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井中月說的話,云中鶴完全驚呆了。
這……這……這……
那……那……那……
月亮你怎么可以這樣啊?你是女神啊,你應該高高端著啊。
這種老司機說的話,你怎么能夠說啊?
你應該是那種連男女有什么差別都不知道的人啊?
但是云中鶴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看法,直接就被井中月推倒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什么都沒有經歷過,但是什么都懂。
井中月就是這種人。
所以一邊實踐的時候,一邊還發出驚訝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的啊。
原來是那樣的啊。
她竟然自己在探索了。
沒有想到啊,你竟然是這樣的井中月啊?
你竟然是這樣的女神啊。
一個時辰后。
云中鶴真的就剩下半口氣了,這不是夸張,而是他真的出現了一種生命垂危的狀態。
看上去只有出來的氣,沒有吸進去的氣了。
井中月放過了云中鶴,發出一聲嘆息。
你發出這樣的嘆息,什么意思啊?
接下來,井中月就側躺著,睜大美眸盯著云中鶴一動不動。
稍稍恢復氣力的云中鶴不由得被她看得發毛。
“整個無主之地的人,都覺得我和澹臺鏡最般配,你覺得呢?”井中月問道。
云中鶴道:“我當然不這么認為。”
井中月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澹臺鏡,他太正經了。”
喂!你這話什么意思,我云中鶴難道就不正經嗎?
“你這樣垃圾的男人,才能勾起我的吸引力。”井中月又道。
云中鶴欲哭無淚,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
但是他又有些了解這種狀態,就比如有些男人,他們不喜歡純潔無瑕的女人,也不喜歡賢妻良母,他們就喜歡渣女,覺得非常有挑戰性,非常刺激。
“你知道我為何答應嫁給你嗎?”井中月又問道。
云中鶴道:“肯定是我表現得智計無雙的樣子,徹底征服了你。”
井中月道:“不是,當我看到你所有的資料后,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么渣,這么垃圾的男人,然后看到你的真面目后,我內心就有一股沖動。”
云中鶴道:“你嫁給我的沖動?”
“不!”井中月道:“一拳一拳,將你活活打死的沖動,就是那種砸成肉泥的感覺。”
呃?!
月亮,我覺得我們兩人比起來,你更像是瘋子。
你和井無邊兩個人都是瘋的,只不過他瘋在明處,而你瘋在暗處。
“云中鶴,你一定要明白一個事實,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嫁給你。”井中月道:“絕對不是因為其他原因,不是因為你立的那些功勞,也不是因為其他的東西。我嫁給你,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要蹂躪你,我想要和你相愛相殺。請你以后務必無比記住這一點,尤其當你要做出什么決定的時候,一定要記住我這句話。”
“我記住了,月亮。”云中鶴顫抖道。
井中月道:“現在,你真的有點愛上我的內在了。之前你只是饞我的身體,對我只有征服欲,現在你真的開始喜歡我了,我能感覺到。”
云中鶴點頭。
井中月道:“因為我們兩個人本質上都是瘋子,都是不正常的人。”
云中鶴更加點頭承認。
井中月道:“云中鶴,之前你所有的執念是為了娶我,為了得到我。現在你已經成功了,那接下來你是為了什么呢?接下來你的人生目標是什么呢?”
云中鶴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仿佛又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卻又不清晰。”
井中月道:“我的目標卻非常清晰,但現在卻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們只是剛剛開始互相吸引,才剛剛開始相愛。但是請你記住一點,你是我至今為止唯一開始愛上的男人,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云中鶴忍不住吻了上去。
結果井中月又纏了上來。
云中鶴嚇得一陣哆嗦,趕緊抽離道:“月亮你餓不餓,我去煮酒釀丸子給你吃啊?你渴不渴?我去泡茶給你喝,好不好?”
井中月盯著云中鶴良久,又說了一句話:“人生想要圓滿太難了,想要一個完美無缺的夫君,太難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諷刺我什么?
