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第二百九十章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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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那頭小犟驢有多氣人!”一提起寶兒,真是讓宋馥又氣又愛,“也不知道她像誰了,沒沾到水的時候,可乖可乖了,哪怕那她就坐在水池邊上都沒有事情,可只要讓她一沾上水,那就基本上不大哭一場,是沒辦法把她從水里抱上來的。還有,教她東西也是,教給她的東西,別讓她學會了,只要一學會,就沒有改正的可能性!”
四四也是一個護短的人,一聽宋馥挑他閨女的毛病,立刻不樂意了,也忘了宋馥為什么會提到這個問題,只顧著反駁道,“胡鬧,什么叫別讓她學會了,教她就是為了學會的,不學教她干什么?”
一聽那四四的口氣不善,宋馥也來了脾氣,“是,是,是,您聰明,您了不起,您偉大,那就麻煩您去教寶兒管您叫阿瑪吧,我就不指望她改口了。”說完,小臉一側也不再理四四。
“那你當初為什么這么教?”
說到這個宋馥就覺得冤呀,之前想教寶兒叫“媽媽”“爸爸”來著,結果想著這個叫法對古人來說,太怪異,就退了一步改叫“爹”“娘”,本來就是心血來潮的玩一玩,結果就一個不小心成功了。
“就想起來了,就那么隨口一教,誰知道她一教就會,再改口也改不動了,不管小石頭那幾個孩子怎么逗都改不了,也不管柔兒怎么在她面前喊月華,也沒用。”
四四把玩著她的頭發聽著宋馥的抱怨生活里的瑣事,孩子的小事情,感覺很悠閑,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她嘴里說的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吧,真想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
四四玩著她的頭發,宋馥也背胳膊伸到四四的身后,玩起了他的辮子。
沒幾下,四四就從她的手中將辮子拿了出來,宋馥立刻不樂意了,嘟著嘴,“你能玩我的,我為什么不能玩你的?”
“乖。”四四之前的火氣已經徹底都沒了,看什么都順眼,輕輕點著宋馥的嘴巴,哄著她,卻堅定的將她的小手握住。
瞇縫著眼睛瞪了半天,見四四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管著她的手,立刻,“我餓了,起床,吃飯去。”
四四在朝鮮待了十來天,每天不是寵著寶兒玩水,就是哄著宋馥,直到小石頭這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回來了,才分出一點時間來考察一下他們的學業,和十三討論一下朝鮮、京城的現狀。
終于到了他要回京的日子了,宋馥已經在他懷里哭了很多天了,歸根結底,她就一個目的,不想四四回去,四四也覺得在朝鮮的日子很舒心,沒有那么多煩人的事情,可如果因為這樣四四就留下,那穿越的人就真的成了四四了。
不要說康師傅已經來信催他回去了,就是康師傅現在的財政狀況,四四那么有責任心的人,就不能說放手就放手,畢竟就宋馥知道的歷史,從他接手那把椅子開始,就將康師傅時代留下的八百萬兩的存款,卻有上百萬的外債,基本等于一貧如洗,而四四干了十多年,到了他那個腦殘龍兒子接班時,四四卻留下了六千萬兩的家底。
在賺銀子、攢家底的問題上,四四的能力固然很強大,可在宋馥看來,沒有責任心那也是白廢的,是用他的話說,“祖宗基業怎么能說扔就扔呢?”
終于,半個月后,在宋馥和寶兒的鼻涕眼淚中,四四心一橫,上了車。從此拉開了,四四和宋馥的兩地分居,和四四每年半個月的探親假的生活。
前兩年,四四走的時候宋馥還都傷心的挽留,到了第三年開始,她就賭氣的不送四四,自己躲在大門的后面,氣得踹門,也不出門去跟四四話別。
第四年,已經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眼看著四四就要成為下任皇帝了。
四四要回京的頭一天的夜里,宋馥趴在四四的懷里,手里拿著四四的辮了把玩著,看著那辮子里的白發越來越多,宋馥的心里酸溜溜的,真是好話、壞話說了一籮筐都說不通,就算是耍賴都不管用,難道說真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回去累死?
