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讓我強大

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 替換的模因

四九城城郊。

大王莊郊外的耕地上。

老村長也在干活。

只是除草時,他突然看見旁邊來了穿中裝的老頭。

那老頭來就來了,還一直盯著他打量。

老村長放下鋤頭問他:「哎,老先生,喝口水吧。」

他以為對方不好意思要水喝。

「謝謝,我帶了水杯。」老頭拿出自己的水杯說道。

老村長笑道:「那您到我們村來干什么呢?」

「哦,我,我是一個作家,作家就是專門來采風、寫詩作的。」

「哦,失敬了,您還是作家。」老村長肅然起敬。

現在這個時候作家可不是后世遍地都是作家。

這時候的作家,在人們心中還是挺有地位的。

或者說你不能隨便自認作家,你得有管方認可。

這個身份是能夠拿到管方津貼的。

不是隨隨便便寫幾個文字就可以帶個家。

這個年代人們一提起作家,想的是魯、茅、巴……這些大作家。

不是普通小報作者可比的。

其實這老頭就是之前村長就診的醫院臨床科室的主任。

「老先生,我看您體力很好啊。這么多活,一會就干完了。」主任認真道。

「哈哈哈,都是老莊稼漢,這點活好干得很。」老村長笑笑。

主任隨后又問老村長:「那您今年高壽啊?」

「哈哈,不高壽,我今年52歲。」

「52歲,還是很年輕啊,我都66歲了。」老主任笑道,

「不過感覺您干起活來,和二三十歲的小伙子一樣。」

那老村長聽到這里,也沒啥想法。

本來就沒那么多好隱瞞的。

他哪能想到對方其實是一個主任來觀察他的。

至于說他為什么認不出來。

認不出來很正常,中間就見了一面。

而且當時他心思也不在主任身上就在自己的病情好轉上面。

而這個主任從頭到尾就沒和他直接接觸過。

一直是另外一個主治醫生給他治療。

像這種病,他之前根本就沒得治了,主任自然不會出面,浪費寶貴的問診時間。

說句不好聽,當時就是在等死了。

只是原本一個等死的人,現在卻活得比自己這個健康人還健康。

老主任也是呵呵了。

隨后他又繼續觀察。

老村長繼續干活。

他仔細一看,發現這位老先生的確身體很強壯。

一個人一口氣兒除草整整是三畝地。

一上午。

這效率卡卡的。

干活時,老村長還真以為這老先生是在寫作呢。

不時的還探頭問問:「您在寫什么?」

他說:「我在寫詩啊。」

「寫詩啊,那什么詩啊,能給我念一念嗎?」

「啊,我說啊,這個詩其實就是寫的給您的。」老主任笑道。

「哈哈哈,寫我的,怎么寫的,快念念。」

「一個老農正在田間耕作/他雖然52,但看起來只有25,啊啊啊……」

「他一口氣/耕了三畝地。」

「不是十畝,也不是一畝,而是三畝地。」

「他耕了一畝地,又耕了一畝地。」

村長聽了很震撼。

他說:「你眼瞎啊,我是在除草,不是在

耕地。」

「寫作允許合理的夸張與虛構的。」老主任笑嘻嘻道。

「呃,那這詩我也能寫啊。」老村長靈機一動。

「你也會寫,那你寫寫看。」老主任震驚了。

他剛剛純粹就是瞎扯澹的。

不過也是看過一些詩歌,所以模彷了一點。

但模彷的不像。

老村長說道:「寫就寫啊。」

「有了。」

「一個城里老先生過來寫作/啊啊啊。」

「他雖然長得老,但他寫得也少啊。」

「他雖然寫了一整天,但他只寫了三行字。」

「他寫得不是十行,也不是八行,就是三行。」

「好家伙,你這詩很好,不過寫錯數了,我寫的是四行。」老主任糾正道。

他是寫了很少很少的東西。

問題是想寫多,就寫成病例了……

曾幾何時,他從一個大學時代文采飛揚的年輕詩人,變成了只會寫病例的老棒子。

主任明白。

身為一個帶頭的,老村長也不是這么簡單的。

至少對方大概看出來了。

自己是個冒牌作家。

所以這個看人的功底還是很強悍的。

