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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皇親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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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役笑道:“這都是人家主動塞的,又不是咱們硬要的,不要白不要!”

老管家哼了一聲,神色嚴厲地警告道:“燕云治下可不同于朝廷,律法如山,行賄受賄超過二十兩便要處以死刑!你們這些小王八蛋都給我悠著點,自己害死了自己倒沒什么,可是要連累了小姐,可就罪過大了!”仆役連忙應了,心里卻一點不以為然,暗道:咱們不主動出去惹是生非也就是了,別人主動送來的錢財,不要白不要,老管家也太膽小了!

安華暗道:‘果然!’隨即抱拳道:“小哥是能夠在茜小姐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仆役得意洋洋地笑道:“好說好說!我們這些一直跟隨小姐,忠貞不二的下人,小姐自然都是很看重的!”

安原大聲叫道:“不行!絕對不行!”眾人齊齊看了他一眼,隨即便移開了目光,誰都沒把他當回事,現在每個人的心里只想著如何去討好安茜,至于其它的都懶得去想了!安華對安丙道:“大人,此事還得您出馬才行!茜小姐是您的侄女,只要您誠心誠意地求她,她一定會拉大人一把的!”

“是是是是!有件小事情,還要請小哥幫幫忙,請小哥轉告茜小姐,就說我們希望能夠見她一面!”仆役想了想,對安華道:“我可以替你們轉告,不過見不見可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們做下人的只能傳話,可不能替主子做主!”安華連忙道:“只要小哥代為轉告,我等便足感大恩了!事成之后,我等還有重謝!”仆役眼睛一亮,道:“這件事好辦,不過我該怎么通知你們呢?”安華連忙道:“我等暫時住在運來客棧里,小哥若有消息,就煩惱小哥到運來客棧來找我們吧!再次多謝小哥了!”仆役點頭道:“行,就這樣吧!”隨即便縮身回去,關上了大門。

安華回到眾人中間,對安丙道:“那仆役同意傳話,我們先去運來客棧落腳吧!”安丙哼了一聲,轉生去了,眾人趕緊跟了上去。

眾人聽到安夫人的話,都是眼睛一亮。安華興奮地道:“對啊,夫人一席話驚醒夢中人!茜小姐就要成為燕王王妃了,咱們若能得到茜小姐的庇護,就沒人敢對我們吹胡子瞪眼了!”

當楊鵬奪取成都之時,范勇已經在涪州呆了幾天時間了,那鄭泰對于范勇雖然顯得十分客氣而且卑微,然而對于范勇提出的歸順燕云的要求卻遲遲沒有正面回答。范勇知道,鄭泰還在觀望,不由的心中焦急。

這天早上,范勇正準備前往府衙。就在這時,隨從匆匆奔來,道:“大人,剛剛我在大街上看到鄭大人手下的斥候飛騎入城,打聽之下得知,那曹勇率領的十萬宋軍距離涪州僅有三十里路了!”曹勇是曹彬的第三個兒子,大兒子曹俊已經投靠燕王。

范勇眉頭一皺,當即前往府衙。

鄭泰本來已經決定投奔燕云了,卻沒想到曹勇進軍如此神速,居然距離涪州僅僅三十里了,當即慌得不行,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就在這時,門吏來報,范先生來了。鄭泰左右為難,也不知道是該見他呢,還是不該見,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見一見的好,于是令門吏相請。片刻之后門吏便引領著范勇來到后堂之中,隨即告辭退下。

鄭泰滿臉堆笑地抱拳道:“范先生來了,不知有何貴干?”范勇笑道:“難道鄭大人忘了你我昨日的約定了?”鄭泰面露尷尬之色,干笑了兩聲,隨即請范勇落座。范勇隨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鄭泰則在旁邊坐下,兩人之間就隔著一張小茶幾。鄭泰朝外面揚聲道:“上茶!”外面應了一聲。

鄭泰笑呵呵地道:“范先生,咱們這個涪州雖然是個小地方,然則山水風光俊雅險奇,別的地方可是不容易看到了!范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下官好好陪先生游玩游玩!”范勇笑了笑。這時,一名嬌美的婢女用木盤托著兩碗茶水進來了,放下茶水,躬身退了下去。鄭泰請道:“范先生請嘗嘗我們涪州的綠茶,雖然不若江南綠茶的清洌,卻自有一股動人的韻味!”

