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不淑

第二十章 桃林(二)

韜停了下來,好笑地看著夏瑞熙:“熙熙,你的呢,越來越可愛了。色厲內荏,你現在就是色厲內荏,你在害怕,卻偏偏要對我呲牙。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迅速跨前一步抓住夏瑞熙的手,回頭對著其他人冷森森地道:“還不把夏三小姐請開?”

“我不!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夏瑞蓓放開夏瑞熙,尖叫著揮開拉她的壯漢的手,“呃”的一聲暈倒了。

“你對她做了什么!”夏瑞熙尖叫著,對著趙明韜一邊使勁亂踢,一邊狂亂地想,不是說燒了頭炷香就好了嗎嘛更慘了?佛祖啊,賜我一位從天而降的英雄,救救我,你要不救我,我燒了你的破廟。

趙明韜冷冷地看向壯漢,“斯文些!”

那壯漢忙道:“屬下還沒碰著她呢,她也許是身子太嬌弱,膽子太小,所以被嚇暈了。”

夏瑞蓓被嚇暈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只有靠自己。夏瑞熙驟然冷靜下來,穩住了身子,深呼吸一口:“你放開我,我好好和你說。”她們離開的時間長了,總會引起四姑太太的注意吧?先拖一拖再說。

趙明韜笑笑:“你早聽話不就不吃這個苦頭了么?”手卻不肯放開她,在她手腕上輕柔地揉啊揉:“疼不疼?”

夏瑞熙激起身的雞皮,擺出一張水火不侵的棺材臉:“放開我,我就好好和你說然我死也不讓你得逞。”

趙于放了手:“你在擔心你妹妹是不是?你聽話,我就讓丫頭過來照顧她。”

夏熙點點頭,指著純兒:“放開她,讓她來。”

趙明笑著搖頭。指著信兒:“她才是伺候你妹妹地人吧?”

夏瑞熙道:“不行。她是才買來地。什不會。就讓純兒來。

趙明韜沉了臉:“熙熙。不要和我討價還價!也不要和我耍心眼兒。這個純兒。力氣好跑得快。膽子又大。我是不會答應地。要么就是那個小丫頭來。要么就讓你妹妹在地上躺著自己選擇。”

夏瑞熙冷哼一聲。不情愿地說:“信兒過來照顧三小姐。”

信兒跌跌撞撞。半是滾半是爬地摸到夏瑞蓓身邊。在夏瑞蓓人中上亂掐。號啕大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趙明韜冷森森地低喝:“閉嘴!你再嚎割了你的舌頭!”

信兒嚇得慘白了臉,拼命咬住唇慌失措地看著夏瑞熙。夏瑞熙無奈地嘆了口氣:“信兒,你不要怕二小姐扶到旁邊去。”

信兒點點頭,跪下去試圖扶起夏瑞蓓來知弄了幾次都未成功,總是才扶起來夏瑞蓓又滑了下去,她害怕地哭道:“二小姐,奴婢手和腳抖得厲害,扶不起來三小姐。”

趙明韜隨手指了一個婆子:“你過來。”

那婆子不認識趙明韜,只以為是什么綁票的歹人。在地上抖抖索索地縮成一團,口里亂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人只是奴才,沒錢的。”

一個隨從呵斥道:“亂嚼什么?誰要你的命了?讓你過來就過來。”

那婆子面紅耳赤不動,她周圍的人則掩了口鼻往旁邊讓,原來那婆子被嚇破了膽,竟然失禁了。夏瑞熙再看其他人,俱都是一副嚇個半死的模樣,只得嘆氣。

那隨從忍住笑意對趙明韜道:“奴才去幫她吧?”

夏瑞熙大叫:“你敢!不許你碰她!”

那隨從悻悻地縮回手,看向趙明韜,趙明韜歪著腦袋想了想,指著純兒道:“解開她,讓過來幫忙。”又對純兒道:“你聽著,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割了你的舌頭,割你的肉去喂狗。”

純兒睜大了眼睛,看著夏瑞熙,夏瑞熙望著她點點頭:“照顧好三小姐。”

純兒果然有兩把刷子,膽大冷靜,很快就和信兒合力把夏瑞蓓扶到一旁的樹下坐好,低聲喚她。

趙明韜笑道:“現在可以了吧?”他指了指遠處:“你和我到那里去說話。”

“我不去。有事就在這里說。”夏瑞熙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是不去的。

趙明韜道:“我要和你說的話,別人不能聽見。”

“我不怕,我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你不怕,我怕。我會不好意思的。”趙明韜輕輕的笑,“你再不走,我可要拉你了?”

他會不好意思?夏瑞熙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含笑望著夏瑞熙,僵持了一會,夏瑞熙無奈咬緊了牙,咽下這口惡氣,往旁邊挪了幾步,讓眾人可以看見他們,卻不可以聽見他們談話:“這樣可以了吧?再遠我就不去了。你要做什么?”

趙明韜笑著搓搓手:“熙熙,嫁給我好嗎?”

“呃……我不認識你。”夏瑞熙無奈地嘆口氣,“即便就是認識,這個問題你也應該去和我父母說,我做不了主。再說了……”她諷刺地一笑:“以你的這種方式,只怕沒幾個人敢答應你。就算是答應了,也是迫不得已,不是真心的。”

趙明韜搖頭:“你怎么這么傻?我這都是沒辦法了。”他湊上去低聲道:“你曾經說過非我不嫁的,你忘了?我為了你,一直都沒有娶親。你怎么忍心?”

“我記不得了。”夏瑞熙指指自己的頭,“這里,只記得從去年五月到現在的事情,其他的一概記不得。這事兒大家都知道,所以不要問我從前的事情,問也白問。”

“好,不問。熙熙,你不要生氣。我可能有些魯莽,但卻是因為太喜歡你,一心想娶你而已。你忘了我,我好怕你爹會把你嫁給別人,只好出此下策。”

“誰要信你的鬼話?我又不認識你。”夏瑞熙終于露出了一絲嬌羞,垂著頭看向地,用腳尖在地上畫圈。這個動作真是惡寒啊,不過總比提前和他硬碰硬的好吧?

趙明韜見她表情嬌羞,側面線條柔美無比,想必臉上那層細細的絨毛摸上去也是柔軟無比,心里一蕩,便帶了幾分柔軟,輕聲道:“你從哪里學來的這個動作?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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