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戰歌

第三十六章,玻璃成功。

楊鵬和蔡家家主說不通,便起身離開了。走到蔡家門外,楊鵬看到那個被蔡家家主趕出家門的兒子跪在門外。楊鵬想到蔡家家主說教了這個兒子一身燒瓷本事,暗道這個人也是個人才啊,要是把他雇去說不定也行,便開口問道:“年輕人,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那個年輕人看了一眼楊鵬,低頭說道:“官爺,我被趕出家門了,只能跪在這里求我爹原諒我,否則我在外面沒有事業,遲早要餓死。”楊鵬問道:“你愿意娶韓家女兒了?”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咬牙說道:“我此生只有翠兒一個媳婦!”

楊鵬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恐嚇地說道:“你要娶翠兒,你爹如何會讓你回家。恐怕你就是在這里跪死,你爹也不會改口啊!”那年輕人聽到楊鵬的話,臉上一片惶恐,慌張問道:“官爺,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楊鵬眨了眨眼睛,笑道:“不如你和翠兒私奔?”那年輕人還以為李植要幫他出什么主意,沒想到是讓自己私奔,立刻就沒了精神,喃喃說道:“這兵荒馬亂的,我帶著翠兒往哪里奔去?遲早餓死在他鄉!”

楊鵬拍了拍手,走到這年輕人身邊,緩緩說道:“我聽說你爹教了你十年本事,你會建窯么?”那年輕人看了看楊鵬,說道:“我會啊!從建窯到選坩堝到塑胚到燒窯我全會,不比我爹差。”想了想,他又說道:“可是建一個瓷窯要買各種材料,成本就要幾百兩銀子,我空手建不起來啊。”

“你真的會建窯?”“我真的會,我家的瓷窯我還改良了呢!”楊鵬聽到這話來了精神,大聲說道:“那本官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吧!到天京新城來為本官建窯!”那年輕人看了看楊鵬的官袍,想了想低頭說道:“不行,我就是餓死,也不能把家傳的燒瓷手藝泄露出去!”

楊鵬罵道:“泄露什么啊,本官不要你燒瓷,只要你建好高溫的窯洞燒玻璃!”地上的年輕人愣了愣,抬頭看向楊鵬,眼睛里泛著亮光,問道:“燒玻璃?”楊鵬點頭說道:“對,燒玻璃!你按照我的指導建窯,不需要拿出你家傳的燒瓷絕學,只要建好一個高溫窯子就行。你幫我干活我給你一個月四兩月錢,還便宜價錢給別墅給你住,足夠你和翠兒生活了!”

地上的年輕人終于反應過來,驚喜地看著楊鵬:“建窯只要是老瓷工都會啊,官爺為什么選我?”楊鵬說道:“據說你們蔡家人手藝最扎實。你干不干?”年輕人趕緊答道:“我干!我干!這活計一點不會泄露我家的祖傳技藝,官爺我干!”楊鵬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的賤名蔡懷水。”

楊鵬一伸手從懷里摸出十二兩銀子出來,說道:“蔡懷水,我相信你是會建窯的,先支三個月的月錢給你。你拿了錢去和翠兒打個招呼,把十兩銀子給姑娘家里送去,權當是定親了。你這就和我去天京新城建窯子,過幾個月存幾十兩銀子回來迎娶翠兒!”

“當然,前提是你能幫我建出玻璃窯子。要是過幾個月你建不出窯子,你便回家娶韓家姑娘吧。”年輕人見楊鵬想得這么周到,喜出望外,驚喜中忍不住流下淚來。他擦了一把眼淚,從地上爬起來接過了銀子,點頭說道:“官爺,我一定為你建好玻璃窯子!”