范勇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點頭道:“不錯不錯,確實十分別致,別有一番韻味啊!”鄭泰呵呵笑了起來。范勇放下茶碗,看了一眼鄭泰,笑道:“鄭大人正身處萬丈懸崖之巔,一個不留神便會粉身碎骨,卻還能有如此雅興談論山水茶香,實在讓人佩服,佩服!”

鄭泰心頭一凜,連忙問道:“范先生何出此言啊?”范勇道:“曹勇距離此地僅有三十里路了,鄭大人想必是想反悔與我的約定了。”鄭泰連忙擺手:“不不不,絕對沒有這回事!”隨即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道:“只是,只是……”

范勇笑了笑,道:“我來之事,并沒有保密,此刻曹勇應當早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聞。”鄭泰一驚,“這,這……”范勇繼續道:“鄭大人不妨想想,曹勇進入涪陵后會對大人怎么做?”鄭泰頓時渾身冰涼如墜冰窟。范勇道:“曹勇身為一方大將,有臨陣處置地方官員的權利,雖然他還無法確定事情的真假,然而當大軍進軍之時,事關重大,自然不容有失,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我只怕曹勇一旦進城,鄭大人的這顆向上人頭就保不住了!”

鄭泰惶恐無已,氣憤地道:“都是你害了我!”范勇笑了笑。鄭泰眼中突然流露出兇狠之色,陰測測地道:“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你獻給曹勇將軍,相信曹勇將軍不會再懷疑我了!”

范勇心中一驚,暗道:‘要是這樣可就糟了,我死不足惜,然則誤了燕王的大事,我可就萬死莫屬了!’心中雖然如此想著,然而面上卻沒有絲毫表露,依舊十分淡定,面帶微笑,“好啊,鄭大人這個辦法不錯!既然鄭大人已經打定主意了,那還等什么,這就命人將我抓起來吧!”

鄭泰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了的,然而看見范勇怡然不懼、顯然有恃無恐的模樣,心里又不由的打起鼓來,尷尬地笑道:“范先生說的哪里話啊!下官怎么能做出如此不仗義的事情呢!下官只是說笑呢!”

范勇冷冷一笑,道:“是說笑就好!否則你鄭泰滿門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你可能還不知道,燕王已經消滅了吐蕃軍,并且已經攻占了成都……”范勇此刻其實還沒有收到燕王方面的情報,他之所以如此說,其實不過是想用這個辦法令鄭泰下定決心徹底倒向己方以便堵住曹勇的十萬大軍,至于以后的事情暫時是顧不上了!

鄭泰驟然聽聞吐蕃大軍覆滅、成都失陷的消息,大吃一驚,隨即狐疑起來:‘他若受到成都那邊傳來的消息,我也應該收到了啊,他不會是誆我的吧?’看了范勇一眼,問道:“可是下官怎么沒有收到消息呢?”

范勇冷笑道:“朝廷的情報系統怎能與我燕云軍相提并論!”隨即沒好氣地道:“事實就是如此,鄭大人不信也罷,就即刻殺了我吧!”鄭泰連忙道:“豈敢豈敢!下官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了范先生啊!”

范勇道:“鄭大人,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快快選擇吧,你想要腳踏兩只船是不成的!是投誠我們燕云呢,還是為朝廷賣命,你得好好斟酌了!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鄭泰唯唯諾諾,心里亂成了一團,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燕云軍真的消滅了吐蕃大軍并且占領了成都,自然毫無疑問地要投奔燕云,然而范勇的話總讓人感覺不盡不實的,只怕真實情況遠非范勇所言,如果燕云最終不能奪取四川,自己卻要死地投奔了燕云,那可真就是自尋死路了!可是效忠朝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萬一范勇說的是真的,自己不知好歹的效忠朝廷,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恐怕下場會更慘!燕云虎狼可比朝廷的兵馬兇悍得多啊!

鄭泰實在委決不下,不由的抬頭看向范勇,卻見范勇正慢條斯理地喝茶,仿佛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鄭泰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他如此有恃無恐,想必心中很有把握!難道,難道燕云軍真的已經消滅了吐蕃大軍并且進占了成都?燕云軍被稱為‘虎狼之師,天下驍銳’,自從崛起以來,歷經大戰無數,未嘗一敗,連那么強大的金人都屢屢擺在他們的手上最后不得不退守關外!看來,范勇說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可是萬一錯了,我可就完了!’低頭沉默半晌,最終決定賭他一把,抬起頭來朝范勇抱拳道:“范先生,下官愿意投效燕王!”

