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鳴風臉色臘黃、雙目無神、四肢無力……
種種跡象看來,他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了。
醫院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郭鳴風沒什么大礙,就是過度操勞,導致身體虛弱,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靜養,才能夠恢復健康,然后才能正常工作。
如果在以往,得到這樣的診斷結果,郭鳴風心里面也許不至于太過擔心。
甚至,郭鳴風也會安慰自己,應該沒有問題的,過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是,昨天隋戈給郭鳴風的警告,此時卻不斷回想在郭鳴風的耳邊,提示著他的身體狀況,正在向隋戈所診斷的結果發展。
所以,早上摔倒在床邊,被送到醫院之后,郭鳴風立即就給寧蓓打了電話,希望她能幫忙聯系上隋戈,并且美言幾句。
于是,寧蓓才接二連三地往隋戈手機上打電話。
隋戈出現的時間自然有點晚了,但是郭鳴風可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滿,從昨天的情況來看,郭鳴風知道這位少年中醫脾氣很大,就算是他是市長,對方也未必會買他的賬。
隋戈對于今天郭鳴風的態度還算滿意,于是上前向郭鳴風說道:“郭市長,看來你將我昨天的勸告當成了耳邊風呢。”
郭鳴風老臉一紅,說道:“隋先生,昨天有怠慢的地方,還請諒解。”
“沒什么。”隋戈說道,“不過,我昨天說的條件是不會變的。”
郭鳴風心里就是一陣叫苦,說道:“隋先生,你這診金實在太貴了。另外,這一次我收走我一半資產,下一次我得病又收一半,再下一次的話,我不是就只能等死了?”
“你多慮了。”隋戈說,“關于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有了解決辦法。對了,郭市長你聽過仙靈草堂基金么?”
郭鳴風心頭就是一緊,說道:“你跟仙靈草堂基金是什么關系?”
對于仙靈草堂基金,郭鳴風是知道的。這個基金就在東江市,專門吸收權貴做會員,但是卻不是為了迎合權貴,而是為了“剝削”權貴。但是,盡管這個基金的入會條件相當苛刻,但是據郭鳴風所知,東江市已經有些人成為了這個基金的會員,別的地方也有人加入。
“這個基金的負責人是我朋友。”隋戈說,“我為這個基金提供醫療技術支持。”
“難怪!”郭鳴風喃喃自語道,難怪隋戈這小子這么狠,想不到竟然跟仙靈草堂基金有聯系。
“所以,你可以成為仙靈草堂基金的成員。從此以后,你的健康問題就算有保障了。不過,隨著你后期的資產大幅提升,相關的會費也會提升的。當然,如果你成了窮光蛋,基金也會用慈善的方式為你提供免費的健康保障,明白了?”隋戈說道。
“明白了。”郭鳴風點頭道。
“還有什么疑問?”隋戈問到。
郭鳴風搖了搖頭。
于是,隋戈就從包里面取出了一份合約,遞給了郭鳴風,“這是入會的合同,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然后我就可以讓你恢復健康。”
寧蓓不禁傻眼,沒想到隋戈這么干脆利落地“敲詐”市長。
郭鳴風看了看合同,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禁長嘆了一聲。
病來如山倒啊。
郭鳴風昨天晚上還生龍活虎、如狼似虎,跟小情人鏖戰了一場,誰知道早上起來就昏倒在床邊,然后就成了隋戈所說的那樣,徹底的“虛”了,別說再鏖戰了,就連爬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健康無價啊,簽吧!”
嘆息聲之中,郭鳴風揮動簽字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隋戈將合約收了起來,然后鄭重其事地說道:“郭市長,恭喜你正式成為仙靈草堂基金的會員了。作為會員的福利之一,我首先向你透露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關于你的病因。”
“病因?我知道,就是你說的‘虛’嘛,你不用向我重復了,我知道你的診斷是正確的,醫術是高超的。”郭鳴風郁悶地說道。
“不。”隋戈說,“雖然你的身體的確是陰虛,但是按照我的推算,你應該一兩個月之后才會發病。而這一次,讓你發病的真正誘因是你的元氣被人盜取了。”
“什么意思?”郭鳴風疑惑道。
“簡單來說,你被人采補了!”隋戈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了這話,不僅郭鳴風震住了,就連寧蓓也驚得合不攏嘴。
“這個……蓓姐,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呢,我打算跟病人探討一下隱私了。”隋戈向寧蓓說道。
“我不走!”寧蓓哼了一聲,“你這是過河拆橋么。況且,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隱私聽不得的。”
寧蓓跟郭鳴風的關系不錯,所以說話居然也沒什么顧慮。
郭鳴風知道關于他的風流韻事,寧蓓多少也知道一些,于是就說道:“隋先生,你說吧,寧夫人跟我是朋友,聽了也沒什么。”
隋戈就繼續說:“昨天晚上,郭市長跟人行房了吧?然后,今天早上你就發病了,不是么?”
