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靳嫣然自從在蔣若男哪里聽了清娘的那番話后,就開始琢磨著該怎樣奪回王爺的寵愛。
最近幾天,她聽從蔣若男的話,不再想著過去不開心的事情,不再動不動就流淚,也不再愁眉苦臉。得閑的時候,就到‘花’園里逛逛或是找蔣若男說說話。慢慢的,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后,靳嫣然就開始計劃吸引王爺的注意力,這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便要貼身丫鬟銀兒去請王爺過來。銀兒領命剛出‘門’,靳嫣然又叫住了她,“還是別去叫王爺了,你去打聽一下,王爺在哪里,待會會去哪里,再回來說與我聽。”
清娘說過,“不要求著男人來,一開口就掉價要讓他自己想來,當他心中貓爪似的相見到你時,你就成功了一半。”
靳嫣然想起,自己以前就是求的太多了,以至于后來在他心中越來越沒地位……
不一會兒,銀兒回來答道:“王爺現在在柳‘侍’妾那里,待會聽說還要去逛‘花’園”
柳‘侍’妾便是靜嫻側妃‘弄’進府的那個遠方親戚。
靳嫣然想起柳‘侍’妾那張青‘春’嬌媚的臉,心中不由泛起酸意,她冷哼一聲,對銀兒說:“銀兒,我們也去‘花’園。”
靳嫣然帶著一干丫鬟去到‘花’園,等了一會,寧王和柳‘侍’妾才從另一邊緩緩而來。
靳嫣然眼角飄到王爺那月白‘色’的衣角,便當作沒看見他般轉過頭去,跟一干丫鬟們玩笑
“銀兒,快,捉住那只蝴蝶”
“喜鵲,快攔住那只,別讓它跑了”
銀兒在一邊叫道:“王妃,那只粉蝶跑到你那邊去了”
靳嫣然拿出網兜,身形輕盈地往前一罩,翠綠煙紗的散‘花’裙因為她的動作,而輕輕地飛揚起,將她窈窕的身子勾勒得曲線玲瓏。
如此美妙的一幕恰好落入寧王的眼里,他看著前方撲蝶的嬌俏身影,跳躍挪移間宛如仙子翩翩起舞,一時不由地看呆了眼,驚‘艷’之下提聲說道:“是誰在那里?”
靳嫣然聽到寧王的聲音,停下了動作,慢慢地回過頭去,陽光照‘射’在她修飾地完美無缺的臉上,白膚柳眉,紅‘唇’,頭上的明珠碧‘玉’釵閃閃發光。她身著玫瑰‘色’的水流紋的綢衣,站在百‘花’叢中,寧王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四個字
人比‘花’嬌。
靳嫣然看著寧王俊朗的面容,緩緩地綻放出笑容,笑容又輕又柔,宛如‘花’朵一般的美好。
寧王一時有些愣神,身邊的柳‘侍’妾挽住他的胳膊嬌嗔:“王爺,你說過要摘蘭‘花’給妾身的”
寧王像是沒聽見,只是看著靳嫣然。宛如第一次在宮中見到她時的驚‘艷’。
靳嫣然笑容加深,她向著寧王盈盈一禮,聲音嬌柔,“妾身給王爺請安。妾身不打擾王爺的雅興,妾身告退。”
說完,帶著丫鬟們從王爺和柳‘侍’妾身邊走過,和寧王擦身而過時,靳嫣然眼珠一轉,斜斜地瞧了寧王一眼。然后又若無其事地越過他的身邊,一直朝前走,再也沒回頭。
“看著男人時,眼神一定要媚,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不在意他,勾得他心里癢癢的,他的眼睛自然會纏在你身上”靳嫣然腦海中回想起清娘的話。
寧王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目光一直追隨著她,想要跟上去,手臂卻被身邊的柳‘侍’妾緊緊拉住,“王爺,王爺……”
柳‘侍’妾一聲比一聲嬌,寧王的心又被她勾回來,他笑著伸出手指在她的下巴處輕輕一刮,戲謔地笑道:“好的,本王這就將最美的蘭‘花’戴在你頭上”
挽著柳‘侍’妾而去時,寧王仍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靳嫣然離去的方向。
靳嫣然一直頭也不回地走到自己的院子,回到屋里后才松了一口氣,頓時感到背上涼颼颼的,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滲出冷汗,可見當時自己是多么緊張。
“怎么樣?”她問銀兒
銀兒笑道:“回王妃的話,奴婢看得很清楚,王爺自王妃走后一直瞧著王妃的背影了,后來雖然被柳‘侍’妾拉走,還是回頭看了幾眼。”
靳嫣然笑了笑,馬上吩咐銀兒,“快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更衣。”又想起了什么,叫住要走的銀兒:“把上次公主送給我的玫瑰香油拿過來,沐浴后,幫我擦在身上”
“男人都喜歡‘女’人神采奕奕,漂漂亮亮,干干凈凈,香噴噴的。所以,夫人想要留住夫君的心,不論什么時候見到夫君,都要注意自己的外表。只要有一次不注意,哪怕你之前美了九十九次,也會讓你的形象在他心里大打折扣”
