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過年,很多同齡人也回來,只是沒人搭理王平安,所以他的印象中,對這些人并不熟悉。
和村支書家的關系,還算不錯,沒啥仇,但以前絕對沒有這么親近。
畢竟以前的兩家人,不在一個檔次上。
現在王平安的父親王德貴當了村長,兩家人的關系這才熟絡起來。
世間的門當戶對,也是這般道理。
村支書的兒子王國棟高中畢業之后,就去當兵了,聽說混得不錯,由于表現突出,已經當上士官,偶爾回村,極受村里人的矚目。
王平安提著酒,走進了村支書的家里,看到院里有十幾個人,正在抽煙曬太陽。
唯一穿軍裝的人,就是王國棟,一米八幾的大塊頭,極為強壯,身上有一股子鐵血氣息,竟然有靈氣波動。
以前的王平安還未恢復神魂,看不出什么,現在恢復了正常,自然看出王國棟的不凡。
這股子氣息雖然極弱,但知道他肯定是特殊部隊的人,而且見過血,上過戰場。
王平安恍然,世界靈氣復蘇這些年,國家肯定有妥善的應對,成立特殊部隊,也在情理之中。
“二寶,你來就來了,怎么還帶酒?嚯,五糧液啊,果然是土豪。”村支書王德力搶先一步,迎了上去,接過了王平安手中的酒。
“大伯客氣了,我來湊熱鬧,不能空著手啊。”王平安朝眾人微微一笑。
親爹王德貴看不慣兒子顯擺的模樣,故意嚷嚷道:“你這孩子忒小氣,要帶就多帶幾瓶,帶這兩瓶,怎么夠大伙喝的?”
其他人看王平安的親爹都這么說了,也跟著起哄:“就是啊二寶,都知道你成了村中首富,你可不能太小氣,多帶幾瓶好酒,讓大伙也嘗嘗好酒的滋味。”
“呃……沒想到這么多人,既然大家這么說了,我就讓人多送點。”王平安沒想到被自家老子坑了一把,不過這都是小錢,見大家都在起哄,也不慫,立即掏出手機,給秦小魚打個電話。
讓秦小魚再送幾箱普五過來,反正家里的酒窖里存的好酒很多。
其實他的十倍時間流速的系統倉庫里,也存有很多好酒,但是不方便在人前取酒,只好讓秦小魚多跑一趟。
秦小魚是外地來的人,送酒之后,在不在這里吃飯都不尷尬。
如果讓來旺或者蛇娃等本村人送酒,那就尷尬了,因為村支書沒請他們過來吃酒,上門送酒,你說是留他還是不留?
秦小魚對村里很熟,也知道村支書的家在哪里,打過電話沒多久,就開車送來了五箱酒,足夠今天兩桌人喝的。
看到王平安如此大方,那些跟著起哄的人,頓時變成了贊嘆。
而最初起哄的親爹·德貴·坑兒子·王村長,卻有點心疼。
五箱,整整五箱普五啊,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喝的酒,兒子今天居然一下子拿來了五箱,太浪費了。
不過,這時候的王平安,沒有觀察親爹的表情,他正和王國棟聊天。
從小玩到大的同齡人,就算王國棟比他大幾歲,也沒有太多的陌生感。
“二寶,你現在發達啦,整個人的氣質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感覺……感覺像是突然有了靈魂一樣,整個人都有了光彩,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最矚目的。”
王國棟發自內心的贊嘆,由于職業的關系,他的目光也極為敏銳,能看出王平安身上的不凡。
“是的,以前我很帥,現在我更帥,實力不允許我低調。”王平安深以為然的說道。
“……”王國棟噎住了,他沒想到,短短兩年沒見,王平安的臉皮居然長得這么厚了。
“對了,你這次回村,準備呆多久?”王平安問道。
王國棟抽了一口煙,滿臉滄桑的說道:“過了年就得走,現在任務繁忙,我是立了功,才得到幾天假期,再加上以前的剩余年假,這才能安穩的過一個年。現在的世界啊,太過復雜……嗯,有些事機密級別太高,上面不允許我們外傳,你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太平就行了。”
“你們辛苦了。”王平安如何不懂啊,很多事情,就發生在他身邊。
這時候,酒菜已經上了桌,有人喊他們過去吃飯。
由于今天天氣好,氣溫合適,眾人就在院子里擺了兩桌,一邊曬太陽,一邊吃飯喝酒。
家里專門請了廚師做飯,味道還行,不過村支書是個人精,可能覺得王平安帶了幾箱子普五,怕飯菜不搭,還特意從花溪大酒店要了幾個菜,點綴一下,把整個酒宴的檔次提高了一個級別。
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很能喝,一個人一斤不成問題。
幸好王平安讓人送了五箱,外加最初帶來的兩瓶,總共三十二瓶酒,每總共二十多個人,每人一瓶也足夠了。
今天的主角是王國棟,很多話題都圍繞著他,這讓村支書高興壞了,合不攏嘴,逮誰都想灌兩杯酒。
于是他最先倒下了。
村長王德貴很不服氣,見誰都想吹噓一下兒子的賺錢速度,于是他第二個倒下了。
等王平安和王國棟聊天回過神,發現桌子上已經倒了一片,甚至有人開始發酒瘋。
“呵,這兩桌沒幾個能喝的呀。”王國棟驚訝道。
王平安掃一眼醉倒的眾人,又看了看快要撐不住的王國棟,說道:“其實,這兩桌只有一個能喝的。”
“哈哈,我不行……我不行,快撐不住了。嗝……不過,二寶你也不錯,以前沒見你喝過酒,居然到現在也沒倒下,有點能耐啊。你要是我們連,喝酒也能數得著。”
王國棟拍著王平安的肩膀,帶著幾分謙虛,帶著幾分自負的笑道。
“你誤會了,我是說,這兩桌只有我一個能喝的。你別撐了,睡吧。”王平安站了起來,拍了拍王國棟的肩膀。
“你小子,你居然說我不能喝?來來來,咱們對瓶吹,不敢喝的是孫子……”王國棟說著,就想站起來,再拿兩瓶酒過來。
不過剛站起來,就撲騰一聲,摔在地上,爬兩下子沒爬起來,就認命了,倒在那里一蜷縮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王平安聳聳肩,掃了一眼或躺在地上,或東倒西歪的眾人,嘆道:“喝酒傷身啊,你們這是何必呢?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會醉……嗯,但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