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春

第193章 誰知道他會是姑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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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就聽面前噌噌噌幾聲,三個人不約而同自椅子上跳起來,然后他們仨就成了三根石柱子。

“這不可能!”梁郴往右看著梁郅,“我一定是聽錯了!”

“對!”梁郅拍桌子,“我絕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聽到老五的名字!姑姑,你再說一遍!你跟誰求婚來著?”

主動不主動的不重要,反正他姑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

重要的是人,是對象!

蘇幸兒等不及了,箭步沖到傅真身邊:“你快說呀!到底是要跟誰成親?是不是老五?!”

傅真望著他們:“你們沒聽錯啊,一個時辰前,我向瞻兒求婚了。”

她話音落地,面前便又是哐哐兩聲,兩條漢子又齊齊跌坐回椅子上,從石柱子變成了石墩子!

就近的蘇幸兒雖然沒跌,但她目瞪口呆,一雙眼珠子愣得像是粘到了傅真臉上!

忽然梁郅一聲怪叫,抱著腦袋哀嚎起來:“我不信,這不是真的!老五比我排行還低,他怎么可以當我姑父!我絕對不要見了他的面要向他行禮還要給他磕頭!”

梁郴緊跟著猛灌了一杯茶,等茶下肚,望著傅真,也道:“你——您這也太沖動了!”

從小帶大的姑姑也是姑姑,掛過帥的侄子發起威來,沒有掀桌子,多少克制了一下。

蘇幸兒瞪他們倆:“你們干什么呀?聽姑姑說!”說完她猛搖著傅真:“你什么時候盯上老五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可是侄兒啊,她也太不講究了!

好吧,不講究就不講究,關鍵是這么勁爆的事情她竟然也沒讓自己第一時間知道!

傅真給自己沏了杯茶:“你們都操心早了,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解決危機。早前咱們為我的身份傷透了腦筋,現下如通過成親獲取身是最快捷的辦法,那么為什么不找個足夠強勢的呢?

“朝中年輕一輩里符合這個條件且還沒有成親的,也就只有他了。既然他也這方面的苦惱,那雙方順勢而為不是很好的辦法嗎?等到事情了結,自然我與他這段關系也會有個說法。”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后梁郅又哀嚎起來:“那不還是要當姑父!”

蘇幸兒朝他倆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傅真道:“他問過你們,我是不是梁寧了嗎?”

“那倒沒有。”這讓梁郴恢復了幾分理智,“咱們在一起時已經很隨意,很熟稔,他倒是的確沒有表露過他的懷疑。”

“那不就行了。”傅真望過去,“你不說我不說,誰還能強按著你們脖子讓你們叫姑父不成?”

“對啊!”蘇幸兒眼神一亮,“只要咱們不說,誰知道你找了個侄兒嫁了呢?

“話說回來,老五雖然性子討厭了點兒,但他長得好啊!身材也是一等一!滿京城里,不,整個大周,比得上他的我可數不出來還有誰,這么說來你也有得賺的!”

“幸兒……”

梁郴十分無語,眼下說正事兒,她都在關注些啥?

他沉沉氣,再看向傅真:“你,那你跟他說了之后,他什么態度?”

“他說這提議不錯。”

“他當然覺得不錯!”梁郅跳起來,“他一個臭光棍,一把年紀了!我們姑姑又年輕又貌美,哪怕就是當個門面,那也是一等一的門面!這便宜全讓他占了,換誰不得關起門來偷著樂?他還想挑挑揀揀怎地!”

梁郴深吸氣,再問道:“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跟他說了是權宜之計?”

“自然,”傅真道,“我是請他幫忙。”

梁郴垮著肩膀坐了會兒,抹了一把臉道:“行吧,——不行!”

他剛放棄又撐桌站起來:“那我不得去盯著老五?就算是幫忙才成的親,也不能讓那小子白當了姑父!這婚事我必須得去盯著他辦妥當點兒,不能讓他給敷衍過去了!”

“那你是認同了呀?”尚在掙扎反抗中的梁郅哭喪臉道,“你怎么能這么快就棄陣?”

“行了!”傅真道,“別嚎了,成親事小,除奸事大。此舉不過是為了方便復仇除奸,不值得多做糾纏。親事一辦,我就是在梁家過夜都不成問題了,這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還是來說說昨夜里我從徐那里掌握到的情況吧。”

聽到說成了親便能回梁家過夜,兄弟倆精神頭好歹是恢復了幾分。

傅真遂道:“徐身邊那個叫連冗的,你們熟悉嗎?”

幾個人輪番對視后,一直居在京城里,與徐打交道最多的蘇幸兒道:“不熟。我知道他是徐賊的心腹,此人讀過書,通文墨,常替徐與衙門中人打交道,可以算是他的幕僚。只是徐每每到梁家來,身邊只帶個長隨,并沒有帶連冗,所以對此人知曉的不多。”

傅真道:“這個連冗有塊和徐一樣款式的玉,不過他的更完整,徐的有磨損。徐那塊玉他幾乎不曾示人,只有我見過。

“以及,昨夜徐帶出來的護衛,明顯不是普通護衛,我懷疑這些人跟連冗一起,都是六年前放火燒我的幫兇。或者說,是協助徐完美的掩護燒死我這件事的下手。”

梁郅凝眉:“徐家護衛我見過多次,倒沒覺得有何特別的。要么姑姑看到的這些人是徐另行豢養的,要么,就是平日徐來梁家,刻意沒有帶他們。”

說到他兒他道:“我讓人去盯盯那個姓連的!”

“不要莽撞!”梁郴道,“還沒有到盯的時候。徐這廝心思深沉如斯,明明姑姑是他親手殺死的,他還在現場檢驗過姑姑遺體,這種篤定到不能再篤定之事,他都要親自找姑姑確認一番,疑心之重可見一斑。

“姑姑才剛與老五說好婚事,離成親還有段時間,若是這期間讓徐察覺點什么,恐怕又要節外生枝。”

梁郅道:“那暗中查查也不行?”

傅真想了一下,說道:“昨夜我借口還他在寺中掩護我的人情,提出以一整副頭面相贈給永平賠罪,他沒有拒絕。

“不出我所料,這種事情他侍郎大人果然是不屑親自交接的,他交給了連冗,所以接下來我打算跟此人正面接觸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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