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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離開了,圍在周邊的人全都散開了,張太平繼續在這里走馬觀花。
不想,前面又圍了一群人。張太平自然也過去看了兩眼。
卻是一個賣蛇的青年。
雖然旁邊圍著觀看的人多,但是沒有一個人出價錢買。蛇這個東西只有在知道它用法的人眼里面才值錢,在一般人眼里根本沒有什么作用,而且人們不吃蛇肉不作為寵物養著,自然是只看個新奇而無人問津。
年輕人靜靜地蹲在那里,不是什么善言之人,只等著旁人過來詢問而不會自行介紹。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年人問道:“小伙子,你這蛇是死的?”
“嗯,早上打死的。”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
“死的怎么拿來賣呢?”中年人繼續問道。
“我聽說蛇和蛇膽都可以賣,所以拿過來賣的。”
“這樣呀。”中年人笑了笑說道“那你來錯了地方,你應該是去藥鋪里面,那里面才收這東西。”
年輕人皺了皺眉說道:“去過了,他們給的錢太少了,每條才給十塊錢。”
他的面前總共擺了三條蛇,若是每條十塊錢的話才三十塊錢,也難怪他不想要賣給藥鋪子而自己拿到這里來賣了。
并非是讓人們留戀不前的好東西,看過新奇之后眾人就散去了。年輕小伙子是滿面的沮喪,準備將三條蛇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先才離開的道長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瓶子說道:“你這蛇準備什么價錢賣?”
“一條五十。”年輕人說得有些不自信。
道長想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不過卻說道:“我不要蛇身,你幫我把里面的蛇膽去出來就行了。”
“好的。”小伙子歡喜地摸出把小刀子將三顆蛇膽挑出來裝在道長帶來的瓶子里面。
張太平本來對這三顆蛇膽有些意動,不過被道長捷足先登了,也沒有在意,轉身朝著街道邊上走去。
返回到種子店,將所有東西取出來。兩袋子化肥,兩袋子多種子,加在一起也有四百斤左右了。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一些東西,一般人還真拿不走。
胖老板說道:“要不雇一輛車送回去?”
張太平說道:“不用了。”說完直接就愛那個所有東西抗在肩膀上大步而去。
胖老板在后面看的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可是四百斤的東西呀,換做旁人能不能搬得動都是個問題,沒想到這位放在肩膀上面快步如飛,簡直就恍若無物。
張太平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將化肥和種子放進空間之中,只余留少量的東西在外面,又將摩托車取了出來,跨上去朝著楊萬里的林園而去。
秋天是個收獲的季節而不是栽種的季節,所以園林的生意很清淡。
門口的兩株梧桐樹依然繁茂,只是偶爾有一兩片泛黃的葉子飄落。
張太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在那里?”
“在林園里呢,”楊萬里回答道“張大哥有什么事情嗎?”
張太平笑著回答道:“我就在你們林園門口。”
“你等一下,我過去開門。”
沒有一會兒,楊萬里騎著自行車來到門口將大門打開說道:“現在生意清閑,沒事的時候就將門關上了。”
后面的阿雷見到張太平撲上前來頗為親切。
張太平拍了拍它的脖子說道:“又變得壯實了。”
楊萬里笑著說道:“現在是吃的越來越多了,都有點養活不起了。”
這只是個玩笑話,憑借著這么大的家業,別說是一只藏獒,就是十只也能輕松養活。
兩人進屋落座之后楊萬里先是泡了一壺茶,然后說道:“老婆沒在這里,也沒人做飯,我叫兩個菜過來,咱們喝兩杯。”
張太平說道:“不用麻煩了,坐一會兒就可以了。”
楊萬里卻是沒有聽他勸,直接打電話給鎮子里面的反觀叫了幾個下酒菜送過來。
喝了幾口茶之后楊萬里問道:“今天這么有時間過來了?”
