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聯盟，心安恢復醫院。
“病人這三天怎么樣？”一位聯盟調查員站在鋼鐵柵欄門口，看著里面被束縛衣捆在床上的華綱，詢問著身旁某位資深醫生。
“病人主訴自己來到部落叢林，開辦起了企業，銷售掃地機器人，成為了大老板，人人追捧……”主治醫生搖頭道。
“哦，看來這家伙腦后果然有反骨，聯盟這么大，容不下他的才華嗎？”調查員冷笑一聲，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主治醫生沒有說話。
反骨什么的，可不在他的治療范圍之內。
他只是知道里面這個叫“華綱”的患者，是被這些調查狗們，壓迫得jing神失常。
至于對方犯了什么事，他還真不知道。
只從對方不時的喃喃自語，還有夢話中，得知大概與什么黑客技術，人工智能有關？
真是稀奇，一個瘋子，能有什么計算機技術，能引起聯盟調查員的高度重視？
難道很值錢？
主治醫生心中一動。
“最近有什么人來看他沒有？”調查員接著問道。
“他的父母打來很多電話，但是按照你們的要求，我們沒有告訴他們相關信息，只是說他在配合一項調查。”主治醫生道。
“你看他的病情什么時候能好？”
“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好轉的跡象還沒有出現。”
“身體指標怎么樣？”
“身體各項指標越來越惡化，尤其是腦部磁共振，明顯有著退化征兆，疑似老年癡呆初期。”
“老年癡呆？這么嚴重嗎？”調查員收起之前的表情，目光凝重起來。
“是的，如果對方的情形繼續發展下去，老年癡呆的概率極大。”主治醫生慎重地說道。
“還真是個倒霉鬼，果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會出現。如果有的話，肯定有毒。”調查員難得同情了一兩句。
而在這時，柵欄里面，捆在床上的華綱，突然劇烈掙扎起來。
他眼神狂熱：“大家做得都很好，今年的獎金是36個月的工資!”
“哦，謝謝老板，老板最帥！”
“輪流休假兩個月，夏威夷海灘！帶薪休假！公司包游艇！”
“老板威武！”
“萬歲！”
“感謝上帝！”
他一個人說出了整整六個人的聲音，還有兩個女音，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只見他滿臉笑容，儼然自己成了大老板，員工心目中的英雄，部落叢林中的狼王，雄獅領主，犀牛頭領……
過一陣，他還在床上不時蠕動起來。
“哈哈哈，我要女人們給我生1000個孩子，我要生一個王國！”
“每個孩子給一億小目標！”
“哈哈哈！”
主治醫生露出一個可憐的眼神，這孩子，肯定是被催生催得魔怔了。
成功學，催婚催育，大齡男子，家庭關系，社會關系，躺平不得，讓他無法呼吸。
這才瘋了。
實際上，這種案例，他看過很多。
瘋掉并不是最壞的下場，猝死的，自殺的，比比皆是。
只是一般瘋子，絕對沒有讓專業調查員過來調查的理由，看來對方身上或許有著什么秘密。
主治醫生想到自己那400萬的房貸……心中再次動搖。
東水世界。
聞人升正在復盤最近對主世界的操作。
他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來自于華綱這一路的發展太過順利。
雖說有著自己給與的技術，但對方的逃亡之路，創業之路，都太過一帆風順，沒有波折。
比如逃亡，雖然受到一些追緝，但并沒有任何驚心動魄，不符合之前商業聯盟調查員對他的重視程度。
后面來到部落叢林后，商業上的發展也太過順利。
即便有些特殊技術，但商業發展可不僅僅是技術上的問題。
不然的話，那么多擁有先進技術的公司，也不會死在半路上。
“小幻，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不正常？”
“沒有呀，他的公司已經要上市了，有很多機構想要投資，他只接受借款類型的融資，不接受股份轉讓，總之形勢不是小好，是大好，這可都是我的功勞。”小幻得意洋洋道。
“你的功勞？你就不覺得太順利了嗎？”
“是太順利了點，可能是有人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吧？那也無所謂，反正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我們在搞鬼，嘿嘿嘿。”小幻自以為是地給出一個原因。
“釣大魚？有點太刻意了。”聞人升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直覺告訴他，似乎某個環節出了岔子。
他又找到龍神亞莎。
“一切都很正常啊，我的世界已經比之前強大了十倍，我現在可以容納的最高力量……”龍神亞莎并沒有覺察什么異常。
“你沒有覺察到不對勁？你所感知到的那些主世界的玩家們，是正常的嗎？”聞人升再次問道。
“是正常的啊，沒有什么問題，你是想多了，我們位于底層世界，他們是主世界，看不到我們，也很難直接影響到我們。實際上，他們壓根就不會想這個問題。”龍神亞莎搖頭道。
聞人升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
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他并不能直接干涉主世界。
而是通過與某些人的神秘信道聯系，通過他們，間接干涉主世界。
仔細想一想，這個過程其實是有問題的。
本來他沒有覺察，就像一個睡夢中的人，很難覺察到自己在做夢。
當然不是不可能，偶爾也能覺察到自己在做夢。
而現在，他發現夢中邏輯有問題，進而盤出自己探查到的事實有問題。
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難道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就好像人們看水中的筷子，筷子彎折就是最簡單的假象。
至于為什么會彎折，只是因為人的大腦無法區分光線的折射，只能將折射歸納成普通的直射，進而得到一個荒謬的現象認識。
華綱身上發生的事，會不會也是如此？
這讓聞人升陷入沉思。
如何進行驗證？
其實也很簡單，將輸入參數調到極限，看看到底偏離了多少。
“小幻，加大支持力度，讓我看看那家伙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
“好的。”
時間很快過去。
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一致的。
主世界的五年后。
華綱成為世界首富，部落叢林的大統領，生活糜爛到令人發指，一晚要換十三個住處。
即便如此，靠著科技光環加身，靠著制造出無數就業機會，解決了巨大的社會難題，頂著無數輿論指責，仍然得到足夠的選票，成為大統領。
無數人將他視為人類發展的指向燈。
有人認為唯一能困住他的地東西，就是時間。
他也高調宣布，要征服壽命的問題，將大量資金投入到生命科學上面來，讓新世紀真正成為生物的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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