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麻煩1
等到醫生等人離開了，加隆的父母出去工作了，米婭和其他人小聲說了幾句，重新做到病床邊上。
“你想和我說什么？”加隆身體還不能動彈，但是頭部神經倒是沒什么受創，畢竟是魂種保護住的地方，他被邊上的愛爾幫忙將腦袋托起來靠在靠墊上。
米婭頓了頓。
“雖然教員不讓我說，但是這件事你早晚都一定要知道。關于這次你的手術費的問題。”
“哦？”加隆皺眉。
“這次的手術費不是學院報銷了的嗎？”妹妹柯爾不解問道，這也是其他幾人想問的。
米婭微微搖頭。
“不是的。”她看了看加隆和周圍的兩個弟弟妹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諾諾你的醫療費實際上是教員哈姆老師墊付的，學院針對你的費用申請根本沒有下來。”
“哈姆教員？”加隆微微一愣。
一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弟弟妹妹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而加隆從來都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他只是靠坐在病床上似乎在思索什么。
米婭不管他在想什么，還是打算先把自己知道的說完。
“我和愛爾在學院里幫你問了，這次本來你的手術費是可以申請下來的，但是被你打傷的那個學員奧斯卡，家里有著關系，因為為了報復你在測試中把奧斯卡打成重創，礙于學院規定雖然不能直接對付你，但是在申請醫療費上動動手腳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她面色有些沉重，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一百五十多萬的手術費，神經修復手術的費用不低。”愛爾在邊上接口道，“就算是收入不錯的哈姆教員也.....”
加隆看著身邊的愛爾和米婭，這兩人確實和諾諾的關系很好，是很交心的朋友。一般人怎么會花這么大的心思幫別人到這個地步。
諾諾西瓦在學院接觸最多的，其實也就是米婭和愛爾，哈姆教員雖然也很喜歡他，但是在班級里這種喜歡是針對的前三名，并不只是對他一人。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這個絡腮胡男人會做出墊付手術費的舉動。
神經修復手術確實給他很大的幫助，比他想象的還要效果好，估計加上他的自我修復，只要在床上躺一個月就能夠徹底康復。
“多虧你們提醒我，哈姆教員的這份人情，我記住了。”加隆點點頭，鄭重的回答。
“教員也不是讓你還他的人情，而只是希望你能夠不因為這一次意外而失去未來。”米婭正色說。“不只是你，哈姆教員以前也這樣資助過很多個學生。他是個好人。”
“是嗎？好人...”加隆垂下眼簾，重復了一遍這個詞。
加隆和以前諾諾西瓦的表現自然是不同的，但本來諾諾就沉默寡言，和朋友相處也更多是喜歡聽，米婭和愛爾也只是以為他經過了這次事情而有所變化，冇也就是奇怪了下，并沒有什么大的疑惑。
“對了，你的身體回復應該會在一個月之內，到時候盡快來班里趕上進度啊，不然我們可是不會等你的。”米婭站起身笑道。“馬上上課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愛爾也跟著站起身。
“去吧，放心，我很快就能趕上你們。”加隆露出一個微笑。
“米婭姐姐愛爾哥再見。”弟弟貝倫和妹妹也一起站起身送兩人。
一個月的回復很快就過去了。
加隆每天在病床上，從開始的完全不能動，到后面逐漸能夠緩慢動手，再到后來能夠下床行走走路，回復速度很快。
在家人特別是弟弟貝倫的輔助下，偶爾父母過來也幫忙一下。
加隆對于父母的認同感不大，但是確確實實這個世界諾諾的父母是真的無怨無悔默默付出的樸實人，也讓他略微有了些好感。
畢竟他每天住院的費用也是諾諾父母起早貪黑的工作掙回來的，這算是不得不欠了他們一份情。他占據了諾諾的身體，自然也要履行對諾諾父母的責任。
回復一切都很順利，只是被那個女兇徒骨折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疼，雖然修復手術一并解決了骨折問題，加上魂種的刺冇激修復也徹底痊愈，但加隆心頭可是還記得那個有著紅色眼睛的年輕女人。
那家伙可是讓他差點損失了一顆魂種的人。
除開這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意識力的問題了。
加隆占據諾諾的身體后，在身體回復后，第一時間便開始嘗試徹底了解整個身體的結構內在。
以便于充分了解意識力是個什么東西。
而得出的結果讓他大為震驚。
意識力這個東西居然是這里的人全身整個身體凝聚出來的一中力場。
如果說人的大腦會產生精神力這種虛無力量，那么意識力就是把人的整個身體當作是一個大腦，繼而產生的一種特殊力場。
而且也只有這個世界的人才有這種生理結構產生意識力。
就在加隆好不容易研究出意識力的根源后，時間也過去差不多了，他到了該出院的時間。
在一系列的手續辦理下，哈姆教員還有父母家人，米婭，愛爾都來了，在一番處理下，加隆也一折諾諾西瓦的身冇份重新回到了黑盤學院。
黑盤學院
體檢測試室
滴滴..