張太平笑著說道:“秋天到了,買種子種地了,順便過來看看。”
“哈哈哈,我倒是忘記了,大哥還是個農民呢。”楊萬里笑著說道。
張太平也笑著:“是呀,還要種地,種菜,種果樹。”
“哦,不知張大哥需要什么果樹?”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石榴樹和金桔子樹,不是大面積的栽種,只是一兩棵栽在果園里面自家吃的。”
“這兩種樹我這里都有,走,咱們先過去看看。”
林園里面的樹木在這個季節開始凋零了,但是一些鮮花卻開放了,尤其是金黃色的菊花尤其鮮艷,有的甚至有碗口那么大小。
張太平看了看四周環繞著房子的鮮花說道:“花倒是不少呀。”
楊萬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主業,都是平時沒事的時候在大集上淘到的花木,拿回來種在屋子周圍圖個好看。”
總共挖了兩棵石榴樹兩顆金桔子樹,最后發現竟然還有菠蘿樹,也順便挖了兩棵。
沒多時,下酒菜就被送過來了。楊萬里取出來兩瓶上好的西鳳酒,兩人通快地喝了幾杯。
“十月一國慶了,全國都放假了,我也準備給自己放幾天假跟老婆到四川去玩幾天。不知道長大個有沒有興趣腳上嫂子一起去?”酒過三巡之后楊萬里說道。
張太平心中一動,確實有些心動,而且那里還有一個想要見上一面的人。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恐怕走不開了,這幾天不斷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莊園的情況,說是會在國慶的時候去玩玩,到時候可能會很多人,抽不開身。”
“唉,我倒是忘了,你那里在放假的時候正是人多的時候。”
兩人直接將兩瓶子西鳳酒喝完了,都是海量,并不見什么醉像。
楊萬里說道:“再來兩瓶。”說完后就準備站起來再取。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今天就算了,時間不早了,我騎車回去就天黑了。改天有時間咱們再喝。”
楊萬里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確實不早了。
張太平回到家里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家里面晚飯都準備好了。
“咱們才回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蔡雅芝將他手里面的東西接過去問道。
張太平回答:“到楊萬里那里坐了會兒喝了幾杯酒。”
“你騎車子著呢,咱們還喝酒呀?”蔡雅芝有些怪罪。
張太平笑著說道:“沒事,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稍微喝了幾杯,不影響什么。”
“唉,不管怎么樣,以后騎車的時候還是少喝酒為好。”
張太平滿口答應:“好好,我記住了。”
蔡雅芝將買回來的東西察看了一下,她讓捎帶的一些蔬菜種子和各種調料一樣不少,還多了一些黑小麥和黑米的種子。便問道:“你打算中黑小麥嗎?”
張太平點了點頭:“嗯,黑小麥和黑米都打算種一些。這些和黑字沾邊的物質營養都不凡,多吃一點對人身體有好處。”
蔡雅芝對這些倒是沒有反對,她也聽說過應黑芝麻洗頭能使得頭發變得黑亮,想必這些黑小麥和黑米也有著類似的效果吧。
于是說道:“那就得另找塊地方將這些黑小麥分開種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不是有栽種谷子的那兩分地嗎,用來中黑小麥就行了,至于黑米,我到時候在池塘邊上多水的地方弄一塊。”
蔡雅芝點了點頭就愛那個這些東西分類放好,然后又說道:“那個王風剛才過來找過你,說是你回來了給他打個電話。”或者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有個手機號。
張太平將其收起來,吃過飯后才撥打過去。王風接過電話之后沒多久就趕過來了,自然是商量明天結婚的時候用馬的事情。
“你想要怎么弄?”張太平問道。
王風在張太平面前還是有些放不開,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說道:“早上騎過去接回來就行了。”
張太平開著他說道:“坐呀,你怕我作甚,我又不會吧你吃了?”
