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死了,當年桃園三結義名震天下的三位兄弟,如今只剩下劉備一人,威震天下的關羽和蓋世猛將張飛都死了,只如那風落落葉,相繼凋零。!.
看著掛在長槍上的尸體,馬超的心不知道為何,突然之間仿佛空落落的,又仿佛壓了塊大石頭,堵的厲害,空的滴血。
“唉!”馬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猛然抽出了長槍,然后便見張飛如同鐵塔般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
“馬將軍……”一名校尉走了過來,看了看張飛的尸體,道:“將軍,張飛死了……”
馬超點了點頭,道:“是啊,結束了……”
“需要……斬下他的首級嗎?”
馬超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就地安葬吧,雖然身在不同的陣營,但其人英雄一世,為人又重義氣,還是非常讓人敬佩的,其人一死,過去有什么恩怨,也都隨風消逝了。”
校尉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等一會便安葬張飛……那他的這些手下呢?”
馬超聞言轉頭看了看那二十余隔渾身血跡的張飛侍衛,搖頭道:“放他們一條生路吧,日后主公若是問起,一切后果自當由我承擔。”
公安一戰,馬超擊敗張飛和太史慈,在公安取得全勝。
另外一方面,大將夏侯淵和河北四庭柱之一高覽,率兵前往江夏,迎戰蜀軍老將黃忠和老將程普。
當年定軍山一戰,夏侯淵在黃忠的手里曾吃過不小的苦頭,此番前來,迎戰在其一,報仇在其二。
說什么。他這回都要擊敗黃忠,以報當日之仇。
只是黃忠年紀雖然大,但心思縝密,做事也算是滴水不漏,稱之為老謀深算絕不為過。
江夏,黃忠營寨。
“哈哈哈,夏侯淵!”
斥候將消息帶回給黃忠之后,黃老頭坐在主位上,不由得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點頭道:“夏侯淵這小鬼,當年在定軍山敗在老夫之手,如今定然是主動請纓,前來找老夫報仇雪恨了!”
夏侯淵年紀也不小了,可黃忠居然敢稱其為小鬼,果然也算是倚老賣老。
跟隨黃忠一同前來的副將陳式,聞言忙道:“老將軍神威蓋世,縱橫天下所向披靡,諒夏侯淵區區之輩。何足道哉?”
黃忠擺了擺手,道:“也不盡然,夏侯淵這廝當年也是中原名將,更是一手訓練出了威震天下的封狼突騎。本事不小,更兼此番有高覽相助,你我不可等閑視之,更何況袁軍兵多。僅以我方力敵,只怕難勝,你立刻派人前往江夏。面見程普,就說老夫想與他暫時休戰,待破了夏侯淵之后,在做勝負。”
陳式聞言一驚,道:“與程普合作?可是我等此番舉傾國之兵來荊州,就是為了滅吳,與東吳合作,只怕主公那邊……不好交待吧?”
黃忠搖了搖頭,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袁軍此番南下,立意一舉平定荊楚吳越之地!兵多將廣,不可等閑視之,我方與東吳,分則兩害,合則共存。”
陳式聞言道:“可是老將軍您與程普在江夏也戰了數場了,程普在您手中折了不少的兵馬,您要和他聯合共同對付夏侯淵,他能答應嗎?”
黃忠摸著雪白的胡子道:“程普此人,也是一員老將,輔佐東吳三世,眼光獨到,老謀深算,相信他也能看得出此番夏侯淵來者不善,斷然不會拒絕老夫的提議,況且老夫與他,不過是暫時聯手而已。”
夏侯淵和高覽抵達了江夏的時候,黃忠已經和程普達成了共識,兩員老將一人在城內,一人在城外,成犄角之勢,排兵布陣,共同對付遠來的夏侯淵。
夏侯淵安營扎寨之后,便和高覽一同登高望遠,去看黃忠和程普的軍陣布置。
待看過之后,夏侯淵一臉陰沉,回到營寨,坐下狠狠的一拍桌案,面上全是怒氣。
“黃忠和程普這兩個死老頭子,居然聯合起來對付我!本想各個擊破,可如今二人立成犄角之勢!以江夏城和大寨為基礎,互為屏障,唇齒相依,如同一塊鐵疙瘩,簡直就是無縫隙可尋!”