見隋戈猜得沒錯,郭鳴風點了點頭。
隋戈繼續道:“采補你的人,其實也知道你的身體已經虧空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只是通過她的身體,提前一步將你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也可以說,她就是最后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不過她不是壓垮了你,而是榨干了你。并且,最妙的是,如果我不提醒你,你大約還不知道根本原因。”
“不會吧?圓圓她……她應該不會這樣吧。”郭鳴風似乎不敢相信。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她不僅榨干了你的元氣。而且,因為她已經采走了你元陽中最重要的一點真陰,所以你就算找了一些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也修養將身體調養好。甚至,就算你吃了威哥,都沒什么用,你連上下床都困難,以后也就徹底廢了。”隋戈淡淡地說道。
“她……這么狠毒?”郭鳴風道,“采陽補陰我也聽說過,但是我是男人,哪里來什么‘真陰’讓她去采補呢?”
“所以這就是你一知半解了。”隋戈侃侃而談道,“天地之間,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任何東西,都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男人雖為陽,但是陽中也帶著一點真陰,這一點真陰,就相當于你的本源,你若是失去了這一點本源,身體就等于失去了支柱,以后就只能日漸憔悴,最后形容枯槁,虛弱而亡。”
“這么嚴重?”郭鳴風聽得頭皮都在發麻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人查一查那個女人的行蹤。”隋戈平靜地說道。
郭鳴風就拿起了手機,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其結果告知對方已經關機。
于是,郭鳴風又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軍子,去問問宋圓圓現在的下落,馬上!”
片刻之后,郭鳴風得到了消息:那位宋圓圓,今天一早就已經離開了東江市,據說已經跟隨旅行團去了香港。
郭鳴風差點沒將手機給摔了。
這個宋圓圓,可是郭鳴風費了好大周折才搭上了的尤物,沒想到跟她春宵一度,居然被這狐貍精給采補了,郭鳴風的后半輩子,差點就全毀了。這個女人,實在太狠毒了!
郭鳴風,可是跟她無冤無仇的。
“郭市長,你現在弄清楚了狀況?”隋戈說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郭鳴風長嘆了一聲。
“老郭,吸取教訓就好了。”寧蓓說道,“幸好隋戈在這里,你有辦法治好郭市長吧?”
“當然。”隋戈肯定地說,“我只是讓郭市長知道,他這錢沒有白花。”
郭鳴風此時的確明白了,給隋戈的診金還真是不白花。
誰曾想到,那女人居然要害他的命呢?
不過,聽見隋戈說可以治好,郭鳴風緊繃的神經也就松了下來,說道:“隋先生,你所說的采補,難道這玩意兒還真的像書里面說的那樣?那些狐貍精,采補男人來提升功力?”
“采補你的女人,恐怕跟狐貍精差遠了。。”隋戈說,“如果真是狐貍精的話,這類妖物只需要三兩下,就可以將你郭大市長吸成一具干尸了。狐貍精,修成了人形,那是何等厲害,可不是采補你的元氣,那是直接就吸干你的精元了。”
郭鳴風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趣,又道:“不過,我看古書記載,古時候只要有官服加身的,都有鬼神庇護,妖物是不能緊身的,對吧?”
“是。古代的時候,的確有這樣的說話。”隋戈說道,但隨即語氣一轉,“那那可是古代的事情,古代的官員,多數都是儒門弟子,讀書養性,個個都養了一身浩然正氣,邪魔外道自然不能近身。尤其是那些有德行的大儒,數十年的浩然正氣,大喝一聲,就可以讓邪魔外道灰飛煙滅,當然是諸邪不侵了,因此才被說成是有鬼神庇護,其實,庇護他們的是他們一身的浩然正氣。心正,才能氣正!至于現在嘛,郭市長,你覺得還有幾個人有浩然正氣呢?”
郭鳴風干笑了兩聲,他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身上還有幾分所謂的浩然正氣。
“那隋先生,我這身體,該怎么治療?什么時候才能痊愈啊?”郭鳴風說道。
“我先施展乙木神針,用真氣為你重聚一點真陰。然后,再以靈藥為了補充元氣。最多一天一夜,你就可以生龍活虎了。”隋戈說。
“真的?”郭鳴風喜出望外。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隋戈說,“不過,我建議你暫時不要痊愈,還是在這里躺幾天的好。”
“為什么?”郭鳴風不解道。
“郭市長,你可是官場中人,有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你真的認為,這一次你出事只是巧合么?難道那個什么宋圓圓,就真是為了千里迢迢盜取你的那點真陰?說實話,單單是東江市,比你精壯的男子就多得海去了,她為什么找上你?而且,跟你一夜風流之后就立即遠揚千里,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么?”隋戈耐心地提醒著郭鳴風。畢竟,郭鳴風可是仙靈草堂基金的會員了,隋戈可不想會費還未到手,郭鳴風就已經先掛掉了。
郭鳴風能坐上這樣的位置,當然不是什么傻瓜,經過隋戈這么一點,立即捕捉到了什么關鍵東西,喃喃自語道:“是他……這只老狐貍,竟然用這樣的招數!難怪上一任市長,做了兩年就抱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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