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旅

618 糾結 2

天空漂浮著幾個紅色黃冇色的熱氣球,上邊用什么符號文字標記了什么東西。

加隆仰著頭站在街角邊看去,沒有怎么看得起,陽光太亮了,氣球也太遠了,晃得人眼睛有些受不了。

他穿著普通的長袖的白色T恤和深黑牛仔褲,強壯的身材和金色如流蘇的頭發不時引得四周的黑人小孩子好奇張望。

有些破舊的街道上畫著白色的交通線,橫過來豎過去。不多的幾輛臟兮兮的汽車緩緩駛過,地面都呈現出一片覆蓋了黃灰的微黑色,被太陽曬得毒辣蒸騰起一股股熱浪。

不遠處一眼望去,全是一片有些年頭的大樓大廈,表面隱隱有著陳舊的黃冇色,一些地方明顯有著破損。

卡烏拉,這里不是非洲繁華的地段城市,不是什么著名的旅游城市,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很不起眼的小城市。

街邊的小商店門口走過一群頂著水果籃的黑人婦女,她們穿著本地特有的明黃冇色長裙,手上帶著叮當作響的骨頭手鏈,有說有笑。

加隆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語言,不過這并不重要,他看了眼天空的太陽,才從火車下來,現在時間應該不過十二點。

科恩那和黑衣人組織的行蹤應該就是在這個城市附近,同樣的,其余幾個文物組織的代表,聯手文森特和一個叫黑刀的傭兵團雇傭軍,請出了和夜鷹關系還行的原色集團本地代表,希望雙方在這里這個城市進行調停。

調停可以是真。也可是是假,這其實也是一次試探夜鷹背后的潛勢力的機會。

加隆應約前來,夜鷹的成員已經徹底隱蔽起來了。但他從來沒有隱蔽的習慣,無論做什么,他都是光明正大,直接碾壓過去。隱藏?那只是弱者的手段。對于擁有足夠力量的他,只有遇到可能的威脅才會選擇隱藏。

順著人行道慢慢踱著步閑逛,加隆戴上黑色墨鏡,視線不時從路邊的橫幅和招牌上掠過。

有黑人小伙子沖他叫賣著香煙打火機之類的小玩意兒。

“五元!五元!”他們用熟練的美語喊著。或許只是會這么一句也說不定。

加隆看了看其他前后的人,凡是黑人就沒人朝他們叫賣,只有看起來明顯是外地人的客人才會和他一樣遇到這種情況。

他不熟悉這個城市。也不喜歡這里,這里到處都是野生動物,街道上不時竄過夜貓野狗,有人肩膀上盤著蛇。站著彩色的鳥雀。

加隆甚至還看到有豪華轎車路過時。車內坐著金色花斑的金錢豹。

這里太熱了,大多數人不是短袖短褲,就是干脆一個背心,或者是近乎透明的薄長裙。

順著街道往前,加隆很快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酒吧有著一塊畫著怪異綠色人頭像的弧形招牌,大白天的邊上還閃著紅色的彩燈。

門口門可羅雀,幾乎看不到人進出。只有一個小家冇伙端著盆水從側門走出來倒在下水道溝里。

加隆站在酒吧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里面走出來兩個黑人白襯衣男子。兩人禮貌的朝他點點頭,主動拉開酒吧大門。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就像看不見底的黑洞。

加隆朝兩人掃了眼,看到對方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似乎是在笑。

“老板,里面有人在等您。”一個黑人低聲用美語說道。

加隆微微一笑,大步走進酒吧,身后的門頓時被迅速關上,酒吧內一片黑暗,四周門窗透光的地方都被蒙上黑布,里面卻反而很涼爽。

轟!!

突然間,整個酒吧一下子爆發出無比的光亮。白光燈光瞬間整齊的亮起,四周剎那間全部明亮起來。

“歡迎,歡迎親愛的夜鷹團長。”一個帶著牛仔帽戴著大蛤蟆鏡的老頭走出來,他全身都是牛仔裝,活像電影里的美國西部牛仔。

這老頭走出來,伸手朝著左側指了一下,他指的那邊坐著一伙人,看上去一個個肌肉扎實,胳膊脖子上能看到紋著的紋身刺青,有人低著頭用小刀修著指甲,有人翹著腿摟著身邊的黑人女郎上下其手。

