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寶風夫人沉喝一聲,將一盞宮燈模樣的法寶祭起,這宮燈里只有豆大的一點青焰,但是隨著這法寶的祭起,方圓百丈的空間卻照耀的亦如白晝一般。給力文學網
接著宮燈的光亮,諸人矚目朝著二十八根銅柱的上方看去,但見那二十八根巨柱已經變成了半紅半黑的顏色,一桿桿偌大的陰魂幡更是詭異的插入了巨柱之上。
桿桿巨幡無風自動,一股股陰風煞氣,在幡的四周的上下起伏,方凌看著那幡時間兩眼,就覺得自己的心神一蕩,好似自己的神識就要被那巨幡收了去。
“諸位,快破了巨柱,不能讓他們的二十八都天大陣擺成!”李正奇帶著凄厲的聲音,瞬間在方凌等人的耳邊響起。
藍陽羽士等人不等李正奇的話音落下,就騰空而起,特別是那孫大力,手中的劍光瞬間脹大了百倍,朝著一根巨柱直斬了過去。要知道孫大力乃是魯國唯一修成化劍成絲的人,其劍光之鋒利,就是普通的法寶也難以抵擋。
他的劍光快如閃電,只是一個剎那,就沖到了一個巨柱的近前。讓人詫異的是,孫大力的飛劍雖快,可是玄魔子絕對不是沒有時間擋住,更何況還有那個讓人摸不到底細的太上大長老。浩浩劍光,帶著劈山斬岳的力道,朝著那巨柱斬落了下去。那模樣,好似只要是劍光落下,就能夠在剎那間將巨柱斬成兩段。
可是就在劍光要落下的剎那,從哪巨柱上陡然沖出了一個紅黑相間的巨大手臂,握掌成拳,朝著劍光轟了過去。
雖然是拳頭。可是這拳頭卻足足有磨盤大小,轟擊間,在拳頭的四周升起了兩道紅黑之氣。將那浩蕩的劍光直接絞碎兩氣交錯之間。
拳頭的劍光碰在一起,沒有什么劇烈的變動。那洶涌的劍光瞬間倒飛了回來。而那手臂也出現了一道裂痕。不過這裂痕,卻是瞬間就消失無蹤。
“二十八飛天夜叉還不歸位,更待何時!”一如洪鐘般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高亢,隨著這聲音,那拳頭陡然騰空而起,隨著這拳頭的提升,紅黑兩色的巨柱中出現了一個手臂,一個肩膀。一個人。
這人身高兩丈,健碩的身軀在飛出的剎那,就被一片紅黑氣息所遮掩。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那滾滾的煞氣,卻讓人見之心寒。也就是二十八個元嬰老祖!
雖然方凌不明白二十八飛天夜叉是何物,但是就憑著二十八個飛天夜叉的威勢,這場剿滅蓮尊教的大戰。基本上就已經不用打下去了,別說玄魔子等三個元嬰老祖,就是這二十八個飛天夜叉。就能夠將他們毀于一旦。
“二十八飛天夜叉,竟然是二十八飛天夜叉!”賈臣安輕聲地嘟囔道:“這二十八飛天夜叉不是在幾千年前,就被一位元嬰后期的上人給毀了嗎?怎么……怎么還可能出現?”
方凌當下趕忙問道:“賈師兄,這二十八飛天夜叉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師弟,等一下要是談崩了,咱們立即就走,這二十八飛天夜叉,乃是當年化魔宗立教祖師用二十八名元嬰修士的神魂軀體煉制的一種煉尸,每一具飛天夜叉。都擁有元嬰初期的實力。”賈臣安說到這里,接著道:“雖然單個飛天夜叉因為沒有神識比不過元嬰初期的修士。但是兩個聯手,卻能夠將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壓得死死的。”…
“還有這二十八飛天夜叉聯合的二十八天都大陣。更有瞬間將千丈空間化為碎粉的能力。”
賈臣安的話,讓方凌的心中一動,當年他在莽青山尋找的煉尸,不也是化魔宗的杰作嗎。當時那關于煉尸的玉簡上,也提到了飛天夜叉,說有飛天遁地,水火不侵只能。當時自己僅以為這只是傳說,卻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真的有煉成的飛天夜叉。
二十八比五,在加上化魔宗三個元嬰修飾虎視眈眈,這一場大戰,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為今之計,也只有逃走一途。
二十八個巨大的身影漂浮在虛空中,一個個不聲不響,如死寂的群山。可是那無邊的壓力,卻壓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五大宗門所有的弟子,一個個都不敢吭聲。
“今日之后,世間當無五大宗門。”那猶如洪鐘般的聲響,再次在虛空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音,就見一朵青色的花朵在虛空中瞬間綻放,這花朵開始只有拳頭大小,可是瞬間,卻變成了一丈方圓的大小。
一個身穿王侯袍服的女子,詭異的從花心處站了起來。給力文學網這女子的面容朦朧,可是在她出現的剎那,她四周的一方天地,好似和她融合在了一起。
這絕對是一種了不起的神通,方凌看著女子那雖然給人一種煙霧朦朧,卻依舊能夠感應出應該是窈窕的身軀,心底越加的冰寒。不論是女子出現時展露出來的法力,還是她現在的氣勢,都比寶風夫人等元嬰修士強太多了。
靠著臘山秘境圖,自己能夠逃出去嗎?
