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6617字第七百零一章,不知好歹
眾黑衣人聽了老者的奇談怪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領頭的黑衣人皺眉道:“我可從沒聽說過懦弱可以換來安寧的!”老者瞪眼喝道:“你這匹夫懂得什么!只有與人為善才是安身立命之道!好勇斗狠遲早是要遭受厄運的!”
黑衣頭領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蒲甘人不久之后就會回來,我們應該做好迎戰準備。”老者身后的眾年輕人個個躍躍欲試的模樣,然而老者卻怒喝道:“你們還嫌害得我們不夠嗎?”
黑衣頭領壓下心頭的火氣,道:“蒲甘人兵馬不敷使用,就算來報復,最多不過千人。這座村鎮卻有近萬居民,壯年漢子有兩三千人,如果集結起來,又有我們幫助,一定可以打敗蒲甘人的!”
老者道:“我們拿出所有錢財來,祈求他們的原諒,再把兇手交給他們,他們一定不會為難我們的!”
黑衣頭領眉頭一皺。只見那老者指著己方扭頭沖身后的眾年輕人喝道:“快把這些兇手抓起來!”眾年輕人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一個年輕人道:“太叔公,他們,他們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我們怎么可以恩將仇報!”眾年輕人紛紛點頭附和。老者憤怒地道:“他們殺害官軍,是逆賊!圣人云:大義當前,親者可滅!快將他們抓起來!”眾年輕人自小受到儒家孝道教育,雖然感覺這樣做不對,卻不敢違抗老者的命令,互望了一眼,紛紛上前,便要動手。
黑衣頭領怒喝道:“我看誰敢動手?!”眾人只感覺一股可怕的氣勢撲面而來,不由得心驚膽戰,紛紛后退了一步。
一個黑衣人指著滿地的尸體,氣憤地道:“這也叫好好的?”
老者哼了一聲,“那些官軍本來很快就要走了。我們雖然死傷了一些人,損失了一些財務,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可以保全的!”隨即手指顫抖著指著眾黑衣人,無比憤怒地道:“可是,可是你們卻來多事,殺了那么多官軍!這一下,我們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一個老者領著一些人來到眾黑衣人面前。只見那個老者滿臉怒氣地喝問道:“誰叫你們動手地?”
眾黑衣人突然聽到如此質問,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老者憤怒地道:“你們明明只是客商,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一個黑衣人沒好氣地問道:“搞了半天,我們救人反倒就錯了!你這老頭,真是好沒道理!”老者身后的一個年輕人沖老者道:“太叔公,這些壯士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應當感激他們才是啊!”
那老者朝那年輕人瞪了一眼,怒喝道:“你懂什么?!”年輕人流露出惶恐之色,慌忙垂下頭去,不敢作聲了。這老者剛才面對屠戮他們親人的惡人就如同見到了虎狼的綿羊一般,此刻卻威風凜凜了!老者扭過頭來,沖眾黑衣人無比氣憤地道:“我們本來好好的,誰要你們來多事?”
封嘯皺了皺眉頭,道:“他們雖然混賬,可是畢竟都是漢人,說不得到時候也只好去救他們!唉!這些人腦子都壞掉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要委曲求全!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一個殺手道:“他們是不是讀書把腦袋給讀壞掉了?”眾人笑了起來。封嘯點頭道:“這話有點道理。恐怕他們還真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隨即嗤之以鼻地道:“天天讀儒家經典,也難怪如此愚蠢,做事如此荒唐!”一個殺手道:“所以陛下要廢除儒家!這儒家要是不廢除,咱們燕云內部怕也都是這樣一些家伙!”
另一個殺手道:“咱們燕云內部這樣的家伙可也不在少數啊!社會上不是總有人對陛下的政策說三道四嗎?總有那么些人一天到晚想撿回儒家的那一套垃圾!”旁邊一個殺手郁悶不解地道:“我就不明白了,陛下為何能夠容忍這些人!這些人應當統統除掉才好!”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封嘯沒好氣地罵道:“都胡說八道什么!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慮,你們休要胡言亂語!”眾人閉上了嘴巴。
封嘯問一個留守的殺手道:“有兩位閣領大人地消息嗎?”
