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鑒就這么端端正正地跪伏在地,再也不敢生出任何逃走、反抗的念頭。
隨后,隋戈的目光投向方鑒身后的其他法力鏡的人,周身的木皇罡氣繼續提升,身上的木皇甲胄越發光芒耀眼,“你們呢?生還是死?”
到目前為止,隋戈都還沒有動手殺人,他要讓這些人知道,屈服就不會死亡。
先震懾方鑒,再威懾其他法力鏡的人,這也是一種戰術。
隋戈沒有直接震懾另外八個罡氣境的修行者,因為他可以擊敗這八個人,但是不可能同時秒殺這八個罡氣境的修行者,因為這八個人并非是木屬性的修士,他不能像鎮壓方鑒一樣讓他們下跪。
不過,震懾住了方鑒,再讓那些法力鏡的修行者下跪,自然就容易多了。
沒有人敢逃跑,因為有了前車之鑒。
還有,方鑒已經下跪,那么對于其他人來說,也就沒什么不可接受了。
反正,只是下跪而已,只要能夠活著就好。
于是,其余四十多名法力鏡的修行者,全都選擇了下跪。
沒有人一個人反抗或者逃走!
這些人下跪之后,隋戈才將目光轉向了最后的八個人。
很顯然,隋戈不容許這些人站在他面前了。
隋戈的意圖,另外八個人顯然也明白。只是,究竟該如何選擇?
噗通!
其中一個人搶先、主動地下跪了。
這個人是謝隆恭,因為他對虞計都已經恨之入骨了,只是礙于他的厲害,謝隆恭才不得不加入“討伐大軍”。但是現在,他當然不會為了虞計都英勇就義,所以他搶先向隋戈臣服。
因此,謝隆恭也算是厲害,居然可以在半空中下跪都能跪出聲音來。而且,聲音還不小。
“隋先生,我是被人逼迫的!我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不,是威名,先生威名早已經名揚修行界,更是讓我們全族上下欽佩不已,我謝隆恭早就恨不得奉先生為主。只是,礙于‘行會’的脅迫,才不得不加入討伐宋家的行列,我心昭然如日月,請先生明鑒!”
謝隆恭第一個旗幟鮮明地倒向,雖然其余人都鄙視其為人,但是同時又暗忖這家伙走了一步好棋。反正都已經下跪了,誰都沒有面子了,這時候第一個臣服的人,至少占了先機,可以被隋戈所重視。
至于之后虞計都如何收拾他們,這些人誰都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虞計都縱然要震怒、報復,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而眼下不跪下臣服的話,立即就是死,沒有以后!
看到“行會”如此聲勢浩大的征討大軍居然齊刷刷地跪下了,宋文軒、宋天旭等宋家弟子,簡直被徹底震驚住了,感覺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一樣。本來宋家的人還以為這一次宋家會徹底覆滅或者元氣大傷,卻沒想到沒有損傷一人,還反而讓“行會”的“征討大軍”齊刷刷向茗劍山下跪了,當然這些人是向隋戈下跪的,但是茗劍山宋家的人,也覺得臉上沾了光。
隋戈看著在空中跪下的諸人,任憑他們下跪了足足十分鐘,才將目光落在方鑒等人身上:“你們九個跟我去茗劍山。其余人,到上下繼續跪著!”
方鑒、林栗等九人如蒙大赦,看著隋戈向茗劍山回去,這才敢起身,御劍跟了上去。
“我擦!這聲勢太猛了!太霸氣了!霸氣無雙!霸王啊……這是!”
明府市西郊的“氣象觀測站”中,吳冕的目緊緊地注視著顯示屏中定格的畫面,久久不能移開。
這一副畫面,正是龍騰的“氣象衛星”拍攝下來的天地異象,清晰度很不錯,所以吳冕可以清楚地看到從天而降地青帝木皇甲胄虛影,那場面,實在是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以至于他反復地將這些畫面看了十幾遍,沒有漏過一個細節,就算是看井姐的島片,他也沒有這么認真過啊。
“可惜啊!沒能去看現場!”
吳冕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道,“這種天地異象恐怕也算是千年奇觀了,千年不遇,錯過了實在是可惜。只是看影像的話,效果一定差了很多……該死!只顧著震撼了,這件事情還沒給組長匯報呢,他一定會扒了我的皮!對了,就說衛星通訊延遲了,技術故障……媽的,我真是天才啊!撒謊都這么厲害!”