這個問題,方凌的心中一點底細都沒有。他不知掉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雖然他的秘境圖很詭異,但是他這女子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
“柳帝王,你是柳帝王!”寶風夫人看著女子的身影,話語中帶著一絲驚恐。
“正是本尊。”那洪亮如鐘的聲音再次在虛空中響起,就聽她接著道:“寶風,看在當年你那死鬼師傅和我也算是好姐妹的份上,你只要發誓投靠,我可以免你一死!”
寶風夫人沒有吭聲,但是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的猶豫。就在不少人有點擔心寶風夫人會翻臉的時候。就聽寶風夫人道:“柳帝王,我師傅說過,你這個人心狠手辣。和她更是仇深如海,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你屈服。”
一個女子,名字竟然叫帝王,這本身就很少見,更何況這女子的話語聲音比男兒還要粗豪有力,更是世間少見。可是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所有金丹真人的臉色都變的慘白!
柳帝王,一個做了百年帝王,為求長生而學道的女子。一個苦修化魔宗嫡傳九死焚天功,最終九死九生,二百年內成就元嬰的強者,一個殺人如麻,讓五大宗門不得不聯合的化魔宗太上大長老。
她應該是死在梨山宮那已經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的元嬰老祖桐冠道人,以及真道宗最后一個元嬰老祖聯手伏擊之下,其軀體更是被兩大強者用太陽真火煉成飛灰,她應該死無葬身之地,被埋進歷史的塵埃中。
“哈哈哈,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爾等今日,都要死于此處!”柳帝王一揮衣袖。手中法訣掐動,二十八個飛天夜叉同時騰空而起,每一個夜叉的手中,更多了一個偌大的旗幡。
旗幡翻滾,天地翻騰,一個足足有百丈多高的鬼頭,在無盡的玄陰之氣匯聚。這鬼頭張開大嘴,一口玄陰煞氣,開始在鬼頭之中盤旋。
看著這口玄陰煞氣。方凌越發感到自己的無力,他就覺得自己的元神好似隨著那玄陰煞氣的旋轉。要破體而出,投入到哪玄陰煞氣之中。
“柳帝王。你……你這玄陰煞氣不能亂用,不然的話,這整個曲都城,將沒有半個活口!”孫大力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的道:“那可是上百萬婦孺!”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柳帝王淡淡的道:“我為了復活這二十八具飛天夜叉,推動蓮尊教造反死亡了上千萬的生靈,又豈會在乎多上百萬!”
浩蕩霸氣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君讓臣死,他們就該死!”
柳帝王的話,讓眾人心中唯一的希望消失的干干凈凈,李正奇看向方凌,隨即搖了搖頭。
就在這萬籟聚集,天地陰散的時候,就聽有人淡淡的道:“柳帝王,你不覺得你煉制這二十八具飛天夜叉太容易點了嗎?”
這聲音不高,可是卻落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一時間,無數的目光朝著那說話的位置看去,就見在曲都城的西面,一個身高只有三尺,看上去好似一個童子般的人腳踩著點點星火,邁步走過來。
這童子般的道人走的并不快,可是他每一步,就踏出百丈遠,只是三兩步,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柳帝王的不遠處。
“桐冠道人,你還活著!”柳帝王看到桐冠道人,厲聲的喝到。
桐冠道人,梨山宮排名第一的元嬰老祖,傳說中已經修到了元嬰中期。這桐冠道人自從滅了梨山宮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很多人的眼中,他已經坐化了。
卻沒有想到,他依舊活的好好的。
桐冠道人一甩自己手中的拂塵,目光就落在了二十八個飛天夜叉上道:“這飛天夜叉果然威力不煩,甚好!”
