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兩個他連名字都沒有什么印象的筑基修士的生死,他更是不放在心上。£∝小說,
得罪了血煞宗的同道,那就是你們該死,更何況他已經讓人打聽過了,這兩個人分屬拜月山。
拜月山以往在千竹教還算是有點地位,但是隨著劉立壬老祖受了重傷,別說拜月山,就算是作為掌門人的栗泰烽,都已經自身難保,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拜月山。
至于拜月山的這些弟子,在尤飛熊看來,那就是一塊塊的肥肉,誰愛咬一口都行。
“這有眼無珠的東西敢于對孫道兄無禮,我千竹教自然要嚴加懲處。”
說話間,尤飛熊站了起來,環視著下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那些正低聲議論的千竹教修士,在聽到咳嗽聲之后,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更是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尤飛熊,對于這種敬畏的目光,尤飛熊很是喜歡。
他成為金丹真人只有七八年功夫,那種老資格金丹真人已經淡忘,甚至已經不在乎的尊崇享受,他現而今還有滋有味的品嘗著。
下方的那些筑基修士之中,有不少都是他當年的同輩,現而今卻成了他的晚輩,這怎不讓人舒服不已?有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就是人們嫉恨的,往往是當年和自己齊頭并進的人,突然之間飛黃騰達。同樣道理,大凡有了出息之后,人們往往也是樂意在這些人面前顯擺一下。
“大逆不道弟子金山,肆意妄為。桀驁不馴,破壞我們嗤神六宗之間的親密。今日我依照門規,將這金山處以極刑。”
洪亮的聲音。從尤飛熊的口中吐出,他說完這句話,冷冷的朝著下方的修士掃了一眼,接著道:“來人,將這金山處以千蜂噬身之刑。”
所謂的千蜂噬身,就是千竹教以往的一種刑法,說起來很簡單,就是用一千只野生毒蜂,將犯了差錯的弟子給活活的毒死。
這是千竹教很厲害的一種刑法。他們的毒蜂更是特選的,就算是筑基修士,同樣受不了千蜂噬身的刑罰。
下面那些修士,聽了尤飛熊宣布的刑法之后,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雖然很多人和金山交往不多,但是對于金山這個人,不少人還是了解的。
這是一個從來不愛惹事的老實人。在千竹教之中,也算是難得的好人之一。
要說別人桀驁不馴,也許有人會信,但是要說這金山桀驁不馴。大多數的人是不會信的。
更何況這千蜂噬身,實在是太狠毒了,為了討好一個血煞宗殺害自己的弟子。就已經讓不少人心中憤憤不平,現而今還處于這般嚴峻的刑罰。讓不少人的心中更是難以接受。
楊九和黑蝎娘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憤怒的火焰。可是兩個人更明白,憤怒在這個時候,根本就難以解決任何的問題。
就在兩人準備出面為金山求情的時候,就聽有人怒聲的道:“尤飛熊,你還要不要臉,究竟是誰欺負人,大家又不是傻子,誰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要說罪大惡極,就是你這個出賣千竹教的軟骨頭才是罪大惡極,罪不可恕!”
這話絲毫沒有掩飾,聲音更是直傳四方,一時間整個臺陷入了一片的安靜。
沒有人開口,沒有人動彈。很多人都怕一動彈,就會有人將這番話粘在自己身上。
但是從這些人的神情之中,卻能夠看出欣喜,看出痛快,看出他們對這句話的贊同。
尤飛熊的臉,一下子變的無比通紅。雖然他昧著良心做下了這般的事情,但是他同樣心中很不安寧。
畢竟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沒有人聲張,他還能夠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但是此時有人喊出來,讓他又是羞愧,又是惱怒。
他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看上去有些粗豪的漢子,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同樣是一個筑基修士,尤飛熊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個人,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個人,一定要死。
尤飛熊知道,在這個人喊出這一嗓子之后,他就已經成為了不少人的笑話,而且還是他抹不掉的笑話。
所以他只能用這個人的血來讓那些看熱鬧的人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們震驚于自己的手段。
心中念頭閃動,尤飛熊手中法訣掐動,一道青色的光影,朝著那壯漢直接卷了過去。
這青龍鎖乃是尤飛熊最近得到的一件法寶,雖然祭煉的不是太熟煉,但是用來擒拿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卻是得心應手,從來都沒有身那么困難。
這一次,好似更順利。
那個漢子根本就沒有怎么反抗,就被尤飛熊的法寶一舉捆住,直接提到了金山的身邊。
金山看到那說話的漢子,臉上露出了悲哀之色:“趙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金大哥,小弟雖然修為低下,但是該有的骨氣,還是有的,某些人以為他們可以一手遮天,哼哼,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拜月山的人,沒有怕死的!”