范勇其實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實在無法預料鄭泰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會做何種選擇,兩種不同的選擇不僅關系到燕王的大事,也關系到他自己的小命啊!如今看見鄭泰下決心投效己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定了,暗自大大地吁了口氣。微笑道:“鄭大人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你絕不會為這個決定后悔的!”鄭泰暗道:‘希望如此吧!這可真是一場豪賭啊!贏了繼續享受榮華富貴,輸了便是粉身碎骨!’

范勇道:“鄭大人,朝廷大軍即將抵達,就請鄭大人趕緊關閉城門調派兵將吧!”鄭泰既然已經決定,便不再三心二意,當即應諾一聲,叫來親信,首先傳令關閉城門,全城戒嚴,隨即傳令召見各衙門首腦以及廂軍統領。……

曹勇率領十萬大軍兼程趕路,然而蜀道實在難行,三十里路還是花了他們整整一天的時間。這天早上,大軍終于抵達了涪州城外。大軍停了下來,吳麟掃視了一眼遠處的城墻,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對勁,當即令麾下大軍列好陣勢,隨即派出一名副將喊門。

副將策馬來到城門下,勒住了馬,朝城門上揚聲喊道:“曹勇大將軍帥大軍來到,快快打開城門!”城門上人頭涌動,只見鄭泰等人出現在城門之上。副將認識鄭泰,當即喊道:“鄭大人,快快打開城門,曹勇大將軍來了!”

鄭泰也不回話,朝身邊的廂軍統領打了個手勢,后者當即喊道:“掛旗!”宋軍將士只見一面大旗在城門樓上升起,上面繡著一頭威猛的肋生雙翅的猛虎,雙翅飛虎戰旗,燕云的標志!宋軍將士大為驚詫,雖然曹勇治下紀律嚴明,然而軍中依舊大大地騷動了起來。

曹勇見情況有變,當即策馬來到城門下,抬起頭來,厲聲喝道:“鄭泰,官家待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卻背主求榮,真是無恥之尤!”鄭泰道:“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并非趙家一家之天下,我為天下人而背棄趙家,問心無愧!”

曹勇大怒,喝道:“叛逆何敢如此巧言令色!我勸你回頭是岸,免得大軍破城,將你千刀萬剮!”鄭泰道:“我也勸將軍回頭是岸,莫要為了一家一姓的愚忠,而做禍害天下百姓的罪人!實話告訴你吧,燕王已經消滅了吐蕃大軍,并且已經攻占了成都,你若不識時務,只能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鄭泰這番話不僅是說給曹勇聽的,也是說給手下的廂軍將士和衙役們聽的,免得他們三心二意,做出難以預料的事情來。果然,他這番話一出,廂軍和衙役們原本惶恐的神情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曹勇聽到鄭泰的一番言語,驚疑不定,哼了一聲,大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隨即調轉馬頭,奔回軍陣,那副將緊隨在后。隨即鄭泰等人便看見,宋軍退了下去,城墻上響起一片歡呼聲。然而很快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曹勇大軍只后退了十里便停了下來,安營扎寨。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洛嫣然道:“小妹同小茜妹妹已經商量好了,會給諸位姐姐準備一份厚禮!只是不知道這會不會違反了燕云的法度?”安茜點了點頭,看向楊鵬。

楊鵬笑道:“我們燕云律法雖然嚴厲,可是也沒到不許妻妾之間贈送禮物的地步。你們姐妹之間贈送禮物,沒什么不可以的。”安茜喜道:“那就好!”隨即又擔心地道:“就怕姐姐們看不上我們的禮物!”楊鵬笑道:“送禮這種事情,心意最重要,你們送禮物給她們,那便是一番誠摯的心意,她們自然會十分高興的。”兩女高興地點了點頭。

暖兒從外面進來了,朝楊鵬微微一福,道:“陳大,嗯,燕王,范勇大人的信使來了。”楊鵬思忖著點了點頭,微笑著對兩女道:“大哥要處理公務了,不能陪你們了。”兩女連忙道:“大哥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們的!”楊鵬起身出去了。

仆役道:“他們想要我通稟小姐,見他們一面!哼,真是做白日夢!”老管家沒好氣地道:“你想要白拿他們的銀子?”仆役道:“老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得勢的時候有多囂張!如今輪到咱們飛黃騰達了,不乘機狠狠地報復他們,豈不是太虧了!”