說話間,桐冠道人的臉上,還落成了一絲笑容,一絲欣喜的笑容!
這笑容,讓人難以捉摸,也捉摸不透!
看到桐冠道人,藍陽羽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他快速的來到桐冠道人的身邊,恭謹的道:“藍陽拜見師兄!”
桐冠道人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那二十八個飛天夜叉身上,就好似在欣賞一種絕世的寶物,嘴中贊嘆道:“我原以為主持重煉二十八飛天夜叉的是玄魔子,他功力不夠,恐怕煉制的飛天夜叉不合用,你柳帝王一出現,我就放心了大半!”
“甚好,這二十八飛天夜叉雖然不見得超過當年化魔宗祖師所煉,卻也差不了多少,你柳帝王不愧是化魔宗五千年來第一人物,讓人好生佩服啊!”
柳帝王那朦朧的面紗下,依舊難以看清她的臉,不過她的身體卻變得有點僵硬。顯然。這桐冠道人一語中的,說中了她的心思。
“桐冠道人,不要故弄玄虛。雖然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可是我有這二十八飛天夜叉。同樣可以將你化為灰燼!”柳帝王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這聲音中,充斥著殺氣和自信。
桐冠道人輕輕一笑道:“我既然敢讓你祭煉這二十八飛天夜叉,又怎么會不防備這飛天夜叉的反噬?”說話間,就見桐冠道人一抖衣袖,一盞油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油燈看上去和普通的油燈沒有絲毫的區別,只是油燈上一個豆點大小的火焰,在滾滾的陰風下不受絲毫的影響。
這火焰給方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危險,對于這火焰,最好有多遠就躲多遠。
“地煞毒焰,你……你竟然搜集了地煞毒焰!”柳帝王的聲音中,生出了一絲驚恐。
地煞毒焰,號稱無物不焚,主要存在地肺深處,乃是地肺深處隱藏萬年的火焰之精華。別說是普通的修士,就是一些元嬰老祖,被這地煞毒焰沾染一絲。也是形神俱滅的后果。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修士想要將這種地煞毒焰練成法寶,無一成功。一來是地肺難進。就算元嬰老祖,進入地肺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只有三成。二來是這地煞毒焰無物不焚,收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法寶可以盛納。一個不好,就是玩火的兇險。
桐冠道人一笑,手指輕彈,那油燈上的火焰一分為三,直朝著百里外的一座山峰飛去。在火焰落下的剎那,洶洶的烈火從山上轟然而起。只是轉瞬間,那座山峰就成了一片火山。
在場的人看著桐冠道人威力如此巨大的法寶。一個個神色大變,那站在柳帝王不遠處的玄魔子。更是快步走到柳帝王的身邊低語了兩句。柳帝王目光轉動間,冷笑一聲道:“你這地煞毒焰雖然厲害,但是,我偏不信能滅了我這二十八飛天夜叉,大不了也就是一個玉石俱焚而已。”
“哈哈哈,柳道兄言重了,玉石俱焚,實在不是在下所求,更何況這二十八飛天夜叉還有大用,毀了太過可惜。”桐冠道人一揮手,將那三道地煞火焰召回,這才淡淡的道:“現在二十八飛天夜叉已成,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柳帝王沉吟了瞬間,淡淡的道:“那本尊倒也聽一聽,你桐冠道人到底有什么話要說。”
殺氣騰空的戰場,只是頃刻間的功夫就回歸靜寂。一座不大的山峰的平臺上,被人擺放了一張小巧的桌子,一壺茶冒著縷縷青煙,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
可是,站在山峰上往下望,一片片白骨鋪滿了大地,一天之前,他們還是活蹦亂跳之人,為人子、為人夫,或為人父!
桐冠道人坐在小桌的一邊,另外一邊坐的是柳帝王。方凌以及一種元嬰修士,此時只能站在一邊。在柳帝王的身后站著玄魔子和七殺天王,丟失了一只手臂的七殺天王臉色蒼白,正用一種恨恨不已的目光看著方凌。
“柳道友,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從成就元嬰到現在,也該有千年之壽了吧?”猶如童子的桐冠道人,先給柳帝王倒了一杯水,淡淡的說道。
柳帝王點了點頭道:“九百零五歲,不過你桐冠道人比我入道早一百年,恐怕大歸之期已是近在眼前吧?”
面對柳帝王的譏諷,那桐冠道人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的道:“道友說的不錯,我離大歸之期還真是不遠了,再有三十年,我很有可能就要身死道消!”