靳嫣然‘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沐浴,按摩,梳妝打扮,到了晚間,寧王果然來了。
靳嫣然迎上去,微笑著給他行禮。
剛接近,寧王就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讓他一陣心醉。
寧王忍不住伸出手,摟住靳嫣然的腰,低頭就要親她。
靳嫣然連忙伸出手攔在他嘴‘唇’上,嬌笑道:“王爺別心急嘛,先用了晚飯再說。”柔滑的小手都帶著玫瑰‘花’的清香,寧王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掌心。
靳嫣然笑了笑,美目流轉,腰子一扭便掙脫他的懷抱,走到屋子另一邊的圓桌處,只留下余香陣陣。
寧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剛想要抱住靳嫣然,靳嫣然靈巧地轉身,扶著他在圓桌旁坐下,“妾身今天讓人煲了好燙,王爺來的可巧”說完在他身邊坐下,又叫人將飯菜端上來。
靳嫣然時不時地會回過頭看著寧王笑,笑容如同香醇的酒,讓他‘迷’醉。
寧王幾次忍不住伸出手想將她樓入懷里,抱到‘床’上去,可是每次都被靳嫣然輕描淡寫,自然而然地推開了,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嬌更媚,寧王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非常的刺‘激’。
“男人可不能一下子就滿足他,要時不時地掉他一下胃口,讓他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等他得到時,滿足感才會更加的強烈”
寧王一邊喝著靳嫣然盛給他的湯,一邊問:“怎么覺得現在的你和之前不同了”
靳嫣然看了他一眼,笑道:“妾身想通了,過去的事情再不開心也過去了,再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失去的東西也回不來了,反而還讓王爺不開心,所以妾身想,以后要多想些開心的事,忘記不開心的事,每天都過的開開心心的。”
寧王贊道:“說的好,難為你想通了,現在多好,看著你這樣,本王心情也好。”寧王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湯碗,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靳嫣然稍稍轉過頭看著他笑,一雙眼睛像是能滴出水來。
寧王被她瞧得軟酥酥的,笑道:“現在才發現,五年過去,我的嫣然似乎比以前更美了”
靳嫣然垂下眼睛,長睫‘毛’輕輕顫動,白嫩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紅暈,不勝嬌羞的模樣
“王爺……”聲音輕柔婉轉,像是一根羽‘毛’輕輕‘騷’動他的心。
寧王只覺小腹下漲得像是要爆開來,他一把將靳嫣然樓入懷里,一頓‘揉’搓,靳嫣然喘氣連連,渾身發軟。剛想將她抱到‘床’上去。忽然屋外有人大聲道:“王爺,柳姨娘身子忽然頭痛,請王爺過去。”
柳姨娘就是柳‘侍’妾。
靳嫣然一聽,心叫,來的好她連忙起身脫離寧王灼熱的懷抱,對王爺笑道:“王爺快去看看吧柳姨娘一定病得很嚴重,否則不會來這里找王爺”
她原本就沒打算今天滿足王爺,只是剛才那一會,她差點就妥協了還好柳姨娘來的及時
寧王此時的感覺便如同一頭冷水當頭淋下,硬生生地將他身上的火撲滅,心中如何不惱,可是一想到柳姨娘那嬌媚的容顏,軟綿綿的身體,心中的怒火又熄滅的幾分,再加上靳嫣然在一旁勸說,寧王便站起身跟著丫鬟去到柳‘侍’妾那里。
王爺剛走,靳嫣然的臉就沉下來,她看著柳‘侍’妾院子的方向,重重地哼了一聲。
“連一個小小‘侍’妾都沒將我放在眼里,可見我這個王妃的失敗”第二天,靳嫣然對蔣若男倒苦水。
蔣若男但笑不語,她所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王府內的妻妾相爭她不想‘插’手,如她所說,靳嫣然以后只能靠她自己。
好在靳嫣然似乎也沒有期望蔣若男說什么,她繼續說道:“如今,王府上下唯靜嫻側妃馬首是瞻,我雖然是個正妻,在大家的眼里卻是個擺設這個柳‘侍’妾不過因為是靜嫻側妃的人,就敢到我院里將王爺叫走,真正可氣”靳嫣然一拍椅子扶手。
蔣若男瞧著她‘陰’沉的臉,不著痕跡地轉變話題:“怎么樣,清娘教你的那些可有用?”
