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裂風令聞道夫大人很陰險啊。
竟故意找來了三個人,誤導云中鶴,讓人覺得兇手就在這三個人之中。
但是他又說了兇手就在這密室之內,完全沒有撒謊啊。
可是云中鶴不管說兇手是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錯的。
而就在此時,這一炷香已經燒盡了。
“時間到!”聞道夫大人道:“說吧,哪個才是**兇手?”
這話一出,在場幾個人全部都不懷好意地望著云中鶴望了過來。甚至那兩個武士手中握著水火棍還蠢蠢欲動。
就等著云中鶴說出口之后,狠狠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而聞道夫大人已經直接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他時間太寶貴,能夠撥冗來演這一場戲已經很給面子了,至于如何打云中鶴,并且逐出裂風城,他完全不感興趣。
“**兇手就是這位法曹大人自己,他是**。”云中鶴淡淡道。
這話一出,聞道夫大人頓時定格在中間,沒有徹底站起,也沒有坐下去。
稍稍猶豫片刻后,他又坐了回去。
而全場另外幾個人不由得驚愕,這位云中鶴這么奸詐?
這樣都不中計?
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位前法曹大人是**,是真的這么判斷如神,還是瞎蒙的啊?
因為聞道夫大人確實剛剛斷完這個案子,說前法曹大人是畏罪**。
聞道夫大人道:“云傲天,你又如何斷定這前法曹是**的呢?”
云中鶴道:“這一點非常簡單,他致死的原因是因為**被刺穿。而他這個傷口是斜著往下的,但是傾斜的角度又不大,所以**的可能性最大。”
眼前這個前法曹大人身高比較高,尋常人如果要殺他,如果是正手握刀的話,通常會斜著往上刺。而如果反手拿刀,那就會斜著往下刺,但角度會非常陡。
而眼前這個法曹**部位的傷口,是平刺,但稍稍斜著向上,非常符合**的角度。
“有一點點見識,但也僅此而已。”聞道夫冷笑道:“這種半桶水的水準,反而最終于被兇手所趁,最后變成冤假錯案,文山你說是嗎?”
文山是誰啊?
原來是那個中年文士,就是帶云中鶴來見聞道夫的那人,他是聞道夫的心腹幕僚。
文山,字必仁!
今天從云中鶴進入衙門之后,接待的便是這位文山先生。
聽到聞道夫問話后,那個叫文山的中年文士道:“大人說得有理,但這位云傲天先生能夠看出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位文山先生倒是與人為善啊。
聞道夫大人厲聲道:“來人啊,將云傲天扒了褲子,重打五十大板。”
眾人不由得一愕。
這是怎么回事啊?眼前云傲天這個乞丐明明回答正確的啊,這前任法曹大人明明就是**的啊,在半個多時辰前,聞道夫大人就已經定案了。
難道為了打壓云傲天這個乞丐,聞道夫大人竟然要顛倒黑白了?這不符合聞大人的性格啊,他一直以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啊。
那位文山先生出列道:“聞大人,這位云傲天先生仿佛沒有斷錯案子啊,您……”
云中鶴不由得朝著對方望去一眼,這位文山先生還真是正直啊,這個時候都愿意為他這個乞丐說話。
“還呆著做什么啊?”聞道夫怒道。
兩名武士只能上前猛地將云中鶴按在地上,就要扒下褲子打板子。
云中鶴此時也驚呆了,我明明猜對了兇手啊,為何還要挨打?還要被逐出裂風城?
莫非這聞道夫老東西要顛倒黑白不成?
可是,聞道夫的名聲很好的啊,骨頭硬,脾氣臭,驕傲得無以復加,不屑于弄虛作假,哪怕井厄城主在位的時候,他該噴照樣噴。
也真是因為他的鐵骨錚錚,老城主井厄才讓他做了井中月姐弟的老師,而且讓他做了最重要的裂風令,掌管這個十幾萬人的大城。
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因為要打壓云中鶴這么一個小人物而顛倒黑白的。
難道自己斷錯案子了?
這位前法曹大人,竟然不是**?
但不管是從傷口來看,還是從他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來看,他都是**的啊。
“趕緊打,打完之后,扔出裂風城。”聞道夫下令道,然后直接就要走出去。
云中鶴道:“慢,聞大人。”
聞道夫道:“如何?”
云中鶴道:“再讓我檢查一下尸體可以嗎?”
