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醫仙

第2617章 宿命

“臣服?”

秦朗道,“不,我知道你不會臣服的,而且機會已經給過你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之所以沒有吞噬你,不過是想要借助你變化成諸多法寶形態的手段而已。一些仙界的仙人,以為人器合一、人寶一體就算是將法寶運用到了極致,卻不知道你對于法寶的掌控和運用比他們強大太多了。關于這一點,我是比較欣賞你的,所以,我不會吞噬你的,而是會將你潛能完全榨干的。”

“你——你盡管試試!我是不會讓你逞心如意的!”器魔鼎天的語氣還是那么冷酷,盡管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越來越不利。

器魔鼎天,其漫長的修行歲月當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風雨和困難,但是這家伙都堅持下來了,所以他固執地認為今天也能夠從秦朗的手中逃脫,畢竟鼎天的手段的確是很多的。

但鼎天畢竟還是算計錯了,他的手段的確是很多,但是相對于秦朗來說,鼎天的這些手段依然是不夠看的,因為秦朗這廝的手段更多。三百六十個諸神國度完全催動起來,自然對鼎天形成了一股碾壓的力量,鼎天如果能夠破開秦朗的諸神國度,哪怕只是擊破出一點一點縫隙,也能夠從容地逃走。但非常遺憾的是,秦朗的諸神國度根本就沒有任何地破綻,自然也就不會給鼎天可乘之機。

鼎天雖然不斷地變化形態,模擬出無數種法寶的形態,但是任何一件法寶,都不可能擊碎永恒物質!秦朗將永恒物質融入了自身,這就注定了鼎天是不可能打破秦朗諸神國度的束縛。

境界高一層,那就是高得沒邊了,秦朗盡管只是半步紀元霸主的修為,但是卻足以鎮壓器魔鼎天了,哪怕鼎天的修為積蓄十分地雄渾,卻也根本無法抵御秦朗的壓制,他的元氣開始一點一點地被消耗,最終被秦朗完全鎮壓在諸神國度中。

這個時候,鼎天也終于顯現出了他的真正形態:

其實,這家伙并非是一團煙霧,而是一團液態金屬,這種金屬算是極其地稀少,被稱之為“原始庚金”,算是太古時代天地之初形成的一種極其稀少的金屬,這東西就算是用來煉制神器,那都是極其罕見的材料。然而鼎天這家伙,卻是從原始庚金中成魔的,這家伙原本是原始庚金中孕育而生的靈識,但是因為掉入魔界,吸收了太多的太古魔氣,所以最終成為了一個讓諸多修士無故殞命的器魔。

原始庚金,雖然是金屬,卻如同水一樣沒有常態,所以它可以變化成各種各樣形態的法寶,這個自然就非同一般了。否則的話,秦朗也不會留下鼎天的本源,直接將其吞噬掉就行了。

只要鼎天這家伙沒有踏入半步紀元霸主的層次,就根本不可能跟秦朗抗衡。

盡管鼎天不斷地變化形態,卻始終無法從秦朗的手中逃脫,而且這個時候秦朗不斷地用鯤鵬王令來撞擊鼎天,這鯤鵬王令可是純粹的永恒物質打造而成,鼎天自然是無法抵御,所以他的元氣在不斷地被秦朗消耗,變化形態的速度自然也就越來越慢了。

到了這個時候,鼎天終于意識到自身的處境非常不樂觀,秦朗已經超過了鼎天曾經面對的任何一個對手,哪怕鼎天有千百種詭異的手段,這個時候都無濟于事,尤其是面對鯤鵬王令的時候,盡管這鯤鵬王令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卻給鼎天帶來了難以描述的壓力,每一次撞擊都讓鼎天感覺到自身都要完全崩潰,而他卻無法對鯤鵬王令造成任何的破壞,畢竟那可是永恒物質啊。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鼎天這個時候的語氣已經開始絕望了,因為他終于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修士的確是妖孽一樣的存在,完全可以掌控他的生死存亡。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雖然鼎天并沒有血肉之軀,但他依然算是真正的生命體,尤其是擁有了諸多年月的修為和壽命,這讓他非常不甘心被秦朗這樣給鎮壓住。

“你以為我只是要鎮壓你?”秦朗平靜地說,如同在闡述一種平常的理論,“不,我不是要鎮壓你,我是要將你徹底‘凈化’。我知道你的本體是原始庚金,因為沾染了太古魔氣,所以你變成了器魔。不過,我可以將你徹底凈化掉,變成另外一個沒有魔性的器魔,這樣你就可以由魔而入道了。”

“不!你還不如徹底鎮壓了我!被你凈化,我還是我么?”鼎天怒吼一聲,如果他被秦朗給凈化掉的話,那簡直就是前功盡棄了,他將成為另外一個陌生的生命。

“現在你會憎恨我,但是很快你就會感激我了!”秦朗冷笑一聲,“由魔入道,返本還源,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你是原始庚金,可不是什么魔器!”

也不管這鼎天如何抗爭,秦朗用鯤鵬王令對鼎天撞擊的時候,已經開始將一些神痕打入鼎天的本體當中,開始對他進行凈化。

秦朗隨時可以根據自身的想法模擬出各種神痕,因此他淬煉神器的速度和效率也是遠超同類修士,這一點更加讓鼎天感到恐懼,其實在鯤鵬王令的鎮壓下,當鼎天顯現出本體的時候,他就感覺自身的命運可能已經走到了盡頭,只是他不愿意承認而已。

命運,天命,終究是無法逃脫的。

除非打破這天命限制,成就紀元霸主,否則永遠都無法超越天道,無法窺探到天道的真正意志。鼎天雖然不是血肉之軀,但是作為一種特殊的生命體,依然逃不出宿命,逃不脫天命的掌控,所以這個時候鼎天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地感覺到天命的可怕,他像其他修士一樣,這個時候都生出了同樣的無助感:

他被天命算計了!

終于,鯤鵬王令完全壓制住了鼎天,就如同太古山岳一樣壓在鼎天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