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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脈絡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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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白銀之光377脈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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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脈絡1

天色蒙蒙亮,天邊一抹陽光將云層染成一小片淡金色。

南瓜農場附近的廢棄城市中。

黑灰色的建筑一棟棟接連不斷,安靜無聲。建筑表面一片灰暗沒有光澤,一些門窗被砸碎,只剩一點殘留掛在上邊。

中心廣冇場處,圓形噴泉中間的雕塑微微傾斜,右側地面下陷,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仿佛是有人一刀從不遠處打出一道裂縫,撞在噴泉水池上,將雕塑震歪。

噴泉水池左側是一個橢圓形草地,中間只有一個雕像的底座,雕塑不知所蹤。

草地上全是黑綠色的干草,暮氣沉沉,毫無生機。邊上用鐵鏈加矮石柱連接在一起,形成護欄。

護欄邊,此時正站著一個黑色衣甲的高大男子。

他一腳踩在矮石柱上,仔細掃視著周圍的情景。

整個城市一片死寂,遠處隱隱傳來門窗被風吹動搖晃的吱嘎聲。

男子扯下兜帽,露出一張英俊的白皙面孔,一頭柔順的金發披在肩頭,眉心赫然有著三點朱紅胎記。正是尾隨逃離的帶頭銀面人而來的加隆。

他左右環顧四周,似乎在仔細傾聽什么聲音。

淡淡的金色光暈從后方照射過來,落在他腳邊,照亮了小半的枯萎草地。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加隆平靜的大聲說。聲音遠遠傳開,在城市里不斷激蕩起真正回音。

“你已經逃了一天,該用的手段都用盡了,那種短距離定位傳送我就不信你還有。”加隆收回腳,繞著噴泉水池慢慢轉悠起來。

忽然,噴泉水池底部,黑色的淤泥微微動彈了一下。

哇!!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中,淤泥轟然被拱開飛散,里面射冇出一團血紅色影子,直撲加隆。

加隆身后空氣微微扭曲,仿佛實質般狠狠將紅影砸回去,狠狠又落回淤泥中。

紅影在淤泥里翻滾了幾圈,暈乎乎的爬起來,這才顯露出整個外形樣子。

赫然是一個渾身血紅的半身人,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從腰部以下便徹底沒有任何其他部位,仿佛被人攔腰砍斷一般。

這個血紅色半身人,一身血紅色皮膚,肌肉虬結扎實。頭部卻像是蝗蟲,長條臉,頭頂著兩根筆直觸須,身體表面有著一道道硬質殼狀物,仿佛穿了一層鎧甲。

半身人只有半人高,在地上翻滾數圈后,晃晃頭站起來,居然直接漂浮在半空中,下半身沒有任何支撐物,就這么直接漂浮在半空。

他舉起兩只尖銳利爪,再度朝加隆撲過來。沖到一半,便被一張無形的巨口狠狠咬住上半身。

嚓!!

脆響聲中,半身人直接碎裂成無數紅色晶片,散落一地,很快,所有晶片便徹底融化,成為一灘灘血水深入地面。

“第十五只。”加隆微微皺眉。

從離開赤色小組后,他便一直追殺那個帶隊的銀面人,從冇南瓜農場直接到了這里。追了整整一個晚上。

在這座看似死寂的城市,居然到處都是這種血紅色的半身生物,他們無處不在,隱藏在任何可能隱藏的角落,經常會突然撲出來襲擊來人。

這些半身怪物的速度很快,要是換成一般不專攻速度的圖騰師,根本不可能應付的過來,只能硬抗。但加隆不同,他強悍的五感,恐怖的密武精確度,讓他僅僅用兩個龍頭防御自身就無懈可擊。兩個直徑一米多的無形龍口,完全像兩塊盾牌,隨時在加隆身邊圍繞防御。

而且這種半身怪物力量不是很強,頂多是一般一型圖騰的層次,對付一般人還行,但加隆就...

就算他站在原地讓它們撞,撞個幾小時都不知道能不能破防。

忽然城市深處傳來一絲熟悉的腳步聲,匆忙而疲憊。聲音很微弱,不知道距離多遠。

但加隆顯然聽到了,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腳下直接朝著聲音方向走去,看似速度很慢,但每一步都跨越數米距離,相當于一般人全力狂奔的速度。

對方應該沒有余力了,連勉強的加速術式都維持不了,沒有了圖騰的輔助,只能用雙腳奔跑。

加隆估計,就算自己放過他,對方在這座危險的城市里,也不可能存活多久,這座城市里可不是只有剛才那種一型怪物存在。

沒有追出多遠,前邊的腳步聲越發清晰了。

遠處前方,一個黑色小點剛剛竄進一棟廢棄的圖書館大樓。

圖書館呈山形,頂上有著三個尖頂,大門前豎立著兩座人身蝠翼的黑灰雕像。

加隆快步追過去,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城市里不斷回響,仿佛有很多個人一起在奔跑一般。

瑪斯!!

