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今非昔比
第329章今非昔比
“小綠，給你的。”張冶拿了兩個食盒，來到小院門口，將其中一個食盒遞給蘇錦的丫鬟小綠。
小綠跟著跑了一天，早已餓壞了，她看了一眼蘇梧，見蘇梧沒有反對，甜甜一笑：“謝謝大總管。”便接過了食盒，狼吞虎咽起來。
張冶拿著剩下的一個食盒，看著蘇梧老半響，最終還是說道：“身為天尊府的未來姑爺，倒是不能再跟你一般見識，賞你的。”
蘇梧看了張冶半響，說道：“我不餓。”
“不餓拉倒。”張冶本來就不想給蘇梧飯吃，當即把食盒帶了回去。
張冶在小院里和蘇錦聊了會兒天，很快就到了酉時，蘇梧提醒道：“天尊吩咐過，錦兒小姐需在酉時回府。”
“蘇梧，我嚴重懷疑你假傳天尊命令。”張冶惱火道。
蘇梧沒有說話，就像個死人一般，蘇錦對張冶溫聲道：“他沒這個膽子，明日我再過來。”
張冶無奈，只好說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工作呢。”蘇錦的話，就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叮囑。
張冶想了想也是，沉迷美色不是辦法，努力提升自我才能最終抱得美人歸，便答應了下來。
蘇錦從鐵匠鋪出來，那副溫柔可人的形象逐漸消失，聲音殺伐：“小綠，禁耳。”
丫鬟小綠立馬捂上耳朵，更用法力禁絕聲音，下面的事情，她沒有權限知道。
隨即，蘇錦說道：“蘇梧，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本小姐待你如何？”
蘇梧仿佛對蘇錦提問沒有一絲意外，他坦然回答道：“很好。”
蘇錦看向遠方，眼神深邃：“記得那年我五歲，為了欣賞雪梅，誤入深山，一只虎妖欲吃我，是你及時出現，拼死抵擋虎妖，助我逃離。”
“等我帶著護衛返回，你被虎妖吃得只剩下半邊身子，僅以梧桐枯枝支撐著身體，封住去路，從始至終，沒有后退一步，也沒有回首一眼。”
“從那時起，你便有了蘇梧的名字，雖然你是我蘇家的家奴，但你在我心中就像親哥哥一般，從小到大，我信賴你，尊敬你。”
聽到這些話，蘇梧冷漠的眼中，有一抹柔情。
“但是，從修真界回來的那天，你自作主張，殺張冶以絕我念想，這讓我非常失望！”蘇錦的聲音，充滿了恨意，“從那過后，我便視你如敵寇，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
蘇梧聽到這兒，眼中滿是痛苦之色，但他并沒有辯解什么。
蘇錦繼續說道：“你常年守在天尊之側，也是天尊最信任的人之一，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也是一個讓我重新認識你的機會。”
“告訴我，天尊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蘇錦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著蘇梧。哪怕她現在沒了禁足令，但并沒有天真的認為天尊說的是真的。
這是蘇錦的直覺，一個睿智的女子該有的直覺。
蘇錦先前勾起蘇梧的回憶，或許正是為了這一刻的鋪墊。
蘇梧神色有些痛苦，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蘇梧一拱手：“天尊說，只要張冶能鍛造出極品混沌靈寶，便認他為女婿。”
“還有呢？”蘇錦逼問。
蘇梧搖了搖頭：“沒有了。”
蘇錦滿眼失望：“那個蘇梧哥哥，看來真的死了。”
蘇梧沒有辯解，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態。他的頭壓得很低，低到幾乎伏地。
蘇錦轉身離去，蘇梧才直起了身子，他的步子很重，重得不像個玄仙高手。
第二天，鐵匠鋪還未開門，各大靈寶商行的掌柜熙熙攘攘，將鐵匠鋪的大門堵得里三層外三層。
門房剛一開門，這些掌柜魚貫而入：“內個啥，大總管在不在？”
門房還未說話，一大票天石就塞到了手中，門房有些云里霧里，正不知該當如何之時，張冶前來。
“大總管！”商行掌柜們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張冶一點面子都不給：“滾出去。”
“大總管說的是！”商行掌柜們甚至不敢用走的，真的就在地上打著滾翻出了鐵匠鋪。
這一幕引得鍛造師們目瞪口呆，那么大的老板，說滾就滾啊。大總管不是說過上門的都是客么，讓客人滾出去不好吧？