三十年對于普通人而言,好像并不短,可是對于一些修士,特別是元嬰修士而言,這并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
柳帝王一愣,她沒想到桐冠道人竟然如此坦誠的說起自己大歸的日子,當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桐冠老鬼,三十年之內,你想要突破元嬰后期,可能性應該不是太大。”
“柳道兄你何必給我留面子?若是沒有別的機緣,我桐冠道人要想突破元嬰后期,應該說是半點希望都沒有。”自嘲的一笑,桐冠道人沉聲的說道。看著桐冠道人的神情。柳帝王陷入了沉吟。
“對于我等修士而言,逆天而求命,不破元嬰。終歸還是白土一堆。”桐冠道人的話語中,帶著莫大的感染力:“說實話。對于現在化成塵土,我桐冠道人絕對不甘心!”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柳道兄,這一點,我相信你感同身受,對不對?”
柳帝王點頭,幽幽的說道:“歲月悠悠。白云蒼駒下,埋葬多少英雄,我柳帝王若不是為了與世長存,又何必放著人間帝王不做,修什么道!”
“呵呵呵,柳帝王此言深合我意,此處雖然無酒,但我也要好好的敬你一杯!”桐冠道人說話間,端起茶杯,輕笑著向柳帝王拱了一下手。
柳帝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淡淡的道:“你拉我到此,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你的歸期吧!”
“當然不是,我這次請柳道兄過來。是想問一下柳道兄,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九葉向陽草?”
柳帝王朦朧的面容,開始泛起一片紅霧,她沉聲的道:“莫不是你有這九葉向陽草的消息?”
方凌一直注意著四周,他發現在桐冠道人說到九葉向陽草的時候,不但柳帝王,其他幾個元嬰修士的神色也都是一變,特別是一直在盯著他的七殺天王夏呈督,此時更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桐冠道人的身上。
“不錯。據我門中一些典籍記載,那金鼎玉宮的主人。當年曾經得到了一株九葉向陽草,并將之移種到了金鼎玉宮之內。”桐冠道人說到此處。本來還笑瞇瞇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據我了解,煉制那延壽丹,只需要九葉向陽草的葉子就行了,那九葉向陽草,應該還在金鼎玉宮之內。”
“哈哈哈!”一陣狂笑從柳帝王的口中傳出,她笑得前俯后仰,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好一會,她才譏諷道:“據我所知,那東岳神山有一個山坡上,更是開滿了九葉向陽草,你桐冠道人要是有本事,只管去東岳去取啊!”
東岳神山!這四個字聽在方凌的耳中,讓他的心神一動。隨著一個個秘境以及昆崳山福地的出現,方凌不止一次想到過那東岳泰山應該在何處。不過不論是他旁敲側擊也好,還是從典籍中搜尋也好,都不曾聽到半點消息。對于這個想法,方凌差不多快要放棄了,卻沒想到柳帝王竟然說到了東岳神山。
莫非這柳帝王說的東岳神山,就是那……
“道友,東岳神山我不敢想,可是那金鼎玉宮,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雖然當年金鼎上人在坐化之際將金鼎玉宮沉入了地肺之內,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入內。”桐冠道人并不生氣,他輕輕一笑道:“這地肺的玄火罡煞,每三百年要潛伏兩個時辰,只要我們在這兩個時辰內,運用我的地煞毒焰壓制殘余的玄火罡煞,就可以運用道友的二十八飛天夜叉將金鼎玉宮強行從地肺之內托起。”
“若非如此,貧道怎么又會允許道友將二十八飛天夜叉煉制成功!”
這句話,桐冠道人說的理所當然,可是方凌的心卻在顫抖。煉制二十八飛天夜叉,最少也需要上千萬生魂。柳帝王本為魔道中人,為煉法寶殺害人命,卻也能說得過去。這桐冠道人作為五大宗門的太上大長老,為了自己能夠延長壽命,在這件事情上居然推波助瀾,甚至可以說是在暗中幫忙。其心之毒,可謂是視人命如螻蟻!
柳帝王嘿嘿一笑道:“人人都說我心狠毒辣,比起你桐冠道人來,我還真是差了不少啊!”
“大道無情,螻蟻只是螻蟻!”說到這里,桐冠道人的目光在方凌的臉上一閃,隨即道:“柳道兄意下如何?”
ps:這幾天忙暈,章節漏發,若非讀者兄弟提醒,尚且不知。抱歉,暴汗!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