宋馥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么難過,是因為他當上皇帝就沒有機會每年來看她,帶來的分離的痛苦?還是因為四四就要抗下那個巨大大包袱不算,還得被人罵,出力不討好?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宋馥想得頭疼。
抱著難得安靜下來的宋馥,四四的心里暖暖的,如果不在乎他哪里會這么的難過,只是四四不明白她到底因為什么難過,根據些什么。
第二天,宋馥聽到了四四起床的聲音,卻一個翻身趴進了床里,裝做睡得沉,無論四四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去理會四四。
自說自話半天的四四,終于到了出發的時間,沒辦法,再晚就法子在天黑前上趕到下一個驛站。
只得將她抱進懷里,輕輕的整理好她的頭發,在她的臉頰、額頭、鼻子、下巴和嘴巴上各印下一個吻,又將她那濕濕的眼角輕輕擦拭過后,才將她放好,蓋好被子,匆匆的出了門。
剛關上門,就聽到屋里傳出宋馥壓抑的哭聲。
做了幾個深呼吸,四四硬著心腸上了車,出發了。
到了同年的十月下旬,十三突然跟宋馥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接著就帶了幾百特種兵直奔京城而去,宋馥在屋子里坐了兩天,又跟小石頭和小十八談了好長時間后,帶著幾個孩子也跟在十三的身后直奔京城而去。
天氣冷,又不一定有合適的風向,所以宋馥這些人也是走陸路,雖然說幾個孩子都行軍慣了,可宋馥和寶兒還有十三福晉這些女眷畢竟是養尊處優的人,一路就是再急也比不得十三他們那兵丁的速度,所以等她們進了京城,京城里到處白茫茫一片,康師傅已經駕崩歸天了。
與康師傅駕崩同時的事情,自然就是四四的登基,而宋馥到的日子正是雍正元年的第二天。
四四現在正是事情多的時候,手頭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可是聽說宋馥帶著孩子日夜兼程的趕來了,心里還是一片熱熱的,立刻就讓十三把她送了進宮去。
遠遠看到一片明黃色龍袍的四四,宋馥什么也顧不得了,撩起衣擺一路小跑的沖著四四跑了過去。宋馥跳到四四的身上,緊緊的摟著四四的脖子大哭起來,嘴里反復不停的嘟囔著“對不起!”
她這一哭倒是把四四和身邊的李全、十三給哭懵了,李全和十三都知趣的退了下去,養心殿里,只剩下了四四和宋馥。
在四四極有耐心的哄勸下,他才明白宋馥大哭的緣由是什么。
原來四四上次從朝鮮回京的路上,一路上經歷了五次暗殺,一次比一次兇險,一次比一次狼狽,十一月初十,康師傅讓他去天壇代康師傅祭天,回來的路上也碰到了兩次的暗殺,要不是十三帶著人及時趕到,現在宋馥只能抱著尸體大哭了。
“天天寫信,你都不告訴我。”哭夠了,又開始抱怨四四不跟她說實話。
這沒說而且也過了這么長時間,她都哭成這樣,要是立刻告訴她,還不知道得出什么亂子呢,不過四四還是很明智的沒有說出口,“反正也沒事,告訴你也是讓你擔心。”
“說的好像人家現在不擔心似的,你知道嗎我這一路有多后悔,早知道就不跟你慪氣了,生怕你再出什么事兒,到時候我連最后一句話跟你說的是什么,什么時候說的都不記得了,多可憐。”
到底是誰比較可憐?才當上皇帝的第二天就被人說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話,四四心里無奈,卻又十分的感動。
事到如今,四四只能好好的哄著她,要不她非得水淹養心殿不可,“好了,沒事兒了,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
四四的話音剛落,宋馥就皺起了眉頭,十分不滿的看著四四,“你學壞了,”沒頭沒腦的指責著四四,“這才第二天,你就擺皇帝架子給人家看。”
“調皮!”無奈呀,無奈!
不過四四心里倒是挺美的,這說明他以前對宋馥的判斷是正確的,她確實不在乎他的地位,甚至到了他的地位越高,她越不喜歡的程度,只希望兩個平凡的人在一起。只是她的這個愿望,四四這輩子是沒辦法實現了。
宋馥坐在四四的腿上,兩只胳膊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聞著四四的脖子,還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一舔,四四只得把她的腦袋固定住,“乖,別鬧,爺要守孝。”
“守唄,誰不讓你守了。”推開四四的手,又聞了上去,“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不是薰香的味道,而是一種淡淡的汗味,雖然感覺有點臟,可在宋馥看來,很有男人的氣魄哇,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味。
男人的性感果然要靠他的成就來體現,越有成就的男人就越自信,也就越性感。
“乖了,我讓李全給你和小石頭、寶兒安排地方住,你先去休息一下,等爺這邊忙完了,去看你們。”
聽了四四的話,宋馥愣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四四,“你要我住在這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