靳嫣然立刻笑了,她轉過身,拉住蔣若男的手,“有用,太有用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奪回王爺的心”
靳嫣然信心滿滿。
當天晚上,寧王又到靳嫣然院里來。昨晚沒成事,今天整天做什么都沒有心思,晚上一回來,立刻去到她的院子。
靳嫣然早猜到寧王要來,所以早已收拾打扮妥當,今日穿得是杏黃‘色’百蝶紋綢衣,阮煙羅的白紗裙,頭梳墮馬髻,‘插’著剛摘下來的芙蓉‘花’,一走近便覺清香撲鼻,‘艷’麗‘逼’人。
靳嫣然朝著他嫵媚地一笑,笑容比‘花’兒更為嬌美。
寧王神魂顛倒,又想將她推到‘床’上去,而這一次靳嫣然也不再拒絕,本來他昨晚就憋著火,今天再拒絕,他惱起來怎么辦?說到底,王府里可不止她一個‘女’人
寧王剛想去解她的衣衫,那柳‘侍’妾身邊的丫鬟又在外面嚷著要見王爺。
“柳姨娘的病又犯了,姨娘相見王爺”
靳嫣然心中暗怒,還真是欺到頭上來了可是面上卻絲毫不‘露’,她伸出手撫上寧王的臉,手一路往下撫到他‘胸’口處,神情哀怨地說:“王爺還是去吧,柳‘侍’妾的病天天發,怕是要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寧王被靳嫣然‘摸’得心癢癢的,外面丫鬟的喊叫還在繼續,寧王大怒,咬牙起身,沖出‘門’外,靳嫣然起身從窗口看去,卻見寧王一腳將那丫鬟踢到,指著她厲聲道:“去告訴你家姨娘,如果她病情嚴重不如去別院里將病養好了再回來”
柳‘侍’妾自從進‘門’來一向得寵,幾乎都是有求必應,丫鬟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當場嚇得眼淚直流,落荒而逃。
寧王轉身走進屋,卻見靳嫣然斜倚在‘床’頭,一雙妙目瞧著他,嘴角含著一絲笑,慵懶而又嫵媚,寧王只覺骨頭都酥了,他走過去,將靳嫣然壓了下去。很熟練地將彼此剝的‘精’光。
靳嫣然起初還有些羞澀,不敢‘亂’動,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前程,不禁開始回想清娘教給她的。
有些動作太過羞人,她實在是不敢,只是揀一些簡單的,她能接受的做。
在他的手‘揉’搓她身上期間,她的手也劃過他的臉,他的‘胸’,他的背,雙眼‘迷’離,嘴‘唇’半張,發出銷/魂的呻/‘吟’,這些是以前打死她都不敢的,以前她只是緊閉著眼睛躺在他身下,任他所為,即使身體有什么感覺,也不好意思發出一聲。
她的反應顯然使寧王很興奮,寧王興致高漲,進入她的身體,動作比以往都為勇猛,靳嫣然按照清娘所說的,抬起‘腿’夾住他的腰,雙手攬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扭動著腰身來迎合他,嘴‘唇’湊在他耳邊,呻/‘吟’一聲大多一聲,到最后,又伸出小舌戲謔他的耳朵,然后含/住他的耳垂,輕輕一咬,同時發出嬌滴滴的聲音,“文俊……”
寧王渾身一個‘激’靈,然后用力地沖刺幾下,一聲呻/‘吟’后,軟綿綿地倒在她香噴噴的身體上,只覺無限滿足。
他親了親她的嘴‘唇’,眼中滿是寵溺,“原來你這么好的……”
靳嫣然扭了扭身子,臉上染滿紅暈。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寧王食髓知味,晚晚歇在靳嫣然的院子里,而慢慢的,靳嫣然的膽子也大起來,將清娘所教的,一一實施在寧王身上,府中這么多妻妾,卻沒有一人能給予他這種享受,這讓他對靳嫣然大大地寵愛起來。
他曾經也奇怪,怎么靳嫣然忽然懂得這么多,靳嫣然壓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人家為了討你歡心,特意跟有經驗的人請教的,怎么,你不喜歡嗎?”說完,低下頭,一口咬住他‘胸’前的一點。
