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肅然起敬,都是受人尊敬的職業啊。
“你好你好。”
邵陽客氣地與他們招呼。
兩人回禮。
不過,其實他們心底多少有些詫異,邵陽修煉才多長時間?居然就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還讓喬濛特意將他請來?
當然,雖然心底詫異,表面自然是不會多說什么的。
兩人還都玩笑幾句,羨慕邵陽得到一枚銅制獎章。
這可不容易!
也就是出身帝都分局,皇城腳下,又正好在高鐵上立了功,這才得了一枚吧?
喬濛等他們略略寒暄,開口接過了話題,“邵陽,你剛來,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情況。這一次是我的責任,沒有預估好這一處遺跡的難度,安排不周,使得先前的探索,犧牲了四名同志。”
犧牲了四人?
邵陽有些驚訝,也有些惋惜。
就聽喬濛繼續說著,“所以,我臨時決定,將他們都撤下來,負責外圍清剿以及維持秩序,由我們幾個D級超能者進入其中探索。”
“人手有些不足,所以想要征調邵陽你加入任務;你放心,完成任務,獎勵一定會讓你滿意。”
邵陽點頭,既然來了,他自然就做好了準備。
再說,聽了四名年輕同志的死訊,他也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至于獎勵嘛,官方這方面一貫很大方。
“好。”邵陽答應。
見邵陽沒有拒絕,喬濛也松口氣,遺跡之中總有許多變故,就好比這一次,本來以為只是普通遺跡,誰料突然出現一些意外,造成了四名同志的犧牲。
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是一筆重大的損失!
說實話,他們幾個人手還有些少,不過一時間也征調不過來更多人手,只能先進去探索一番看看。
決定之后,喬濛當即帶著眾人繞過一座假山,順著蜿蜒曲徑,很快到了一處塔林。
這是興教寺中許多位高僧的埋骨之地。
至于“舍利子”,原本有幾枚,但早已經被官方收走,珍藏起來。
這一次,卻是因為一座舍利塔之中,忽然出現了異彩,被他們發現,這才組織人手前來探索。老實說,作為普通的那些勢力,也許都很盼著出現更多的、各種各樣的遺跡,但作為第七局的人,卻真的怕出現遺跡。
邵陽已經了解了情況。
很快,眾人到了這一座舍利塔前,卻見這里等著一位身著軍裝的壯碩年輕男子,是真正的軍裝,并非超能者所著的制服。
邵陽了然,知道這是軍方的超能者。
第七局,是地方勢力。
軍方也有超能者。
此外,還有各種民間的勢力。再之外,則是一些沒有勢力的散修。
果然,喬濛稱呼他為“張遜少校”。
這么年輕,看著也就比邵陽大不了多少,居然已經是少校了。
張遜向眾人點點頭,雷厲風行,“我們進去吧。”
“好。”
于是,眾人魚貫而入。
邵陽在一旁看著,這舍利塔高不過五六米,只分了三層。一般有傳言說,舍利塔的高低、層數,與高僧生前的修行有關;但其實以邵陽如今的理解,舍利塔也只是身外之物,由緣而定而已。
還別說,邵陽這些日子也一有機會就在刻苦攻研道家各種典籍,借了、也買了不少書籍,認識進一步加深。
順帶連佛經也讀了不少。
不過,觸發的幾種真經,依然沒什么收獲也就是了……
……
喬濛當先,向那舍利塔抬足一跨,整個人頓時就已經自原地消失。邵陽他們在后面有樣學樣,很快便進入了塔中。
邵陽展開幽冥眼,雖然四周漆黑,但已經約略可以看清楚一個大概。
這舍利塔從外面看,方圓不過兩米有余,誰知道進來后,居然廣闊的足有數十米方圓!這還僅僅只是眼下所看到的區域。
張遜掏出幾個軍用的夜視儀,分給眾人,“這里火把、手電筒的光芒都被陣法壓制了。”
董恕和柴路不敢大意,都接過戴上。
分到邵陽這里,邵陽卻一擺手,笑道:“我有秘法,不用這個。”
張遜不由多看了邵陽一眼,微微點頭,收了回去。
眾人小心向前。
張遜本來走在最前面,不過既然知道邵陽有秘法,便招呼他一聲,“你跟我一起走在最前面,可以么?”
邵陽點頭,“可以。”
眾人前行,沒多久之后,就見到了一塊石碑。
邵陽凝目向石碑上看去。
只見石碑上正面寫著:爾時,阿難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我是如來最小之弟,蒙佛慈愛……”
邵陽心中一動,沒有看完就已經感覺,這應該是佛經之中的一部分。
佛經他雖然有瀏覽,但其實記憶的并不多。不過,記不住,有作弊器嘛!邵陽靈覺一動,掃向屏幕中:
原來是出自楞嚴經中的一段。
邵陽轉向石碑后面,緊跟著看見了第二段話:
爾時,世尊從其面門,放種種光,其光晃耀,如百千日,普佛世界,六種震動,如是十方微塵國土,一時開現。佛之威神,令諸世界,合成一界。其世界中,所有一切諸大菩薩,皆住本國,合掌承聽。
邵陽順便從屏幕中搜索到了文字之意。
而這時候,后面的喬濛他們也都已經跟了過來,喬濛詫異,“邵陽,你在這里看什么呢?”
邵陽指了指石碑,“這里刻著楞嚴經里面的一段文字。”
“楞嚴經?”
董恕忍不住推了推眼鏡,快步上前想要仔細去辨識,怎奈視野昏暗,雖然有軍用的夜視儀,然而也只是紅外夜視儀,卻是無法看清石碑上的文字。
邵陽只好一一為他念了出來。
老實說,佛經其實理解起來還是很有難度的,沒有基礎,修為再高也沒用。
譚浩早已經聽得云里霧里,就連張遜、柴路也都是一臉的問號臉。
什么鬼?
喬濛向董恕虛心請教,“董教授,這段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在外面,他們倒也不是特別介意;但出現在了遺跡之中,自然難免就關注幾分,說不定就藏著遺跡的某些隱秘。
董恕一臉尷尬,“這個這個,楞嚴經,講的好像是阿難受困,而后如來佛主出手相救的故事。”
只可惜眾人更加茫然。
阿難?
那是誰?
救阿難?既然是救的話,怎的這里說的好像都是什么講佛法的事情?
要知道,董恕雖然是歷史系教授,知識淵博,但沒事自然也不會在佛經上下多大的功夫。畢竟他修煉的功法,也并非是佛門一系……
邵陽看他們實在難受,心底好生糾結,自己要不要出這個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