這伙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上都紋著一把黑色小刀。

“黑刀的人。”牛仔老頭笑瞇瞇介紹,“那邊是文森特和八角壺一片的人。”他指了指相對黑人坐在另外一邊的一伙人,

這伙人看上去更像是各種人設都有,公司職員,賣菜大媽,面包店老板,律師,暴發戶,什么樣的人都有,他們和黑刀的人就顯得有些不同了,有些拘束,不是很隨意自在。

但不管是哪邊的人,加隆都能感覺到雙方的人都在仔細打量著他。

“八角壺?是指歐洲那邊的八家最大文物集團嗎?”他開口問。

“當然,就是那個八角壺。”老頭并沒有仔細介紹這伙人是其中哪一角的。

“我還從來沒見過調停是怎么做的,今天就是來看看流程是怎么做?”加隆攤開手坦言道。

“既然大家都來到這里來,也是給我老頭子的面子,給我原色的面子,夜鷹團長你不如爽快點,點出個明的。”老頭笑著說。

加隆來到南非后就第一時間用密武扭曲了自己的面孔容貌特征,所以這些人根本無法查到他的底細。頂多只能從另外的渠道以排除法排除他的身冇份,卻是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是代表的什么力量。

“明的?我不就是明著走過來的嗎?你們還想要什么明的?”加隆偏著頭問。

“我們和貴團并沒有什么大的沖突。”文森特的代表站起身大聲道,“只是貴團一入局就想全部驅逐我們。所以作為弱勢的一方我們聯手反抗也是不得已。”

“幸冇運石鐘在你們手里?”加隆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問。

“當然。”

“很好。”加隆點點頭,“要調停。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幸冇運石鐘交出來,獲得的寶藏秘密我夜鷹團要占百分之八十。這件事我可以就這么算了。”

這段話一出口,頓時所有在場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八十?嘿嘿,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拿了”黑刀的人忽然有聲音冷笑。

一個帶頭的強壯黑人站起身,手里雜技一般把玩著一把鋒利小刀。

“首先破壞規則的人可是要接收懲罰的。”

“嘿嘿,聽說夜鷹團的狙擊場在非洲戰場上堪稱無敵。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他走到加隆面前,個頭居然比加隆還要高一點。

“狙擊場?”加隆倒是知道,夜鷹團自己的特殊戰術。以遠距離狙擊技術形成一個包圍圈,在這個包圍圈的狙擊手,相互之間可以相互保護狙殺周圍的對手。同時也能一定程度監控整個區域,達到強大無匹的無死角狙殺技術。

酒吧外面此時隱隱有敲手鼓的街頭藝人路過。有節奏的鼓點聲清晰傳進來。伴隨著男人的怪異曲調唱歌聲。

加隆掃視周圍一圈,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似乎在等待他改變決定,又或者是看好戲。

黑刀和夜鷹一向是不對付的頂級傭兵團,黑刀在南非根深蒂固,但是卻被外來的夜鷹奪了第一名的位置,心頭肯定不爽,夜鷹受創。這樣的好機會他們無論如何也是會動手的。

原本是等加隆亮起冇底牌,沒想到他壓根就沒按步驟走。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加隆掃了黑刀的人一眼,他們有人已經開始摸槍了,有人手上不知不覺的多出鋒利刀具,面帶戲謔的盯著他。

“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們大家解答。”加隆忽然開口道。

“什么問題?”

“上次圍攻我夜鷹的人,都到齊了嗎?”加隆嘴角陡然露出一絲微笑。

嗤!!

瞬間,在場的一個黑人腦袋眉心瞬間被打穿一個血洞,歪倒在地、

“敵襲1!!”

黑刀首腦手臂猛地朝著加隆脖子卡過去。

砰砰!!

連續兩聲子冇彈聲,他的手臂仿佛有感應一般在空中頓了一下,正好避開兩顆從加隆身后射穿進來的子冇彈。

黑人首領一個后翻,手中多出兩把銀色手冇槍,砰砰砰的連續對著加隆打過去。

這一次沒有子冇彈狙擊他了。

“我們的人發現夜鷹了!抓住他當人質!!”黑刀首腦大聲吼起來。

酒吧里亂成一團,所有人此時都在尋找掩體,沙發,吧臺,桌椅,全部都被當作掩體藏住人。

所有人就像炸了窩的蟲子,一股腦就跑得沒影了。

嘩啦一聲,一顆流彈打中水晶吊燈,頓時燈光嚓的一下滅掉。

加隆無趣的走在酒吧內,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他也是無聊到了極點,同時也是讓對方主動聚集在一起,這才答應和對方見面。

在原色的龐大制約影響下,對方顯然認為他們不會真的動手,但沒想到的是,他真的動手了。

原色的牛仔老頭熟練的滾到吧臺后面,一聲不吭毫無動靜。他是明白人,知道既然對方真的不打算給原色面子,那么他現在首先要做好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砰砰砰!!

