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心事重重的郭嘉剛剛入睡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披著衣衫就來開門:“爾等竟然連兩個孝子都看不住,真是一幫酒囊飯袋!”
“說得對,竟然被兩個孝子欺騙了,真是酒囊飯袋,曹魏四大謀士就是這種水平么?”
當房門“吱呀”一聲敞開的時候,劉無忌一把抓住了郭嘉的衣襟,出言嘲諷道。
“竟然是你們?”
借著遠處的燈光,郭嘉依洗清了站在面前的兩人就是自稱王莽后裔的少年,心中又驚又怒,但自恃成年也沒有把兩個孩童放在眼里⊥在劉無忌抓自己衣襟的同時,也伸手抓住了劉無忌的衣襟,“兩個不知好歹的恤,竟敢來自投羅網?”
兩人同時用力,郭嘉驚訝的現自己竟然被提了起來,雙腳離地,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這少年竟然如此逆天?”
郭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扔了出去,瞬間跌落在床榻上,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來人”
郭嘉還沒喊出聲來,就被劉無忌和凌統撲了上去,用被子包裹了一個嚴嚴實實,一陣老拳下去,登時揍得鼻青臉腫,渾身酸痛。連續幾次呼救,都未能出聲來。
劉無忌拳如雨下,揍了一個痛快,最后看到郭嘉在被子底下軟綿綿一團,不知是死是活,這才停止了暴行,拉開被子舉著拳頭問道:“還呼救么?”
“來”
郭嘉長舒了一口氣正要呼救,又被劉無忌迎面一拳擊中面門,眼前登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還喊么?”劉無忌舒展著手腕,一副治不服你攜跟你姓的樣子,“饒你精似鬼,也得喝絮我的洗腳水我專治各種不服,別說你是曹阿瞞手下的四大謀士,就算你是曹阿瞞,絮也能讓你服服帖帖!”
“來”
郭嘉深深喘了一口氣,企圖再次呼救。
卻被劉無忌抬腳踩在臉頰上,登時扭曲變形,嘴巴從o型變成了e型,“你不怕被毀容就繼續掙扎好了,絮我若是被你喊出聲來,從此跟你的姓!”
郭嘉幾乎要崩潰了,被折磨的只剩下絕望,喘著粗氣道:“好我不喊了,不喊了我問你,你是何人?”
劉無忌這才把腳從郭嘉的臉上拿開,洋洋得意的道:“絮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然,特殊情況下領當別論”
呲牙笑笑:“絮我就是大漢皇帝膝下的廬江王劉御劉無忌是也!當然,絮以前叫劉裕,和漢中那個逆賊名字相同,所以父皇就給我改了一個高大上的名字。知道什么叫做高大上么?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你覺得絮現在的名字怎么樣?”
郭嘉欲哭無淚,自己留在濡須是為了復仇,不是陪一個乳臭未干的黃口軒閑聊的。更不是為了被兩個少年羞辱的,想起連續兩次折在劉辯父子的手中,郭嘉就有種想要吐血三升的感覺,羞愧的無地自容。
凌統在旁邊提醒道:“絮爺,既然已經控制了郭嘉,不如一刀殺掉,拿了人頭走人吧?我看外面巡邏的士卒似乎增加了不少,若是鬧出動靜來,怕是不容易脫身。”
劉無忌和凌統的出現的確使郭嘉產生了警惕,增加了夜間巡邏的衛士數量,但做夢也沒想到兩個黃口軒竟然身懷武藝,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看守的衛士,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了自己,此刻不由得萬念俱灰。
“呵呵我還妄想助大魏皇帝爭霸天下,還想著直搗金陵一雪前恥,我何德何能口出狂言?先被劉辯玩弄于鼓掌之中,現在又被一個黃口軒肆意欺辱,我有何顏面茍活于世?”郭嘉蜷縮在床上,呢喃自語,滿懷悲憤。
“哐哐”
門外有巡夜的士兵經過,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凌統趴在窗欞上用手指頭捅了個窟窿朝外看去,只見有一隊大約二十人左右的士兵從不遠處的走廊下穿過,敝著足夠的警惕。
凌統當即從墻上摘下一把佩劍,就要去砍郭嘉的級:“此地不宜久留,砍了郭嘉的腦袋離去,你一顆我一顆,皆大歡喜。”
劉無忌閃電般出手攥住了凌統的手腕:“字,死了不值錢,絮我只要活的!”
凌統抓耳撓腮的道:“絮爺休要胡鬧,若此刻是在荒郊野外,把郭嘉抓回去自然易如反掌。可這濡須城里至少還有幾千叛軍,郭嘉這么一個大活人,你我怎么把他弄出去?”
