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
突然間一大媽臉色就有點兒變了。
她強笑了一下：“對呀，大娥子，你還是要好好想想，你還年輕，可不能耽誤了。”
這時，聾老太太突然說道：“小趙，你要不要也跟你一大媽看看。”
“我，我不用了。”一大媽搖頭道，“我都這么大年紀了，馬上一把黃土蓋一半脖子了。”
“唉，易家媳婦，你這一輩子苦啊，總不能一輩子稀里湖涂地走吧？”聾老太太嘆氣道。
趙涵想到第一天來到這里，餓的要命。
還是一大媽給了她兩個饅頭。
現在她逐漸明白了兩個饅頭的分量。
這年頭人人挨餓啊。
于是就說道：“是啊，一大媽我給你看看。安心了也好。”
一大媽是個沒多少主意的人，于是拗不過一老一少，就讓趙涵看了。
趙涵看了看之后，發現一大媽也沒啥問題。
“一大媽，你身體也很好的，現在還能懷上孩子的。”
“什么？”一大媽先是高興，又趕緊說道，“別，可別對外說出去，這就是我的事啊。咱們家老易可是好人，不能讓他擔著這事。”
果然是善良的人啊。
趙涵心中感嘆。
她本來就心軟。
此時就想幫對方一把。
其實男方不育的病癥就那些。
不過……
等等，自己跑這里來是為了休假的。
怎么最后搞了半天，自己成了治療不孕不育的婦女專家了？
要是讓老師和文文知道了，還不要笑話死自己嗎？
好在小幻沒跟著來。
不用尷尬。
“我來啦！”小幻的聲音突然出現。
“啊……”趙涵差點沒被嚇趴下。
仔細一聽，才發現是旁白之種在模彷小幻的聲音在嚇她。
混蛋。
而在這時，聾老太太嘆氣道：“好家伙，原來如此。”
“你一大媽一直心里就有事，我看著將來還活不過我了，這回負擔倒是去了。”
“易家媳婦，原來是這回事兒，你以后可要放寬心了，別沒事就埋怨自己。”
“這，就是我的事，和老易沒關系。”一大媽搖頭道。
堅持這個說法。
婁小娥，聾老太太、趙涵，無話可說。
同時嘆氣。
婁小娥問道：“那是一大媽沒有問題，為什么是一大爺有問題了？”
“是啊，一大爺能有什么問題呢？”
這時，趙涵想了想推測道：“一大爺是八級工，能達到這個水平肯定年輕時下了很多苦功，軋鋼廠條件又不好。”
“有可能是這個高溫高熱，過于辛勞導致……活力，身體不足。”
“有可能是這么回事。”
其實趙涵說的八.九不離十。
高溫容易讓鏡子失活。
所以長期騎行、穿過于緊窄的牛仔褲，都容易降低鏡子活力。
“不是吧？”
“或許就是這樣，總而言之，我還要仔細檢查一下，最好待會把一大爺喊過來后，我親自檢查一下。”
“那行，我這就去叫他。”一大媽馬上起身道。
“別，別，這時候喊他，不是讓他沒面子嗎？”聾老太太阻止了她。
是啊，聾老太太想得多。
一大爺易中海要是單獨過來，別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大爺易中海有問題了。
明天還不知道怎么傳了？
現在一大媽在院里就是很孤僻。
看到小孩子在，明明很稀罕也要避著走。
就是怕有人說她是絕戶。
下不了蛋的母雞。
好歹一大媽不用上班。
可是一大爺易中海還要上班。
這廠里的閑話一傳開了，還怎么過日子？
于是半夜時分。
趙涵偷偷來到一大爺易中海家。
兩家就在中院隔壁。
何況現在這個身體是趙三，也是男性，方便很多。
檢查一下，果然是一大爺易中海的問題。
發現這點后，一大爺易中海很是后悔。
他對著老伴說：“老伴，對不起你啊，原來這是我的問題。”
“沒想到在醫院里檢查那么長時間也沒檢查出來。”
“麻煩你照顧我這么些年，實在拖累你了。要不你再去找個老伴嘛，我不能拖累你。”
一大媽哭泣道：“我都這40多都50人了，我哪還能生啊？”
“咱們倆就繼續過一輩子吧。”
“你當年沒說過不要我，我現在怎么能不要你？”
“愛，總歸是我不能對不起你啊。”
這時，趙涵無奈道：“一大爺，一大媽，我只是說一大爺身體有問題，沒說不能治啊。”
“你們才40多歲，50多生孩子都有的是。”
“對啊，我聽說對面小日子國里有個叫善本56的壞家伙，他爹就是56歲生的他。”一大爺易中海恍然大悟。