老管家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要不要報復,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這件事必須由小姐來決斷!你既然收了人家的銀子,明天就跑一趟行宮,去向小姐通稟一聲!”仆役心不甘情不愿地應了。

楊鵬處理完了公務,便去看安茜。走進房間,只見安茜和洛嫣然并肩坐在床頭,正聊得開心,不由的放下心來,同時也大感驚奇。走上前去。兩女見楊鵬來了便停止了說話,洛嫣然起身相迎:“大哥!”安茜則坐在床上一臉開心地道:“大哥,你來了?”楊鵬走到床邊,看了看安茜,又看了看洛嫣然,笑道:“沒想到你們會聊得這么投機!我真是白擔心了!”安茜嗔道:“大哥真是的!當我們都是小心眼嗎?”洛嫣然道:“其實啊,我們之前是因為互相并不了解,所以才沒有成為朋友!大哥不在的時候,小妹同小茜妹妹細細地聊了聊,發現我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真是相識恨晚呢!我們兩個已經成為好姐妹了!”

楊鵬呵呵一笑,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看了兩女一眼,道:“你們兩個合得來,我就放心了!”頓了頓,道:“在家里,你們還有很多姐姐,我希望你們同她們也能相處得這么好!”兩女點了點頭,安茜有些擔憂地問道:“大哥,幾位姐姐,是不是很厲害啊?”

楊鵬笑了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安茜的面頰,道:“不用擔心,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子,都很好相處!”兩女聽了楊鵬的話,不禁放心了一些,不過對于大哥所說的‘很好相處’可不以為然,均想:她們在大哥面前自然是百依百順的,可是面對后來者的我們,只怕就不會那么‘很好相處’了!

老管家問道:“剛才來的是什么人?”仆役嘲弄道:“是安丙那些人。”老管家皺眉點了點頭,道:“他們被抄了家,走投無路,想必是想要投奔咱們小姐。”

那仆役關好了大門朝后院走去,拿出那塊碎銀子,拋了拋,滿臉的得色。看見老管家迎面走來,連忙拜道:“老管家!”老管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碎銀子,沒好氣地問道:“又有誰來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越來越大膽了,竟敢隨便收外面人的賄賂!”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有人上門來想要求見安茜,府邸里的仆役們雖然不勝其煩,卻也沒少得好處。

來到大廳,那風塵仆仆的信使立刻拜道:“小人拜見燕王!”隨即從背上解下一只竹筒,雙手托起,道:“這是范大人給燕王的親筆書函!”陳梟接下竹筒,拔出匕首挑開封泥,放下匕首,旋開蓋子,倒出一封書信來。放下竹筒,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一遍,面露思忖之色,神色間隱隱有些擔憂的樣子。

視線轉到涪州(也就是現在的涪陵)。這涪州是沿長江進入四川的必經之路,扼長江上游,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此,當初楊鵬在看到周榮、安丙都難以爭取后,便令范勇離開了成都,徑直前往涪州,去游說涪州知府鄭泰,若能將鄭泰爭取過來,那么沿長江而上的朝廷大軍便難以進入四川了。

眾人被這個仆役一番呵斥,不由的心中憤恨,然而更多的卻是惶懼。眾人都來過這里不止一次了,然而這一次的感覺卻和之前完全不同,竟然有一種面對豪門的不安和艷羨心情。

安華抱拳躬身道:“我等哪敢對未來的娘娘無禮!我等此來,是想要投奔茜小姐的!……”仆役見對方如此卑微的說話,大感揚眉吐氣,傲然道:“小姐不在,小姐住在行宮之中,你們走吧!”隨即便要關上大門。

安丙想到要去求以前依附著自己的安茜,心中就感到十分郁悶,然而事已至此,除了這一條路也別無他法了。嘆了口氣,點頭道:“我去試試看吧!”眾人大喜。

一群人便來到了安茜的府邸外,安華上去敲門,眾人心懷忐忑地駐足等候著。片刻之后,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年輕仆役出現在眾人面前。安華連忙后退了一步。那仆役打量了眾人一眼,認了出來,眉毛一樣,沒好氣地道:“你們居然還敢來!我可警告你們,如今咱們家小姐的身份已經不同了,那是要做燕王王妃的,我們家現在可說的上是皇親國戚了!你們要是敢亂來,管教你們個個不得好死!快滾!”

安華連忙道:“小哥且慢!”仆役見這位往日宣撫使身邊的大官居然稱呼自己作小哥,不由的大樂,卻故意板著臉問道:“干嘛?”

安華從袖子中摸出一塊碎銀子塞給了仆役,謙卑地笑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小哥笑納!”仆役的了銀子,便不再難為對方了,將銀子塞進懷中,道:“小姐確實住在行宮中。聽說小姐得了病,燕王親自在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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