這時，王主事在一旁幽幽說道：“大總管先前被剝了商業部，這些商號掌柜可沒少落井下石，現在看到大總管有望成為天尊的女婿，又來巴結，真以為鐵匠鋪的門檻有這么好進？”
鍛造師們覺得心頭爽快，但有人問道：“王主事，大總管真能成為天尊的女婿么？”
“大總管和錦兒小姐昨日把臂同游，全城皆知，天尊不可能不知道，雖然天尊沒有發聲證明，但從某種程度講，就是默認。”王主事說到這兒，吩咐眾人不要八卦，好好工作。
鍛造師們嘆為觀止的看了一眼張冶，精神抖擻的開工。
話說張冶不讓各大商號的掌柜進門，掌柜們也不敢堵著正門，站列兩側，既然站著也是站著，干脆充當迎賓好了。
有一個掌柜開頭，就有兩個。
那些慕名而來求寶的散仙，看到這么大陣仗，嚇得不輕，但在諸位掌柜爭先恐后的接待下，享受至極，走的時候無不豎起大拇指，鐵匠鋪的服務是天界頂級的。
到了下午，王主事前來向張冶匯報：“大總管，司里發通知，下午開展高層會議。”
張冶正在鍛造靈寶，得抓緊提升鍛造等級才是正事，天天開會煩不煩啊。所以張冶吩咐道：“你幫我去開。”
張冶現在可不是普通的靈寶司總管，有后臺，任性。
王主事無奈之中也有點小期待，高層會議呢，第一次代表大總管參加，好激動的說。
王主事剛走了沒多久，又折了回來，以神念傳音：“大總管，總司大人說既然你抽不開身，高層會議就來鐵匠鋪開。”
和王主事一起來的，還有總司大人和其他三位總管。
按禮數，張冶身為下屬得起身迎接，但張冶想到了什么，就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
“沒事，小張你忙你的，說起來，鐵匠鋪從靈寶司獨立出來后，我身為總司還沒來看過，今天帶著幾位總管，就是過來觀摩、學習一下的。”總司大人打了個哈哈。
張冶沉得住氣：“既然這樣，王主事，你負責帶總司大人他們四處看看。”
總司大人哪是真來學習的，有些意興闌珊，后來實在沒有辦法，湊到張冶身邊：“小張，我看鐵匠鋪現在也步入了正軌，商業部這擔子你撂下了太久，該重新負起責任了昂。”
張冶不去參加高層會議，靈寶總司就把會議地點挪過來，張冶就猜到是這些事。
這總司大人說得輕巧，是張冶撂擔子？呸，分明是他伙同二總管強行拿走張冶的商業部，現在又想示好還回來，老子不要了。
“呵呵，總司大人說笑了，我看商業部在二總管手下經營得很好嘛，鐵匠鋪這邊忙，屬下實在分身乏術。”張冶稍微給了些顏面。
總司大人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連忙瞪了二總管一眼，二總管苦著臉，雖然一萬個不情愿，但還是說道：“大總管，商業部沒有您可不行啊！”
這話說得倒是實情，自從傳出張冶有可能成為天尊府的女婿，哪怕二總管還掌管著商業部，但那些商號掌柜全都人間蒸發了，結果過來一看，都在鐵匠鋪外打雜獻殷勤呢。
甚至，有幾筆官方訂單也在和鐵匠鋪接觸，照這樣下去，靈寶司商業部將會名存實亡。
總司大人也說道：“鐵匠鋪這邊忙的話，大總管盡管開口嘛，我從靈寶司安排幾個能人過來幫你打理……”
總司大人話未說完，張冶直接甩了臉子：“我說過，誰要是把臟手伸過來，別怪我砍了它。”
總司大人面色一僵，他看鐵匠鋪效益好，的確有些想要重新收入靈寶司，說這話就是試探一下張冶的態度。
但張冶很強勢，也很囂張，總司大人一時不敢說什么，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這時三總管出來打了個圓場：“哈哈，我的手就被大總管砍了，砍得好！”
張冶先前砍了三總管的手臂救其一命，所以三總管的這個玩笑話恰到好處，略微緩和了氛圍，除了張冶，幾人都笑了笑。
總司大人還想說點什么，這時，蘇錦背著小手盈盈而來：“打鐵的，我餓了。”
“屬下見過錦兒小姐。”總司大人連忙施禮，同時心頭一跳，他昨天聽說了蘇錦和張冶的事情，也只是將信將疑，今天親眼見到蘇錦來找張冶，而且語氣極度親昵，看來張冶要成為天尊女婿絕非空穴來風。
蘇錦沒有理會總司幾人，眼中只有張冶，張冶眼中也只有蘇錦，兩人就那么結伴走向了鐵匠鋪后院。
王主事咳嗽一聲：“總司大人，幾位總管，請吧。”
或者，用滾這個字更為合適？
總司幾人面色尷尬，卻又根本不敢說什么，再次看了一眼鐵匠鋪的興隆，心里說不出滋味，灰溜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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