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不出來,他們除了興奮,還是興奮。冰火中文而其他跟隨馬斐晨同來的一眾金丹真人,則是心底往下沉。
而天河宗的一眾修士,此時的心確實已經沉到了谷底。事情的結局,實際上不用猜就已經注定了。
他們別說反擊,就算想要反擊,也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在對視了一眼之后,盧靖遠等三個金丹真人此時也顧不得飛舟,化作三道白光,朝著三個方向飛馳而去。
逃,哪怕是逃出一個人去,也要逃離這個地方。
他們的想法很好,可是此時卻有人不愿意讓他們走,正笑吟吟的和方凌說話的天揚上人,卻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見他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枚大印從乾坤袋中直沖而出。
對于這大印,方凌并不陌生,乃是得自地宮的萬獸鎮山印。
伴隨著一聲輕喝從天揚上人的口中吐出,那萬獸鎮山印中瞬間飛出了上百只形狀各異的妖獸。
有四爪的蛟龍,有四翼的紅鸞,有長著兩只巨角的蠻牛,還有渾身上下通體發紅的巨蟒……
這些妖獸的身上,全部散發著不低于普通金丹真人的氣息,在飛出寶印的剎那,它們就將盧靖遠等三人圍在了虛空之中。
盧靖遠等人雖然手段不凡,單一的妖獸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每一個人都被數十頭金丹級別的妖獸所圍,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只剩下盧靖遠一個人在勉強支撐。
“嘭!”
化成的好似山岳般的蠻牛,身軀狠狠地撞在了正和一只口吐烈火的紅鸞糾纏的盧靖遠身上,直接將盧靖遠撞出了十多丈遠。一口鮮血,更是從盧靖遠的口中吐了出來。
“馬斐晨,我們是同盟,你不能這樣對我!”
盧靖遠仰天大叫,話語中充滿了悲憤,可惜此時的馬斐晨哪里有時間理會他?
自己師叔的厲害,讓馬斐晨心中最后一絲不滿。也消失的干干凈凈。別的不說,光憑著這詭異的大印,宗門內缺了他這掌門。算不了什么大事。
所以盧靖遠只有滿含悲憤的葬身在了那漫天的妖獸虛影之中。隨著盧靖遠的死亡,天揚上人朝著虛空一伸手,直接將那大印收到了手中。
“老弟,這次也怨我。上次回去之后。光顧著祭煉法寶,忘了和晚輩交代一聲了!”
看著笑吟吟的天揚上人,方凌越發感到了實力的重要,要不是自己本身有著讓天揚上人顧忌的實力,恐怕今天的一切,就不會是這個結局。
對于天揚上人的道歉,方凌當然不會揪住不放,他大度的一笑道:“所謂不打不相識。區區小事,老哥你何必放在心上。”
“好好好。這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天揚上人摸了一下頭,笑著道:“天河宗已經沒有再的必要,老弟執掌藍玄門,就把他的地盤當賀禮送與老弟。”
天河宗的地盤,可是藍玄門的好幾倍,現在天揚上人一張嘴,就直接送給了藍玄門。
這讓馬斐晨暗自肉疼,不過好在方凌也不是貪婪的人,他深知要將和天揚上人這種表面的關系維系下去,自己就不能吃相太過于難看。
“既然老哥當我是兄弟,哪里有小弟吃獨食的份兒,咱們還是一家一半吧!”
“老弟既然如此說,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天揚上人臉上的喜色更增加了幾分,笑呵呵的道。
說話間,他朝著下方藍玄門的眾多弟子看了一眼道:“老弟,這次我來找你,為的是大須彌之會,這藍玄門的事情,老弟還是先安排一下,咱們明天再談。”
方凌點頭,要是以往,他絕對會先將大須彌之會放在前面,但現而今,藍玄門給他了不少歸屬感,自然也就將藍玄門的事情安排一下再說。
當下客氣了兩句,就讓人凌泰符親自安排一個靜室,請天揚上人等人去休息。至于三圣島等跟隨著天河宗來的金丹真人,方凌沒有理會他們。
實際上,對于他們而言,只要方凌這個他們眼中的牛人不斬殺他們,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哪里還有奢望等方凌安排位置接待他們。
“師祖萬歲!”
當巨大的平臺上只剩下藍玄門的弟子時,終于有弟子忍不住喊出了這看似平凡卻充滿了激情的口號。
一聲喊,千聲應,剎那間,整個藍玄門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那凌泰符更是恭謹的跪倒在地,向方凌這位師叔表達他這個掌門的感謝。
方凌面對這些歡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畢竟對付天河宗的這些人,對他而言,真的算不了什么大事,他真正動心的,是剛才天揚上人說的大須彌之會。
大須彌之會,終于要來了!