劉無忌雙臂抱在胸前,雙眸微轉,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嘿嘿有主意了,咱們不能把郭嘉帶走,就暫時先把他藏起來,等攻破濡須縣城后再來提人。”
“這里可是郭嘉的地盤,如果天亮后找不到人,郭嘉的衛士豈能不翻個底朝天?”凌統一臉無奈,表示自己實在跟不上廬江王的思維。
“把這家伙藏到梁上,我敢保證叛軍一定找不到。”
劉無忌說干就干,翻箱倒柜從衣櫥里拿出一摞衣衫,找了一雙襪子塞進了郭嘉的嘴巴。又把長袍當做繩子,與凌統一起動手把郭嘉捆了個五花大綁;最后又把幾件袍子連接在一起當做繩子拋到梁上,麻利的攀爬了上去。
“把郭嘉綁到袍子上,絮我把他弄上來。”劉無忌在一人粗的梁上坐穩身子,示意凌統把郭嘉綁了,自己把他提到梁上。
“唔唔唔”
郭嘉欲哭無淚,拼命的掙扎,只可響巴里的襪子幾乎塞到了喉嚨部位,根本不出一點聲音。雙手雙腳被死死捆住,絲毫動彈不得,簡直比待宰羔羊還要不如。
劉無忌在梁上坐穩,雙手用力很快就把郭嘉提到了梁上,然后又招呼凌統爬上來,兩個人一起動手,把郭嘉結結實實的捆在了一人粗的梁上。之后調整了幾次角度,確被會被人現這才從梁上滑了下來。
“哈哈曹魏四大謀士,這游戲刺激否?”劉無忌落地之后不忘揶揄郭嘉幾句,而且心細如,不忘把衣衫全部解開疊好,重新放進了衣櫥之中。
確認萬無一失之后,劉無忌一陣翻箱倒柜,找到了郭嘉的臃。這是為了便于和文聘、蔡瑁兩人聯絡,臨時雕刻的一枚臃,在底部用篆體字刻著“郭奉孝印”四個大字。
“絮爺你拿這個做什么?”凌統一臉大惑不解。
劉無忌伸手在凌統的腦門上爆了一個栗子:“你笨啊,怪不得叫零功績[們拿了郭嘉的臃,當然是為了去騙文聘,詐開東關城門,放尉遲將軍率兵入關。”
凌統一臉錯愕:“咱們騙了蔡瑁騙郭嘉,騙完郭嘉再去騙文聘?”
劉無忌咧嘴詭笑:“這感覺如何?也虧著曹阿瞞距離遠,否則我把這老賊也給騙了。”
當下劉無忌把臃包裹起來背在肩上,與凌統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一路順著黑暗之處摸索著走向后院,攀墻出了縣令府邸,大搖大擺的趕到馬廄,把蔡瑁的令牌一晃:“奉了上司命令趕往東關,請為我二人準備兩匹快馬。”
看守馬廄的馬夫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當下打著呵欠準備了兩匹快馬,劉無忌與凌統接過韁繩,策馬揚鞭連夜出了濡須縣向東奔濡須山上的東關而去。
剛剛出了城門,劉無忌又喝住了凌統:“凌公績且慢,咱們要想騙文聘放棄東關,必須再放一把火。”
“不如把文聘也騙出來殺掉算了?”凌統跟著劉無忌跑了一天的腿,腦子似乎有了開竅的趨勢。
劉無忌卻曳否決:“殺文聘或許不難,但如果叛軍堅守東關,大軍還是無法過關。所以還是使用調虎離山之計,騙文聘棄守東關方為上策。”
劉無忌說著話勒馬帶韁,趁著月黑風高叛軍疏于防范之計,悄悄翻身下馬來到一堆干柴面前引燃了火苗。
這里的樹木都是幾萬百姓砍伐了用來制造戰船的,堆積的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再加上北風肆虐,火借風勢,很快就燃燒起來,火光沖天,方圓數十里清晰可見。
負責看守的叛軍頓時亂作一團,急忙召喚百姓們起來救火,不大會功夫,濡須城外就人喊馬嘶,喧囂聲傳出數十里。
東關坐落在濡須山上,距離濡須縣城不過三十里,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馬上有巡邏的士兵飛報文聘:“將軍不好了,濡須縣城那邊起了大火!”
文聘已經半個月沒有脫掉甲胄,幾乎每夜都枕戈待旦,得到稟報之后立馬走到高處向西眺望,只見濡須城方向火光沖天,喧囂聲清晰可聞,不由得眉頭緊蹙:“不好,莫非是漢軍夜襲?”
定了定心神,文聘立即派出斥候:“給我回濡須刺探情報,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起了大火?”
忽然不遠處馬蹄響起,兩匹快馬在夜色中疾馳而來,在馬上大喊道:“文將軍,不好啦,韓世忠率水師擊敗了蔡瑁將軍,從濡須口殺到了濡須城下。郭奉孝大人與蔡將軍派我二人前來求援,請將軍率部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