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很多新奇事物,又一夜之談,對未來的暢想,勾畫出的美好藍圖,一步步,清晰無比,徹底的讓姜子牙震撼,也深深的勾引起了他的興趣。
莊園附近的村子,是亞相府的附庸,殷昊可以完全做主。
在這個年代,對于封地的一切,主人擁有生殺予奪之權。
早些時日,他就抽調了一批村民,傳授造紙之術。村民本來就不敢有任何反抗,可傳授技術,加上待遇,讓村民無不感恩戴德。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好處,想做事情,只要一聲吩咐,就老老實實的聽命。
用了將近一月時間,姜子牙走進了教室。
前面是黑板,桌子上放著粉筆,這里有四十余位六到十歲的孩童,一個個帶著好奇之色,還有畏懼,不敢絲毫喧鬧。
在他們身前,分別有一冊簡陋的書本!
“造紙術,活字印刷術,拼音識字法,加上黑板和粉筆……!”姜子牙心潮澎湃,“有了如此利器,放眼天下,何人不能識字?人道洪流,已經如東方大日,噴薄無盡紅光。我的道,也就在這里。”
他耐心的開始澆這些幼苗。
“姜子牙,這只是第一步!”殷昊看了一眼,就回到了莊園里,心中轉動著念頭,“文明之光,一旦散播,就是不知這漫天神佛能不能阻止?”
“還有幾年時間進行布置!”
“若是姜子牙一直不去西岐,不知會不會有武王伐紂?”
“這個、恐怕難以阻止!”
“圣人?封神?”
“笑傲沉寂三十年,我也有了野心!”
“我這小胳膊小腿也想試一試,在人道洪流中,究竟能掀起什么波瀾?”
“哪怕死亡,我這一生也不虛度了!”
殷昊心中早已迸發出了野心。
笑傲之中,前十五年,還算有些擔心,可十五年過去之后,布置完成,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后十五年,平靜之下,沉寂自我。
收刮天下之古籍,充實自身,攜帶未來之底蘊,重回封神世界,他一顆不算年輕的心,有了真正想要看一看這方世界的野心。
隨波逐流?難以坐看風云。
那就主動的融入進去!
姜子牙就是最好的入局突破口。
“我會不會被某位大仙看上,收為弟子?”
殷昊搖頭失笑。
年底的大朝會,殷昊隨著爺爺也來到了大殿,他站在角落里,卻發現紂王懶洋洋的沒多少精神,似乎對于政事根本提不起來興趣。
“唉,近來大王沉迷于酒色之中,難以自拔!”
回來的路上,比干嘆息。
“以前的大王,英明神武,開疆擴土,武功赫赫,可現在怎么轉變這么大?”殷昊問道,“以大王的秉性,不該如此才對啊?特別近來,周圍屢有反叛!”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爺爺,大致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讓我想想,對了,是從祭拜女媧娘娘廟之后!還有題詩……!”
說到這里,比干腳步一頓,臉色就白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似乎想到了謀些可怕的事情,他接連搖頭。
“你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比干看向了自己的孫子。
“爺爺,你仔細想一想,大王祭拜前后,可有那些差別?”
殷昊沒有回答,反問道。
“祭拜的前一天,大王還忙于政務,關心各地的情況,可祭拜之后,立馬縱情酒色之中,還親近費仲、尤渾這等佞臣。以前還沒有在意,如今細想起來,前后變化之大,根本、根本……!”
說道這里,比干心中直冒涼氣。
“爺爺,圣人究竟是一種什么存在?”
殷昊再問。
“不知道!”比干搖頭,然后就拉著殷昊上了馬車,“隨我去女媧廟一行!”
女媧廟香火不絕,爺孫兩人輕易的走了進去。
正中塑像,惟妙惟肖,哪怕雕刻的再好,也沒有一個長相較好的宮女有魅力,更別說能吸引紂王題那樣的詩了。
墻壁上,紂王以劍刻詩的痕跡還在,只是看不出任何內容了。
比干上香之后,就跪了下去,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哀聲禱告:“女媧娘娘,若是大王有什么罪過,請都加在老臣身上吧!如今諸侯國勢大,動蕩不安,大王又是中興之主,若是這個時候出現變故,大商危亦,民不聊生!”
殷昊看著女媧神像,神思恍惚。
在笑傲世界中,他收刮不少古籍,也了解過這個時候的事情。
記載言曰,帝辛天資聰穎,聞見甚敏,才力過人,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撫梁易柱之力,深得帝乙歡心。帝辛繼位后,重視擴張領土,發兵攻打東夷諸部落,把當時疆域勢力擴展到江淮一帶,國土則擴大到今山東、安徽、江蘇、浙江、福建沿海。
重武力,輕政治,疏于治理,本來諸侯勢力龐大,后期又沉湎酒色,親小人遠賢臣,最終諸侯反叛,被武王所殺。
殷昊不禁想起了李隆基,那一位,當時的大唐何等強盛,冠蓋寰宇,國強民富,可惜,到了后期,也開始享受,疏于政治,最終諾大的王朝,在最強盛時期開始崩塌。
還有一位,隋朝楊廣,有著強烈的野心和進取心,卻驕狂自大,好大喜功,剛愎自用,親疏不辨,最終葬送了一個統一的王朝。
這三者雖有區別,卻都有極大的缺陷,在帝王獨尊的年代,一旦政令錯誤,就會讓王朝分崩離析。
然而眼前畢竟是神話傳說中的世界,又有不同。
“女媧身為圣人,即使沒有想象中的強大,但也能念頭一轉,窺一斑而見全貌,見落葉而知秋,又豈能察覺不到以紂王的秉性,豈能寫出那等詩詞?”
想到這里,殷昊身軀一震。
“即使天機蒙蔽,以圣人智慧,又豈能察覺不到?以她的能力,追查到源頭根本不會困難,誰愿意得罪一個圣人?”
“若是女媧真的震怒,又豈會只讓三個小妖出手?”
“紂王題詩,是不是女媧所為?”
“還是,她只是順水推舟?”
想到這里,殷昊的眼睛就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