很快,吳冕將這件事情匯報了八組的組長,并且很快將這些影像資料也上傳到了龍騰的服務器。
與此同時,帝京市外的一座古典幽靜的中式莊園的廳堂中。
虞計都正在和帝京市的一位“大人物”進行交談,商議大事。
此次會面,雖然是“行會”元老授意,但是虞計都其實對這些世俗界的權力者毫無興趣,且有些輕視。原因很簡單,在虞計都眼中,無論這些人權力有多大,也不過是豬狗一樣的存在而已,他不可能對其真正懷有敬意的。更何況,這位“當權者”,不過是“行會”元老用來牽制龍騰的棋子而已。
虞計都看著眼前的這位老人,這位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是權力和影響力卻是越來越大,所以這位老人的官威也越來越盛。虞計都在心頭冷笑,對方不過是一個螻蟻一樣的角色,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擺官威,如果不是看他還有點用處的話,虞計都一根指頭就已經碾死他了。
“周先生,‘行會’的元老們給你的提議考慮得如何了?”虞計都耐著性子問道。
“我對你們‘行會’提供的保健藥物還算滿意。”周國鵬淡淡地說道,左顧而言其他,以顯得高深莫測,其談話風格,實在深得官場精髓。
但是,對于虞計都來說,對方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當下,虞計都稍稍流露出了一絲絲氣息,向著周國鵬壓制過去,再次問道:“那個提議,考慮得如何了?”
周國鵬身軀微微一震,官威蕩然無存,只得說道:“操控龍騰的事情,誰都做不到。就算是最高元首,也不可能完全操控龍騰部隊!”
虞計都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說,你們周家已經控制了華夏五分之一的財富么?”
“年青人,不要沖動。”周國鵬道,“我看你也是閱歷豐富之人,怎么對龍騰還不夠了解呢。這一支部隊,他們的人不同一般,信仰、精神也不同一般。他們比軍人更厲害,但是也比軍人難以控制。我們的軍人,令行禁止,讓他們去送死都不會皺眉頭。但是龍騰,他們比普通軍人更不怕死,但是他們不會蠢得去送死。你以為只要一個弱智的決定,就可以讓他們徹底被消滅,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他們的厲害,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忙。”虞計都道,“否則的話,你對于我們‘行會’來說,又有什么利用價值?還有,我比你年長,所以不要稱呼我‘年青人’。”
周國鵬見虞計都如此強勢,也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真是合作談判的態度么?哼!不要以為你有一點道術武功就可以在我面前猖狂。在我的眼中,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邪魔外道而已,居然也想控制我這樣的高官,把持國家社稷,真是做夢!你要知道,我就算不跟你合作,同樣也有別的選擇。另外,這里畢竟還是帝京市,以我的身份,你要是敢對我不利,龍騰的人自然會出手對付你們‘行會’的。哼,那時候,你們就可以跟龍騰的人拼一個高下了!”
虞計都霍地站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居然狂妄、囂張到了這等地步。
尤其是,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在虞計都眼中,就好像是看到一頭豬居然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虞計都很想用一根指頭碾死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家伙,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正如曾經他可以干掉隋戈一樣,但是他也沒有做,因為“行會”的元老們有過指示,他必須得遵循。修行界,不是靠親情、友情和正義來維持的,靠的是力量和屈服。
“周國鵬!”
虞計都壓抑著憤怒說道,“看來你真是活得膩煩了?你應該知道,如果沒有我們‘行會’的支持,你早就已經下去見閻王去了。”
周國鵬淡淡地說道:“沒錯,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早就去見馬克思去了。不過,我所想要的,可不是這種茍延殘喘活著的方式。”
“噢?”虞計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還想如何?”
“我要一具年青有活力的身體。或者說,有法力的身體,若是能夠得道長生最好!”周國鵬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欲望。和所有的帝王將相一樣,他們不甘心老去,不甘心屈服于衰老、死亡,他們這些人,都恨不得再活上五百年。但是,他們如果再活上五百年,也不會是想著造福人民,而是謀取私利、私欲,實現他們更多的野心罷了。
今天不敢要票了,小米怕了,昨天沒爆夠,免得大家說我騙更。另外,這一章稍微平淡,是為后面和虞計都一戰作為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