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恪!你在胡鬧什么?”就在阿恪要抓住夏瑞熙袖子的時候,歐青謹急速跑過來插入二人中間,對夏瑞熙道:“二妹妹,他有些糊涂,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又推阿恪:“你還不道歉?”
阿恪扭開頭,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來老高。
夏瑞熙的暴性子也上來了,不依不饒地道:“歐四哥,你來得正好,你的這位表弟,正在這里一定要管我們家的私事,罵我毒婦,說我害了親妹,還要打我的丫頭,也不知他平時是怎么學做人的?有這樣的人嗎?請你給他講講道理,教他怎么做人。”
“你說我污人清白,我怎么污人清白了?你給我說清楚!”
夏瑞熙諷刺的冷笑:“你連這個都沒想明白,還敢來替人出頭?我只怕蓓蓓被你這個瘋子牽連,連累了名聲!”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立場來替夏瑞蓓出頭?她此刻已經相信阿恪對夏瑞蓓應該是真心的了,她不是不理解這種心情,而且夏瑞蓓能嫁給阿恪,總比嫁給孫棹的好。但她更清楚的認識到現實,如果由著阿恪,只會造成更大的悲劇,誰都討不了好。
“你胡說!”
“閉嘴!”歐青謹臉黑如鐵,大喝一聲,嚇得二人齊齊閉了嘴,看向他。
歐青謹冷著臉說:“吵完了?不吵了?繼續吵啊?最好再打上一架,弄得所有人都聽見,出來圍觀看熱鬧啊?我們走了以后,人家還在說西京城里的歐家和夏家,吵得怎么怎么的精彩。”
夏瑞熙吵得興起,早忘了這茬,經他一提起,忙閉緊了嘴,阿恪還在堅持,只不過壓低了聲音:“四哥,你看見的,夏三這幾日半死不活的,分明是這毒婦怕夏三鬧黃了她和你的婚事,所以才不惜下藥害她。你向來見不得別人害人,怎么容忍她這樣害人?你就不怕她將來進了咱們家,繼續害人嗎?”
夏瑞熙氣得遲差要吐血三升,忍不住指著阿恪:“你太過分了!我若是要害人,首先就要害了你這個心思歹毒,躲在暗處用石頭裹在雪團里砸我的小人!”她之所以沒找阿恪的麻煩,開始是沒機會,后來是記歐青謹的情。但阿恪這人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阿恪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一直忍著沒說出來,也沒找他的麻煩,他眨了眨眼睛:“這是兩回事,你別混為一談。承認吧!你就是怕你妹妹誤了你的婚事,才下手害她的。”
夏瑞熙撫額道:“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索性和你明說了。我不想遷怒你,但她有今日,我爹之所以會被氣得半死,和你脫不開關系!你不內疚也就罷了,還在這里繼續害人,含血噴人!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人!請你自重身份!她是許了人家的人,不容你如此累她,請你今后不要再提著她一個字,否則我定然叫你后悔!”夏瑞蓓是不好,可如果阿恪不去引她,不給她希望,她又怎會打阿恪的主意?想出私奔的主意來?
阿恪聽了這話,如雷轟頂,竟然忘了反駁夏瑞熙,傻愣愣地看著歐青謹,歐青謹點點頭:“阿恪,你不肯聽我的話,再胡鬧下去,我也護不住你。”
那邊已經有人被驚動,來問是怎么回事,婉兒道:“沒什么事,小姐被一只大老鼠嚇著了,剛才正打老鼠呢。”
夏瑞熙輕哼了一聲:“至于我的婚事,不勞你關心。我就是嫁不掉也不愿受你這個瘋子、小人的侮辱!”她懶得去看歐青謹的臉色,低著頭走得飛快,反正什么事歐青謹都是知道了的,什么難聽的話都給阿恪說了,她也沒那么想嫁入歐家,左右都不會如她的意,哪里管得了他到底怎么看她?愿娶就娶,不愿娶就算了。
夏瑞熙回了房,還在為阿恪那句她是毒婦,為了自己的婚事害夏瑞蓓,進了歐家門還要繼續害人的話氣得不得了,一邊念著:“我不生氣,我不生氣,為這種人生氣是傻子。”一邊卻忍不住拼命捶床出氣。
婉兒取了熱水回來,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小姐別捶了,否則手捶腫了,明日老爺見著又要心疼。為著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值得生這個氣么?奴婢剛剛去繞了一圈,聽純兒說了件事,包您聽了就不生氣了。”接著把阿恪去闖夏瑞蓓的房間,被純兒指著鼻子罵,拿著大棒趕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瑞熙聽了惡狠狠地說:“怎么不打死他,把他的頭砸個稀爛!”說完又忍不住想笑。笑夠了才問:“純兒罵他,三小姐怎么說?”
夏瑞熙分析,夏瑞蓓要么就是記恨阿恪不帶她走,要么就是故意做給夏老爺看,表示她很順從,等夏老爺放松了警惕,她再跑。這兩人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夏瑞熙煩躁地揉揉太陽穴,硬是想不透。如果是現代人,只憑著這寥寥幾次見面和十多天的相處,感情自然不會深到哪里去,可這是古人,平時被關瘋了,一看對眼就分外熱情,最容易被熱情沖昏了頭腦,簡直無法用常理推之。
二天早上用早飯時,阿恪沒有出來用飯,夏瑞熙和歐青謹二人都有些不自在,歐青謹幾次找話和她搭腔,夏瑞熙都岔開了,他也就不再堅持。
婉兒悄聲道:“小姐,我瞅著四少是想為那個瘋子的事和您道歉,您何必為了這么個瘋子和他置氣呢?多不值得啊?”男人都喜歡明理的女人,不喜歡又潑又得理不饒人的女人。婉兒覺得夏瑞熙應該裝作很賢淑大度才能得到歐四少的喜歡。
夏瑞熙輕輕一笑,她不想讓歐青謹以為她就是那么好說話,那么想嫁他的。被人羞辱之后,他輕輕一抬手,含糊不清地表示一下下,她就要笑臉相迎?做夢去吧!除非他肯正兒八經地給她道歉,那還差不多。就算惹她的人是阿恪,不是歐青謹,這賬也得算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給阿恪撐腰,阿恪能這么說她嗎?她最生氣的是,當時阿恪那樣說她,他居然也沒替她分辨一句,說明他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比阿恪更能掩藏心思罷了。
剩女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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