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柴佳明怕死,但是他更怕沒錢!
而且從自己老子的口中不難得知,邢丈夫雖然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但是卻非常講究江湖道義!
換句話也就是說,如果你不違背江湖道義的話,那邢丈夫是不會輕易對你出手的,相反~你還能從他的身上獲得大量錢財,柴佳明就親手從邢丈夫的手中接過近五十公斤的黃金。
今次刑小天雖說沒有許下多少報酬,但是柴佳明相信也絕不會少。
二人說笑片刻后,刑小天的頭頂上方就傳出一陣小貓打呼嚕一樣的呼呼聲,再一看,原來小佳佳已經睡著了,粉嘟嘟的小嘴角上還帶著亮晶晶的口水。
“佳明,今天也不早了,我們也玩的差不多了,我看差不多就散了吧!”
柴佳明自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同時還非常殷勤的說道:“行,那咱們就一起走吧,正好有車,我送你們回去。”
而刑小天也正有意和柴佳明單獨一談,因此倒也沒有客氣。
一輛豪華的商務車很快就駛離游樂園,并逐漸行向刑小天的湖邊豪宅…………
同一時間,駛離游樂園的2路公交車上,一個身穿樸素中的中年人正驚魂不定的望著身后,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逃過一劫的人販子。
半年以前,他就已經見識過刑小天的財勢,但他始終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而今天~~他算是徹底見識到刑小天的財勢是多么的雄厚了,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也是最要命的一點,那就是他露相了。
以對方的財勢,相信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深深的牢獄,又或者是一粒鐵花生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他才在舊貨市場這一站步下車門,這里老舊的房屋比比皆是,魚龍混雜,岔路小徑更是多不勝數,足足在外邊繞了半個多小時之后,這個中年人才確定后邊并沒有尾巴,這才走向一間報廢的破廠房。
說是廠房,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稍大一點的四合院,遍地長滿了荒草,四面的圍墻上圍滿了象征性的破舊鐵絲網。
一點幽暗的燈光在破舊的房屋中發出昏黃的光芒。還沒等走進,中年人的耳中就聽到一陣稚嫩的啼哭。
將老舊的木門推開后,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改革開放前的貧瘠年代,生漆斑駁的木桌,黑糊糊的模板床,老舊的掛墻式方鏡,黑糊糊的地面上布滿了污漬,一腳踩上去都沾鞋底,然而此時正有一個身影在房間中徘徊。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文弱的青年,一身的廉價運動裝,此時的他正充滿溫情的哄著懷中的嬰兒。
“媽的,真他母親的晦氣。這個地方咱們是不能呆了!”
青年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聞聲回望道:“爸,怎么了?
中年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灌了兩大口,這才有些煩躁的回道:“別說了。咱們爺倆今晚就得走,這個小崽子也得趕緊處理了!”
“爸……”
面對兒子那充滿祈求的神色,中年人頭也不抬的拿出手機。飛快的翻出一個號碼就撥了出去道:“東哥,我、老黃呀,是這么回事,前兩天你不是和我說有人想要出高價買一個男嬰嗎,正好我手里有個上好的貨品,您看看……兩萬,不能再少了……行行行,那還是老地方交易被……好的,好的!”
將電話放下后,中年人不快的看了兒子一眼,隨即就催促道:“你還楞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趕緊收拾去?”
這個老爹并沒有看到,在他兒子轉過身去的那一刻,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解開屏鎖的手機。
深夜、11:30分,蘇市第二棉紡廠門口。
中年人和兒子如幽靈一樣徘徊在黑暗中,中年人腳下的煙頭已經有了七八根之多,可見他心中急切到什么程度。
兒子的臉都有點快凍僵了,顯得有些木然,只有在看著懷中男嬰的時侯,才會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樣子像極了當年的他。
中年人也有點想笑,但是他并沒有笑,反而板起了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兒子的臉頓時紅了,驚慌的看著他。
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口中的香煙,中年人才語重心長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孩子,干我們這一行的就只有一個訣竅,那就是心狠!心不狠,你就干不了這一行,看你剛剛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咱們這行人的眼神。”
橘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猛的一亮,隱隱照出一雙陰鳩而殘忍的眸子,低沉的話音繼續在黑暗中響起:“這些孩子是貨物,是鈔票,但唯獨不是人,你一定要記住,干咱們這一行不能千萬不能把人當人看。”
文弱青年默默的點了點頭,眼神變得和他一樣的陰鳩而殘忍。
中年人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兒子的眼神向他,可臉長的還是像他的媽媽,那個被他后來轉手賣掉的女人。
兩柱燈光劃破黑暗的陰霾,帶著一聲與地面的快速摩擦聲,精準無誤的聽到了二人的身邊。
“東哥今天怎么這么準時,居然來早了十分鐘!”
隨著中年人的喃喃自語,車門被“嘩啦”一聲拉開,黑漆漆的車內沒有任何可照明物,像是一方通往地獄深處的深邃洞口。
中年人販子嫻熟的從兒子的懷中接過男嬰,并遞向那雙從黑暗中伸出來的大手,于此同時,駕駛位的車窗上也多了一沓厚厚的信封。
剛一拿到手里,中年人的心中就是猛的一跳,這么多?
怎么和電話中商量的有點不太一樣啊?
腦中的疑惑才剛剛升起,站在他身后的文弱青年臉上就顯出一片令人恐怖的猙獰之色,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短錘,對準自己老子的后腦就是重重一擊,隨著那“嘭”的一聲悶響,中年人販子的身子就像是下進鍋里的面條,一寸寸的軟了下來!
同時,一個高壯的黑衣男子也從車上快速步下,飛快的將這個中年人拉進車里,自始自終雙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那猩紅的車尾燈遠去后,青年才嘟囔著撿起掉落到地上的信封。
如果此時有人在他身邊,那就不難聽到他那惡魔一般的囈語:“叨逼叨、叨逼叨的,老東西真的太老了,一天到突會講道理,卻不知道現在器官和尸體有多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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