這句話,粗壯漢子說的熱血沸騰,一時間就連下方冷靜的一眾修士,都有人聒噪了起來。
尤飛熊聽到拜月山三個字,眼睛不由的瞇了起來。他想到陳豐老祖對于拜月山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好感,他想到一旦提起拜月山陳豐老祖那不太好的神色。
一時間,他的腦海之中就有了決斷。
“好一個拜月山沒有怕死的!”尤飛熊飛身而起,朝著四周陰陰掃了一眼。沉聲的道:“陳豐老祖前些時日給我說,我們千竹教的氛圍。現在被一些外來的雜魚弟子給帶壞了。”
“只不過老祖他老人家仁慈,看在都是同門弟子的份上。并沒有怎么你們而已。”
“現而今,我代表陳豐老祖迎接血煞宗的貴客,你們竟然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那我就讓你們之大知道千竹教教規的厲害。”
“來人,將所有來自拜月山的弟子全部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這狗屁拜月山,有沒有怕死的人!”
楊九和黑蝎娘子,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現而今。來到這夢云之澤的拜月山筑基修士,帶著金山和那位趙兄弟,也就是個人。
一道道目光,這時候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畢竟他們兩人,是公認的拜月山這些弟子的首領。
怎么辦?是反抗還是束手就擒!這兩個念頭,幾乎同時出現在了兩人的心頭。
束手就擒,他們的心中充斥著不甘,但是不束手就擒的話,他們反抗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條。
兩個人昂頭看著尤飛熊那冷厲的目光,心頭升起了一絲的震顫。他們都明白,這種目光,是充滿了殺意的目光。
只要他們敢于反抗的話。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尤飛熊的屠殺,四周那些真道宗的弟子。說不定也會跟著動手。
畢竟這些人和他們的交情有限!
最終,還是楊九沉聲的道:“大家都聽從尤真人的吩咐。”說話間。他在衣袖之中,將一枚玉符掐碎。
那玉符。是真道宗宗主栗泰烽給他的,要是有什么危險,可以用這玉符通知栗泰烽。
雖然不知道這玉符是不是管用,但是現而今這玉符,可以說是拜月山眾人唯一的希望。
尤飛熊感覺到楊九身上玉符破碎的波動,他作為金丹真人,自然明白楊九這是求援。
只不過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屑于將這種求援放在眼中。
現而今整個真道宗內,那是以陳豐老祖為尊,就算是劉立壬老祖,也要讓陳豐老祖九分。
畢竟陳豐老祖現在沒有任何的傷勢,而劉立壬的傷勢,已經到了最后關頭。
尤飛熊不相信劉立壬老祖這個時候會提拜月山的人出面,至于其他人,根本就不在尤飛熊的算計之中。
在十幾個巴結尤飛熊的筑基修士的押解下,楊九等人被推到了金山兩人的旁邊。
本來已經做出死準備的趙兄弟,看著這么多的同伴因為自己的一時鬧熱,竟然都受到了牽連,這位趙兄弟的臉上,生出了一片的痛苦之色。
他朝著尤飛熊大聲的喊道:“尤飛熊,你有本事沖我來,別往別人身上牽扯!”
“你不是說拜月山的人都不怕死嗎?今日我就替掌門,正一下門規。”尤飛熊并不氣惱,他朝著一個滿臉憂色的拜月山修士一指道:“給我封閉他的修為,打上五百蟒鞭,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怕死。”
那修士的身軀一顫,想要說話,卻已經被兩個沖上來的修士快速的用靈符封了修為,然后拉了下去。
楊九和黑蝎娘子兩個人充斥著無力感,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說什么也沒有用。
用于對修士進行懲罰的蟒鞭,本來就是經過祭煉的,更何況那被打的修士還封了修為。
只是三兩下功夫,那本來還強忍的修士,就慘叫出了聲來,聽著這慘叫聲,拜月山一眾修士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住手!”剛剛打了五十蟒鞭的時候,就聽有人沉聲的喝道。
伴隨著這喝聲,作為千竹教掌教的栗泰烽快速的飛了過來。雖然成為了金丹真人之后,十年的壽命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而已。
可是此時的栗泰烽,卻給人一種憔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