一聲聲細微尖銳的槍響不斷在酒吧內穿過。

加隆信步走在酒吧里,仿佛完全不在乎被流彈反彈打中,他坐到一個還完好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澈白酒,也不管是什么酒瓶,直接聞了聞,便喝了一口。

槍聲很快越來越短,越來越小,顯然夜鷹的人正在被壓制。

黑刀的一個人猛地滾出沙發,手一揚。

嘭!!

一聲槍響。

加隆微微偏頭,子冇彈在他后面的酒柜上打爆一瓶褐色酒瓶,酒水和玻璃渣飛得到處都是。

其中一枚玻璃渣飛過加隆身邊時,被他輕輕順勢一彈,在沒人看得清的速度下,玻璃渣嗤的轉向,精準的扎進那個黑人的眉心。(

,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哼都不哼一聲,黑刀的黑人直接栽倒沒了氣息。

黑刀的人頓時傳出一聲聲咒罵。

又是一聲槍響,居然是同時兩槍一起響,兩顆子冇彈朝著加隆兩側躲閃的方向射去,根本不容他躲避。

砰砰!!

加隆背后的酒瓶又爆了兩瓶,沒人看得清他是怎么躲閃的。

“見鬼!”黑刀首領臉上微變,似乎想到了某個可能的群體,迅速朝著右側同伴點點頭。

那是下狠手的意思。

頃刻間一點紅光陡然亮起。

轟隆!!

整個酒吧以加隆中心的位置四周,陡然爆開四團赤紅耀眼的火流。

黑刀首領猛地飛撲出去,手中雙槍雨點般瘋狂點射。他同時極有素質的做出復雜詭秘的規避姿態動作。

酒吧外面隱約能夠聽到大群人手聚集的聲音,不知道是原色的人還是其他勢力的人。

“還有好玩的東西嗎?”加隆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后傳出來。

黑刀首領心頭大驚,往前翻滾出去,居然直接沖進火海,反手就是兩槍看也不看。他一個箭步飛身起來,從普酒吧蒙著黑布的玻璃窗。

嘩啦一聲,他滾到街道上幾圈后,翻身起來。

卻忽然發現自己胸膛有點痛。他低頭看下去,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衣中心,隱約浮現出一點猩紅的血色。

血色越來越濃,越來越大,飛速朝著四邊擴。

“什么時候?....”他睜大眼睛努力回憶,卻絲毫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時候中的槍。劇烈的痛楚和肺部完全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迅速彌漫上來,他踉蹌著扶住路燈燈柱,雙眼很快開始隱隱發黑。

最后倒地的時候,他隱約看到加隆提著一個人從酒吧里走出來,整個酒吧燃冇燒起熊熊大火,里面再沒有一個人走出。

加隆剛剛走出來,就看到四周大批的人手朝著這邊沖過來。有人拿刀有人拿槍,場面有些混亂。

他提著一個人回頭看了眼酒吧,腳步幾下變換,居然迅速轉到酒吧側面,一個黑人小男孩呆呆的看著他,站在小巷子里手足無措。

加隆提著那個渾身血跡的人,朝他微微一笑,徑自朝著酒吧后方走去。

身后巷子外大群的人群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樣,對其視而不見情形無比詭異。

穿過巷子,一條胳膊染了血的光頭帶著兩個人正等在后面,他們還開著兩輛車子。

“老板。”光頭恭敬的低頭問候,其余兩人也跟著低頭。

“處理一下這個人,這家伙是文森特的代表,原色的代表我讓他逃出去了,你們之后和他接觸一下。”加隆將手上的人丟到地上。

他注意到周圍遠遠的有人張望注意他們。

“上車吧,離開這兒。”

“老板,里面的人....?”光頭吞了屯口水,望向燃冇燒的酒吧。

“不是在你面前嗎?”加隆隨口回答一句。

意思冇很明顯,唯一還剩下的人,出了原色的老頭就只有他面前被抓住了的文森特代表了。

光頭有些悚然,只比他們夜鷹稍弱一點的黑刀傭兵團,居然在老板手下連一分鐘都沒撐到,就徹底死完了。這意味著....

“上車。”他不再多想,提著人轉身上了轎車。

白色轎車兩輛一前一后緩緩加速,駛離酒吧背面。

另一側,一個巷子口緩緩露出半張黑人的臉。

黑人額頭布滿了汗珠,他甚至連大口喘氣都不敢,只能死死壓住呼吸。

“三分鐘....零十二秒...”他聲音苦澀的說。

小巷里還有其他幾個根本沒進酒吧的代表。

那個OL打扮的女郎面色發白,手里不自覺的握緊又松開,握緊又松開。

“幸好我們沒進去。”戴眼鏡的男人沉聲說。“現在還是各自通知各家的老大吧。”

其余幾人紛紛點頭,沒人愿意面對那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金發年輕人。

那家伙簡直就像是在郊游散步,進去一趟酒吧,里面槍彈橫飛,到處爆炸,他居然絲毫無損連衣服都沒亂就這么走出來了。

“雷柏呢?”