紅色指示燈閃爍中，坐在大螃蟹一樣的銀色掃描儀前，加隆挺直身體，讓‘大螃蟹’的兩只掃描鉗子不斷在自己身前身后移動。
“一切身體數據正常，學員諾諾西瓦.林，你該減肥了。”掃描大螃蟹不客氣的大聲道。
“最近住院都長胖了些啊。”
加隆從機器前走下來，對邊上等著的愛爾道。
“米婭呢？這幾天我恢復性訓練怎么沒看到她？”
“她參加的柔術協會被人挑了，她作為副會長的得力干將回去應付場面了。”愛爾聳聳肩笑道。
“哦？怎么被挑了？”加隆和兩人也越來越熟了，愛爾就是那種有點膽怯，但是真正為了朋友，也還是敢于站出來的偉光正好男生，住院期間不斷的付出也得到了加隆的一定認同。
“最近有個才進校的新生很囂張啊，到處掃蕩學校里的技擊協會，反正是挺熱鬧的就是了。”愛爾也不怎么關心這些，“我們可是和平愛好者，管這么多干嘛？”
“說的也是。”加隆贊同的點頭，“我們是和平愛好者，打打殺殺的事真的不適合。”
“馬上該我們C系列班級的集體考核了，教員上次的火還得靠你們前三名發泄，恢復得怎么樣？”愛爾拍拍加隆肩膀。
“還行。”加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實實在在的回答。
“哈姆教員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三個身上了。”愛爾放低聲音。“身體好了也該去測試意識力了。”
“也對。”
加隆沒有諾諾的很多記憶，雖然沉默寡言加上受到重創略微失憶的借口可以糊弄過去，但是有關意識力的問題還真不知道什么資料。靈魂碎片中關于意識力的部分都遺失了，加隆迄今為止也沒有接觸到意識力方面的教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聽到諾諾身體徹底恢復了，已經可以達到冇測試意識力的標準，頓時哈姆教員還有正在柔術協會的米婭也都趕了回來。
測試房間內
一臺臺檢測儀器閃爍著細碎的紅光藍光指示燈，一個穿白衣服的女校醫仔細給加隆戴上一系列的測試皮具，皮手套，皮圍腰，皮頭盔，所有穿戴檢測都戴上。
加隆站到檢測臺上，那是個圓形的銀白平臺，像是放在地面上的放大硬幣。
教員哈姆和愛爾站在邊上，專門過來觀看加隆的測試。
“加油！”愛爾沖加隆豎起大拇指。
笑了笑，加隆在平臺上站穩。
“檢測開始....”一個古板的機械音從檢測室四周響起。
一道藍光線從加隆腳下往上升起，然后逐漸緩慢的沖著頭部移動。
就連加隆也挺好奇，自己占據諾諾西瓦的身體后，到底會有什么樣的變化，既然意識力是全身產生的力場，那么他取代諾諾后，到底會產生什么樣的異變，這個就算是他也無法推測。
意識力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存在，也無法觸及。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和力量。
感覺到藍線從腳下升起，有種熱熱的感覺。
掃描的速度不快，可以說很慢，加隆閉上眼，從對面的大鏡子里看到自己的情況形象。
長長的黑頭發遮住一半臉，皮膚蒼白不見陽光的感覺，身材微胖，穿著一身白底藍線的校服，給人一種不怎么感覺的頹廢感。只是那雙藍色眼睛里隱隱透出的冷靜和自信，讓鏡子里的形象看起來稍微有些沉穩的氣質。
“這次檢測應該能夠檢測這個身體的真冇實情況。”雖然他估計自己是不大可能有意識力的，畢竟這東西似乎和冇靈魂相關，他的靈魂從未經過意識力的鍛煉，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但是說不定這個身體經過一番修修補補，加上魂種的無意識影響，很可能會發生什么異變也說不定。盡管這個可能不大。
“這次恐怕要讓哈姆教員失望了。”他是知道教員對這個身冇份諾諾西瓦抱有很大的期望。
隨著藍線越過雙腿，朝著腹部，胸口上升，加隆看到邊上愛爾在沖自己呲牙咧嘴做鬼臉，哈姆教員似乎從女校醫的說話聲中了解到了什么，臉上泛起微微笑容。
難道真有什么驚喜？
他略微有些疑惑，這個身體沒有經過密武鍛煉，雖然勉強能用一些技巧爆發殺傷力，但終究只是普通人身體，沒辦法聽到這么遠的小聲說話。(
“諾諾同學的身體回復得很完美，幾乎和沒做過手術的學員沒什么兩樣。身體指標到現在為止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女校醫也有些驚訝。
“馬上掃描到頭部了，身體恢復差不多，應該趕得上這次的考核賽，還好趕上了，不然我們C5班的名次很可能會跌下去一大截。”哈姆微笑著滿意道。
不一會兒，藍線徹底掃描過加隆的頭部了，最后停了下來。
一張白紙報告自動在校醫的面前電腦邊打印出來。
嘟嘟的打印聲結束后，女校醫帶著笑意將報告取出來，掃了一眼。
“怎么回事？”她臉上的微笑忽然一滯。
看到校醫臉上的表情，教員哈姆和愛爾都感覺有點不對了。
“怎么了？拉沙醫生。”哈姆教員走過去靠近一些，想想要看看那張報告單。
“這上邊寫著，意識力...為基礎級到一級之間？”校醫皺眉道。“很少見到這種情況啊...”