仿佛大漢怒吼的聲音,一個沉悶巨大的咆哮聲從圖書館中傳出來,連地面都在劇烈震動,一些小石子居然被聲音直接震得跳動起來。

聲音似乎是一種語言,又似乎是一聲無意義的嘶吼。

嘭!!

伴隨著嘩啦一聲玻璃脆響,一道身影從圖書館中激冇射冇出來,倒飛著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摔在圖書館前邊的一座雕塑上,一聲悶響后,從雕塑身上翻滾落下來,仰躺在地。

赫然是剛才跑進圖書館的黑衣銀面人。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躺在地上想要直起身,卻似乎腰部被扭到了,根本起不來。

砰!砰砰!!

圖書館內傳出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在來回走動。

很快,腳步聲消失了,一切又恢復的寂靜。

加隆遠遠望了圖書館一眼,那里面不知道藏著什么怪物。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他的第一目標是抓住銀面人。

腳下一踩,他整個人帶出一溜黑色殘影,瞬息間跨越上百米,直接站到銀面人身前。

對方也看到了突兀出現的人影,影子遮住他的頭部,從背后出現。

他一下子僵住了。

“你終于還是追來了。”面具下,他的聲音顯得異常苦澀。“根據貴族法令,我有權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以換取自己的生命和自冇由。我希望同為貴族的閣下能允許我贖回自己。”

“那里面是什么?”加隆沒有回答,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圖書館方向。

對方被他的跳躍性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不知道。”他苦笑一聲。

“我上周才來過這里,那時都還沒有這個怪物,現在就突然出現了。就好像是突然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明明我們勘察過周圍,方圓上百公里都沒有這么巨型的怪物。”

“你們都不知道?”加隆微微一愣,“這些怪物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嗎?”

“是這樣沒錯。”銀面人搖頭,“但一切在大黑天的人發現了黑銅礦后,好像一切都脫離掌握了。我敢發誓,我曾經在大黑天的時候參與過大部分的怪物實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形態怪物。從來沒有!”

加隆忽然回憶起城市巨怪的存在,如果說城市巨怪也是黑天社的怪物實驗制造出來的,估計沒人會相信,鑰匙黑天社能制造掌握那么強的怪物,早就可以統一世界了。

“你剛才說黑銅礦?那是什么東西?”他再度開口問道,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銀面人暗自松了口氣。

“你答應不殺我,我就全部告訴你冇我知道的。”

“可以。”加隆點頭應下。“我還需要你幫我聯絡其他的黑天社成員,怎么舍得殺你?”

銀面人頓時一梗,看著加隆理所當然的神色,居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無比的后悔,早知道這件事這么棘手,之前就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說吧,什么是黑銅礦?”加隆淡淡問。

銀面人從地上勉力爬起身,背靠在雕塑底座上,喘了口氣。

“黑銅礦可以說是一切怪物變異的源頭。我最初就是在大黑天進行試驗的高級工坊師,所以非常了解這些隱秘。”

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紅色液體的小瓶子。

“不介意我喝點藥吧?”

“當然。”加隆點頭,“你的身體很糟。就算還能跑,我也能再抓你回來。”

銀面人苦笑一聲。

“最初,我們在一處遺跡的地下,發現了一個廢棄的祭壇。那個祭壇全部都是由一種非金非銀的金屬制造而成。通體都是漆黑色,但是又不是我們熟悉的鐵類銅類。大黑天的一個勘探員第一個發現祭壇,然后在發現這種全新的金屬之后,整個大黑天都感興趣了。我們派出大量的研究學者進入祭壇,研究這種奇特的金屬。”

“祭壇本身沒什么作用,早已年代久遠,徹底荒廢了。但是制造祭壇的這種金屬,在經過切割研究后,學者們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什么發現?”加隆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他們發現,這種金屬的特性和銅很相似,所以干脆把它命名為黑銅,不只是祭壇,而且祭壇下面,居然也有著一個儲量驚人的黑銅礦。”銀面人再度苦笑起來,“這種黑銅金屬,居然本身就攜帶著一種驚人的活性。”

