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語,是祝九宮說的,雖然他的元嬰逃了出去,但是卻也讓他元氣大傷。更何況那條影蛇對他而言珍貴無比,一條影蛇相當于他的一條命。
不死不休啊!
可是李明道此時,心卻掉入了谷底,對于祝九宮,更是暗恨不已。
李明道以往,對于祝九宮不敢有半點不恭敬,畢竟這是一個元嬰老祖,想要自己的命,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現而今,他的心里面,卻是已經將祝九宮給罵慘了。
這個老東西︽∟萬︽∟書︽∟吧,ww¢w.wa︾nshub↓a.c⊕om,實在是太可惡了,你逃走也就逃走了吧,還說什么不死不休,你這不是讓我等在這里頂缸嗎?
要是萬一這位一個不高興,直接就將自己等人給滅了,他上那里說理去。
而且按照李明道的估計,滅了自己等人的可能性,絕對不會小。
“這位前輩,晚輩等人只是被那祝九宮逼著才跟著他來的,還請前輩放我等一條生路,我等一定不敢再冒犯前輩您的神威。”李明道這時候,知道自己能夠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跪下來向方凌求命。
雖然他是擁圣盟的弟子,雖然他對于擁圣盟也有不小的歸屬感,但是作為一個修士,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命。
要是連自己的命都沒了,那其他的也就不用提了。
隨著李明道的跪下,其他擁圣盟的弟子,也都一個個跟著跪了下來。
他們現在除了求命之外,更哀嘆自己等人時運不好,捉拿孟慶這種嗤神教的余孽。本來只是一種小事情,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么一個殺星。
連元嬰老祖都逃了。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低等的修士。
方凌朝著李明道一擺手道:“給你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李明道的心一陣的遲疑,他清楚能夠換自己性命的問題,絕對不是簡單的問題。
但是被擁圣盟定位叛徒的恐懼,暫時還是被方凌誅殺的恐懼壓倒,有了走一步看一部想法的他,恭謹的道:“還請前輩吩咐,只要是晚輩知道的,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擁圣盟最近的駐地在哪里?”方凌端起一杯酒,輕聲的問道。
這位不是想要攻打擁圣盟吧?心中升起這個念頭之后。李明道隨即將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奶奶的,怎么可能,據他所知在最近的駐地,不但有幾十位金丹真人,更有四五位元嬰老祖。
這人就算是強橫,還能夠攻打四五位元嬰老祖匯聚的地方不成。
將這個地方說給方凌聽,也并不算是泄露擁圣盟的秘密,一時間心中欣喜的他,恭謹的朝著方凌道:“回稟大人。我擁圣盟最近的駐地在攔江劍派。”
“哦,這里離攔江劍派不遠嗎?”方凌的眼中一亮,一些當年的事情,頓時升起了心頭。
“回稟前輩。這里到攔江劍派的宗門駐地,也只有千里的距離。”
李明道小心的揣摩著方凌那眼中的喜色,越揣摩心中越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位不會是真的要向攔江劍派動手吧?
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的方凌。朝著李明道一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
李明道等人生怕方凌改變了主意,雖然李明道從方凌的笑容之中看到了異樣。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個駕馭法寶。慌不擇路的離去。
那孟慶在李明道等人駕馭法寶要離去的時候,大聲的道:“前輩,您不能這樣放他們走。”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放他們走?”方凌看著依舊倒在地上的孟慶,淡淡的問道。
孟慶的心一沉,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讓這位老祖不舒服。趕忙道:“這些擁圣盟的人,最沒有道義,他們一定會匯聚不少人手對付前輩。”
“人手多又怎么樣?”方凌一揮手,束縛在孟慶身上的法寶繩索瞬間裂成了數段。
這一手,讓孟慶臉上的崇敬更多了幾分,他抱拳道:“雖然前輩身手高強,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擁圣盟身后,還有撼天門。”
“擁圣盟人多嗎?”方凌從椅子上站起來,淡淡的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去攔江劍派走一趟。”
“前輩,萬萬不可啊,據我所知,那攔江劍派除了瀾濤子之外,還有至少五位元嬰修士坐鎮!”
孟慶臉上滿是著急之色,著急的向方凌說道。
“只要燕沉舟不在,其他的,都是土崩瓦狗而已。”方凌從孟慶著急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擔憂,當下一笑道:“要不你跟我去溜一圈?”
