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娟等人立即帶著幸存的修煉者在行宮小世界內探索。
以二女妖族出身的性格,這些幸存者如果事后不加入木崖門被驅馳,等待他們的必然是被屠戮一空的下場。
唐敖獨自一人留在封印大行伯的水晶石不遠處,一邊吞服丹藥恢復傷勢,腦海中響起白澤的啰嗦絮叨。
“小唐,剛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一招斬殺了祖明獸?你似乎還毀掉了一條天刑鎖,絕對得不償失……”
唐敖直接屏蔽了白澤的聲音,打量著被封印的大行伯默然不語。
紫府天戈眼下無法入手,只能希望那株不知名的仙草可以找到。
他沖擊化神瓶頸在即,如果沒有趁手仙寶護身,只能退而求其次準備恢復力強大的丹藥。
祖明獸口中的天玄果絕對不能有失,否則沖擊化神瓶頸只能往后延一延,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才能沖擊化神境。
大行伯的行宮小世界和玄奘大師的小世界不可同日而語,大約一刻鐘后白麗娟等人6續返回。
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喜色,顯然搜尋大有收獲。
掌浦珠獻寶似的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個仙靈之力繚繞的盆栽,盛放盆栽的玉盆竟然是一整塊極品土屬性靈石雕琢而成,里面還有濃郁的厚土之精。
正中則栽種著一棵手指粗一尺高的仙草,分開的葉片中結著一顆黑白相間的果實,散著令人神魂蕩漾的異香。
唐敖嘴巴微張,祖明獸說不知名的仙草是天玄果的時候,他還有些迷糊。
等見到這盆仙草,他才知道這根本不是所謂天玄果,而是比天玄果還要珍稀十倍的陰陽道果。
這顆陰陽道果的效力即便是生吃了,也不輸于中品等階的仙丹,用來做沖擊化神境界的底牌委實有些大材小用。
白麗娟和燕紫瓊的收獲同樣驚人,盡管白澤貶損大行伯在仙境的時候堪稱窮困潦倒淪為看大門的飛仙。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里畢竟是一個飛仙的行宮小世界,在修煉者看來幾乎遍地珍寶,恨不得把蘊含仙靈之力的土都要裝幾袋子弄走。
除了陰陽道果,其他收獲被白麗娟等人平攤懸空。
唐敖身懷寶物十余件,對不是仙寶的寶物哪里能看得上眼,只是收走了一件木屬性的頂級材料,準備將五行山河鼎徹底煉制完成。
五行俱全后,山河鼎這件法寶即便還不如真正的仙寶,但威力相差無幾,一躍成為手中最強寶物。
唐敖又選了兩件契合林立和尹賦自身功法屬性的寶物和丹藥送出,其他所得盡讓白麗娟等人自行安排分配。
白麗娟威勢散,三言兩句就懾服了十幾個境界不高的修煉者加入了木崖門。
燕紫瓊得到的收獲遠預期,正想鄭重向唐敖道謝,唐敖這才講出百花仙劫的始末原委。
在燕紫瓊難以置信的神情中,唐敖的拇指按在燕紫瓊的眉心,激了應劫之身潛藏的記憶碎片,然后整個人便顯得有些沉默。
唐敖知道這是正常反應,任誰知道自己的前世竟然貴為仙子,又飽受磨難,只有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才能接受。
“好啦!林氏國修煉者已經把外殿搜刮一空離開了大行伯的行宮,我們也走吧!”