以他的學歷來說，自然知道這個戰爭販子的事。
“是啊，一大媽的身體還很好，只要調理好情緒和身體，生孩子沒問題。”
“一大爺的身體其實也很好，調整好的，想生也不難。”
一大爺易中海立刻感激道：“好，小趙子，只要你能讓俺老兩口有個孩子，以后我天天給你買肥豬肉吃啊。”
趙涵一聽，有點郁悶說道：“我喜歡吃排骨。”
一大爺易中海立刻下意識說到：“行行行，你要吃排骨，只要你能把大爺的事弄好，天天給你買排骨。”
一大爺的確有底氣說這話。
他一個月100多塊錢。
而且身為8級工，各種津貼、工業票、糧票什么的也很多。
畢竟這8級工是戰略技術力量。
還是很受重視的。
豬肉賣七毛八一斤。
骨頭基本上沒人要，天天吃排骨的話，一斤排骨才兩、三毛一斤。
即便如此，排骨上也沒有多少肉。
人們早就把肉給剔干凈了。
這年頭骨頭不值錢，肥肉才值錢。
三毛一斤的吧，一個月也就是花了十塊錢嘛。
對一大爺易中海說，他完全負擔得起。
“哪能真讓您天天買？我說著玩了。”趙涵訕笑著。
“不，不，以后你就天天到家里來吃飯，我讓傻柱給你做好吃的。”一大爺易中海拍板道。
傻柱可是最聽一大爺易中海的話。
因為一大爺易中海屢次拉扯傻柱一家子。
唯一可能的爭議點，大概就是何大清寄錢給何雨水的事。
除此之外，對傻柱是掏心掏肺。
雖然有算計傻柱養老的想法。
可是按照電視劇來說，最后的房子和工資養老金可是都給了傻柱和秦淮茹的。
那可是四合院的房子，養個老真是很平常了。
隨后趙涵又給一大爺做了個徹底檢查。
她說道：“一大爺，其實你的身體，很容易調養好的。”
“我給你開點傳統藥物。”
“對了，你最好請一段時間假，兩個月吧，到鄉村里住，那里空氣好，能夠養身體。”
“這，廠里……”一大爺易中海看看一一大媽的滿是希望的臉，于是咬牙道，“好吧，就這樣，我給廠里請個病假。”
其實她是要用旁白之種給對方治療一下。
維持一定活力。
這需要在鄉村。
那里對旁白之種的壓制力小得多。
“對了，一大媽也要多注意保養，多吃雞蛋高蛋白，平時在家里運動運動，曬曬太陽。”
說著趙涵又詢問了兩人年齡。
“一大媽，您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44了。”
“44也可以，你才40多歲，生孩子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我都這么大年紀，要是真能生出孩子呢，那以后這孩子就認你當干爹。”一大媽高興道。
“還是讓他自己好好孝順你們吧，我將來有的是孩子。”趙涵違心地說道。
要啥孩子，有個小幻當共享娃就夠了。
一大爺易中海太高興了。
他其實去了醫院好多次了。
但是根本查不出來什么問題。
想想就知道，就算是后世，不孕不育也是疑難雜癥。
想要治療好也是非常難的。
很多人來回折騰幾年甚至十幾年。
試管什么的都做過了，最后還是不得不離婚。
基因不匹配，換了配偶后，有些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些人仍然沒有。
那還是后世科技先進。
別說這年頭，缺少儀器和技術，這年頭查不出任何原因來，都很正常。
這年頭又沒有什么好設備。
也沒有分子檢測，也沒有dna檢測。
現在連基因是什么，很多醫生都不知道的。
基因是1909年學者約翰遜發現的。
現在是六十年代，仍然有大量人不知道這個概念的。
在這種情況下。
一大爺易中海這種情況就很自然了。
這種情況下生不出孩子，人們一般就賴在女方身上。
其實相當大的情況下是男方的情況。
像許大茂就是這樣。
因此一大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其實要按照劇情，一大媽很快就因為壓抑和心理負擔去世了，80年代都沒有活到。
頂多也就是60來歲就沒了。
其實在趙涵看來，一大爺的情況并不是太嚴重。
即便不治療，去農村里，好好休息半年。
