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花之前為什么會火急火燎的跑出門迎接江塵?就是因為他見到了銀龍令,知道這是蟠龍一族的令牌,僅次于蟠龍大帝自身的金龍令。
所以,牛五花對江塵自稱姬三公子的身份,半點都不懷疑。知道這是一個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大人物,是大靠山
秋執事雖然見到江塵這般排場,也猜測到這個年輕人只怕不凡,但是對江塵這些話,他也只信了七八分,還多少有點將信將疑的神色在眼中閃爍。
江塵自然是看的明白,悠悠一笑,望著秋執事:“秋執事的身體,似乎有些隱患啊。武道一途,是不是近三五年,有過一次真元逆襲?差點走火入魔?”
此話一出,秋執事全身一顫,目中頓時射出無盡的不可思議。
這件事,就算是秋執事身邊的人,也沒幾個知道。更別說外面傳播了。
可是,這姬三公子竟只是瞥了他幾眼,竟然看出這么多名堂?這……這到底是何等手段和眼力啊?
“本來不算多大一件事,只可惜秋執事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沒有及時去除這個隱患。幾年下來,慢慢積累成大麻煩了。我看最近幾個月,秋執事應該會現,自己每天修煉都在做無用功吧?”
牛五花微微一愣,忍不住朝秋執事瞥了一眼。
秋執事臉色蒼白,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活見鬼一般。
江塵笑了笑,知道自己一席話已經擊中了秋執事內心最敏感的區域,當下便住口不語。
秋執事全身顫抖,實際上,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情況,其實比這位姬三公子說的還更嚴重一些。
這些日子,修煉上的麻煩,生意上的麻煩,讓得秋執事也是麻煩纏身,每天都非常煎熬。
面色不斷變化,秋執事忍不住顫聲問道:“三公子,小人這這些問題,還有的補救嗎?”
看得出來,這秋執事是真的怕了。
江塵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秋執事:“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
秋執事二話不說,“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請三公子開恩,給小人指點一條迷津。”
飛馬客棧和蟠龍一族,并沒有什么從屬關系。
所以,這秋執事算不上是蟠龍一族的下屬。倒是那牛五花,跟蟠龍一族有些淵源,算得上是蟠龍一族的人。
只不過,因為他牛五花地位太低,很少有機會直接巴結到蟠龍一族。
如今江塵冒充姬三公子,無疑讓牛五花精神一振,覺得自己的救星到來。所以牛五花的姿態擺得很低,也想的很明白。
見秋執事還這么傻乎乎的,忍不住指點了一句:“秋執事,你是聰明人。以你的本事,在金鐘城混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但是以你的才華,如果有更好的靠山,以后上升的機會還很多。三公子既然指出了你的問題,就是已經給你指點了一條明路了,你還不懂抓住?”
秋執事本來就是聰明人,聽牛五花這么一指點,恍然大悟,連忙跪拜在地:“三公子,秋某愚鈍。若是三公子能給我指點一條明路,我秋某人這條性命,以后便賣給蟠龍一族了。三公子就是我秋某人的救命恩人。”
牛五花也是目光熱切,望著江塵,甚為期待。
牛五花對這個秋執事還是很欣賞的,只不過他們原本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彼此關系還好,但算不上特別密切。
可是如果可以通過姬三公子的關系,彼此結下牢固同盟的話,那么合力對付董升董大掌柜,就有更大把握了。
更何況,還有姬三公子幫忙。
“先起來說話吧。你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看在誰手上解決。我先給你開一個方子,你照單服藥,幾年后若還有后遺癥,再到琉璃王城找我。基本上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琉璃王城下面的這些大國也好,大城池也好,他們對琉璃王城主城的權貴都是非常崇拜的。
別說蟠龍一族已經是大帝級勢力,就算是當年第一閥的時代,對于其他勢力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所以,對江塵這番話,秋執事根本不懷疑,臉上頓時滿是喜色。
“多謝三公子,秋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能讓三公子出手指我一條明路。從今往后,秋某就聽三公子的。”
牛五花笑道:“秋執事,別人想巴結都巴結不到,你這的確是一樁福緣啊。”
秋執事連連點頭。
取來紙筆,江塵寫了一副方子給秋執事:“照單服藥,每日兩次,三個月后,必可痊愈。”
其實秋執事的問題并不大,只是他不懂如何去解決。正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寫好方子后,江塵又看向牛五花:“牛掌柜,當日那則情報,細節你還記得否?”