楊鵬點了點頭,便讓蔡懷水去翠兒家打招呼去了。楊鵬乘空在縣城里買了一匹馬,等蔡懷水一回來,便把馬匹牽給了他。“和翠兒家說得怎么樣?”“我告訴他爹我得了四兩月錢的差事,他爹歡喜收下了我的銀子!”頓了頓,蔡懷水笑著說道:“翠兒十分高興呢!”楊鵬笑了笑,說道:“那便得了,上馬,隨我去天京新城。”

到了天京新城,楊鵬強調完保密幾率之后,就把自己設計的玻璃窯子圖紙展示給蔡懷水看。除了主爐、儲熱室,楊鵬還設計了一個退火通道。所謂退火就是控制溫度變化讓高溫材料按適宜速度逐步降溫,消除材料內部的殘余應力。如果不消除殘余應力,玻璃是會自己裂開的。

楊鵬和蔡懷水說明:這個窯子的目的是把坩堝中的玻璃原材料加熱到比燒瓷還要高幾分的溫度,讓材料完全融融變成玻璃液體,加入硝石去色,然后進入退火通道退火,最后用食鹽澄清去泡,灌入模壓器中模壓成型。按這個思路,李植讓蔡懷水設計玻璃窯子。

蔡懷水果然是個老瓷工,楊鵬說的各種后世技術他一點就通,拍胸脯說能把這窯子做出來。楊鵬給了蔡懷水一千兩銀子支用,讓他采購各種材料。楊鵬還在天京城東南劃了一塊土地給蔡懷水做廠房,又雇了五個雜役給蔡懷水做幫工和學徒,讓他們跟著蔡懷水建燒玻璃的窯子。這邊玻璃窯在建,那邊楊鵬要的六磅炮已經做好了。

四月十日,楊鵬的玻璃窯做好了。玻璃窖里布置有六個坩堝——都是蔡懷水找專門的坩堝匠人用最好的瓷土燒的。玻璃窯點火后,坩堝在窯里燒了兩天,燒得白熱,楊鵬才把原材料放進坩堝里。

楊鵬把第一爐作為試驗,在不同的坩堝里放置略有不同的原材料:有的坩堝里只有純堿、石灰石和石英,有的坩堝里這三種主要原材料配比不同,有的坩堝里加上一點硼砂,有的加上一點長石——看看哪種配方最后產的玻璃最好。

也多虧有了蔡懷水,楊鵬才知道哪里買得到硼砂、長石之類的配料。說起來,燒制玻璃還挺麻煩的:燒熱的玻璃水中,要加入硝石去色——玻璃因為含有微量的鐵元素所以呈綠色,其中尤以二價鐵為綠,三價鐵則不是顯著的綠色。李植加入硝石后,硝石將二價鐵氧化為三價鐵,玻璃就顯得無色透明。

不但如此,玻璃燒制好后還需要澄清——要在玻璃熱液中加入澄清劑,比如食鹽。澄清劑遇熱揮發會形成大氣泡,這些大氣泡上升過程中帶出小氣泡,能讓玻璃中的氣泡減少,因此澄清。楊鵬的爐子設計得很成功,燒了一天把六鍋原材料全部燒成了玻璃熱液。玻璃液分別進入退火通道退火后,楊鵬檢查玻璃試驗品的成色,發現第三個坩堝里加了硼砂的玻璃的透明度最好,算是找出了最優的配方。第二爐玻璃楊鵬又微調第一爐找出的最優配方,直到找到較為完美的配方,這才作罷,開始制作成品。

第三爐玻璃,楊鵬就開始用模壓器模壓玻璃用品了。楊鵬用生鐵制造模壓器,模壓器上抹上一層用桐油調和的木炭粉末,防止鑄模和玻璃黏合。一個坩堝的玻璃液倒入退火通道降溫后,將一些玻璃液被倒入鑄模,工匠們壓下鑄模壓具,迫使玻璃液體在模壓器中成型。待模壓器中的玻璃冷卻后,一個圓形玻璃杯就做出來了。

透明的玻璃杯做出來,放在桌子上十分美觀,散發著水晶般的皎潔光澤。蔡懷水大呼神奇,興奮地跟在楊鵬后面左看右看。“城主,做成了!做成了!這下我可以去娶翠兒了!”五個打下手的匠人也是滿臉驚奇,看向楊鵬的目光中滿是崇拜。

