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北風夾帶著細碎的雪花，在屋外漫天飛舞。
溫暖的屋內，熱炕小桌，梁晶晶、戴、大妞二妞，四個年輕女性圍坐在一起，打著長紙牌。
這種長紙牌的玩法跟麻將有些相似，紙牌圖案上畫著水滸108將，看牌喊名，頗為有趣。梁晶晶和戴都是第一次玩，隨著學，隨著出，盡管不時出錯，但也能玩得下去。
不過，相較于戴的全情投入，晶晶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牌總是看錯，不時的抬頭看看門那邊。
昨天的半夜，山村忽降一場罕見的鵝毛大雪，不到天明，雪已經積了半米多深。等快天亮了，雪才停下，衛遠、吳大鵬和王老漢于是都換上雨靴，趕去菜地那邊看看情況。
好在去年的那場大雪，壓塌一半大棚之后，汲取教訓的衛遠隨即就換了結實的鋼管棚。所以即便這次的雪很大，大家也沒有太過擔心。但還是要及時清掃一下，避免意外。
眼看就快到中午，炕上的幾女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衛遠他們幾個終于回來了。一進屋就帶進了一陣涼氣。
這一上午的掃雪下來，王老漢和大鵬的臉都被北風吹凍得紅紫，只有衛遠，臉色照原來僅有些微紅，就再無異狀。晶晶看著放下心來，但也示意讓他快點坐到炕頭取暖。二妞則急忙下了炕，去外屋加柴添火，又燒上壺水，準備給幾人倒點熱茶暖暖。
“，這破雪也太大了，還有那大冰溜子。那么粗，掰一個就夠我嗆的。X！早知道要干活，老子昨天不吃你那頓飯直接回家就好了。就那點蘿卜丸子，我也太廉價勞工了！”吳大鵬脫了軍大衣爬上炕，找到最熱的地方暖腳。就開始抱怨起來。
“你小子半天就掰了點冰溜子，哪有這么菜的勞工？白瞎我的丸子。”還有余力地衛遠忍不住吐他的槽。順手脫下綿外套，晶晶接過給他掛起來。
“怎么這么長時間，大棚沒事吧？”戴放下紙牌，出言關心道。
昨天還去大棚摘菜挺樂呵呢，想不到一夜功夫就有了麻煩。
“沒啥大事，就是雪大點，俺們多收拾一會兒。”王老漢開口解釋，“你們看牌呢？來來。我也來。”他看到紙牌眼睛就是一亮。老人最好這個，兩個孫女會看牌都是他教的。
這時候，二妞提著水壺進來，大妞早擺好了茶杯，沒啥事的晶晶在旁邊看著，只見青綠的茶葉被滾開地熱水中沖的打著旋，很快舒展開來，隨即，茶香一室。
深深吸口氣。衛遠感覺自己的精力好像又充溢起來。剛才干活時就能察覺到，不管是掃雪還是鏟冰，他都輕飄飄的沒太用勁就搞定了。
相對別人的正常效率，衛遠也覺得自己速度快太多了，不得不壓著點，但最后，他還是多干了別人近一倍的活，甚至聽到大鵬隨口嘟囔了幾句：
“變態，牲口。賽亞人，啥時候恁有體力了。”
衛遠心里就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算不算變態。
要說這空間，實在帶給他太多的好處。不但種出好東西能賣錢，還讓他的體力體能都強了很多。照現在的發展。長壽是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生？想到這地衛遠都不怎么敢往下想了，得過且過的心壓倒一切。心里念叨著我是正常人，無意識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水熱啊！”晶晶和二妞幾乎是同時出口，但都晚了，衛遠燙的直伸舌頭。
沒說的，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中午的菜是用大棚新摘下的蔬菜做的。
為了省事，大家都聚到王老漢家里一起吃飯。
二妞下廚，簡單燒了幾道。本來就是純粹的空間水牌綠色蔬菜，又是剛從地里新鮮摘下來地，盡管菜式家常，可還是吃的戴和晶晶都贊不絕口。尤其是戴，咬著清脆的芹菜，深刻感受到芹菜那股特有的味道在舌尖凝聚，她感覺得自己之前真白花了錢，上當受騙，壓根沒買到正經的綠色菜吃。
等到最后吃完飯，二妞撤了飯桌，大妞借衛遠的小本，認真的研究電腦，戴則跟晶晶挨在一起，靠著炕被摞半臥半坐，等待食物消化。
過了好一會，戴才坐起，對斜對個的衛遠說：
“我說你怎么非住這兒種菜呢？這才是綠色蔬菜，我之前到超市里買的那種菜，跟你這個味道差太多了！真是貨比貨得扔……”
“你種地菜供應超市不，有牌子沒？外面能買到吧。”戴追問著。她直覺，衛遠這菜應該是比較高檔的，要不然沒那么賺。
汗……衛遠心里打個突，沒想到發展出個菜粉。