“諾諾的實力已經通過了多門一級考核，應該是在一級的穩定水平，這點不用質疑啊。”愛爾也出聲道。
“可能是才出院，狀態不穩定，也很正常，或許過段時間就能徹底穩定了。”哈姆教員想了想，自己找了個理由解釋說。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女校醫點點頭。“那么綜合結論，諾諾同學算是徹底恢復了。”她露出一個微笑。
愛爾迅速給還站在上邊的加隆比了個ok的手勢。
加隆笑了笑，走下臺，忽然眉頭微微一皺，手伸進褲兜里摸了摸，那里一個東西微微發燙，赫然是那個小小的月牙。
這個月牙在諾諾的記憶里占據了絕對重要的地位，他這次也隨著體檢帶過來了。沒想到剛才測試時居然自動發燙起來。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正式機甲模擬測試，看看你退步了多少，愛爾自愿陪你一起。”哈姆笑著拍拍加隆的肩膀，“我就不來了，好好加油！不要辜負學院對你的幫助。”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裝成學院撥款而支付醫療費的舉動，已經被面前的學員知道了。
“我知道。”加隆點頭。
“好了今天就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這是教員的最后一句話。
帶著自己的體檢報告，加隆和愛爾一起離開校醫室，順著黑盤學院高大的黑色盤子建筑中間慢慢走著。
下午的光線有些暗淡，沒有陽光，天色有些陰沉，布滿了hòuhòu的云層。風吹得地面上的灰塵葉片不斷翻飛。
天空懸浮著三顆藍色紅色白色的星球，占據了整個天空的大半位置，隱隱從云層縫隙之間透露出來。
加隆仰頭望著三個巨冇大星球，特別是那顆紅色的衛星星球，如同鮮血一樣鮮艷的顏色，讓他心頭是真的明白，自己已經不在曾冇經的世界了。
他們這樣在學院之間閑逛散步的不少，很多都戴著耳塞傳訊器，不是聽音樂就是玩著隨身的個人電腦。也有一樣閑聊聊天的，還有看書打電話的。
黑盤學院學員人數不少，到處都能看到熙熙攘攘的學生或路過或停留。
加隆一邊觀察著學院的環境，一邊不動神色的套著愛爾關于意識力感受的信息。
而在這樣的了解下，讓他感覺麻煩的事，終于出現了。
“...最近感覺意識力的進度越來越慢了，從最開始的頭發絲大小氣流，到現在只有很微弱的一點點提升，我可是每天至少五個小時的苦修時間啊！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還是基礎級高級，最后的一級怎么突破不了。”愛爾雙手背在腦后抱怨。“不像你，入學就是一級意識力的天才，短短時間就過了這么多的一級科目。要是我也有你這樣的意識力天賦就好了。”
“反正我是沒感覺啊。”加隆盡量用模糊化的語言回答。
“什么叫沒感覺，你這話讓人想咬牙打人啊！”愛爾做出狠狠的表情。“讓我們這些庸才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把你鍛煉意識力的過程和感覺給我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給點建議吧。”加隆笑了笑回答。
“行，一級的大高手在，我晉級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愛爾頓時喜笑顏開。開始將自己從頭開始鍛煉意識力的過程一步步的給加隆講述。包括選用的教材，鍛煉法，中間遇到的難點，突破的方向等等，都一一給加隆講解。
在愛爾看來，突破到一級了的諾諾是遠遠強過他的高手，在學院里，就算是哈姆教員這樣的高手，曾經參加過精銳部隊也只是四級意識力。整個學院高年級的頂尖學院也不過是三級水準，黑盤學院低年級中，剛入學一年就能達到一級意識力已經是真正的名列前茅。一般學員也就是和他一樣還在基礎級掙扎，好一點的可能同樣是臨近這個門檻了。只有意識力達到一級，才能算得上有資格駕駛真正的機甲。這是保證駕駛員身體最基礎負荷的起點。
加隆仔細聽著愛爾的講述，很快對于意識力的了解也有了一個完整的認識。