應該是在戰亂時代歷練出來的。

最后他說:「老哥,我看你也干了很長時間了,謝謝你給我的這個采風資料,我請你去吃頓飯吧。」

老村長一聽:「呃,那怎么能行呢?你這種大作家,來我們村里來采風,來寫作,是給我們面子。」

「應該是我來請你啊。」

「你還給我寫了首詩。」

「你不是也給我寫詩了嗎?」

「哈哈哈。」

兩個老頭子一起笑了起來。

「對頭,我去買點兒好豬頭肉,買點兒酒。」主任說道。

「那個酒,酒我不能喝。」村長嘆氣道。

「為什么?」

「醫生告訴我了,說我這個病就是喝酒喝出來的,可不能再喝酒了。」村長無奈。

「你喝多少啊?」主任裝得嚇一跳。

其實他見多了,有人拿酒當水喝。

真的,一天到晚就是以酒代替茶水。

「其實我喝的酒也很少,一年到頭能喝那么個七八斤吧。」

「以前沒錢舍不得喝多酒,現在有錢了,這還能管不了二兩酒喝?」

「可是醫生告訴我,酒精再少也有害,一點不沾最好。」老村長嘆氣。

「好吧,沒事,我說的,沾一些就沾一些,代謝了就行了。」老主任說道。

「那好,你說的,聽你的,不聽醫生的。」

「我說的是。」

兩人又笑了。

「當然,還是少喝為主。」老主任說道。

「明白了,有朋來再喝。」

「那你朋友是不是天天來?」

「是啊。」

「醫生說的對,你是不能沾。」

隨后兩人來到了村頭小賣部。

主任舍得花錢,買了整整十斤豬頭肉。

準備請老村長全家人吃個爽。

這可是十斤豬頭肉!

80年代的。

可以說是多少孩子的最愛。

心頭好。

又打了兩瓶散裝白酒。

又買了一些花生米之類的下酒菜。

然后兩人回到老村長家里。

這時,門口有人笑著招呼:「村長,有親戚來啦?」

「哈哈,是啊,這可是城里的大作家,專門下鄉給我來寫詩的。」

「哈哈,村長你又在吹牛了。」

「怎么吹牛?你看看人家,像不像大作家?」老村長笑道。

「不像一個大作家,我看他像一個大……」那人突然脫口而出,「夫。」

主任震驚了。

這個人怎么發現我是大夫的。

他頓時問道:「你怎么覺得我是大夫的?」

那人說:「你那看人的眼神兒就不對。」

「你看我的脖子有點兒歪,一般別人看我時,都笑話我的脖子。」

「唯獨你看的時候,似乎在想怎么治療好我一樣。」

主任肅然起敬。

果然是千里馬常有啊。

這隨便一個小村子,就有對人心理琢磨到這個程度的人。

他哪里知道。

這個年代,有很多變殺人狂,就在研究人的心理。

他只是笑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隨后兩人回到村長家里。

然后把十斤豬頭肉就切下來整整三斤,給了村長的兒子和媳婦、孫子去吃。

這年頭結婚早。

他們兩個人也吃三斤豬頭肉,然后配上花生米兒喝著小酒。

一家人都很快活啊。

這時村長說道:「哎,這樣的好日子,真是行善積德才能有的。」

「往年的時候,吃肉要到年尾了。」

「哎,說的也是。」

「今天總算是解下饞了。」老村長又道。

這個時候,主任轉頭一看。

桌子上放著一尊新請來的嶄新瓷像,是土地公。

突然問道:「哎,你家里還放了個土地公,老伙計,你這個土地公公是來祈禱豐收的嗎?」

村長說:「不是啊,不是祈禱豐收的,我是感謝土地老爺把我身體給變好了。」

「其實吧,他們都不知道,那天我本來是要死的,在臨死之前,我突然就看到一大塊土地。」

「看到土地之后,我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病都消了,似乎都被這土地給吸收了。」

「看到這里之后,我就活了過來。」

聽到這里,主任莫名一愣。

他突然想到這個大王村里有個家伙就是死在了土坑里。

或者說死在了糞坑里,還是大頭朝下死的。

死的老慘了。

而這個老村長,卻也是夢見了一塊土地。

甚至自己的疾病還被土地吸收走了。

這莫非是有什么的關聯嗎?

