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六百九十七章 臥龍飛騰

當天夜里,許昌的議事廳中開展了巨大的酒宴,袁尚與手下所有的最高將官們暢言豪飲,舉杯歡慶,這是準備大戰前的放縱,亦是一種壓力的釋放。

既然已經是確定了舉傾國之力出兵的方針,那眾人自然都將大盡其力,此一戰若是能勝,則天下必當大定!袁尚和手下諸人也自當安享太平。

這一頓晚宴,眾人都放下了平日里的矜持,只喝的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饒是袁尚酒量一向不錯,連續受滿庭眾人一頓勸酒之后,也是有些吃不消,隨即找了個如廁的借口,偷偷摸摸的跑到廳外來醒酒。

門廳之外,早有另外兩個人坐在臺階上,卻是比袁尚還早出來醒酒的司馬懿和鄧昶。

這兩個人,算得上是袁尚最親近的人了,袁尚也不跟他們客氣,大咧咧的向著臺階一個屁墩,和他們并排而坐。

袁尚轉頭看著二人,發現鄧昶坐在那里一直捂著嘴偷偷嗤笑,司馬懿則是一副惆悵之色,不由得有些好奇,道:“你們兩個,在這說什么悄悄話呢?”

司馬懿聞言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終究是長嘆口氣,搖頭不言,反倒是鄧昶哈哈一樂,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我們的小達子,春心蕩漾,情竇突開,心有所屬呢。”

袁尚聞言眉頭一皺:“小達子?”

鄧昶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這是老夫給他起的愛稱!”

袁尚鄙夷的一撇嘴:“別瞎起愛稱,達子這詞是隨便能用的嗎?拓跋力微才是韃子。不懂別亂叫喚。”

說罷,袁尚轉過頭去。詫然地看著司馬懿,道:“這還沒到春暖花開的季節,你小子突然發什么春?說吧,這一次瞧上的是哪家姑娘?”

司馬懿長嘆口氣,不滿的瞥了袁尚一眼:“我又不是畜生。你能不能不要用發情這兩個字來形容我,所謂苗條淑女,君子好逑,我這是男人正常的行為反應。”

袁尚嘿然一笑,道:“不過前一段時間,你大哥司馬朗不是給你找了一個媳婦嗎?據說也是大戶閨女。好像是張氏中人吧?你這家里頭的新人還沒搞利索,就又跑出來吃野食?”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你家中夫人一大排,哪比我家中就那么一個母老虎,純粹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袁尚嘿然一樂:“說罷。你跟誰對上眼了。”

司馬懿輕聲一咳,小聲道:“就是那個南蠻的質子……”

“祝融!”袁尚聞言不由得一驚:“野人你不都放過?”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什么叫不放過,我們那是兩廂情愿的!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一邊涼快著去。”

袁尚哈哈一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這事也沒什么難的,你好歹也是大司馬大將軍麾下的要人。又是河間司馬氏首屈一指的人物,那祝融雖是人質,不過也是南蠻公主。算是對戶,不妨來日我給你做個媒人,替你拉個線,你就把他收回府中做個二房,你看如何?”

司馬懿長嘆口氣,道:“換成別人。這事或許簡單,不過我家那母老虎。唉,卻是委實難弄。”

袁尚聞言一驚:“你家張夫人。我也曾見過幾面,貌美如花不說,卻也是溫婉賢良,如何變成了母老虎?”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那只是表面現象,平日里在你們面前裝出來的,自從去年給我生了兒子,這娘們脾氣越發暴躁,對外一副賢妻良母樣,對內卻是把老子治的服服帖帖的,少有不如意便是一通拳腳,偏生這娘們自幼家乘尚武,本事不小,老子不是他的對手!此番若是要再納一房,只怕這母老虎少不得要閹了老子,卻是左右為難啊。”

袁尚聞言沉默了一會,道:“那你跟祝融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司馬懿聞言撓了撓頭,道:“也不算什么程度,就是一起睡了幾覺而已……”

袁尚:“…………”

好么,睡了幾覺,還不算什么程度?

這是什么價值觀!

袁尚沉默了一會,道:“那祝融乃是火神洞主之女,平日也是舞槍弄棒,擅長一手飛刀絕活,你丫把人家睡了,若是不給個好的解釋,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司馬懿重重的點了點頭,仰天流淚:“不錯,家里一只母老虎,這后面還有一只催逼的狼,前狼后虎,我這一次死無葬身之地矣!”

袁尚長嘆口氣,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道:“要看著天下就要一統,該是我等享受清平富貴之時。你卻要死在兩個娘們的手里,真是可、可……那個詞怎么說來著。”

鄧昶在一旁接口道:“可喜可賀。”

“去死……那叫可歌可泣!”

司馬懿:“…………”

袁尚那邊籌備舉兵統一的大計,而南方這邊,劉備的大軍終于開出了西川之境,諸葛亮和周瑜終于交上了手,蜀吳大戰正是爆發!

