,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隨后便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沒有靠得太近。
這會兒他們已經改變了主意,在外面是制服,到了深山里面便是打殺了,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不留什么后患。
風和金飛行的速度并不快,有時還會在天空中徘徊一會兒,明目標在哪里便停留了一會兒。綜合所有的情況來看,目標逃跑得并不是很著急。緊跟在后面的兩人幾乎看不到什么痕跡,明這個人要是在山里之中穿行的老手,反偵察能力很強。要不是有金和風在天空之中監視,不得兩人還真追不上。
忽然,張太平停了下來,朝著身后的王貴揮了揮手,王貴機警地停了下來。王貴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張太平的視力在晚上卻不受到什么影響。前面三米的地方有一個簡單的陷阱,橫拉了一根藤條,藤條的后面是幾根倒栽的削尖了的木頭,要是沒注意被藤條絆倒了下去絕對是不死即傷。陷阱雖然簡單,但是卻要人命。
“有陷阱。”張太平朝著身旁的王貴輕聲道。
王貴心中一凜,聲回到:“看來是遇到行家了。”
兩人向旁邊橫移了十幾米繞了過去。
就這樣走走停停,到了大約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山里面。
忽然,天空之上的金和風又停了下來,明前面的目標也停了下來,張太平和王貴趕緊停住了腳步。
“我知道你跟在后面,出來吧!”前面忽然傳出來大喊聲。
張太平和王貴對視了一眼,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將身形藏得更隱秘了。這種簡單的把戲兩人自然不會上當,再了他剛才喊得那個“你”字就已經暴露了,因為若是真的知道后面有人的話應該是用到“你們”兩字。
果然,等了一會兒,除了山林里被驚起的幾只夜鳥飛向遠處的撲棱聲在沒有別的聲音了。但金卻還在天上盤旋,明目標還停留在原地。
“出來吧。”忽然又傳出一聲。
就在兩人一位目標在故技重施的時候響起了兩外一個聲音:“我還以為你被抓住了呢。”
距離有點遠,只有張太平聽到了聲音,心里面著實有些驚訝,竟然是兩個人,而非是所的一個人。
張太平表情的變化沒有隱瞞身旁的王貴。
“怎么了?”王貴問道。
“還有一個人。”張太平道。
不過多一個人也沒有什么擔心的,張太平和王貴等了一會兒便又朝著目標慢慢靠近。
“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目標的聲音道。
“為了給你打掩護我可是頗費了一番手腳。”
“你到底想怎么樣,直吧!”目標有點寒聲地道。
兩人話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張太平的耳朵里面。
在大約三十米的距離張太平和王貴用手勢交流了一下,然后王貴便繞了個大圈子朝著后面去了,和張太平合成一個簡單的夾擊狀。
等了差不多王貴隱藏下來的時間,張太平又開始朝著目標接近,最后在十米之外停了下來,兩人的身形映入眼底。
張太平并沒有急著發動攻擊,一個是為了讓王貴做好準備,另一個是為了看清楚目標的面孔是不是通緝令上面所之人。
話的是兩個孔武有力的中年漢子。其中的一個確實就是通緝令上所之人,兩一個就不認識了,但看上去兩人身上都是血氣環繞,眉心煞氣很重,一看都不是什么輕與之輩,估計手上沾染的血腥不少。
看到這幅情景張太平就放心了很多,處理這樣的人心里面負擔不大。
從藏身之處出來張太平便放開步子朝著目標所在之處走去,雖然不是很明目張膽,但也沒有過多地刻意隱藏。
“誰?”在到了兩人五米的時候兩人終于發現了,面朝過來,喝聲道。
張太平又朝前垮了一步從隱身之處現于兩人眼前。
“空中的那只鷹想必是你養的了?”最初追蹤的那個目標道。兩人看上去并沒有多么驚慌,平靜地看著張太平。
張太平這才明白原來早已經就發現了天空之中的風,不過發現了又能怎么樣?現在被自己桌上了,注定于明天的太陽無緣了,心里面不太在意。
“我看你也不像警察,為什么要追蹤我?”目標面無表情地問道。
張太平看了看慢慢往自己身后繞去的另一個人沒有什么動作,這樣兩人分開了更好,更有利于對面王貴的動作。
“自然是為了那十萬的獎金。”張太平扯了一個理由。通緝令上面過要是得到通緝犯的信息就能得到兩萬塊錢的信息,抓住了的話能得到十萬塊錢。
“嗤,就怕沒命拿到這部分錢。”繞到身后的那人出聲笑道。
就在這時候張太平對面的通緝犯身后嘩然出現了一個如貍貓的身影。只見他揚起鐵锨朝著通緝犯的頭上削去。
揮下去之后才喊出了聲音:“動手!”
同一時間繞到張太平身后之人也發現了不妥,大聲呼喊道:“心!”身形更是朝著張太平撲了過來。而張太平和他抱著同樣的心思,也轉身撲了過來。
張太平后發制人,速度要比身后之人快了許多,還不等他的匕首刺過來,便一把抓住其手腕利索地就愛那個匕首奪了過來,錯身而過的瞬間在脖子上面劃了一下。
可惜這人發現得遲了,不但沒有救得了同伴的姓名更是將自己的姓名也留在了這里。
于張太平這邊相比王貴那邊就血腥了許多。鐵锨雖然不鋒利,但是鈍器重擊之下產生的效果更加可怕,等張太平轉過身的時候那位之前追蹤的目標已經腦袋開花緩緩軟了下去。
王貴收起鐵锨的時候被張太平在脖子上面劃了一下的那人也捂著脖子倒下了。
“你強。”王貴咧嘴笑了笑朝著張太平豎了一根大拇指。
王貴是突然從后面發起的突襲,而張太平卻是應對從后面而來的進攻,但是對手卻是在同一時間被處理了,兩人實力的高下自然不言而喻了。
之后兩人便將地上兩人的兩具尸體掩埋了,將周邊的環境處理干凈,朝著山外面走去。
回到村子里面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回來了。”到了王貴家門前的時候忽然傳來老村長的聲音,老村長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著兩人問道。
王貴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心里面有所準備,但是老村長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拿著煙袋的手還是抖了一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雖那人是罪大惡極的通緝犯,但是其死在眼前兩人手里面還是讓老村長心里面有些復雜與顫抖。
張太平朝著老村長道:“這件事情老叔不要往外宣傳了,明天就通緝犯已經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老村長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曉得。你趕緊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洗一洗。”
張太平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王貴也進了屋子。
只有老村長又在屋檐下坐了下來,只有旱煙鍋明滅的火光映照著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