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七百零四章 降亦不降(一)

那鐵甲侍衛領了趙云的兵符之后,隨即轉身而去。

溫恢看著那侍衛離去的身影,腦中不由得布滿了巨大的問號,隨即轉頭問趙云道:“將軍,那侍衛乃是何人?竟能如此小瞧魏延?”

趙云端起桌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道:“是我師弟,童飛。”

“童飛?!”溫恢對于這個名字雖然久有聞聽,但真人還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朝著童飛離去的方向多看了幾眼,道:“久聞童飛的大名,聽說乃是不屬于呂布的勇猛之士,只是自打洛陽大定之后,就一直沒有了蹤影,怎么突然會出現在大都督麾下?還有,他怎么是你師弟了?”

趙云聞言微微一笑,道:“本督授業之師童淵,乃是童飛之父,說他是我師弟,也不算是我占了他的便宜,至于洛陽之戰,童飛屢屢與主公作對,本當嚴懲,怎奈家師對主公之妻甄夫人曾有救命之恩,主公顧忌顏面,沒有處死童飛,只是將他交付于家師管教,后家師將他交給了我,讓他贖罪報恩。”

溫恢聞言點了點頭,道:“可是童飛曾經跟主公有大仇,他會甘心嗎?”

“甘不甘心倒是其次,主要是童飛以父恩活命,顏面盡失,哪還有臉皮繼續跟主公糾纏不休,更何況我師父年邁,急需養老,他若是還有良心,就不會去拆我師父的臺。”

溫恢聞言恍然地點了點頭:“好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

趙云聞言淡淡地吐出一口氣,道:“不換?不換他老爹揍死他。”

趙云兵臨城下,暗中派出三路兵馬,去對付龐統設在南鄭城外的三路守軍。

先是郝昭去攻打在城外的傅彤。姜冏去攻打張嶷,兩路兵馬都使出了全力,而趙云屯扎在南鄭城下的兵馬卻是不慌不忙,只圍不攻。

這一戰,南鄭城邊的山脈上的激戰要比主城下的戰斗兇猛的多。慘烈的多。

郝昭此番攻打傅彤,向趙云借調了羌族大將蛾遮塞,此人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好手,打仗最不要命,接到攻擊的命令之后,一個勁的往山上沖!

而郝昭今日也是一番常態。憋足力氣向里突,豁出性命的向著山上拼殺。

蜀中山勢陡峭,且頗為狹窄,想要沖殺上去,實在是太難了。雙方的士卒在半山腰相遇,步行鏖戰,直打的頭破血流,人頂人的擠成一團。

半山腰的戰場中心,是雙方交手最為血腥的地帶,雙方士卒替身血戰,場內撲、撲、撲的刺殺之聲不絕于耳,前面一批士卒被砍殺的。刺殺的如同血人,后面的士卒立刻追著補上,要么殺死對方。要么自己被殺,現在兩方比的,就是誰出招更快,誰更能堅挺,山道之中已經成了慘絕的地域,鮮血匯集成了一條小河。綿綿的順著山坡而下。

袁軍的關中軍乃是經過趙云親自調教,更兼當年收到過閻行之亂的洗禮。可謂百戰猶生之軍,雖然在地利上占據不好的地形。但卻一點點的掌握了主動權,特別是郝昭與羌族大將蛾遮塞身先士卒,猛沖之下,蜀軍有些抵擋不住了。

原本還在山上坐鎮后方傅彤見狀不妙,亦是親自抄著家伙,趕到前線,來會袁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陣前,傅彤看了一圈戰場,揚聲高喝:“你們的主將是誰,可敢出來與我傅彤答話!”

此時,郝昭和蛾遮塞同在前線,兩人都是殺的渾身直血,聽到傅彤的喊聲,郝昭精神一震,剛想沖殺上去,卻見蛾遮塞的動作更快,當先一步攔在他的面前,大步流星走到傅彤的面前,高聲叫道:“蜀將聽著,我乃是袁軍大將蛾遮塞,實相的就趕緊棄械投降,如若不然,盡皆誅殺,一個不留!”

傅彤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蛾遮塞半天,接著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哪里蹦出來的一個無名下將,羌族的賤婢,居然也成了袁軍中的大將?袁尚和趙云還真是什么人都收啊,有教無類!”

蛾遮塞聞言不由得大怒,手中的戰刀猛然舉起,對著傅彤的腦袋,惡狠狠地劈殺下去。

傅彤大叫一聲:“來得好!”隨即將兵器向上一抬,哐啷啷的擋開了蛾遮塞的攻擊。

二人你來我往,在戰場上殺成一處,蛾遮塞是羌族有名的戰士,可是傅彤也不白給,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郝昭在一旁瞅的真切,暗中取出箭支,以手下士卒作為掩護,悄無聲氣,一箭直沖著傅彤面門射去。

另一方面,姜冏正率兵攻打張嶷,相比于郝昭那種拼命的戰法,姜炯打的就比較順暢了。

也算是張嶷倒霉,他所待的山雖然不是孤山,但與旁邊的山連綿不上,且山勢不甚高,也不算陡峭,故此姜冏根本就沒打算拼命往上攻打,而是管趙云借了二百架轟天投石機,對著山上就是一頓猛烈的炮轟!

趙云不讓轟天投石機轟打南鄭城,是為了防止傷到百姓,可是對于在山上的蜀軍,趙云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轟天投石機一頓狂轟亂炸,只把張嶷一眾兵馬打的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只把一眾人馬打的哭爹喊娘,東跑西顛,有些僥幸逃下山來的士卒也立刻被姜冏安排在山下的伏兵所抓,非死即降。

可憐張嶷蜀中良將,箭未射出一支,刀未曾揮動一下,就被姜冏一頓炮轟的生化形武器打死在了山上,當真是可歌可嘆。

張嶷和傅彤兩方的情況都極為不妙,在另外一方隱藏的魏延終于安坐不住了,他迅速引領著麾下精銳下山,換上戰馬,豎起大旗,直奔著傅彤山脈所在的方向沖去,意圖接應。

若是在平常的情況下,袁軍在措不及防之下,必然大肆潰敗,可問題時,此時的袁軍早就針對三方山脈定下了策略,而且不僅僅是制定了策略,而且制定的還很充分。

王平的伏兵就埋伏在魏延屯兵山脈的不遠處,耳聽遠處的殺聲越來越近,王平不由的悠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