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兩位婦女同志去院子瞎折騰。某人又出去看了看菜地。回來的時候。正遇見園圃的人開車上門。給他送電話里訂好的柳樹苗。
衛遠把他們領到池塘邊。只見專業的植樹工們。圍著池塘。每隔二、三米的挖坑栽樹。動作熟練。效率很高。
為了省事。也為了早點見蔭成景。衛遠這次購買的柳樹都是三年生的壯苗。每棵都將近三米。現在種下去。等到明年春天自然就是柳垂葉綠的景象了。
過了晌午快一點的時候。樹種完了。人也都走了。衛遠摸摸肚子。感覺有點空虛
回到家里。發現老婆和趙曉玲還在聊得起勁。衛遠自己摸到了外屋。看看吃啥好。
不看不知道。也不知啥時候。外屋的桌子上居然放滿了各種食物。就連地上都擺著一袋桃子和兩個巴掌大的小西瓜……
豬頭肉、各種香腸、醬牛肉、烤雞……還有兩瓶白酒……衛遠一一查看。
暈啊。真有田螺姑娘？
驚訝之后。衛遠自然也明白。這些肯定是趙曉玲拿來的。只不過。這家伙也太嚇人了。眼前這些東西加一起怕是要好幾百塊……
難道此人打劫了超市？還有。這么多東西。她能一個人倒騰來也真不容易。么拿這些東西？
衛遠就出去問了老婆。是不是她讓人家代買地。還有。她們中午是不是要吃飯？如果吃的話。他就把這些熟食切了。
“都是小玲買來送咱們的。我給錢她也不要。非說上次多吃了桃。過意不去……”晶晶解釋。
汗……還記著呢？都說不是事了。衛遠小。
一提到這事。趙曉玲就渾身不舒服。總覺得過意不去。她開口解釋。又道了一次歉。說當初自己太貪吃了。后來自己看論壇。又聽她老爸提到過。那樣的福桃真是買都買不到的……真的是一直耿耿于懷。
“行了。你就別嗦了。這次以后就完事。咱們兩訖。以后可再別提了。頭疼。嗯。我進屋切肉去了。餓了。”衛遠聽得不耐煩。索性做總結陳詞。
“唉唉。你可別帶我地份啊。我不吃……啊。小玲。你餓不？”
最近一直很少吃中午飯地晶晶馬上跟某人申明了立場。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不能冷落客人。跟著又問問小玲吃不吃。
“我也不餓。來時候剛吃的飯。剛才又跟你吃了不少棗。啃了倆苞米。還喝了這么多咖啡……現在還漲
趙曉玲摸摸小腹。感覺里全是水。咖啡喝太多灌個水飽。不過。這咖啡豆磨出的確實好喝。光是香味。都勾的她總是停不住口。喝到嘴里也是膩滑醇厚。平時偶爾喝的三合一速溶包咖啡跟這一比。簡直……反正以后是喝不下去重點。
“我說晶晶。真是。越看越羨慕你。又白又嫩的。該瘦地瘦。該有肉的也有肉……尤其是臉上。一個痘痘、斑點都沒有。唉。我就不行了。這個夏天不但又黑了。還有點斑。真鬧心！”
趙曉玲仔細打量晶晶。一身鵝黃色地連衣裙。靠在木椅上悠然自得。皮膚白嫩的好像嬰兒。稍圓有肉的小臉上。透著健康的光澤。粉撲撲的玉潤珠圓……
不管怎么看。還有似乎比大學那時候。好看了不少。尤其是皮膚狀況。真是出色的讓她嫉妒。
“是嗎？嗯。我就皮膚還算湊合啦。可我最近好像又胖了點。沒辦法。太能吃了。只好節食。暫時把中午飯省掉。”聽到好友地贊美。晶晶又是歡喜又是憂。
“胖啥胖啊！根本看不出來哪胖。你連九十斤都不到的。哪像我。快一百了……哦。對了。你現在用啥牌子美白、保養的。怎么這么白？快。快點告訴我。好歹姐妹一憐。沒看我臉都成黑炭。難看
趙曉玲終究還是忍不住把心里話說出來。
這一夏過來。她臉曬黑不少。再加上整天對著電腦。皮膚狀況也很差。現在看著好友跟水蔥似地。心想就算鄉下空氣再好。也不至于改善這么多。估計肯定淘到啥好東西
“哪有？我現在已經很少用保養品了。天天就是早晚用洗面奶。洗干凈臉就完事。連幾個月前買的碧歐泉都沒用完。嗯。真地很白嗎？好像。我這次回去。我爸媽也說我皮膚好很多呢。”晶晶本能的想照照鏡子。可惜身邊沒有。
趙曉玲打開自己的隨身小包。把化妝用的小圓鏡子遞給晶晶。讓她好好臭美一下。然后趕快說出來保養秘方。
“我感覺。可能還是在這里住的。這邊空氣好。水養人。尤其是這井水。又涼又甜。比礦泉水好喝。我用它淘米、煮的飯可香了。可惜。喝慣了這里的水。回家喝自來水就很慘了。差點喝不下去。光是味就太難聞。喝到嘴里也怪怪的……”
晶晶開始發散思維。長篇大論。說到興奮處。不自覺的用手勢加強效果、比比劃劃。
“不會吧。你真的啥也沒用？”趙曉玲半信半疑。但她知道晶晶沒理由騙她。！不信你摸摸。我真的什么都也沒抹。頂多抹點手油。怕總弄水傷手。不過似乎也沒啥大用。”晶晶繼續說。