“就是給他家飯店種的，多了也種不過來。”衛遠直接推給大鵬。
吃撐了的大鵬盤踞在炕頭那邊，懶洋洋的點了點，表示承認。
“哦……這樣啊。”有些小失望地戴得到了不太意外地回答。
也是，規模小，才會這么有質量。
戴還是說出了她地想法，她的專業就是財會相關，原來的工作也是財務方面的，對這些比較了解。
“呵呵。”衛遠一笑帶過。
此人從來沒有考慮過要把種菜做大做強。自從有這個空間，他整天就只想掙到錢又不被人發現異常，能讓自家和家人過上好日子就行了。
根本沒理想的某人，對這個建議自然忽略不計。
旁邊的梁晶晶倒是聽得有些上心。
她一直很佩服戴的頭腦。她倆是高中同班同學，當年戴的成績是班里數一數二，學習上一直幫助晶晶。所以印象高大。對戴提出的建議晶晶從來都很當回事。再說，她也認為衛遠種地菜確實很好，要是能成立個公司，雇小當財會，她打雜幫忙。衛遠管種菜……
暈，自己怎么想到這了？梁晶晶趕快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沒怎么樣呢，居然像個老板娘似的要安排起人來了，貌似臉有點大了。
“熱了，晶晶？”衛遠注意到梁晶晶的小圓臉紅的有點不正常，以為她熱了，就往外挪了挪身子，坐到炕梢，示意她往這邊坐來點。
“呃……有點……”晶晶反應過來。掩飾地蹭身子想坐過去些。但可能是坐的姿勢不太好，腿有點麻，就沒動彈好，上半身直接靠到了衛遠身上。
衛遠下意識的一手扶住了晶晶的肩膀，一手摟住她的腰，差點都摟到懷里。
這是倆人頭一次親密接觸。之前最多拉到手。
好軟啊，果然不是骨感型的……衛遠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事實印證他之前的猜測沒錯。然后他的念頭就是……可惜，四周都是人。大家都在。
這時候晶晶也用手撐到炕上，坐正了身體。衛遠只好放開手。
晶晶臉燒地更紅，一方面是接收到好友露骨的眼神調侃，還有就是對面吳大鵬響亮的口哨聲也讓她很有點下不來臺。更何況旁邊還有別人。
“咳咳……”坐炕邊抽煙袋的王老漢裝沒看到，走出了屋。
大妞拉過收拾完剛進屋，不明情況的二妞，一起看電腦。
衛遠瞪了一眼還在打口哨的損友，意思是老子好容易有點進展，你跟著瞎攪合啥。
大鵬就停下來。比了比小指頭，又揚了揚下巴，示意衛遠真是個廢柴。
廢就廢吧，好歹抱到了，已經比原來進步很多。
左右看看。好像大家都很無聊的樣子。衛遠撓撓頭，起身回家。下果窖找些凍梨凍柿子，又把秋天曬好的山葡萄干、前兩天蒸好的大板栗從空間里找出來。裝個大盤端了過來。
剛吃飽地眾人不禁又被誘惑了，紛紛拿起食物……
“晶晶，你老公簡直像機器貓一樣，啥東西都有，尤其是吃的，你完了……”本以為胃里全滿了，再也吃不下東西的戴，忍不住又啃起凍梨。
“去死……”晶晶吃著葡萄干。雖然不怎么想承認，但這幾天自己確實胃口超好。一天飯量頂以前幾天的，如果長期下去……
偷偷瞪了旁邊傻笑的衛遠一眼罪魁禍首。
大妞在旁邊吃著凍柿子，也覺得自己今天貌似是吃多了。上了大學后，開始注意到身材的她，打算剩下半個晚上再吃。小心的蓋好柿子皮，放到一邊。卻被身邊的二妞誤認為姐姐吃不了，于是伸手拿了過去，統統吃掉……
大妞小小的了。
當晚，吃多了凍梨地大鵬，拉了肚子，被某人幸災樂禍。
而這邊，洗過熱水澡，身下是熱乎乎的炕，擠在一個被窩的戴和晶晶，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嘻，好大啊……”晶晶胳膊碰到了戴的胸部。
“你也不小……”反摸。
“沒你大，你有D吧。”
“你個頭比我矮咋不說呢？再說，胸大有什么好……”勾起傷心事的戴，想起了那人老婆指著自己罵地那些難聽話。說她仗著胸大，勾引她男人。現在冷靜后才想起來，什么狗屁邏輯。
“別想那些了，都過去了。”晶晶知道自己又碰到了好友地傷疤。
“沒事，我這兩天其實都好多了。自從來到這里之后，感覺挺好的，什么事都像離得很遠了。嘿嘿，你也加油吧，這個不錯地，比XX強，你也知道，當初我就不贊成他。”
戴很了解晶晶那段感情，就是海市蜃樓。好在相處短，大多是異地，受傷不深，不像自己……
“嗯。”晶晶也發現自己很久沒想到前男友了。時間貌似最好的療傷藥。想到白天衛遠被自己瞪了，傻傻摸頭，還給她拿栗子吃地樣子，她就想笑。
不會真被他喂成大胖子了吧……掐了掐自己貌似有點凸起的小肚腩，晶晶決定明天開始，抵制誘惑，堅決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