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春

第214章 別找我,我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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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蘸才被裴瞻打了還沒緩過氣來,又被傅真劈頭蓋臉這一罵,頓時跳腳:“裴瞻!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話沒說完呢,胸口便已經挨了傅真一腳踹!

待他應聲倒地,傅真又搶身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你還敬酒罰酒呢,花樣倒挺多!你聽好了,除了你的送殯酒,老娘什么酒都不吃!”

說完她就照著他臉上左右開弓扇起了巴掌!

王府護衛一擁而上,但郭頌又豈能容他們上前?他們四個拔劍的那股氣勢,就足夠形成人形盾牌了!

楊蘸起先還想罵幾句,后來被打懵了,罵都罵不出來!

此時落后的章氏已經趕到,見狀他尖叫了一聲,趕緊走了過來,口里大喊著“住手”,一面使喚人來拖傅真!

可惜想的挺美,只是壓根近不了身啊!

裴瞻動人的時候,也早就有人去稟報榮王,此時他與榮王妃也已經匆匆趕到。一來到就見傅真屈著一膝抵在楊蘸胸腹上,掄高的右手扇在楊蘸臉上啪啪直響,這氣勢立刻震得他們睜大了雙眼!

榮王妃指著傅真連道了幾個“你”字,然后就氣得眩暈起來!

榮王咬牙怒目指著傅真問裴瞻:“裴家小子!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傅真嗓音響亮:“不用他說,我來給你說!”

說完她停手起身,兩手插腰:“榮王!我問你,我跟將軍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倆成親不過幾日,你們家如何要打著請我們登門作客的旗號,讓你兒子背著我給我丈夫送女人?

“你倆有兒有女有孫子,如何這么不要臉,竟然算計我個小輩?

“你們到底是看我好欺負,還是看我們將軍好欺負?抑或是看我們裴家好欺負!”

榮王被這話弄懵了!“誰背著你送女人?你胡說什么?!”

“你還裝糊涂呢!”傅真一把從郭頌手里把那賣身契抽出來,懟到了榮王眼前,“這賣身契可是寫得清清楚楚,你腳跟底下這女子是送了給我們將軍的!你好歹是個王爺,不會連字都不認得吧?!”

榮王看完契書,已經說不上話來了!

榮王妃氣不過,怒罵道:“男人三妻四妾乃人之常情!就算是送了個女子于他,又有什么不妥?我們有心交好,你不領情還在此撒潑,當我們王府是什么地方?!”

傅真聞言,頓時將正準備起來的楊蘸再次重重踏在了腳下!

她呲牙望著榮王妃:“我算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你養出這種齷齪的兒子來倒還有理?!

“三妻四妾是常情?行,這女子我現作主轉送給王爺了!

“我傅真有的是錢,我能找得到無數美人!日后我每個月給王爺身邊送一個,往后她們每半年給你添個庶子女!

“我這一片好心,你可千萬得領情!

“要是不收,那可別怪我說你死不要臉,反復無常老不羞!”

榮王妃氣得快暈過去!

從旁扶著她的永平也氣得臉發白!

可她們沒話反駁啊!

榮王難堪又氣憤:“丫頭!你也不要太過份!裴家小子你趕緊讓你媳婦兒把世子放開!否則我也要不客氣了!”

裴瞻袖手立在傅真身后,冷眼道:“我懼內,不敢。”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你想如何不客氣,也可以試試。

“我知道你們都很想見識見識我是如何踏平大月的,沒關系,只要你敢出手,我可以原樣將榮王府再踏上一遍。”

榮王頓時被嗆得倒仰……

傅真輪流掃視著他們,冷笑道:“我傅真從來就不是吃素的!

“今兒我把話撂在這兒,我傅真的男人,誰要敢盯著,日后誰敢再來打他的主意,再敢背著我給他送什么女人,搞什么下流勾當!

“那我就算不就地戧死他,橫豎也都要卸掉他幾條胳膊腿!

“不怕事的,那就繼續放馬過來!”

說完她照著楊蘸身上又踹過去一腳!

直到他翻了好幾個滾,她才拍拍兩手,抓住裴瞻手腕:“我公公婆婆打從我出門起就千叮嚀萬囑咐我,說他們和榮王榮王妃是多年的交情,讓我們務必尊敬你們。

“虧他們這么看中這份交情!如今你們卻這樣折辱他們的兒子兒媳,簡直讓人寒心透了!

“此事我必當如實稟告二老,該怎么處置,由他們定奪!

“畢竟我們輩分低,又怎么好意思當面向你們請教,是怎么教出這種滿肚子齷齪的子女來的呢?”

說完她把手一扯,拉著裴瞻跨門:“我們走!回家!”

裴瞻將亮晶晶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回頭將榮王府的人橫眼一掃,一個字兒沒吭地跟著她走了出去。

榮王妃臉皮紫脹,氣到喉嚨都破了:“你給我站住!”

可誰搭理她呢?

人家早已經在護衛簇擁之下大步出了門!

榮王無辜被罵的狗血淋頭,渾身都在顫抖!他吹胡子瞪眼指著楊蘸與章氏厲喝:“畜生!你們隨我來!”

地上的女子慌忙爬向楊蘸:“世子,那奴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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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蘸氣得發出了怪叫:“你滾!”

傅真一路滔滔帶著裴瞻出門,王府縱然仆從如云,又何人敢攔?

上了馬車,傅真猶自板著臉。

裴瞻一雙眼卻春水流波,說出來的話也軟成了春波:“夫人今日好威武。”

傅真氣怒未歇:“他們不會甘心跟咱們劃斷關系的,但以后咱們再也不要跟他來往了!

“本來我還想耐著性子跟他們接觸接觸,他奶奶的,渣滓就是渣滓,一刻也讓人忍不下去!”

“夫人言之有理。”

傅真氣稍平,又想起來:“你下手重嗎?回頭不會出人命吧?”

“不會。”裴瞻道,“我沒挑要命的地方打。”不過讓那王八十天半個月下不來罷了。不過后來又傅真又加了火候,那半個月能不能下地,實在不好說了。

這時,他又往前湊了湊:“我這么冰清玉潔的一個人,他們竟然這樣惡心我。

“還好夫人你來的及時,為我出了氣。”

他一雙眼越發亮晶晶。

傅真卻聽得耳朵刺撓:“你說話怎么突然娘們唧唧的?”

平日那身鋼筋鐵骨呢?

當初對他橫眉冷對時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呢?

都跑哪兒去了?

裴瞻把身勢收回去:“娘們唧唧有什么不好?我覺得挺好的。你喜歡嗎?”

傅真翻了個白眼。

裴瞻心情頗好地舉起自己的右手:“這么暖的春風,怎么也融不進我的血液里呢?”

傅真瞅他:“說人話!”

裴瞻便把手一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