聞道夫皺眉道:“可以。”
云中鶴上前再一次檢查尸體,本能地要再一次召喚二十七號精神病上身。
但是忽然間,他仿佛有了某個靈感。
自己不能時時刻刻都依靠金手指,也要靠自己的智慧啊,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而且,他真的捕捉到了一個非常玄妙的靈感,但是一下子又不具體。
什么靈感?
什么靈感?
云中鶴不由得絞盡腦汁思考。
對,找到這個靈感了。
云中鶴道:“兇器可還在嗎?”
聞道夫道:“拿上來。”
云中鶴用白布墊手,拿起了這支**,這是一支非常鋒利,卻又很窄的**。
奇怪啊!
**那么窄,為何刺入的傷口卻那么寬?
再仔細檢查,發現只是最外面的傷口寬,里面**的傷口還是比較狹窄的。
這證明了什么,死者在**的時候,用力地往下切了一下。
這……這是為何?
又不是自虐狂,這不是東瀛人的**,刺**的話一定必死的,根本不需要在刺入的時候再往下切,這該有多痛啊?
這是死者要傳達一個信號。
對,對,對!
心字,狠狠切一刀是什么字?
剛才聞道夫大人說了,兇手就在眼前這些人當中。
除了用來做**的那三個嫌犯之外,除了聞道夫大人,云中鶴,四名武士,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一路引導云中鶴過來的中年文士,也就是聞道夫的心腹幕僚,文山文必仁。
他的字里面,有一個必字!
對,對,對!
就是這個人!
緊接著,云中鶴道:“二十七號,上身,上身!”
“院長大人,奴家來了!”
二十七號鬼娘上身的云中鶴,再一次檢查尸體,再一次嘗試通靈。
除了能夠聽到死者臨死前最后的一句話,還有其他嗎?
云中鶴上前,掰開了死者的眼睛。
瞬間!
一個詭異的畫面,猛地印入了他的大腦。
這……這是前任法曹大人臨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一個中年文士猙獰地笑,他的手中還有一個昏睡的孩子,他的**橫在孩子的脖子上,隨時都可以取了孩子的性命,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前任法曹大人的兒子。
而這個中年人士,就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文山,文必仁。
今天他一直跟著云中鶴,但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而且,他還是聞道夫大人的嫡系幕僚。
而這一幕,就是文山逼迫前法曹大人**的畫面。
現在真相大白了!
這位法曹大人不是**,而是被**的。
所以真正的兇手是聞道夫大人的心腹幕僚,文山!
云中鶴嘆為觀止。
這位聞道夫大人名不虛傳,果然厲害,厲害!
竟然是局中有局,坑中有坑。
他此時不但要趕走云中鶴,而且還要順帶審理一樁離奇**案。
“查好了嗎?”聞道夫大人道:“不要妄想拖延時間,本官忙得很。”
云中鶴閉上眼睛,二十七號精神病人鬼娘徹底褪去。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
聞道夫道:“云傲天,你還有一次機會,僅有一次機會。說對了兇手,你就留下來為官。而一旦說錯了,加打十個大板,打六十板,然后逐出裂風城。”
然后,聞大人開始倒數:“三,二,一!”
云中鶴道:“聞大人,前法曹大人是被**,不是真正的**。而真正的兇手,就是您身邊的這位心腹幕僚,文山!”
云中鶴猛地朝著文山指去。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瘋了嗎?眼前這個乞丐是瘋了嗎?
這位文山可是聞道夫大人最心腹的幕僚,代替他處理很多公務的,很多人都把他當成影子裂風令。
而且文山先生知識淵博,為人儒雅,怎么可能會是**兇手?他只怕連雞都不殺的啊。
然而,聽到云中鶴的話后,聞道夫大人臉色卻徹底變了。
“你說什么?”聞道失聲問道。
云中鶴道:“逼前法曹大人**的人,便是您身邊的文山先生。”
聞道夫道:“理由?有何理由?”
云中鶴道:“前法曹大人在**用**刺入胸口的時候,還往左下角切了一刀,如果是正常**,這完全不合理。心上切一刀,正是必字,他這是在**之前提醒大人,逼他**者乃是文必仁。”
頓時間,聞道夫大人完全驚呆了,完全不敢置信地望著云中鶴。
云傲天這位年紀輕輕的乞丐,沒有學過任何斷案之術啊。
莫非他真是天才嗎?
注:諸位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