他倒吸一口冷氣,將她的臉抬起,然后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喜歡,你這么為我,我怎么不喜歡”說完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靳嫣然伸出丁香小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得到寧王的寵愛后,靳嫣然開始一步步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一天歡愛前,靳嫣然躺在他懷里哀怨地說:“我昨兒想吃燕窩,廚房說沒有了,可是晚上靜嫻側妃那里卻有燕窩粥,現在府中上下只有靜嫻側妃,看不到我了……”說完,她轉過身去,拿背對著寧王。
寧王情緒正高,哪里肯依,抱著她糾纏。靳嫣然轉過身,抱住他,豐/滿的‘胸’口貼著他,淚眼汪汪地瞧著他:“王爺,如今嫣然在府中的地位很尷尬,王爺都看不到嗎?”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往看到她流淚就心煩,如今看到她的淚水心立刻疼起來,寧王抱緊她,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妻妾有別,如今‘弄’得主次不分實在不應該,明天我就叫靜嫻將管家大權‘交’道你手上,好不好”
靳嫣然破涕為笑,在他的嘴上琢了一下,“謝謝王爺。”當夜更是極盡溫柔,讓寧王‘欲’罷不能。
“你沒看到靜嫻側妃將鑰匙賬簿‘交’到我手上時的那個臉‘色’,真是痛快憋了這么久,總算是讓我出了一口氣”靳嫣然對蔣若男說,眉梢眼角有一種掩不住的得意。
蔣若男看著她,忽然覺得現在的靳嫣然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至于有什么地方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你重掌大權后,一點要小心謹慎,王府事情多,盡量不要再出什么差錯,有什么不懂的,不妨請教太夫人”
靳嫣然臉一沉,冷冷道:“我好不容易重掌大權,這一次,誰也別想在從我手中奪走它,誰也不能再讓我陷入那么凄慘的境地”
蔣若男看著她,半晌無語。
沒過多久,各州送上來的‘女’弟子到京了,蔣若男已經安排好她們食宿,開始進行培訓工作。
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和暗中考驗,這些‘女’弟子果然都是心地純良的好姑娘,這讓她對靳紹康更為感‘激’。
很快,孩子們的生日就要來臨,這天晚上,孩子們回來后,蔣若男將他們摟在懷里問:“這次過生日,你們想要些什么?”自打孩子們懂事后,蔣若男總會這么問他們。
兩小孩互看了一眼,然后慶哥兒開口,“我們想和爹娘一起出去玩。”
蔣若男愣住,隨即搖頭,“不行,娘給你們賣木偶好不好?”
兩小孩都低下頭,像是很難過的樣子,博哥兒幽幽地說:“為什么不行,其他的小孩子都會和爹娘一起出去玩,以前我們沒有爹,現在我們有爹了,為什么還是不行”
慶哥兒小嘴一扁,淚珠兒就落下來。
蔣若男有些著急,不知該怎么解釋,能很他們說,他們爹娘已經離婚了,不能走在一起嗎?他們能懂嗎?
蔣若男哄了一會他們,好不容易將他們哄睡。
紫珊看著兩個睡著的孩子對蔣若男說:“很少見到他們哭了,可見他們多么傷心。”
蔣若男看著孩子們眼角未干的淚珠,心情很沉重。
一直以來,她總認為,她不會讓孩子們受到傷害,她也盡力做到這一點,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的讓他們接近靳紹康和太夫人,讓他們的情感沒有缺失,可是看來,事情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簡單。
或許等孩子們大一點就能明白了,
第二天,蔣若男送孩子們去侯府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是悶悶不樂,蔣若男也不好說什么,她怎么可能還和靳紹康一起帶著孩子們招搖過市?
或許晚上回來試著和孩子們談一談吧。
五千字的大章,也算加更吧……
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