這個時代玻璃是絕對的奢侈品,這么大的透明玻璃杯匠人們都沒有見過,放到市場上去賣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不過楊鵬拿起那玻璃杯仔細一看,卻發現了不足之處——玻璃杯杯壁里還有一些氣泡。這些氣泡不但有礙美觀,而且會讓玻璃杯變得脆弱,容易破裂。

楊鵬想了想,覺得還是澄清的工作沒有做透。楊鵬決心要干掉這些氣泡,于是在新一鍋玻璃熱液中加大了食鹽的投放量。食鹽放多以后氣泡倒是減少了,卻讓整個玻璃液乳化了,做出來的玻璃杯變得不再透明,變得像是后世的磨砂玻璃似的,讓楊鵬大失所望。

楊鵬想了好久,決定還是維持原來的食鹽投放量,增加攪拌的工序!他找鐵匠打造了幾十根鐵棍子,讓匠人們在玻璃液冷卻前不斷攪拌坩堝中玻璃熱液,把玻璃熱液中的泡沫盡量攪拌冒出,這才加入食鹽做澄清劑。加入了攪拌程序后,楊鵬指揮工匠們將這一鍋玻璃倒出模壓。新一個玻璃杯做好后,楊鵬驚喜地發現氣泡基本沒有了。他得到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圓底玻璃杯。

看著這個完全透明基本無色的玻璃杯,楊鵬感覺銀子在朝自己揮手。

不過楊鵬倒是不擔心玻璃配方外泄,為了防止玻璃產業的配方外泄,楊鵬早就在生產環節層層設計:他一開始就把燒玻璃的燒窯和投料工序細分為六個步驟,每個步驟交給不同的人操作。而且楊鵬也不告訴操作投料的工人他操作的是什么材料,只讓他知道材料到了就按重量投入坩堝。而原材料采購人員也只知道自己買的是什么材料,不知道這些原材料怎么用。

即便是幫助楊鵬建玻璃窖的蔡懷水,他也只清楚玻璃窖的結構,不知道楊鵬的各種材料配方和比例。想搞到楊鵬的玻璃配方,就要買通所有玻璃作坊工人和所有原材料采購人員,這是極難的。如果說技術從保密到擴散的趨勢是不可逆轉的話,楊鵬希望這個擴散的日子盡量晚一些到來。

到了六月,楊鵬的兩千套別墅已經全部建好。

這些別墅中的一千套被楊鵬租給了各項產業的員工家庭,七十文一間房,租金水平保證楊鵬可以十五年收回別墅的房價。還有一千套別墅,被楊鵬租給了天京新城中的各色外來商業服務業人員。天京新城有兩千戶高消費水平的員工家庭,各行各業都有需求,所以幾個月內天京新城就涌入了兩、三千商業和服務業人員。這些人也要住房子,也租住在楊鵬的別墅里面。楊鵬租給這些外來人員的租金就貴一些了,每月一百零五文錢租一間房,這租金水平使得李植十年就能收回一幢別墅的房價。

房價收回后,租金就是凈利了。兩千套別墅的租金,如今也能讓楊鵬每個月收入六百多兩銀子。當然,其中有少量別墅是賣給員工和外來人員的。小別墅賣給工人家庭是五十兩一幢,這個價格每個家庭限購一套。賣給外來人員則是六十兩一套——其實即便是六十兩一套的房子,也比滄州城的房價低一些。天京新城各行各業需求都火爆,在這里做買賣賺錢容易,這個房價水平也不算高。

別墅建設停止后,天京新城擺脫了大工地的狀態,再沒有了那么多堆積的建筑材料,建筑垃圾也減少了,整座城看上去整潔了許多。兩千幢別墅也讓范家莊初具規模,站在城墻上看過去,城北那些白墻黑瓦的連綿別墅十分整齊美觀。

無論在衛生條件還是繁榮程度上,天京新城都是這個時代城市中的翹楚。

玻璃作坊是楊鵬第三個比較賺錢的產業,楊鵬找趙金喜來一問,發現玻璃酒具現在已經供不應求。玻璃作坊每個月能產兩百五十套玻璃酒具,五十套玻璃茶具。玻璃茶具還好,每個月能賣三十多套。無色的玻璃酒器則極為暢銷,一上市沒幾天就立即賣光。