殺手搖頭道:“還沒有。”封嘯流露出思忖之色。
半個時辰之后,大雨終于停歇了。封嘯走到洞口,朝外面眺望,只見雨過天晴后的山色格外的清爽明亮。
突然,一個人從山下密林中急奔而來。封嘯定睛一看,認得是之前派去龍頭溪偵查的一個手下。
那人匆匆奔到封嘯面前,抱拳急聲道:“頭兒,蒲甘人出動了近千人朝龍頭溪趕去。”封嘯眉頭一皺,“媽的,果然如此!”隨即對眾殺手道:“跟我去阻擋蒲甘人!”眾殺手齊聲應諾。封嘯隨即對一個殺手道:“你留在這里。”那殺手應諾。接著封嘯對另一個殺手道:“你立刻趕去龍頭溪,要他們趕緊逃命!”那殺手硬了,抄小路朝龍頭溪奔去。
封嘯率領手下二十來個殺手離開了秘密營地,準備去截住蒲甘人為龍頭溪的百姓撤離爭取時間。
一名蒲甘將領率領近千蒲甘兵卒氣勢洶洶朝龍頭溪奔來,坐落在青山綠水之間的龍頭溪已經在望了。蒲甘將領呼吼連連,眾官兵氣勢洶洶。
蒲甘官兵經過村鎮外的樹林。突然,旁邊的樹林中傳來一片破空之聲。眾蒲甘官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射倒了十幾個人。蒲甘官兵驟然遭到襲擊,登時大亂起來。就在這時,又有一波箭雨射來,靠進樹林的十幾個蒲甘士兵中箭慘叫,摔倒在地。蒲甘將軍眉頭一皺,指著樹林高聲喊道:“在樹林里,沖進去,殺了他們!”眾蒲甘官兵吼叫著一窩蜂涌進了樹林。
密林之中,由于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雨,到處都還在滴著水滴,地上細流潺潺,一片濕漉漉的景象;可是,這邊樹林中除了樹木荊棘之外,卻沒有半個人影。蒲甘官兵詫異無比,要不是實實在在有二十幾個人被從這座樹林中射出來的箭矢射倒了,他們幾乎以為自己搞錯了。
十幾個蒲甘士兵一邊搜索一邊前進,不知不覺來到了幾株參天大樹之間,登時與其他人隔開了。突然,地面上厚厚的枯枝落葉猛然涌起,五六個黑影從地下直竄而出,十幾個人驟然看見這樣的情景,狠狠地吃了一驚。還未反應過來,那些黑影便揮刀猛殺,招數迅疾而狠辣,招招攻擊要害,十幾個蒲甘士兵來不及還手,便不是喉頭被斬斷,便是胸口被刺穿,頃刻之間全都死于非命了。
周圍的蒲甘士兵聽到這邊的慘叫聲,趕緊奔來,卻只看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十幾具尸體,敵人是半個影子也沒有看到。眾蒲甘官兵不由得心驚膽戰,只覺得是不是撞鬼了。
與此同時,一名華胥殺手奔進了龍頭溪村鎮中。見到了那位太叔公,急聲道:“你們快逃吧,蒲甘人又來了!”這話以一出,眾人都慌亂了起來。
太叔公沒好氣地問殺手道:“你怎么知道的?”
殺手道:“我們有人在外面監視大陸,發現了蒲甘人的行蹤。現在我們的人正在外面的樹林中拖著他們,你們快趁這個時候逃命去吧!”
太叔公又驚又怒,憤怒地道:“我說過了不要你們多事?你們怎么又來多事?你們先前殺了那么多的官軍,已經給了我們很大麻煩了,現在你們又去招惹官軍,這可教我們如何善后?!”
殺手氣憤地罵道:“你這個老頭,好沒道理!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
太叔公突然靈機一動,指著殺手喝道:“把他給我抓起來!”眾人當即一擁而上,將殺手掀翻在地,五花大綁起來了。殺手怒不可遏,叫罵道:“你們這群沒卵蛋的東西!他媽的,我們救你們干什么?就讓你們統統去死好了!”
太叔公命人堵住了殺手的嘴巴,然后讓人將殺手押去了一間柴房關押起來。
這時,村鎮外不斷傳來廝殺聲慘叫聲,村鎮中的百姓們心驚膽戰,不知所措。
一個中年人對太叔公道:“太叔公,情況不對啊,我們,我們是不是應當離開村鎮去山里避難啊?”太叔公沒好氣地道:“難道這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都不要了嗎?再說了,如果我們逃走了看,豈不是顯得心虛,而讓官軍和朝廷認定我們有罪了?我們應該留下來,向官軍和朝廷說明情況,這才能讓我們獲得安寧啊。”眾人小聲議論了一番,都覺得太叔公說得有道理。逃避不是辦法,對抗自然更加不可取,既然是蒲甘的子民,怎可以下犯上?因此只有說明情況講道理這一條路,朝廷和官軍應當還是會講道理的。‘講道理’,這又是儒家的傳統美德,真不明白鹿羊與虎狼該如何講道理?