“對了。不光是井水好。你記得吧。上次來。我們一起泡地那溫泉？我覺得我皮膚變好很大可能有溫泉的效果。每次泡完都好滑的……嘻。一會咱們倆再去泡泡吧。”
晶晶的話讓趙曉玲也很心動。她試圖回憶自己上次泡完溫泉時的感覺。除了溫和的水感覺很舒服之外。似乎那時候就光顧看螢火蟲了。至于其他。基本都想不起來了。
“唉。我還得上班啊。沒法子總過來泡。晶晶你真好命。找個老公養你。不用上班。又可以美容。看來結婚也不太壞……”
趙曉玲隨口感慨。她比晶晶小半歲。家人也總在催。相親好幾次。都高不成低不就地。甚至發展到有點恐婚癥了。提到找男人結婚就頭疼。
“喂。你也別光看好地地方啊。就說這吧。剛來時看著挺好。天天住著看習慣也有些悶的。主要是沒事做比較無聊。摘果子最有意思。可惜不能天天摘。菜地……那邊工作量太大。我去了凈幫倒忙。”
“如果不能上網。我估計我得悶死……就是本本聯網線了。到時候買個臺式的。網速能好很多。”
聽著好友語帶羨慕。晶晶一邊說。一邊也在反思。
事實上她近來多少有點焦躁。才把養荷當成大事來抓。畢竟現在她不上班。沒有自己的收入。雖然衛遠的卡在她手里。收入也透明。可現代女性。自己一點不賺錢。總感覺心虛虛的。就一直在琢磨著自己能干點啥。
兩個人于是開始討論。在家宅著上網能有什么途徑掙錢。想了半天。兩人似乎除了開網店之外。沒想出啥好選擇。最后晶晶打算到論壇發帖問問。集思廣益。
這邊衛遠自己在外屋地里。把熟牛肉全切了。一斤多地牛肉。倒杯白酒。某人酒肉全都“密西”了。然后感覺困意陣陣上涌……
要說衛遠這人。身體很是奇怪。一般人都是剛吃飽。躺下不舒服。睡不著覺。餓點正好。衛遠正相反。睡覺中都能感覺出來饑餓與否。肚子空的時候基本睡不好。吃飽了馬上犯困……為此晶晶總笑他。跟現在正養地小豬差不多。
衛遠正迷迷蒙蒙著。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摸出一看來電――衛媽。
聽到老媽在電話里傳出的聲音。某人本來迷糊的狀態很快清醒。因為不知怎的。衛心情不太好？身體不舒服？
他嘴上問著。心里也猜。按說老媽應該沒啥愁事和問題的。
電話里說了一會。衛遠才算弄明白。原來自己老媽是為了表弟家的事情鬧心。
衛遠記得。當初老婆剛回家那會兒。跟他說起過。老媽想讓二姨家地表弟桑巖過來幫他。可后來那些天。家里卻一直沒有動靜。他本以為老媽他們變了卦。不讓表弟來了。沒想到居然是出了別的差錯。
原來。他表弟商巖。自打離婚、失業之后。精神狀態一直很差。對孩子也不太關心。整天在外面奔波找工作。卻一無所獲。
所以。衛媽和二姨都想讓他到衛遠這來幫忙。先暫且渡過這段難關。養養精神。可商巖說什么也不肯。
最后一次。也就是一個星期前。為了這事商巖又跟他媽大吵了一架。事后這人留下張紙條。帶著點簡單衣物和證件。毅然決然地離家出走了。
紙條上說他是去南方打工掙錢。希望父母不要找他、也不要再逼他。給他點空間。等他安穩下來。就會聯系家里人。也會寄錢來。
話是這樣說。但自家兒子跑了。行蹤不定。聯系不著。他家里人能不找嗎？
衛遠的二姨。幾乎找遍了商巖所有的同學朋友家。甚至到了兒子的前同事打聽。但結果都是失望。沒人知道商巖到底去哪里了。
到最后。完全沒辦法。伴隨孩子的哭叫聲。家中一片愁云慘霧。
衛媽自然跟著著急難受。因為說起來。這事她感覺自己也有責任。畢竟當初就是她提出的建議。
屋漏偏逢連夜雨。如果僅是這事。衛媽倒也不至于這么上火。畢竟商巖一大伙子。大學畢業、智商正常。以前也單身在外工作過兩年。所以家人擔心是擔心。但也覺得不至于太危險。
問題關鍵出在商巖的兒子身上。小孩子剛一歲多大。身體比較弱。一直感冒不斷。總是到醫院看病掛水。最近這次因為衛媽幫帶著。去大醫院做的檢查。結果晴天霹靂――孩子是先天性心臟病。必須做手術才行。否則有生命危險。
經過醫生告知。僅手術費至少要幾萬。更別提其他的藥物住院等費用……總之。準備十萬打底吧。
十萬……這個錢。一般家庭可能咬咬牙出得起。可對于衛遠的二姨家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到現在。她家的養老本也不到三萬塊。
唉！衛媽最后在電話里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聽到這里。衛遠自然心中有數。更新太少也太不規律了。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