“去吧,放過你了。”井中月道:“但是一會兒要過來抱著我睡覺,我這個人要么始終孤獨,一旦開始,我對愛的需求是非常非常高的。”
這話讓人想起了許多嬰兒,都是高需求寶寶。
時時刻刻需要父母的呵護,喝奶需要哄,睡覺需要哄,而且要時時刻刻抱在懷里睡,稍稍一松手就要哭。
井中月雖然已經二十幾歲了,但某種程度上卻是這種高需求寶寶。
只不過她平時是獨慣了,強勢慣了。
云中鶴踉蹌地來到外面的房間。
許安蜓小姐姐端過來早已經燉好的湯,放在云中鶴的面前,大補的湯。
云中鶴環抱她已經非常顯懷的腰際,柔聲道:“那么晚了,怎么還不睡覺?”
許安蜓道:“我已經睡很久了,寶寶有點鬧,竟然會把我踢醒。”
云中鶴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忍不住親吻了一口。
“別這樣,主君會不高興的,她才是您的妻子。”許安蜓小姐姐道。
云中鶴道:“不,她不會在意的。”
現在云中鶴真的有一些了解井中月了。
她非常大方,大方到完全不介意云中鶴有其他女人。
但是她又非常小氣,她要在云中鶴的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甚至占據他百分之九十的心。一旦失去了這點,她就會中斷這種關系。
而且剛才她還有話沒有說完。
她之所以嫁給云中鶴,完全是因為喜歡。
如果她不喜歡云中鶴,但云中鶴又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又逼著井中月嫁給他。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井中月會怎么辦?
非常簡單!
井中月會用最粗暴直接的辦法解決問題。
從肉身上徹底消滅你。
既然你的功勞太大了,而且我還滿足不了你,與其讓你痛恨我,還不如將你殺了。
井中月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不能以常理論之。
“去睡吧。”云中鶴拍了拍許安蜓小姐姐的腰,溫柔道。
“恩!”許安蜓點點頭,然后也去睡覺了。
井中月來到屋外,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
好圓的月亮啊。
對了,差點忘記了,今天是七月十五。
鬼節啊!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井中月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正常女人哪個會在鬼節成親啊?
緊接著云中鶴發現,外面地上躺著一個人。
距離得很遠就能看出,這位是花滿樓。
云中鶴走了過去,遞過去一壺酒。
花滿樓彈地坐起,接過酒一飲而下。
云中鶴道:“你現在已經不需要睡地上了。”
“習慣了,小時候就習慣了。”花滿樓道:“云大人,聽說您是乞丐混混出生?無父無母的?”
云中鶴道:“對啊。”
花滿樓道:“巧了,我也是孤兒出生,從小在垃圾堆長大的,后來被一個老乞丐收養,差點被弄瞎眼睛扮慘去乞討。”
這一點都不奇怪,丐幫是這個世界最丑陋黑暗的地方。
“后來是怎么逃脫這個厄運的?”云中鶴問道。
“因為我長得帥。”花滿樓道。
云中鶴頓時喝酒嗆到了。
花滿樓無奈道:“真的,我真的也有英俊的時候,雖然不像您如此俊美無匹。怎么形容呢?我和您的顏值差距,相當于九個楚昭然。”
呃,你這吹捧有點過了。
花滿樓道:“我們這樣的人,就是雜草,就是蟑螂,就是臭蟲,只要沒有將我們踩死,稍稍給一點臭水我們都能活下去。我雖然不像您這么才華橫溢,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才華的。”
云中鶴道:“后來呢?”
花滿樓道:“就這樣輾轉顛簸流離,被人打了無數次,也殺了好幾個人,在十一歲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的恩人,我的主君,從今以后我走上了密探的生涯,一直到現在。”
接著,花滿樓忽然問道:“云大人,您迷茫嗎?”
云中鶴道:“有一點點,因為剛剛娶到井中月,實現了這個巨大的目標,所以有點迷茫了。”
花滿樓道:“我一直很迷茫,仿佛又一個巨大明確的奮斗目標,又仿佛沒有。”
云中鶴道:“我也是。”
花滿樓道:“所以主君就成為我唯一的奮斗目標了,我要守護她。”
云中鶴道:“為什么?”