高覽出主意道:“江夏城城池堅固,不易攻打,不如我們先集中兵力,乘著程普沒反應過勁來,先打掉黃忠的大營!若是能先破了一點,則江夏城不難破矣!”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我仔細看過黃忠的營寨,寨外設三道總卡,十五道分卡,依照的是八卦方位,頗和用兵之法,我們雖然兵多,但若是強行攻打,短時間攻不破的話,必收到程普側翼的襲擊,屆時兩路夾擊,我軍首尾不能相顧,如何當之?”
高覽聞言也犯了難,籌謀了一會道:“既然如此,難不成就任憑黃忠和程普,在江夏之地穩如泰山?”
夏侯淵想了想,道:“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試。”
高覽忙道:“什么辦法?”
“分兵!”
“分兵?”高覽聞言一驚,想了一會,道:“偏師分兵,乃是大忌,就算我等兵馬較多,但總將卻僅為將軍,一旦分兵,萬一出了疏漏……”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本將此番來戰,就是為了擊敗黃忠!以報定軍山之仇!若是跟他們僵持在這里,毫無作為,絕非本將的性格!”
高覽聞言想了想,道:“既然要分兵,那你我各自領兵一半,我去攻打江夏,你去對戰黃忠?”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倒是有一條計策,可試行之!”
高覽忙道:“愿聞其詳。”
夏侯淵想了想,道:“你我分兵,我只留下三千精騎藏匿,你打著我的領其余兵馬去打江夏,其勢必然遠勝程普!程普支持不住,必須得用黃忠的救援!只要黃忠一沖出營寨,我就立刻掩殺,攻其大寨!一舉而克。”
高覽聞言琢磨了一會,點頭道:“計是好計,怎奈太過冒險,三千精騎,數量是不是太少了,一旦事有不成,恐怕深陷其中!”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黃忠老兒極為精明,又老謀深算,我若是抽調的兵馬多了,必然被他看出破綻!更何況,不入虎焉得虎子?若是能就此取下黃忠老兒的首級,這個險,就值得一冒!”
三日之后,夏侯淵暗中調出三千的精騎,令高覽率領其余的兵馬,并在軍中打著他的大旗,直奔著江夏城殺將過去。
袁軍兵馬極多,遮天蔽日,錦旗招展,只把江夏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到城外,高覽絲毫沒有停頓,直接指揮手下的精兵強將,排兵列陣,支起投石機,架起云梯,準備沖車,對著江夏城開始一陣狂烈攻擊。
別看江夏城城池堅固,卻也得分誰來攻,袁軍兵馬極多,裝備精良,又有許多的攻城利器,可謂是血滿,藍滿,buf滿,程普親自登上城頭,指揮兵馬迎敵,卻也只能是勉強抵擋,江夏城搖搖欲墜,風雨飄忽。
當然,強攻城池,袁軍的損失也很嚴重,可也不知道高覽是財大氣粗,還是定下了狠心,就是要不計成本的奪下江夏!
消息傳回了黃忠的軍營,黃忠倒是沒著急立刻出擊,只是漠然的坐在原位,問斥候道:“夏侯淵此番前來江夏,帶了多少兵馬?”
斥候聞言忙道:“大概有七萬左右。”
黃忠點頭道:“好,立刻去查一查,看看在江夏城攻城的兵馬,大概有多少,夏侯淵雖是老夫手下敗將,但此獠也是一代名將,精通兵法,虎步關右,若是一點計策都不出,就強攻江夏,老夫是萬萬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