半年不上班的話，隔絕那個高溫高噪音高塵環境，調理之后，也有可能自然生育。
只是現在他不可能半年不上班兒。
“以后還是要盡量遠離高溫高噪音的地方。”
“一定要調養身體，這樣才能有孩子。”
趙涵又重復了一遍。
“嗯，好，好，我現在就去找李主任請病假。”
李主任就是軋鋼廠負責后勤和人事的李副廠長。
他真正的實權就是后勤科主任。
甚至一大爺易中海等不及，傍晚就去了門口電話小屋里，打電話給廠里。
“聽，老易啊，你要請病假？”
“你在我們這兒，可是八級工，可是大師傅，少了你這個厲害的大師傅，以后一些零件怎么加工啊？”
“這沒辦法，我腿，腿有毛病，走不動路了……”一大爺易中海似乎很少撒謊，這一次為了孩子撒謊，也是迫不得已。
趙涵都有些擔心對方能不能撒好謊言。
萬一露餡了，這事也挺麻煩的。
如果是后院的王衛國知道后，肯定會說這道德天尊撒謊不是平常事嗎？
根本就不用擔心對方會露餡。
“唉，你這事不好辦，你還是去醫院里先看看。”對面的李主任明顯不想放人。
可是一大爺易中海怎么可能放棄。
“那好，我就去醫院看看。”
一大爺易中海已經豁出去了。
這可是孩子。
他不想絕戶，想結束大院里異樣的眼神。
還有傻柱那張破嘴。
每次說話都讓他換個老伴。
而在這時。
后院里。
半夜里。
許大茂家里，吵起架來。
“許大茂，你跟我過來，我在這里呢。”
趙涵在后院就聽到后院里婁小娥和許大茂吵架了。
“有啥事，大娥子。”
“許大茂，沒孩子這事情全是你的事。”
“你在說啥了？是不是又不想跟我回我爸媽家了？”
婁小娥噴道：“還回啥？每次都不給我好臉看？”
“可是人家趙醫生給我看了，說我這身體沒有任何毛病，身體比那傻柱還健康呢。”
“很簡單，現在問題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你可別亂找事，他一個趙三算什么醫生？”許大茂狠狠道，
“算啥狗屁醫生？算了，我不和你娘們一般見識！”
趙涵聽到這里，很是郁悶。
隨后她心中想道：好家伙。
這事情還成了我的罪過呢？
真有意思。
許大茂這家伙果然不是好東西。
自己有問題，賴到媳婦頭上，賴到醫生頭上，就不找他自己的問題。
果然哪個年代，醫生也不是好當的。
因為真相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接受的。
他許大茂明顯就是氣急敗壞了。
“告訴你，婁小娥，你別敗壞我名聲，你想離婚就離婚，別和我扯這個，你就是不能下蛋的老母雞，我只要換個媳婦，就能生孩子！”許大茂斬釘截鐵道。
“行，明天就離，我也換個男人，看看能不能下蛋！”婁小娥同樣斬釘截鐵。
兩人之前還能站同一陣線，對付傻柱。
可是在根本問題上，生孩子的問題上，徹底決裂了。
因為孩子問題不知道分了多么對夫妻，他們不是第一對也不會是最后一對。
而在這時。
隔壁的王衛國正在一旁聽著。
他心中好笑。
可笑你個許大茂不孕不育。
卻不知道原因在安兒寶。
那就是被傻柱天天用膝蓋頂出來的。
你從小被傻柱打。
打著打著就喪失功能了。
誰讓你老是整傻柱？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就是被傻子揍出來的毛病。
不然的話正常情況下許大茂吃的好穿的好，他怎么能有這么大問題呢？
當然也有人運氣不好，就是有這樣的病癥。
那沒有辦法。
但落到許大茂頭上，更大可能就是傻柱的鍋。
不過這個事情也只有王衛國知道。
但王衛國當然不會和他們說。
他只是吃著豬頭肉，喝著小酒。
就在半夜里面聽著隔壁兩口子吵架，覺得很能下菜。
有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一個事。
婁小娥連夜回娘家。
許大茂要整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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