主任隨后就笑話自己。

能有什么關聯?

自己也是讀過幾十年書的人,無神論者,怎么會能相信這個巧合?

看來只是偶然吧。

肯定是還是對方的基因強大。

于是說到這里,他又打聽:「請問老先生,您家里人高壽啊。」

「哎呀,我家里人沒有幾個高壽的,我爸64去了,我母親48就走了。」

「再往上,我爺爺呢,才活到三十來歲就讓鬼子給打死了。」

「你爺爺30多歲被鬼子打死了?」

「我爺爺被打死的時候,我爸才十來歲。」

「那有可能你爺爺的運氣很差,可能本來能活個100多歲的,都怪該死的鬼子啊。」

「說的也是,沒辦法,天災人禍嘛。」

嗯。」

現在這個主任心里有數了。

很有可能是對方的爺爺基因很強大。

這是來自于基因隔代遺傳。

在生物學上也有一個名詞,就叫做返祖現象。

隔代大遺傳。

一般來說,都是很少量的基因,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

還是基因的力量強大,主要決定生命。

隨后主任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查研究。

只是查來查去,越查越暈。

他工作忙,不得不暫時放下了。

只是三個月之后,他看到一篇論文。

主任頓時想想起之前那個病例。

論文上,不,這應該說不是一個論文。

他第一眼看到之后,還以為這是一個八卦新聞呢。

因為起的標頭實在是太八卦了,上面寫的是:

「從豪門恩怨開始引發的醫療奇跡。」

上面寫了一個病例。

結果大半是病人背景介紹。

一個老富豪,通過吃苦耐勞,辛辛苦苦苦,先通過餐館,起早貪黑的干餐館兒起家,賺了一部分資金,然后又開始轉行做工廠。

算是一個勤勞致富的典型。

最后呢,卻在老年的時候,自己的家產被自己信任的管家騙走。

最后一貧如洗。

在街頭流浪。

而且還患上了重病。

只不過呢,奇特的事發生了。

當這個人老富豪快病死的時候,突然間他的病情好了。

同樣的疾病出現在了他的管家身上。

而管家一輩子沒有結婚,正準備娶十幾房小三的。

結果就這樣噶了。

于是老富豪又靠著一些人脈,還有一些殘存的證明,在管家死后,趁著對方的親戚不知道這事的空當,將家產又拿回了大半。

總之是否極泰來的典型。

從那之后,這個富豪就虔誠地信奉陰德這事。

他認為這和他平時幫助過很多人,救助過很多人有關。

雖然在大路上沒有人救他,但老天看在眼里了。

看到這里之后,主任只覺得心里打了個寒顫。

他感到一陣寒冷。

他看向窗外。

萬年青正在搖曳著。

北風呼呼。

不,不會真的有,有那東西吧?

「不可能,這是一個無,這是一個無神論的世界!」

主任咬牙道:「無神論者萬歲,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一切的道德都在人類的歷史和宏大敘事中尋找。」

他這樣鼓勵著自己。

然而無論他怎么鼓勵自己。

類似的現象越來越多。

畢竟每天病死的人是以萬為單位的。

每年病死數百萬人。

這還是一個大夏。

全世界更多。

這么多的病例,中間出現類似的數不勝數。

一開始新聞上報道累累,到后來就不報了。

都習以為常,視覺疲勞了。

反正就是在疾病領域上.

好人生病,結果就轉移到身邊附近惡人身上。

本來只是一種樸素的心理想法,卻變成了真實和定律。

這一下子讓很多生物學家,藥理學家,還有醫生們一個個瞠目結舌。

有人突然說道:

「我記起來了!」

「我還記得幾十

年前,好像是20年前還是30年前,好像有人說我物理學掛了。」

「從今天開始看,這個醫學也掛了。」

「其實很正常,當物理學掛了,醫學遲早要掛。」

「不過讓我納悶的時候,怎么拖延到現在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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