花滿樓道:“因為他救過我的性命,而且還不止一次。你可能不太明白,不是單純的拯救性命,而是更深層次的拯救生命。”
云中鶴道:“你跟主君關系在很早的時候,就很近了?”
花滿樓點頭道:“對。”
云中鶴道:“那為何一直混不上去?”
花滿樓道:“我習慣在垃圾堆里生活,我習慣躺在地上睡覺,柔軟的床我睡不慣,華麗的房間我更睡不慣,只有躺在雜草地里面,我才覺得安心。”
云中鶴沒有再說話,而是抬頭望著月亮。
“云大人,您詩詞無雙,看到今天的月亮,你做一句詩吧。”花滿樓忽然道。
云中鶴舉起酒杯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花滿樓徹底驚艷。
不過他緊接著疑惑,為何是對影成三人?
難道我花滿樓不是人嗎?還有我的影子不是人嗎?
他一看,發現云中鶴做的詩沒錯。
云中鶴站在月光照耀之下,所以清晰有一個影子。而他花滿樓蹲坐在一個巨石之后,不但沒有影子,甚至連月光都照不到他臉上了。
花滿樓道:“大人,您這樣的才華,真的不應該來這里的,您知道您最適合的地方是哪里嗎?”
云中鶴道:“哪里?”
花滿樓道:“大夏帝國,那里才是文星璀璨,哪里才是繁華文明勝地。”
云中鶴道:“可是,那里沒有井中月。”
“是啊,那里沒有井中月主君。”花滿樓道:“只有無主之地才能醞釀出主君這樣……瘋狂又充滿野性的女人。”
說井中月瘋狂野性?
她明明很冷,很傲,很端莊啊?
但這僅僅只是表象而已,井中月的內在確實瘋狂而又野性。
而且她的思維很直接,那就是馬匪思維。
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直接殺。
遇到難以解決的人?直接弄死。
而且一天到晚都在說,萬一要是失敗了,我就帶著你們去做馬匪。
花滿樓道:“今天晚上您和主君洞房花燭了,奴才能不能斗膽讓你作詩一句?”
云中鶴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人間無數。”
花滿樓呆了好一會兒,道:“您這樣的人在無主之地,真是明珠暗投,大夏帝國才是您的舞臺。”
云中鶴把酒壺留了下來,道:“你慢慢喝吧,我要回去了。”
“謝謝大人,我會記住您今天晚上的恩情的。”花滿樓道。
恩情?什么恩情?
對于花滿樓來說,或許一次深入的交談,就是莫大的恩情。
他曾經救過云中鶴一命,但這件事情他從未提起,仿佛自己都忘記了。
或許他也是一個瘋子,對于他而言,救命之恩微不足道。
云中鶴回到書房之后,本能地又掏出那張藏寶圖。
這份藏寶圖是真的啊,已經好幾百年的歷史了,這是達芬奇親口說的。
但研究了這么久,真的一點點信息都沒有研究出來。
怒帝的陵墓究竟在哪里啊?
云中鶴望著這張藏寶圖絞盡腦汁。
今天成婚,而且被井中月蹂躪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應該靈感大發的啊。
但盯了這么半天,還是看不出任何線索。
于是云中鶴不由得想起了達芬奇說的那句話,這破玩意燒了吧?
要不然,燒掉?
或許會出現奇跡?
這個念頭一起來,就再也撲滅不下去了。
但這畢竟是井中月的東西,雖然娘子的一切都是我的,但還是要稍稍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吧。
于是,云中鶴走進房間。
“有事?”井中月正躺在被窩看書。
云中鶴道:“這個藏寶圖,你說燒掉,會不會出現奇跡?會不會反而顯露出地圖來?”