而且玻璃酒器的需求似乎是越來越盛。不光是滄州城的人知道了玻璃酒具的好處,京畿各個府縣也有來買的,甚至有南方的富商士紳也派人來買貨。楊鵬銷售的一套酒具里面有二十個無色酒杯,能夠兩桌人使用。三十兩一套的話,平均一個酒杯只賣一兩五錢。和西方貨船跨越重洋販過來無色玻璃杯比起來,天京新城的無色玻璃酒杯就便宜多了,怪不得富商們都要搶購。

雖然如今玻璃作坊每個月能為楊鵬賺六、七千兩利潤,但顯然這個產品的盈利潛力亟待挖掘。楊鵬立即找來蔡懷水,讓他馬上動手,在原先的玻璃窯旁邊再建一個新窯,擴大玻璃的生產能力。當然蔡懷水一個人干不行,楊鵬又雇了六個工人作為第二個玻璃窯的員工,和蔡懷水一起建玻璃窯。

蔡懷水建第二個窯子輕車熟路,只用了二十多天就指揮工人們建好了窯子。第二個窯子一落成,楊鵬就讓新窯子全力生產玻璃酒器。新建的窯子比老窯子多一個坩堝,將玻璃酒器的總產能擴大到了一個月六百套。玻璃酒器的招牌已經打出去,現在市場上供不應求,楊鵬對酒器的銷售有了新想法。

楊鵬要搞一個拍賣會!

以拍賣的形式出售玻璃酒具,就能最大化每一批玻璃酒具的價格,實現最大的收益。拍賣會面對的對象,當然就是滄州和瀛洲的豪商們。滄州和瀛洲是南北漕運中轉站,是商賈輻輳之地,豪商云集。這些豪商們買了楊鵬的無色玻璃杯可以轉販到大江南北,獲利高于楊鵬自己在店里賣。楊鵬面對這些豪商拍賣玻璃酒具,一定能賣出更好的價錢。

而且賣貨給這些商賈們,實際上也是給他們賺錢的機會,可以擴大自己的人脈。主意打定,楊鵬就找到許敏策,和他商量開拍賣會的事情。許敏策聽到拍賣會三個字愣了愣,問道:“拍賣是什么意思?”“就是讓買家競價,價高者得!”“原來如此!”

許敏策早就聽說了楊鵬新開發的無色玻璃產業賺錢,此時聽到楊鵬要開拍賣會賣玻璃酒器,悻悻地說道:“賢弟買賣越做越大,各種點子層出不窮,愚兄都跟不上了。”楊鵬知道許敏策這是想要好處,笑道:“我這次把每月六百套酒具分成十二個份額,其中十個份額拿來拍賣。我把剩下的二個份額,也就是每月一百套酒器以三十兩一套的價格供給許大哥,讓許大哥販到南方去賺錢,如何?”

許敏策聞言大喜過望,這一百套酒具販到江南去估計能賣到四、五十兩銀子一套,刨去運費、鈔關和人工費用,這一百套就是每月一千多兩的利潤。許敏策暗道楊鵬是個識趣的人,自己把他介紹給滄州縣令沒有錯。

不過許敏策又琢磨:這無色玻璃酒器大量銷售,賣到五十兩的價格也是極限了,到時候肯定要動用自己在江南的人脈網絡宣傳,這一千多兩銀子賺起來倒是沒有肥皂買賣那么輕松。

但有這么多錢賺,總是好事。楊鵬向許敏策讓利,也有自己的想法。許敏策和那些當官實際上是一家人,許敏策在巡撫衙門里很有發言權,向許敏策讓利實際上也是加深和巡撫關系的一種辦法。

許敏策得了好處,微笑著說道:“賢弟放心,我這就向滄州所有大商人發下帖子,讓他們到醉仙樓去參加拍賣!”頓了頓,許敏策又問道:“時間定在什么時候為好?”