意識力的鍛煉純粹是沒什么捷徑的，屬于水滴石穿一點點的積累苦功。
最初，是選擇什么樣的鍛煉法作為起點開始。
通用的各種鍛煉法，資質情況相等的話，進度速度都差不多，只是最后達到的效果偏向不同。感知性的一般是選擇遠程機甲才鍛煉，而反應速度型的，會逐步提升機甲的反應速度。防御型的，會讓機甲裝甲方面有著不斷增強的意識力力場，這種立場發展到高級甚至可以形成防護罩防護膜，自動保護機體。
還有攻擊型的，增強炮火武器的殺傷力或者殺傷范圍等，各種鍛煉法偏向不同，走向的最終方向也不同。
愛爾選擇的也是最流行的感知性，就是走的遠程攻擊方式，這是最安全的流行戰斗方向。鍛煉法是市面上很常見的《爆發之雨》鍛煉法，達到最高層次據說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將自己全部的裝載火力爆發出來，形成雨點的攻擊方式，當然這是最高級別，愛爾的家里人千辛萬苦才花了大量精力金錢，購買到了這么一門意識力鍛煉法。但也僅僅只有兩層，只夠達到二級層次，愛爾打算等到他二級了可以自己找一些工作賺點錢，二級意識力在外面也算是精英了，找點外快購買接下來的鍛煉法也很容易了。
這是大部分學員走的路，除開少部分家里有權有勢的學員可以選擇更優秀的鍛煉法外，幾乎黑盤學院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走的這個方向。
包括曾經的諾諾西瓦。
而讓加隆感覺麻煩的是，愛爾講述的情況和他完全不同。
這個身體諾諾西瓦，以前根本就沒有什么天才天賦，同樣是選擇的是遠程鍛煉法，如果按照愛爾講的強度和過程感知來判斷自己，加隆感覺諾諾這個身體的意識力根本只有基礎級中級，連愛爾都比不上！
以前的諾諾根本就是一直依靠著那個白色月牙才一直處于前列地位，月牙有著偽裝增幅意識力的作用，還有輔助控制機甲的效果。
鍛煉方法也甚至比愛爾的還要差一點，是黑盤學院通冇用的免費鍛煉方式：《黑盤操控》。這是市面上都最低級的免費鍛煉法，最終的效果只是能夠強化意識力，其他沒有任何額外增幅。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加隆也算是初步了解了這里黑盤域的社會情況。
機甲師相當于密武世界的密武者，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密武者，他們把控政權，是最強大的軍隊，可以說黑盤學院出來的精英未來鐵定是當官的命，掌握權利不在話下。
和其他行業比起來，他們是區域的保護者，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成為機甲師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這也導致了整個社會畸形的傾向于機甲領域行業。
一個黑盤學院的學員走出去，只要達到畢業標準，再差也能混個巡邏警冇察的職務，這可是標準的鐵飯碗，還有一定的實權。所以黑盤學院的門檻是被無數人擠了又擠，越來越高。
“真是畸形的社會.....”加隆了解清楚情況后，當即就心頭感慨。
也難怪諾諾西瓦會想盡辦法都要鉆進黑盤學院，甚至不惜用作弊的方式。
他默默褲兜里的月牙，從愛爾的話語里，他隱隱明白，這個身體雖然現在恢復后重新產生了一部分屬于他的意識力，但是和原本的諾諾西瓦一樣，他也面臨一個窘境，那就是他的真冇實情況根本就只有基礎級中級的水準，這點意識力不要說操縱機甲和人戰斗，就是控制機甲慢速行走都是個負荷很大的負擔。
很快兩人聊著聊著，走到學生宿舍門口，這里都是單人宿舍，條件很好，愛爾也拍拍加隆肩膀。
“明天正規測試見，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加隆點頭微笑。站在大門口看著愛爾離開。
望著愛爾離開的身影，很快被進出來往的其他學生擋住，加隆心頭卻是開始擔心明天的測試了。
“必須盡快試試意識力的鍛煉了。”他心頭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