唐敖拿出兩塊世界石輕輕一碰,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恍惚,再看處身的所在已經來到荒州。
在沒有能力化解大封印術和大詛咒術的前提下,唐敖不會再進入行宮小世界。
與白麗娟等人商量了一番,準備先回木崖門看一眼,然后就回轉大唐世界。
看看局勢有沒有重大變化,如果沒有,那他就會專心致志的準備沖擊化神瓶頸,盡快的把自身的實力提升上來。
這次大行伯行宮之行,林立和尹賦二人的收獲相對其他人多很多,可以預見在一年之內尹賦凝結元嬰必定成功,而林立在十年之內也有沖擊元嬰期的希望。
二人對唐敖的感激可謂五體投地,而且嘗到抱大腿的好處之后,尹賦極力拉攏林立朝唐敖靠攏。
得知唐敖等人要去洪荒木崖門,百般懇求唐敖能順路前往他的家鄉一趟,讓他接上女兒一起到木崖門給唐敖效力。
唐敖對此十分高興,林立和尹賦的品性都不錯,又皆有成為元嬰期修煉者的潛力。
為此多繞一段路當然沒什么,當即駕起遁光卷著眾人直奔尹賦的家鄉樂昌州。
林立在尹賦開口前往樂昌州的時候,就知道尹賦在打什么主意。
尹賦這個大哥鐵了心要把紅萸送出去做侍妾,對此他表示極不樂觀。
看白麗娟和掌浦珠兩位元嬰期修煉者對唐敖的態度,就知道唐敖并非沉湎女色之徒。
尹紅萸雖然身懷通靈玉體,容貌品性皆是上品,但境界太低,恐怕入不了唐敖前輩的法眼,老哥沒準會空歡喜一場。
尹賦狠狠瞪了林立一眼,在唐敖等人身側自然不敢傳音叮囑什么。
但他自認不是賣女求榮之人,一切的出點都是為了女兒好。
希望女兒爭點氣,只要被唐敖相中這輩子就算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即便仍然難逃鼎爐命運,至少獲得的好處不會太差,因為唐敖實在是個十分慷慨的大神通修煉者。
樂昌州和荒州在林氏國一南一北,但以唐敖的遁只用了一天多時間便到了。
只見此州濱海,海面上不時能看到來往的漁船,和別處稍有不同的是打漁的漁家竟然混有修煉者在其中。
捕撈的漁獲也多是對修煉者有益的資源材料,一路上已經聽林立和尹賦說過,樂昌州海域多產魚獸,是大部分修煉者賴以修煉的最大資源。
遁光降落,尹賦興匆匆的帶著唐敖等人直奔自己家。
迎面走出一個七八歲的男童,看到尹賦頓時嚎啕大哭,聲音斷續道:“爹爹,姐姐被壞人抓走啦!”
尹賦聞聽此言腦袋嗡的一聲,險些跌倒在地。
一旁的林立攙扶住尹賦:“小尹元,你別哭慢慢說,究竟生了什么事?你姐姐被誰抓走了?”
“是樂昌州的海大少,爹爹離家之前向海大少借了三千塊靈石,海大少以逾期不還為由抓走了姐姐,林大哥你快去救姐姐回來吧!”
尹賦面露愧色,當初為了購買大行令,他不但積蓄盡出還四處借債,結果最后還是在林立的幫助下才弄到大行令。
若不是林立巧遇唐敖結下緣分,他必定會隕落在大行伯行宮內,子女的境遇注定無比凄涼。
“海元慶,為了區區三千下品靈石就抓我女兒抵債,我現在還你靈石,看你敢不敢要。”
尹賦怒憤填膺,他對女兒尹紅萸關懷備至,輕易不敢讓女兒顯露人前。
這一次女兒被抓走,極有可能暴露身懷通靈玉體的隱秘,放在以前他只會小心翼翼的搭救女兒。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給女兒找了一個大靠山,一座能壓垮樂昌州的靠山。
唐敖見尹賦面帶希冀望來,微笑道:“先確定令愛的安危和位置再說吧!”
他說著從尹賦的眉心攝出一粒血珠,血珠在他手中幻化成為一塊鏡面,遠景是海邊,近景有一個模糊的倩影正在穿針引線般勞作。
尹賦和林立看到鏡中畫面,異口同聲道:“海元臺,紅萸在海家所有的漁港內。”
唐敖施展血魂術法不但確定了尹紅萸的位置,還能看到模糊的鏡像,說明對這偏門術法的領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是拜兩次尋找佳人所賜。
“你們在此等候,我陪他們過去即可。”唐敖對白麗娟等人吩咐道。
說是去救人,實際上這樂昌州內境界最高者不過是元嬰期,相信只要他稍微顯露元嬰期的威壓,那位海大少敢說半個不字?
海元臺是樂昌州四大港口之一,有此生財門路,海家在當地可稱名門望族。
家族內不但有一位元嬰初期修煉者坐鎮,更有數十位金丹期修煉者,放眼林氏國也算是一等一的修煉家族。
海元慶今年三十余歲,作為海家嫡系子弟以金丹初期的境界坐鎮港口,表明深得家主的厚愛和信任。
只需這樣按部就班修煉下去,進階元嬰初期大有希望。
港口是海家的族產,海元慶不敢染指太多,不過借著海家這塊金字招牌,衍生出賺錢的生意很多。
比如從低階修煉者手中半欺壓低價收購漁獲,放高利貸等等,讓他的儲物袋短短幾年時間就迅鼓了起來。
賬房先生此刻正在給海元慶盤點上個月的收益,總計獲利八千多塊下品靈石。
賬房先生見海元慶心情尚好,咳嗽一聲道:“大少,蘭溪邊上的尹賦借了三千塊下品靈石,聽說購買大行令準備去荒州探寶,當時說好的半月之后連本帶利歸還四千五百塊靈石,今天剛好到了日子,尹賦卻不見蹤影,小人斗膽做主將尹賦的女兒抓來抵債,送到海元臺的港口內煉制漁網法器……”
海元慶譏笑道:“大行令之事早有流傳,不過子虛烏有罷了,尹賦想要沖破金丹后期瓶頸進階元嬰初期,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