王風有點尷尬地坐下來。
張太平說道:“沒有問題,我明天早上就將馬遷過去。”
之后兩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得到張太平最后的保證之后王風才放心地離開了。
說來王風的計劃很簡單,山里面車子開動多有不便,而且也請不了多少車子,所以借用張太平的寶馬來充充場面,完全達不到復古的那種迎親場面。
張太平思索著盡快將大轎子做出來,到時候再有人結婚的話租賃出去絕對能轟動一時。
第二天天公作美是個好天氣。
張太平早早就起床了,黑龍不可能承載除了張太平之外的其他人,所以今天就沒有它的什么事情,張太平將它放到了山里面,讓它自己去覓食。
將紅棗拉到前院來,先是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然后蔡雅芝和范茗幾個女人開始再紅棗身上裝扮,今天是一件喜事,要將紅棗打扮得喜氣洋洋。
張太平對著蔡雅芝說道:“你們沒事的時候可以想著做一些飾品,就像電視上古代結婚的那種裝飾,到時候給轎子和馬匹上面裝飾。”
“行呀,等秋忙過了之后就清閑了,我尋思著做一些。”蔡雅芝應聲。
張太平到:“如果沒有什么想法,可以到網上去搜索一些思路。”
蔡雅芝點了點頭。
村子不大,只有五十戶人家,所以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都會將全村人都請過來。山村人雖然不富有,但是這種人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情還是很舍得的。
山里面迎親的工序和講究很多,到時候在娘家的時候花費的時間肯定不短,所以迎親的隊伍出發的很早。
除了一匹新郎乘騎的俊俏紅馬,就是兩輛拉大家具的卡車了。迎親去的都是小伙子,由從請來的“說師”帶領著。
所謂“說師”就是那種在紅白事上專門說話引客的人,嘴上功夫了得,遇悲說悲,遇喜說喜。
一群人年輕人坐在卡車上,吹著山風談笑無忌。
張太平也坐在車上,他今天還分到一個任務,那就是發煙,身后的一個包裹里全都是煙,算是喜煙,到時候到了兩家便是發煙聯絡感情疏通關系的較色,非村子里面有威望的人不可擔任。
一個小伙子吸了吸鼻子說道:“大帥叔,發支煙吧。”
說話之人十五六歲,之所以叫張太平叔叔是因為他爺爺都稱呼老爺子為叔。
張太平笑著說道:“多大了就抽煙?”
小伙子笑嘻嘻地說道:“初二了,這么大的都抽呢。”
旁邊一個和張太平差不多的年輕人笑著在他的頭上拍了拍說道:“小心告訴你把,回去剝了你的皮。”
“唉,那就算了。”小子縮了縮脖子,顯然是對他老子很畏懼。
張太平笑了笑從身后的包里面撕開一盒煙,給車上每人發了一根,也給那個小子了一根。
“我也有呀,不會告訴我爸吧?”小伙子將煙接到手里面卻有些擔心。
車上面其他的人都哈哈大笑了。
張太平也笑著說道:“這次就不告訴你爸了,不過您現在年紀還小這煙還是少抽。”
“曉得了,曉得了。”小子聽到張太平說不會告訴他爸,立即笑嘻嘻地掏出個打火機點燃煙放在嘴里面吸了一口,然后從鼻子里面噴出來。
娶媳婦和嫁女都要請客,不過娘家嫁女辦的事情就小了許多,只是請一些宗親和關系相近的人。不過即便是這樣,七大姑八大姨的還是將新娘子的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最后還是張太平在前面一邊發煙一邊發瓜子花生和喜糖才殺出一條道路帶著新郎來到新娘子的閨房外。不過房門緊閉,就連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在這里注定要為難新郎一番的。
屋子里面不時地拋出刁鉆的問題,將新郎這么了半個多小時才罷休,隨后窗子才開了一扇,從之中伸出來一只小手。這是小孩子要紅包了。
張太平從腰包里面掏出來包好的紅白塞進小娃娃的手里面,隨后房門才裂開一條縫隙,后面好幾個小娃娃,全都是伸著手要紅包。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張太平大方地給每一個孩子手里面都放了一行紅包。其實也沒有多少,一張紅包里面也就十塊錢,和城里面動輒就成百上千沒法相比。
歷盡萬般磨難終于將新娘子從閨房中抱了出來,放在馬背上。與此同時來迎親的小伙子們也吃飽了。張太平一聲吆喝之下就全都站起來,將東西抬到卡車上。
鞭炮聲響起,迎親的隊伍就返程了。
十一點多回到村子,至此就沒有張太平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