“燒掉?”井中月轉過頭來,兩只絕美的大眼睛充滿了蠢蠢欲動。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要壓制什么沖動嗎?”井中月問道。
“什么?”云中鶴問道。
井中月道:“把我的手放在火上燒?把我的滿頭長發燒掉?把整個城主府都付之一炬。”
月亮,我承認你這精神病不輕。
其實云中鶴沒有注意到,當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通常會把手放在火上。
當然了,她此時的手依舊白玉無瑕。
但是云中鶴能夠了解這種沖動,這就如同看到鋒利的刀刃,想要用舌頭去舔一下,看是否真的鋒利。站在高樓頂端,莫名想要跳下去的沖動是一模一樣的。
井中月又道:“我本來就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將它燒掉,但還是克制住了。現在你竟然說出口,那……那不燒都不行了。”
然后,她竟然光著從被子里面鉆出來,拿出一個火盆開始點火。
整整生了一盤火。
她帶著興奮道:“燒吧!”
云中鶴道:“你渴望燒掉的結果,還是渴望能夠燒出真正的地圖?”
井中月道:“我渴望未知。”
云中鶴道:“月亮,你要不要穿上衣衫?”
井中月道:“又沒有其他人,難道你不喜歡嗎?”
云中鶴道:“喜歡,但是身體不允許。”
“快點燒吧,你太磨嘰了。”井中月催促道:“從今以后,我在你面前是否穿衣衫,完全取決于你。當我覺察到我穿衣能夠讓你淪陷,我就穿衣衫。我不穿能夠讓你淪陷,我就不穿。”
云中鶴發現了。
他本來以為這次拜堂成親對他的意義更大。
但沒有想到,對井中月的意義更大。
因為她仿佛找到一個人,能夠放飛自我。
接下來,云中鶴拿出這張藏寶圖,稍稍猶豫了片刻。
“月亮,這畢竟是你們井氏家族的傳家寶啊,里面藏著怒帝陵墓的秘密,如果燒了卻沒有顯露出真正的信息,那就徹底毀了。”云中鶴道。
井中月皺眉道:“云中鶴,你已經有點開始不好玩了。”
云中鶴二話不說,直接將藏寶圖丟進火里。
反正這是你們井氏家族的藏寶圖,又不是我云氏家族的。
這張藏寶圖還真是頑強,進入火盆之后,先是開始卷曲,足足好一會兒,才開始燃燒。
云中鶴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幕。
而井中月蹲在云中鶴的對面,眼睛睜到更大,恨不得將絕美無雙的面孔湊到火盆上。
會出現奇跡嗎?
會出現奇跡的。
燒掉之后,藏寶圖肯定能出現真正的信息。
不破不滅嘛?很有道理的。
但是……
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張藏寶圖直接就被燒成灰燼了,什么都沒有留下。
也沒有顯露出任何信息。
云中鶴頓時驚呆了。
那……那這傳承了幾百年的傳家寶,就這樣毀了?
靠!達芬奇,你可把我害死了啊。
這下子怎么辦?
讓我怎么去找怒帝陵墓啊?
但是井中月卻沒有任何失望的神情,更別說任何責怪了。
她忽然道:“云中鶴,你知道一種感覺嗎?”
云中鶴道:“什么感覺?”
井中月道:“就是那種被火燒的感覺,剛好燒到最疼痛,但是卻又不會這正損壞皮肉的程度,一定要卡到那個最高點。”
呃?!
誰會去研究這些東西啊?
井中月道:“我小時候就試過無數遍了,要不然我教你?”
接著,井中月抓住云中鶴的手,直接放在火上烘烤。
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
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簡直無法承受了。
瞬間,井中月抓住云中鶴的手離開了火焰。
“怎么樣?”井中月道:“這種感覺刺激吧?”
云中鶴看自己的手,燒的通紅,但確實不會出現傷痕。
她竟然真的至少灼燒傷的凌界值在哪里。
靠,哪個正常女人會研究這個啊?我的月亮,你是怎么長大的啊?
云中鶴先望著火焰發呆,又望著井中月發呆。
她真的是太美了,尤其今天晚上更美,比火焰還要美麗。
真的能夠灼燒人眼,灼燒人心。
而井中月也望著云中鶴的雙眼。
她的雙眸越來越瘋狂,越來越火熱。
“云中鶴,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找不到一個能夠和我契合的男人的,沒有想到你這個瘋子出現了。”
然后,井中月直接撲了過來。
云中鶴顫抖道:“不行,不行,月亮我會死的。”
“算了,死就死吧!”