溜一圈,這攔江劍派的宗門所在地,真的是玩的地方嗎?這一次孟慶要不是因為一種重要丹藥,不得不冒險而來,恐怕他也不會過來。
而在這位前輩的眼中,卻好似要去他自己家的菜園子一般,這……這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孟慶正要拒絕,方凌那邊已經一揮衣袖,一道劍光帶著方凌,猶如閃電一般的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前輩,那攔江劍派實力雄厚,前輩修為雖然強,但是他們要是不要顏面一窩蜂的對前輩動手,那個……”
孟慶在路上,一直在勸方凌不要去攔江劍派的駐地,開始的時候,方凌還給他答上兩句,不過到了后來,方凌卻是連這個功夫都沒有了。
當孟慶還要說下去的時候,方凌神色一變道:“我去攔江劍派,是因為心中不爽,想要找人出出氣,要不,你讓我出出氣如何?”
讓舉手之間差點將祝九宮斬殺的方凌出氣,孟慶的心中一哆嗦。
他知道自己究竟是幾斤幾兩,這一出氣的話。說不定他這個人就會變成空氣。
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是無濟于事的孟慶,當下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而方凌這時。卻好似隨意的道:“你給我說一下,最近這幾年。南楚修煉界出了什么事情?”
“回稟前輩,前些年還好,自從燕沉舟通道照天之后,我們嗤神教和其他不依附撼天門的宗門,都受到了擁圣盟的圍攻。”
“在這圍攻之中,各大宗門都舍棄了宗門隱藏了起來。不過就是這樣,依舊有元嬰老祖被擊殺!”
孟慶說到這里,神色之中露出了一絲苦澀。雖然他除了和那位姹女門的陰老祖有些聯系之外,其他的元嬰老祖和他并沒有什么交情。
但是兔死狐悲。正是因為沒有了這些元嬰老祖的庇護,才讓他們成為了喪家之犬。
“青羊老祖是我們嗤神六宗的支柱,他老人家不但有元嬰后期的修為,離半步大能只有一步。”
“在燕沉舟通道照天之后,青羊老祖就帶著門人想要脫離難處地界,很不幸,還是被擁圣盟的高手給伏擊了。”
“聽說當時,燕沉舟雖然沒有過去,卻施展了其他手段。將老祖一拳打成了灰燼。”
在千竹教混的那些年,方凌自然聽說過青羊老祖,這位老祖當年為了他和攔江劍派的事情,還親自出手警告過攔江劍派。
雖然這只是受了劉立壬的請托。但是方凌的心理,對于這位老祖,還是有一些感激。
作為嗤神六宗的最強者。連青羊老祖都被誅殺了,可見嗤神六宗已經到了一種什么境地。
“那千竹教現在怎么樣?”方凌雖然名義上已經不是千竹教的人。但是此時還是忍不住問道。
“千竹教也遭到了圍攻,不過聽說在燕沉舟通道照天之前。劉立壬老祖對于受到圍攻已經有了準備,所以千竹教的損失,并不算是太大。”
孟慶說到這里,眼中露出了一絲的狐疑,這位前輩別的不問,單單問千竹教,莫非和千竹教有什么聯系?
劉立壬能夠提前預備,不讓宗門受到太大的損失,這個消息讓方凌有點高興。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腳下的一江春水。
滾滾的流水,以及矗立在流水邊上的山峰,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十年前他封鎖大江的情形,就好似在昨日一般。
“十年過去了,這里還是老樣子。”方凌說話間,手指著一座并不高的山峰,笑著道:“這座通明峰,當年我在這里坐過一些時日,很不錯啊!”
孟慶看著方凌對四周的一切很熟悉的樣子,心中又升起了不少的疑惑。
可是就算是他心中疑惑萬千,也不敢對方凌有絲毫的懷疑。只是小心的道:“前輩在此處清修過。”
“清修算不上,只不過堵了人家的門而已!”
堵門,堵誰的門戶,那只有攔江劍派,而十年前,攔江劍派堵門以及千竹教幾個字聯系起來,一個名字瞬間出現在了孟慶的心頭。
霸魔方凌!
這是一個讓全體魔道弟子感到驕傲的名字,畢竟當年,只有這位霸魔,給嗤神六宗漲了臉,打的攔江劍派不敢出門。
想到這個讓他心中激蕩的名字,孟慶趕忙道:“前輩您莫非就是方凌方前輩?”
方凌點頭道:“我正是方凌,想不到十多年沒有回來,你還記得我。”
“前輩是我嗤神教的驕傲,我們嗤神教的弟子只要是提起前輩您來,哪一個不稱贊您是好漢子,能夠跟著前輩再堵一次攔江劍派的門戶,我就是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的!”
說話間,孟慶恭謹的拜倒在地,那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崇敬的神色。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納頭便拜嗎?方凌心中念頭閃動,然后一揮手,將孟慶扶了起來。
“堵他的門戶,怎么能夠消了我心頭的怒氣,這次我既然來了,自然要讓攔江劍派換換地方。”
說話間,方凌一抖衣袖,那御魔幡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