太叔公問一個中年人:“我要你挑選的女孩子挑選出來了嗎?”那中年人點頭道:“都挑選出來了。二十個女孩子,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處子。”太叔公點了點頭。這時,外面依舊不斷傳來廝殺聲和慘叫聲。太叔公眉頭一皺,喃喃道:“可不能讓官軍以為我們同這些不明來路的家伙是一伙的,得趕緊向他們說明情況才行!”言念至此,當即命一個中年人去村鎮外向蒲甘人解釋情況。
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對太叔公道:“太叔公,我認為那個壯士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咱們還是應該趕緊逃離比較好。否則,要是官軍不講道理,大肆屠殺,那,那該如何是好?”眾人聞言都不由得擔憂起來。
太叔公憤怒地喝道:“休要胡言亂語!朝廷和官軍怎么會不講道理?你才多大,懂得什么?”年輕人被太叔公一輪呵斥,不敢再說話了,不過心里卻依舊覺得太叔公的話好沒道理,覺得那些黑衣人都是好人,他們拼了命來救我們,我們不領情倒也罷了,怎么可以恩將仇報反而將他們抓起來呢?
而聽見村鎮外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和廝殺聲,年輕人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種沖動來,覺得自己應當去和那些蒲甘人拼命才對!
蒲甘人在樹林之中搜索敵人,敵人沒有搜索到,卻接二連三有人被敵人殺死,而每一次都沒有看見敵人的身影。蒲甘人上上下下又是驚恐又是惱怒,可是面對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卻毫無辦法。又在密林中搜索了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沒有停止過,蒲甘人又損失了許多人,然而依舊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蒲甘人不由得恐懼起來,有的甚至以為他們面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樹林中的惡鬼。那蒲甘將軍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來。
蒲甘將軍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即傳令號令,令兵馬退出樹林。眾官兵接到命令,當即爭先恐后慌不擇路地朝官道那邊奔去,在此過程中又有慘叫聲傳來,想必是官兵在奔逃的過程中又有人被襲擊了。
蒲甘官軍逃出了樹林,來到官道之上。眾人驚魂甫定,蒲甘將軍命人清點人數。片刻之后,去清點人數的軍官回來報告:“將軍,一共損失了近兩百人!”蒲甘將軍吃了一驚,喃喃道:“就這么一會兒居然死了這么多人?!”旁邊一個軍官面色蒼白地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惡鬼!”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盡皆變色。
就在這時,北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一驚,趕緊循聲望去,只見北邊的官道上躺著一具尸體,而尸體前則站著一個軍官,提著長刀,長刀還在滴落鮮血,顯而易見,那個軍官砍死了那個人。
蒲甘將軍奔了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見是個中年人,穿著當地百姓的服裝。抬頭看向那個正瞪大眼睛喘著粗氣滿臉恐懼之色的軍官,喝問道:“怎么回事?”軍官一驚回過神來,指著地上的尸體喊道:“他,他突然跑來,我就砍死了他!”
一個軍官對蒲甘將軍道:“將軍,這應該是龍頭溪的百姓。”蒲甘將軍點了點頭。那軍官繼續道:“將軍,樹林里的敵人總是躲著,我們不如去龍頭溪殺那些漢人吧!樹林里的敵人一定是龍頭溪的漢人,我們去龍頭溪殺人,他們一定會出來!那時我們再將他們斬盡殺絕!”蒲甘將軍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遠處的龍頭溪,惡狠狠地道:“今天定要將這里的漢人全部斬盡殺絕了!”隨即一揮手:“走!”眾蒲甘官兵便朝龍頭溪奔涌而去。
蒲甘官軍涌入龍頭溪,燒殺搶掠,一時之間龍頭溪中一片哀嚎,血水飛揚,好似人間煉獄一般。
太叔公堅持情形,大驚失色,趕緊帶人押著被他們抓住的那個黑衣人奔到蒲甘兵馬之前,舉起雙手,高聲喊道:“將軍容稟,將軍容稟啊!……”黑衣人氣惱地罵道:“老蠢驢,你他媽的自己要送死,也別拖著老子啊!”