“就后天下午吧!”而城西的醉仙樓里,此時卻是溫暖如春,十分干凈整潔。三樓的大廳里擺了不少銅暖爐,讓整個大廳保持在舒服的溫度上,讓聚集在這里的滄州和各地豪商們感覺不到寒冷。茶幾上擺著的香爐里點著香料在燒,讓整個大廳香氣撲鼻。

楊鵬之前讓醉仙樓的小二們按后世拍賣會的樣子擺好了椅子,此時所有椅子都面對西面的戲臺。滄州的豪商們來了一大半,坐在椅子上交談議論著今天的拍賣會。

此前許敏策已經把拍賣會的規則寫在了請貼上,這些大商賈們都知道今天的規矩。

“這拍賣真是個稀奇的事情!”“城主的新點子就是多!”“我今天就是來看稀奇的!”“別說,能買到城主的貨是好事。看看許敏策,跟著楊鵬賺了多少銀子?”“嘖嘖,今天說什么我也要買到一個份額的玻璃酒具!我賣到蘇州去!”

看到楊鵬走進三樓大廳,豪商們都站了起來迎接楊鵬。

“家主來了!”“見過大人!”“城主大人別來無恙!”

楊鵬看了看,發現汴京八大商號有六家派人來了,有一些更是家主親自來。加上身邊的許敏策,除了高家其他七大商號都聚齊了。楊鵬在人群里看了看,又看到了銷售精鹽的董家董至義,以及賣堿面給自己的薛員外。

楊鵬拱手說道:“諸位坐!”走到戲臺上,楊鵬說道:“今天拍賣的規矩大家都知道了。以每月五十套酒具為一組,一共十組,大家競價購買各組貨物,出價最高者得。競價成功的商家要交一百兩訂金給我,然后擇日交割貨物錢款!”

頓了頓,楊鵬又說:“玻璃酒具上市也半年了,大家都聽說過這商品,都知道自家能把酒杯販賣到多少兩,大家競價時候量力而為!”楊鵬說完這話,讓仆人們拿出幾套玻璃酒具出來,裝上燒酒分發到各個商賈手上,讓他們再仔細看看。

眾人又看了那玻璃酒杯一次,不少人發出贊嘆:“無色透明,晶瑩剔透!”“有色的玻璃常見,這完全透明沒有氣泡的玻璃還真是少見!”“我倒是見過西夷販來的無色玻璃杯,但那比城主的貴多了。”

“這玻璃杯裝上燒酒,倒似水晶杯一樣。”楊鵬見眾人手上都有了玻璃杯,都鑒賞了一番,便讓食鹽工廠的經理鄭暉站上臺去做主持人,開始拍賣。玻璃酒器從底價三十兩一套開始拍賣,五錢加一次價。

“三十一兩!”

“三十一兩五錢!”

“我出三十二兩!”

第一組玻璃酒器拍賣時候,坐在下面的買家們琢磨著后面機會還多,還十分謹慎,加到三十五兩五錢就沒人再加了,讓賣布的董家撿了個便宜。那董至義琢磨著這酒具賣到山東去能賣四、五十兩一套,樂得眉開眼笑。

第二組,競爭就開始了,直接把價格推到了三十六兩五錢,最后源興行的老板查云克搶下了第二組酒具。查云克是做通番海貿生意的,最清楚奢侈品的行情,也有銷售奢侈品的渠道。他知道這三十六兩五錢拿下的玻璃酒具能賺不少銀子。

第三組、第四組,價格一點點上去了。到了第八組,價格已經漲到了三十九兩,最后查云克又拿下了第八組。

第九組、第十組,價格都穩定在三十九兩。

最后一場拍賣下來,李植收到了一千兩訂金,以平均三十七五錢的價格賣出了五百套玻璃酒具。按這個拍賣的情況,楊鵬算了一下賬,算下來玻璃作坊每個月的盈利增加到了一萬七千兩。這利潤和食鹽工廠和肥皂作坊加起來差不多。

這是一大筆財富,能讓楊鵬做很多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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