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溢出的靈力都收攏之后,張瀟晗慢慢張開眼睛。
化神后期了。
大概是因為三十年的閉關,體內靈力早就充盈得飽滿,又因為一場大戰得以宣泄,因此張瀟晗這一次進階很是輕松。
好在她們先前找的這個地方很是偏僻,周圍沒有凡人,進階時帶來的天地異象不曾對他們造成干擾,不過在荒郊野地里進階,就算有幻陣,也無法完全掩飾住天地異象,百里左右還是可以發覺的。
但就算有修士發覺,也不會貿然前來,只要是修士,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打擾別人進階的,打斷別的修士進階,那就是結下生死之仇,再說了,但凡不在自己洞府內進階的修士,都會在周圍布置下厲害的陣法,貿然接近,極易觸及陣法,被誤會了就不好辦了。
張瀟晗這次的進階實屬意外,她只覺察到若想要進階化神后期,一定要有一個機緣,卻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這次機緣是一場大戰。
見到張瀟晗張開眼睛,小寶和火狐都喜不自禁,張瀟晗進階了,實力就上漲了一大塊,原本和修神期的張濤一戰,若沒有火狐的牽制,誰勝誰負還不好說,現在嘛,火狐覺得,就算是張瀟晗自己,也不是沒有一戰的可能。
“主人,咱們現在也是化神后期大修士了,誰再那么不長眼睛得罪主人,全都殺了!”火狐滿眼興奮。
張瀟晗笑了一下,她倒是不覺得火狐說得有什么不對,她一貫就是人不犯我我不殺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瀟晗,你進階的動靜可不小。也許很快就會有修士趕來了。”小寶也道。
張瀟晗點點頭:“也沒有必要有意躲著誰,我們還是正常趕路。”
火狐和小寶收拾陣法,張瀟晗和她的分身大眼瞪小眼地看看,這個分身資質談不上特殊,必要的靈藥張瀟晗到沒有吝嗇,這些年來還是化神初期的修為,張瀟晗原來的打算就是飛升之前收回神識。現在么。有了張濤,對這具分身張瀟晗就有了直接處理了的打算。
張瀟晗沒有覺得她的做法殘忍。
這具分身本身的神識已經不在了,在生理學的角度上就是腦死亡了。軀體還活著,也是行尸走肉,如果沒有張瀟晗的神識,這個軀體也會靈力散盡最后完全失去了生機。
當然。其中也有靈獸袋不夠的原因,張濤這個身體暫時還無法露面。這具分身若是讓無極宗的修士看到了,也會認出其身份來,對此張瀟晗也是不知道怎么處理。
和分身對視了一會,也就是自己和自己思考了一會。張瀟晗無奈地摸出面具來,分身接過來帶在臉上,隱去了身形。
張瀟晗進階化神后期。體內靈力激蕩,正常來說要閉關一段時間穩固修為。但她已經離開無極宗了,此時返回去閉關不覺得合適,干脆繼續慢慢趕路,好在也可以邊趕路邊調息,對于這樣的事情張瀟晗是很熟悉的了。
她進階化神的時候,小寶和火狐還有分身就將四個儲物戒指都翻看了,張瀟晗只要略一和分身溝通,就全都了解了。
這一次的收獲,連一貫不在意靈石的張瀟晗都開心了老半天。
張濤的儲物戒指是一百立方米的,不愧是修神期修士,戒指里裝得不說滿滿的,也是分門別類放了好幾排架子,有點像前世的圖書館,里面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書籍玉簡就是一排架子,從煉氣期到化神期休息的功法,金木水火土各系功法,煉丹術、煉器術、制符術,還有修煉心得,簡直就比的上一個小型門派的藏書閣了,至少張瀟晗覺得比當日在玄真派的藏書閣所看到的書籍玉簡要內容豐富。
第二排架子上就是法器了,按照下、中、上品的順序依次擺放,單是飛劍就有三十多柄,還有刀、戟、斧等等樣式的法器,下、中品居多,上品少些,每一排都有留有空位,好像是為了補充的,最上邊一排卻擺放著兩枚玉簡,沒有法器。
這玉簡分身也看過了,是五行鎖魂環和青鳥祭煉的方法,看來這最上邊的位置是留給寶器的。
第三排是靈丹,分類更為詳細,從適合煉氣期到化神期的都有,一行行的都裝在玉瓶里,有幾瓶靈丹張瀟晗還認出來了,正是她這三十年閉關的時候煉制的,現在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第四排是符箓,最下邊是普通的符箓,掃塵符啊、火球符、隱匿符之類的,每一種都有千余張;然后是符寶,數量稍少,每一種也就百余張,在其中張瀟晗也找到了她制作的雷符,只有薄薄的一疊十幾張;接下來是靈符,就更少了,總共不到十幾張。
張瀟晗忽然想起張濤曾經使用過瞬移法術,也許,他不是掌握了瞬移法術,而是使用了瞬移符,她記得張濤有一個拍打身體的動作,與使用符箓的方式一樣。
不過沒有在這里找到瞬移符和強遁符。
接下來就是一堆靈藥,也是分門別類,還有好多礦石材料、妖獸身體上適合煉器煉丹的材料,包括內丹,還有靈米若干,都是整整齊齊。
還有一層專門擺放著靈石,一枚枚裝在錦袋里,每一個錦袋都是一千枚靈石,下品、中品的都是上百袋,上品的也有十幾袋,極品靈石孤零零只有三枚單獨裝在一個錦袋里。
張瀟晗消化了張濤的儲物戒指,只能用吃驚二字來形容了。
張濤一個修神期修士,收集這么些他根本用不到的東西做什么?在張瀟晗看來,那些下品和中品法器,連噬金蟻現在都不吃了。
和小寶還有火狐研究了,都搞不懂張濤收集這么些看著沒用的東西做什么,還是張瀟晗用人類的思維尋思了一會,猜想著張濤是不是有自立門戶的想法,也就是說一旦他要是飛升了,就準備在仙界收若干徒弟,創造一個門派之類的。
反正不管張濤有什么打算,都是為人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