“是的,這種金屬,只需要一點點,就能侵蝕任何生物的各個部位和器官。它們會產生一種特殊的分泌物質,充斥在生物體冇內,讓其擁有能夠對抗圖騰之光的恐怖性質。就像把水變成了能和鋼鐵比擬的冰。這種詭異強大的改變能力,你可以想見那些專家學者們有多興冇奮。這是一個跨時代的發現!”銀面人搖搖頭,“于是水晶推演器應運而生,我們利用早已成熟的共振技術,配合這種侵蝕生物的黑銅,制造成了現在眾所周知的水晶推演器。但是在最后的實驗階段,出現了一次意外。”

加隆靜靜看著他,等待下文。

“意外是一名不起眼的普通學者發現的,他發現了黑銅的一個驚人事實。這種詭異的金屬,居然正在讓被侵蝕的怪物在自行進化!等到他觀察確認后,黑銅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似乎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猛然提升進化速度。等到這個學者發出警報時,其他戰備圖騰師們趕來,已經太晚了。進化成功的怪物們掌握了超過基地掌控的強大力量,它們屠冇殺了大黑天二十五個基地據點。大量怪物逃出基地,我們根本無力掌控。”

“這么說,這次變異怪物的外放,根本就不是你們宣稱的為了讓世界回到正確的理念而故意放出的?而是從頭到尾的一次根本的意外?”加隆沉聲問。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銀面人有氣無力的回答。“所以,現在事態已經徹底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很多地區突然出現從來沒有見過的強大怪物,出現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詭異現象。我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有現存的學者都在努力研究,他們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黑銅中蘊含的活性,似乎正在迅速改變整個世界的自然循環體系。他們提出一個驚人的比例公式。巴菲托公式。每制造出一只黑銅污染的生物,就會釋放出足以變異五只同等生物的影響力。這是通過所有人計算建模后,得出的演化公式,中間有很復雜的過程,但結果就是這樣。”

“但是我們明知道這點,卻還是忍不住不斷制造屬于自己的力量,以至于黑銅的污染侵蝕越來越重,直到高等級的進化圖騰出現后,世界上居然出現了同樣高等級的自然變異生物,當我們發現時,這些自然變異生物的進化速度比我們還快,事態已經徹底失去控制。一些怪物已經進化到了我們也無法推演的地步。”

“那么有沒有一些看不見卻異常強悍的怪物出現?”加隆再問。

“確實有,這種現象是情況脫離掌控后不久才出現的。大黑天的學者們發現,被黑銅在短時間內建立的新自然循環體系,似乎很多地方變得撲朔迷離,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就好比南瓜農場的音樂聲冇。”銀面人在專業學識上還是很不錯的,解釋清晰度堪比當初的雷蘭。

“那么什么地方能夠找到這種黑銅?”加隆對這種源頭的金屬頓時來了興趣。

“水晶推演器里面就融入了少量的黑銅,不過要想得到源頭的樣本金屬,必須要去大黑天,這種金屬被他們嚴密控制著,盡管每制造出一頭怪物,就可能引發自然變異五頭,但這就像是毒鳩花,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為了對抗強盛無比的王室聯盟,我們別無選擇。王室聯盟的長老議會統領三大機關,是數千年來從未變動過的悠久組織。要不是那些變態怪物牽制住長老議會,三大機關的注意力也大半在怪物身上,我們根本沒有這么多時間從容布局,發展自己的力量。”

加隆又聽到了一個新詞。

“長老議會是什么組織?”他在原來的歷史上根本沒看到過這個組織出現。

“是王室聯盟最高決策組織,也是所有聯盟王室中最強悍的存在集冇合體。他們是籠罩在東西兩大洲數千年來的巨大陰影,無論什么變革,都離不開他們的幕后推動。王室的三大機關其實本來是個松散組織,如果沒有長老議會的統合,根本就不可能形成三大機關這樣的機構,各國早就各自為政,相互征伐。”銀面人詫異的看了加隆一眼,“估計是你加入三大機關的時間太短了,層次高一些的,資歷久一點的,都有機會參加每二十年一次的機關仲裁大會,對各國的行為和錯誤進行平衡和糾正。防止王室聯盟內部虛耗實力。”

“那你說的那個長老議會怎么我從來沒見到過人?那么多強者總歸不會失蹤了吧?”加隆詫異的問。“為什么這么多的大事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

