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貓如臨大敵的擋在我面前,還“嗚嗚嗚”的叫。
看著熟悉卻又靜得可怕的屋子,心里開始忐忑不安。
出去的這段時間,家里可能是出事兒了。
不然我家這會兒,肯定不會如此寂靜。
剛想到這兒,屋里緊閉的房門“哐當”一聲被推開。
然后,便見到我媽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她面無表情,一只手背在背后。
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媽!你、沒事兒吧?”
我媽明顯不對勁,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希望我媽沒事兒。
可我身前的小白貓,卻對著我媽“嗚嗚嗚”的在低吼,做出攻擊的姿態。
而站在門口的我媽,并沒理會小白貓。
只是盯著我,帶著少許沙啞的開口道:
“乖兒子,快過來,來媽媽這兒!”
說完,還對我僵硬的招了招手。
那動作極其不自然,而且我媽都喊我“小續”,根本沒聽她當著我面叫過“乖兒子”。
我媽肯定是中邪了,這是我心里第一反應。
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大門邊的撐衣桿。
可沒等我做出下一步動作。
擋在我前面的小白貓,卻“喵”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我媽見狀,瞬間露出一臉兇惡的表情。
背在背后的手,猛的抽了出來。
她背后,竟藏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對著小白貓,就直接劈了上去。
在家里,我媽最敬的就是小白貓。
別說用刀砍,甚至都沒罵過小白貓一句,恨不得天天供著。
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我媽中邪了。
“白姐姐小心!”
我慌亂間喊出了聲,舉起撐衣桿就沖了過去。
小白貓身法靈活,瞬間就避開了我媽這一刀。
我媽看準避開的小白貓,舉起菜刀又是一刀劈了下去。
關鍵時刻,我舉起撐衣桿便擋在了小白貓面前。
撐衣桿是一條小鐵棍,很堅硬。
“哐當”一聲,我只感覺一陣巨力襲來,虎口發麻,險些沒擋住。
連撐衣桿上,都被砍出了一條刀口。
顧不得太多,嘴里喊了一聲。
用蠻力,將我媽推倒。
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她拿刀的手。
我媽只有一米六,還很瘦,我卻有一米七八的大個子。
但這會兒,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并不占上風,甚至根本壓不住中邪的我媽。
眼見我媽就要掙脫我的束縛,小白貓從旁邊竄了過來,一口就咬在了我媽右手中指之上。
鮮血淋漓。
上一刻還力大無窮,拿著刀亂砍的我媽,這會兒卻是雙眼一翻。
身體開始止不住的抖動,嘴里也開始吐白沫。
小白貓咬著我媽的右手中指,一直沒松口。
我見小白貓不松口,我也不敢亂動。
只能用力按著我媽的雙手,怕她再次中邪起身。
足足等了有四五分鐘的樣子,我媽嘴里突然吐出一口黑氣,這才沒了動靜。
小白貓見狀,也才松了口。
然后走到我媽面前,對著她哈了口氣兒。
嘴里發出“喵喵”很輕柔的聲音。
然后,陷入昏迷中的我媽,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有了動靜。
“媽,媽你醒了!”
我激動的開口。
我媽睜眼后,卻好似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
露出很是疲憊之色,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頭。
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被小白貓咬得鮮血淋漓的右手中指。
“我、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疼。”
“媽,你剛才中邪了,拿著刀要砍我們。”
我開口解釋道。
同時將我媽從地上扶起。
我媽一聽我這話,臉色“唰”的一下變了顏色:
“啊?我、我拿刀砍你們,中邪了?”
我點點頭,將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又問我媽,在這之前發生了什么?
我媽很努力的想了想。
說我跟著張媒婆出門相親后,她就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了說我去相親的事兒。
然后洗完衣服,就在屋里看電視。
她看完今晚的第一集連續劇,屋里的燈好像閃了兩下。
雙眼一黑。
接下來的事兒,她就不記得了……
聽我媽這么說,我仔細的想了想。
從我出門,到從王家鬼樓逃出來的時間。
基本上就是我媽看完第一集連續劇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媽中邪的時間,與我從王家逃出來的時間吻合。
想到這里,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不用說,肯定是王家鬼干的。
這群臟東西,弄我不成,竟把主意打到我家里人身上了。
想控制我媽,對我下手。
真當我是軟柿子,隨便捏?
再怎么說,我干爹可是有名的風水先生李長龍。
我雖然沒有我干爹的本事,但我干爹對付臟東西的方式方法以及他降妖驅邪的家伙事,可都放在了我屋里。
敢搞我家人,我管他是人還是鬼,我非得和他拼命。
心中這么想著,但并沒把王家人是鬼的事兒說出來,怕我媽擔憂。
我媽見我一臉怒氣,用手拉住我的胳膊;
“小續,肯定是臟東西進了屋。
這一次,又全靠白虎仙救命。
不然、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我媽說著說著,已經開始哽咽,有些后怕。
我強壓怒火,安慰著我媽:
“媽!沒事兒了,你好好休息,有白姐姐在,家里人都不會有事兒的!
其他的事兒,我會處理好的!”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