見江塵問到主題了,牛五花也不敢怠慢,仔細想了想,才道:“這件事,應該有六七年,甚至七八年了。因為年月太久,所以細節上我也記不太起來。不過,那人在我們這里懸賞了一個任務,前幾天我們在盤點這些任務的時候,老牛才想起這件事。似乎和蟠龍一族要查找的線索有些關系。”
“你還記得那懸賞之人,長什么樣子?他懸賞的內容具體是什么?”江塵努力壓制內心的激動。
“樣子嘛中年模樣,長的很精神的一個男子。修為看起來也不是很高,給的懸賞價格也不高。我依稀記得,那人右邊嘴角,似乎有一顆黑痣。”
一顆黑痣?
江塵臉色一動,他很清楚的記得,父親江楓,的確在右邊嘴角下方有顆黑痣。念頭至此,江塵全身的血液幾乎沸騰起來。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十有七八就是父親江楓
“他當初懸賞的任務,具體內容還有么?給我看看。”
“有,我已經復制了一份。請三公子過目。”牛五花雖然不知道姬三公子如此關心這件事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但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姬三公子很重視這件事情。
因為懸賞的額度不高,所以懸賞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調查最近五十年內,有沒有上八域權貴勢力,有女嬰遺棄在萬象疆域。后來二三十年后又從萬象疆域帶回上八域。
任務的內容比較籠統,江塵反復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很像。
江塵現在這一世的年齡,也就是二十多歲。如果父母生他的時候都很年輕的話,那么父母現在應該也就是過了四十歲,五十歲不到的樣子。
那么五十年內,母親在嬰兒時代遺棄在萬象疆域,在年齡上還是能夠對上號的。
而二三十年后帶回上八域,這也能和母親被帶走的時間吻合。
種種細節表明,這個任務,八成就是父親江楓布的。看這懸賞額度,并不闊綽,看得出來,父親當時身上應該是比較寒酸的。所以任務的懸賞額度很小氣,以至于無人問津。
一個七八年的任務,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完成,多半就是因為懸賞額度太小氣的緣故。
見江塵沉吟不語,牛五花和秋執事也不敢做聲。
“我在琉璃王塔內呆了四五年,加上在琉璃王城呆了兩三年。這么說來,有可能那時候不滅天都和赤鼎中域都還沒開始追殺我吧?
如果那時候追殺自己的懸賞已經出現,江塵猜測父親絕對坐不住,也不會有那份懸賞的心思了。
這么一算時間,可能七八年時間都是保守的。有可能都近十年了。
十年時間過去,江塵簡直不敢往深處想。父親雖然帶了一些盤纏在身上,可是這么多年過去,當時從天桂王國帶的那些盤纏,到了上八域,恐怕也早就消耗殆盡了。
沒有錢的話,在上八域這種地方,恐怕就更加寸步難行了。
想到這里,江塵真是心急如焚。
“牛掌柜,這個懸賞任務,可有什么新的線索?”江塵忽然望向牛五花,語氣復雜問道。
牛五花搖了搖頭:“這懸賞之人,后來也沒出現過。不過,這懸賞的內容,老牛倒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一則類似的典故。”
“嗯?”江塵眉頭一動,“你是說這上八域的棄嬰,流落到萬象疆域的事?”
牛五花似乎也擔心自己說錯了事,沉吟片刻才點點頭:“我也是道聽途說,到底是不是有這么回事,我也拿不準
“你先說說看。”江塵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嗯,這件事,我也是一次外出的時候,無意中聽說的。當年我走一個任務,去過一次斜月上域。曾經在那里聽說斜月上域的一品宗門月神教,當年似乎曾經走失過一個圣女。”
“月神教?斜月上域?”江塵眉間一動,“這消息可靠么?”
“我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只是當初在酒肆中聽人閑談過這事。而且這遺失的圣女,似乎找了回來。不過這圣女似乎對月神教沒有什么歸屬感,但是偏偏就是這個圣女,似乎關系著月神教的氣運。所以,這個圣女在月神教爭議很大。有一部分人非常痛恨她,覺得她流落到下域,失了圣女貞潔,不能再代表月神教,應該被凌遲處死;而一部分人覺得她維系月神教的氣運,殺她就是等于斷絕月神教的氣運……”
牛五花這番話,讓得江塵胸中氣血翻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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