“都在地底。最強大的怪物都潛伏在地底,而且還在不斷進化中,他們弄出來的西農法防線就是地底防線在地表的延伸,不然你以為那么點圖騰師和人手能夠抵抗得了怪物的侵襲?當初我們大黑天可是連最強大的一位元素大將都戰死過。一旦被那些怪物沖進人了人類城市的地底,后果不堪設想。我們黑天社要不是隱藏得夠深,夠隱蔽,早就被這些怪物找上干掉了。”

加隆總算是大概了解了大概情況,原本他還疑惑,為什么王室聯盟看起來不算很強大,但黑天社就是不敢正面動手,只敢暗地里搞陰招,原來還有個長老議會在上邊頂著。

“你和我一起,我們進去看看。”加隆沉吟了下,抬頭看向前面龐大的圖書館建筑。

銀面人苦笑了聲,也不出聲,他知道這是命令而不是詢問。剛剛喝了恢復劑他現在稍微好些了,勉力站起身,身上的白色圖騰之光重新明亮起來,顯然恢復劑對圖騰之光也有效果。

加隆率先走向圖書館大門。

從外觀可以看到,圖書館細長的豎條型窗戶一排排的全都碎裂了,只有一些殘破的玻璃碎片還殘留在窗戶上,大門只有一扇吊在門口,另一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啃了大半,露出里面粗糙的黑色金屬截面。

走進大門,清晨的淡金色光柱從左側窗口投射進來,落在地上,隱隱能夠看到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地上到處是破碎歪倒的長椅,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到處是裂痕碎石,還有幾個大坑,深達一米多,里面是仿佛巖漿般融化凝結的蜂窩石質。

大廳正中間豎立著一個銀色大圓球,圓球直徑兩米多,下方由一根粗壯的白石柱子支撐著。

整個球面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種顏色的字跡,似乎是以前來人的留言。

加隆小心的避開深坑,朝著正前方的大圓球走去。

輕輕撫摸著圓球上邊的各種字跡,上面是用一種看不懂的語種書寫的,似乎是這個小國家特有的語言文字。

加隆稍微找了下,沒有發現自己能夠認識的留言。

稍微看了下,便放棄了,他收回手,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居然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黑灰。黑灰似乎有腐蝕性,惹得加隆手指微微發疼。

他可是現在開啟著圖騰之光的,居然還有毒性物質能夠在他沒允許的情況下接觸到自己的皮膚?

要知道圖騰之光可是連接著意識,當外界出現可冇能傷害到身體的物質時,會主動濾除這種有害物質。同樣的原理應用在對敵上,一旦出現對自己有敵意的敵人,那么圖騰之光就會產生應有的防御作用。

這就相當于外邊的一層皮膚,由它先感應外界物質是否能傷害到本體,是直接和意識相連,而且本體還有著自主的一定判斷力的系統。

這在工坊師和銀燈師們最初制造圖騰時,就率先設計好一個工作運行核心進去,這是原始圖騰最基礎的組成部分之一。一旦成為核心圖騰,就會啟用這個核心組件能力。

而現在居然有物質能夠突破這層選擇型防御,傷到加隆的皮膚。這讓加隆有些無法理解。他雖然沒有跟埃寧老師學過多少東西,但好歹也是正統銀燈師出身,一些基本的原理是很清楚的。

他微微陷入思索中。

嘭!!

忽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右側傳來。

加隆側眼一眼,頓時微微一驚。

只見一匹體型強壯的黑馬,正雙目血紅的緊盯著他。

黑馬鬃毛宛如雄獅,不斷散亂搖動著,渾身奇黑無比,沒有一絲雜色。從頭到腳,隱隱能看到黑亮的反光光澤。

最為詭異的是,黑馬后半身竟然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輛漆黑色的巨大馬車車廂。

它的后半身連接生長在黑色車廂上,沒有兩只后腿,直接是由車廂上兩個巨大的黑色輪子代替。

嗤!!

黑馬從鼻孔里狠狠噴出一股氣流,吹到地上,吹散大片的碎石灰塵。

加隆看到黑馬車時的第一時間,卻是愣在原地。

“這個....難道是....??!!”他腦子里陡然回憶起一個曾經看到過的名字。

“它又來了!!”身后的銀面人頓時驚叫起來,直接躲到加隆背后,一副驚悸異常的模樣。

“他很厲害?”加隆沉聲問了句。

“很厲害,簡直就是變態!!”銀面人大聲道,“我根本就打不到它!只能它撞我!”一想起剛才的情況,他就心頭憋屈,這黑馬速度不算快,但是會瞬間移動,還能穿過任何實質物體,但真要撞到敵人又能產生實質的撞擊傷害。簡直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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