次日上午。
云中鶴真的只有一種感覺。
我要死了。
不,我已經死了。
我在哪里?我還活著嗎?
而此時,井中月早已經起來了,穿著紫色的長裙,端莊地坐在那里看書。
云中鶴瘸著上前,摟住她天鵝一般的脖子,在她火焰一般的嘴唇上吻了一口。
“看的什么書?”云中鶴問道。
“怪人十二談。”井中月道。
果然是不正常的書,講的是十二個人落入深不見底的山洞里面,馬上就要死了。
臨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講一個故事,而且是最離奇,最真實,最荒誕,最殘忍的故事。
這本書的作者名字叫正月初一。
但這僅僅只是筆名而已,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寫的書沒有一本是正常的,全部都非常荒誕,讓人毛骨悚然。
正常人看了之后會頭皮發麻,甚至要瘋癲的感覺。
云中鶴又是作詩,又是作對子,寫(抄)出了許多千古名詩。
但井中月卻沒有表現出過尤其贊賞,她不太喜歡這些名詩,她喜歡的是《怪人十二談》之類的書籍,不太正常的書。
“月亮,你是正常人嗎?”云中鶴問道。
“是。”井中月道:“我們根子里是正常人,不是真正的瘋子,所以有些時候才會痛苦。”
瘋狂和正常,并不是一種固定關系,是隨時會變化的。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會越來越正常的,也會越來越不正常的。”井中月道:“我希望我們生出來的寶寶是正常的,當然更加要漂亮的。”
云中鶴之前以為,哪怕成婚之后,井中月也會非常高冷,會抗拒云中鶴的接近。
他覺得,在這段婚姻關系中,他云中鶴才是主動的一方。
但沒有想到成親之后,井中月才是主動的一方,是她在努力地靠近。
或許,她真的孤獨太久了,也封閉得太久的。
又或者如同她所說的那樣,找到一個契合的瘋子不容易,就不要矜持,也不要端著了。
要么就不要開始。
一旦開始了,那就瘋狂地去愛。
她真的和寧清不一樣,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真的像是一個精靈,一團火焰。
至少這一刻,云中鶴對她的迷戀,真的有些不可自拔了。
他感覺到井中月也是同樣的感覺。
或許,他和井中月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就在此時!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冷碧沖了進來。
井中月皺眉,她很討厭這種狀態被破壞。
“主君,澹臺家族的人來了,帶著最精銳的武士高手來的,整整上千人。”冷碧道。
井中月道:“知道了,你讓他們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片刻之后,井中月穿著威嚴的城主錦袍和云中鶴手牽手,走進了城主府的大堂。
然后,兩個人并列坐在城主的寶座上。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得一顫。
這……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從今以后裂風谷有兩個主君了嗎?
城主府外面,密密麻麻站著上千名坍臺家族高手,而澹臺鏡站在某個窗戶后面,一動不動。
頂級高手澹臺焚,帶著一群人直接就要沖入城主府大堂。
“放肆,這里是裂風谷城主府,就算坍臺家族的武士,也不是想進就進的。楚昭然怒道。
澹臺焚寒聲道:“我帶來的不是坍臺家族武士,而是諸侯聯盟武士,我是來執法的。”
“執法,執什么法?”楚昭然道。
井中月道:“讓他進來。”
頂級高手澹臺焚帶著十幾名高手,直接闖入了大堂之內。
這名頂級高手果然穿著的是諸侯聯盟的鎧甲,而且身后帶的也是諸侯聯盟的黑甲武士。
澹臺焚拿出了枷鎖,指著云中鶴道:“你被捕了,云中鶴。”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你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我們主君的丈夫,你竟然說要抓捕他?
裂風令聞道夫冷笑道:“憑什么?此時云傲天大人,可是我們的半個主君。”
澹臺焚指著云中鶴道:“你根本不是什么云傲天,你的真名叫云中鶴,大贏帝國寒水城之人。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帝國的臥底,你潛伏到井中月城主身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已經證據確鑿了。”
“來人,將敵國密探云中鶴拿下,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注:第一更送上,今天一整天都有活動,我會抓緊一切時間碼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