“唯一的解密謎底掌握在科恩那手上,他還在追蹤科恩那。”女郎低聲說。“事情已經超出我們控制的范圍。黑刀的人死完了。夜鷹的實力遠遠超出我們想象,我建議通知文森特的大老板。”

“你之前查到那人的底細了嗎?”有人問。

“我只是排除周邊那個世界有名人物的動作行蹤而已,但是如果這人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就沒辦法了。”女郎搖頭。

“恐怕不行,那人只是普通人,按照規則,他們不能隨意干涉正常世界的秩序。”眼鏡低聲道。

“腰部干脆退出吧?”黑人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我們沒必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搭上自己的小命。把時機情況上報上去,讓上面加派人過來處理。”

另外幾人交換了下眼神,都看出對方眼里的苦意。

上報確實可以,但這也意味著之前他們的付出和損失全部就成了白費,下掉職務還算是輕的處罰。

“恐怕不用了....”OL女郎忽然說道。

“最新消息,科恩那和雷柏追進了一個偏僻的村子,那個村子盤踞著一股古老的力量,幸冇運石鐘的秘密好像引起了它們的興趣。”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過總歸是好事,看來幸冇運石鐘的秘密或許終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我聽說科恩那作為考古學家,認識很多似乎很神秘的人,他這次跑到的那個村子或許就是他朋友所在的地方。”眼睛皺眉道。

“我想我們最好是不要插手了,暫時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女郎苦笑。“情況越來越復雜了,參與進來的力量越來越多。”

其余幾人紛紛點頭。

一片漆黑黑暗中,一個面色蒼老的老人輕輕點燃一點黃冇色油燈,暈黃的火光緩緩照亮木屋內的情景。

圓形的窗戶有著十字形的木條,外面隱約有一點月光射進來。

老人回頭看了眼木屋床上,那里躺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是個男人,穿著黑色皮夾克,身上破破爛爛,到處是傷口和血痕,臉上尤其多,幾乎快要被破相了。不過曾透過傷痕還是能看得出他原本是個長相還不錯的中年男子。

“唔.....”男人從床上醒了過來。“我睡了多久?羅斯達姆。”

“沒有多久,大概五個小時左右。”老人回頭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就像綻放的菊花。

“好吧,菊花...問哦每次看到你為什么都會聯想到這個植物?”男人摸著頭苦笑,:看起來你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只是比你好一點。”老人搖頭,端起油燈走到床前。“我給你講過,不到最后的關頭,不要來找我。因為我可能不光不能給你幫助,還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危險。”

“我當然記得。”男人苦笑,“可是我現在已經真的沒辦法了,我也是沒路可走了。”他深深埋下頭,雙手抓著頭發,眼睛里滿是血絲。

“看起來你確實很不好。”老人無奈的搖頭,“朋友,我的境況不比你好多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就留在我這里吧。”冇

“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啟示。”男人抬頭帶著一絲期望。

“沒用的。”老人搖頭,“一股強大的力量包圍著我,我沒法使用啟迪。”他看著男人,“科恩那,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啟示無論出現與否,結果都無法改變。”

“我們看到的難道是已經固定的結果?”科恩那反問。

“不是已經固定,而是必然,那是通過收集大自然的信息得到的正缺推論,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不存在偶然,所謂偶然只是武術的必然組成勾連的最終結果。”老人羅斯達姆皺著面皮說。

“反正我是賴定你了。我沒地方可去了。”科恩那沉默了下,還是笑著說。

“麗芙死了吧?”老人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在逃避,避開他的視線。“不只是麗芙,還有科瑞拉,拜恩。”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看來你真的情況不能再糟了。那就和我一起吧。”老人搖搖頭,“只是能夠平靜的死亡,有時反而是不錯的結果。”

“你在說什么?”科恩那問。

“沒什么。”羅斯達姆放下油燈,拿出一個裝滿螢火蟲的小瓶,他小心的將螢火蟲倒進一個瓦罐。

詭異的是瓦罐里的螢火蟲一閃一閃,居然完全不知道飛走。

他拿起石杵開始細細的研磨起螢火蟲來,不時還往里面撒一點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

“你在做什么?”科恩那注意到他奇怪的舉動。

羅斯達姆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科恩那頹然從床上起來,端起邊上的一碗糊糊一樣的黃冇色東西,一口喝完。

他被雷柏追殺了多久,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兩人在荒野上經歷了無數磨難,相互廝殺,仇恨已經凝結得無法分解。他們兩人中,注定要死亡一個才算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