對于大須彌之會,方凌此時充滿了期待。在晉級金丹頂峰之后,方凌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晉級元嬰。
千年的壽命,神游千里的妙法,再加上神通大進的好處,無不讓他迫切的想要晉級元嬰。
以他修煉十多年,就已經走到了晉級元嬰這一步,在修煉界也是少有的事情。但是到了破丹成嬰這一關,方凌卻感到修煉的艱難。
要是光靠他的法力打熬,雖然他現在是金丹巔峰,但是想要兩枚金丹都成為元嬰,還是一件艱難無比的事情。
按照方凌自己的估計,就算能夠破丹成嬰,恐怕最少也需要一百年的苦功。
一百年,普通的修士等得起,但是他方凌等不起。他的目標是燕沉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花疏影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投入燕沉舟的懷抱。
他不想,也不能,所以他唯一的路,就是盡快的將自己的修為提高。
大須彌之會,是他晉級元嬰的一個重要節點。
只要是大須彌之會成功,他將會有和燕沉舟一戰的可能,而成不了元嬰,一切自然休提。
他的目標,并不是這北燕國!
藍玄門靈氣最為充沛的洞府內,天揚上人靜靜的看著規規矩矩地站在他面前的馬斐晨,目光中充滿了冷厲。
馬斐晨在天揚上人的目光逼視之下,越加感到恐懼,最終他跪伏在天揚上人的身前道:“弟子知道錯了!”
“弟子不該在沒有摸清藍玄門和您的交情的情況下,私自下令攻打藍玄門,請師叔責罰。”
天揚上人冷冷一笑道:“你并不是錯在這里,你不知道那景玄子的修為,攻打藍玄門并沒有什么錯,你錯就錯在到現在還不理解我為什么讓你給景玄子下跪!”
馬斐晨聞聽此言,不覺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的確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他到現在都不理解天揚上人為什么讓自己給方靈下跪,畢竟這樣不但讓他的名聲掃地,整個金陽宗的名聲,也墜落了不少
畢竟,他是金陽宗的掌門。
“那景玄子的修為,就算是我,也只有十分之一的把握留下他,更何況,就算我留下他,恐怕也是兩敗俱傷!”天揚上人說到這里,頓了頓道:“更何況,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一個可以將咱們兩門都滅了的敵人。”
“所以,對景玄子和藍玄門,咱們只能為友,不能為敵!”
“弟子遵命!”馬斐晨的神色一動,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恭謹。
北燕國的修煉界,卷起了一個巨大的旋風,幾乎所有的修士嘴中都在議論一個人。
那就是景玄子!
如日中天的天河宗被滅,原本面臨滅宗之災的藍玄門和金陽宗一家一半。北燕國第二大宗門的名頭,更是被藍玄門所替代。
藍玄門內,此時更是熱鬧非凡,不少宗門的長老宗主,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藍玄門,他們除了對藍玄門這次擴充實力表示恭賀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見一見景玄子前輩。
不過對于他們這些請求,笑臉相迎的凌泰符只有一個答復,那就是師叔正在坐關。
要是以往,凌泰符絕對做不到如此理直氣壯的一口回絕,但是現而今,凌泰符的位置已經不一樣了。
他是藍玄門的掌門,藍玄門已經越過了不少宗門,一舉成為了北燕國的第二大宗門。
而景玄子那利絕天下的劍意,已經傳遍了天下,見過他劍光的金丹真人,對于方凌的飛劍,無一不是談虎變色。
所以沒有人敢于在方凌的面前觸霉頭,自然也沒有人敢于在他凌泰符面前硬來。這一刻,凌泰符才算是真真正正找到了一個掌門人的尊嚴。
凌泰符和藍玄門的高層很高興,藍玄門的弟子同樣很高興,畢竟他們現而今已經能夠揚眉吐氣,在遇到同道的時候,說自己是藍玄門的弟子,更是能夠讓別人高看一眼。
而宗門內,對于在這次震蕩中,和宗門同心協力的弟子的獎勵,更是讓不少弟子欣喜不已。
但是這些弟子之中,本來功勞好像最大的祖臨書,卻得到了最普通的一個獎勵。
這種結果,讓不少和祖臨書關系不錯的弟子覺得不公平。
畢竟在當時,登高一呼的是祖臨書,為景玄子祖師請命的依舊是祖臨書,他就應該得到最高的獎勵,可是為什么宗門卻將最普通的獎勵給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