就在這時,殺人已經殺紅眼的蒲甘人對著這邊射來一波箭雨。眾人紛紛中箭,黑衣人手臂中了一箭,翻到在地,跟著向后一滾,躲過了致命一擊;然而那位太叔公和其他村中長老卻都被箭矢奪取了性命。
眼見蒲甘人如同屠殺豬羊一樣屠殺村中百姓。就在這時,村口突然大亂,殺聲驟起,原來是那些華胥殺手趕到了,從村口猛殺入村中,一時之間如虎入羊群,如入無人之境,直殺得蒲甘人尸積血飛,驚恐不已!正在四處奔命的百姓們看見那些黑衣人又來救他們了,不由得驚喜交加,紛紛歡呼起來。
那蒲甘將軍定了定神,看見沖入村中的黑衣人雖然兇猛無匹,卻只有二十來人,當即心中大定。高聲叫喊道:“敵人只有二十幾個人,不要慌!圍上去,消滅他們!”眾蒲甘官兵聽見將軍的叫喊聲,紛紛平靜下來。發現敵軍果然沒有多少,原本的恐懼登時化作了兇狠,個個叫喊著圍攻上去。然而很快他們便發現,對手出人意料的驍勇,如戰狼,如猛虎,己方不斷圍攻,卻被對方殺得死傷慘重!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二十來個黑衣人離開了龍頭溪,一路進入了旁邊不遠處的密林之中。一行人先前的秘密營地里,與留守的幾個黑衣人匯合了。原來這些黑衣人都是華胥的屬下,受命跟隨閣領趙香兒、柳妍進入蒲甘,一來探察軍事情報,二來聯絡當地漢人。跟隨趙香兒和柳妍進入蒲甘的華胥共有三百余人,都是華胥中的精銳殺手。眼前這一隊華胥殺手二十余人,領頭的名叫封嘯,原本是中原地區一個幫派的首領,如今則是華胥的一位佐領了,他受命率領麾下二十幾個殺手專門在龍頭溪一帶查勘地形,并且聯絡龍頭溪的漢人。查勘地形進展得倒是十分順利,可是聯絡本地漢人卻進展得十分不順利。
眾人在山洞口邊的一堆篝火邊坐了下來。這時,外面傳來幾聲轟雷聲,緊接著便悉悉索索地下起了大雨來。大雨一下,外面的景色便完全看不見了。
一個殺手憤怒地罵道:“這里的人真叫人惱火!他媽的,先前游說他們,他們說什么雖為漢人如今卻是蒲甘子民,決不可背叛了蒲甘朝廷,做不忠不孝之人!今天咱們拼死救了他們,他們居然還要把我們抓起來送給蒲甘人!真他媽的混賬!”眾殺手紛紛叫罵起來。
黑衣頭領瞪向那個太叔公,氣憤地道:“你這種人,真是該死!”太叔公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時他才想到剛才這二十來個黑衣人將幾百個官軍都給打敗了,豈是他們這些老百姓對付得了的,不由得面色一變。黑衣頭領掃視了眾人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們既然喜歡被異族屠殺,那也由得你們!我們走!”隨即便領著眾黑衣人離去了。太叔公緊皺眉頭,心里在盤算沒有了這些兇手,該如何向官軍謝罪才好。扭頭看了看那許多年輕的女子,心頭一動,暗想:我們拿出二十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送給官軍的領軍主將,想必就可以平復這件事了。
這便是儒家的處世之道了,呵呵,委曲求全,總是自欺欺人地以為退讓祈求可以得到安寧。
老者使勁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由于聲音太大了,結果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一陣子之后,老者抬起頭來,瞪著黑衣頭領,無比氣憤地道:“這樣干,豈不是要讓我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頭領皺眉道:“蒲甘人肯定是要來殺你們地,你們難道就坐在這里等著他們來殺不成?”
眾蒲甘官兵還沒反應過來,那些突如其來的黑衣人便撞入了人叢。只見他們揮舞長刀大殺,怒吼連連,威勢如虎如獅!頃刻之間,現場血肉橫飛,幾個試圖反抗的蒲甘官兵瞬間就被對方斬飛了頭顱,蒲甘官兵驚恐不已,連連后退。
就在這時,蒲甘人的背后又傳來猛虎般的怒吼聲,眾蒲甘人嚇得魂飛魄散,只聽見身后破空之聲接連不斷,蒲甘官兵紛紛被弩箭射倒在地。令蒲甘人無比惶恐的是,對方使用的弓弩竟然可以連珠發箭,雖然只有十來個人,卻好像有上百個弓箭手在攻擊似的。蒲甘人本就抵擋不住正面黑衣人的猛攻了,這時又遭到身后黑衣人的弓弩射擊,再也堅持不住,也不知是誰首先逃跑了,幾百個蒲甘人紛紛丟盔棄甲狼狽逃命去了。二十來個黑衣人追殺了一陣,又殺死數十個蒲甘人,眼見蒲甘人越跑越遠,便停止了追殺,回到了村鎮中。
這時,村鎮中一片哀戚之色,哭聲此起彼伏。數百個百姓倒在血泊之中,景象慘不忍睹。眾黑衣人緊皺眉頭,神情十分憤怒。
封嘯皺眉道:“確實讓人惱火!他媽的,這里的漢人怎么就和我們不一樣呢!”
一個殺手問道:“頭,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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