劉備一方,兵馬極多,又有臥龍排兵布陣,穩扎穩打,勢力非凡,東吳一方雖然英杰極多,又有周瑜、魯肅、呂蒙三大頂級軍事家坐鎮,怎奈諸葛亮用兵極穩,步步為營,徐徐蠶食,絲毫不給諸葛亮喘息之機。

歷史上的劉備在進入荊州之后,將所有的兵馬進行連營,欲畢其功于一役,集中一點之力與東吳作戰,然而如今跟隨劉備一同來到荊州的人是諸葛亮,對于劉備的這種戰略,諸葛亮自然不會采取,相反的。他使用的是大面積的撲擊戰術。

劉備這一次舉傾國之兵,兵馬極多,諸葛亮不將這些兵馬統一,反倒是分兵作戰,多線去取荊州的各處州郡城池。自己則是和劉備在正面牽制了周瑜和魯肅。

劉備的大軍四散,各取荊州諸城,東吳想使用歷史上的火燒連營之計就根本不可能了,諸葛亮憑借著兵力的優勢開辟出諸多戰場,即使有幾處地方有失,也絕不會影響大局。東吳壓力驟然加大,荊州斷然難以久守。

許昌方面,袁尚自打制定了全面戰爭的計劃之后,就讓各處總督回往封地,調集兵馬。開倉取糧,枕戈待旦,并定下時日,準備隨時在各處起大兵征伐。

當然,在全面戰爭開啟之前,負責探聽蜀吳兩境的情報的張燕,無疑是眾人當中最忙的,他每天要不斷的將從西面。西南,南面,東面等各處的要緊情報。層層篩選,挑選最為重要的呈報給袁尚,以免早做準備,不至于延誤戰機。

許昌的袁尚住所,地面上也落起了一副巨大的漢境沙盤,南方蜀吳交戰的情報隨著沙盤時時替換。使得袁尚能在最快的時間段內了解蜀吳最具體的戰事,而且還呈現了自己州各地總督隨時給自己傳來的己方各州準備兵馬的情況。也體現在沙盤之上。

沙盤上的表現非常的明晰,袁尚每天都在上面用小兵馬俑擺擺弄弄勾勾畫畫。詳加分析。

當然袁尚最關注的還是劉備東向之后,再荊州開辟大規模的全面戰場,哪塊戰場兵力最多,斗爭強度最大,戰斗也最激烈。

如此勾勾畫畫的將近三個月有余,袁尚在不斷獲悉己方各州兵馬準備方面的同時,也大致的看清了南方蜀吳戰場的走勢。

總體看來,劉備在荊州的斗爭持于上風,雖然是穩扎穩打,進境不速,但卻是讓東吳的人找不到空子可鉆。

如今的蜀軍已是全面殺入荊州,在各處與東吳展開會戰,東吳雖然占據著主場,后方又有孫權源源不斷的派兵派將派糧接應,但卻才處于門戶大開的情況。

現在的周瑜魯肅二人,和劉備諸葛亮對持在江陵,兩方打的不可開交,誠可謂是戰場中心。

其他的地方,張飛與太史慈鏖戰于公安,李嚴和周泰交兵于湘江,黃忠奉命出兵江夏牽制程普,嚴顏與黃蓋在江津戰的不可開交,呂蒙的水軍順江逆流走漢津,想要偷襲巫襟走永安,斷劉備糧食,諸葛亮卻是早有防備,安排法正領黃權、吳懿、馮習等一眾蜀中上將領水軍與之會戰。

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諸葛亮在整個荊州開辟的戰場,大大小小的加起來只掃三十個,七十萬大軍或多或少,全都派上了用場,全面性的發揮了劉備此番舉傾國之兵的優勢。

田豐和沮授二人這幾個月不僅負責全面戰爭的各地統籌,還要時刻幫袁尚分析南方的形勢,雖然累的有些脫了相,但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顯得精神非常。

聽田豐將南方諸葛亮所布置的戰場分析了一遍之后,袁尚笑了笑,說道:“劉備的勢力確實不能小看,斷斷幾年在西川就攢了這么多家底,不簡單,諸葛亮更是人中龍鳳,愣是讓周瑜一點招沒有,若是這么打下去,荊州全境早晚還是要讓諸葛亮收回去。”

田豐點頭言道:“主公,臥龍此人的確甚是了得,東吳的兵力雖然不及劉備,但全拒漢江,又有荊州和江南源源不斷的不給,遠比蜀軍千里東征要來的補給方便,且還有地利之便,在這樣的條件下,以周瑜的才華還是被諸葛亮壓制的一籌莫展,臥龍此人絕非等閑!”

“嘿嘿!”袁尚笑了笑,道:“諸葛亮是我生平最為看重的一個對手,若不是這樣,只怕就沒有意思了。”

田豐聞言點了點頭,道:“此言有理。不過我覺得周瑜的手中應該還有暗棋,若是讓諸葛亮這么一直打著,只怕會辜負他儒將之名。”

袁尚忽然轉頭言道:“你說周瑜還有暗手,可有什么證據?”

田豐說道:“張燕將軍前幾日的調差軍報中,有一項事項很小,就沒有稟奏主公,但是老夫覺得其中或許有些貓膩,就暗自記了下來,乃是關于交州士家之事。”

袁尚眉毛一挑:“交州的士變?嘿嘿,聽說那老匹夫跟東吳一向交好,早有臣服之勢,不過若是說讓他為了孫權去惹劉備,只怕他沒有那個膽子吧?”

田豐道:“據說在蜀軍東征前,孫權曾派出一位使者,領著一支彪軍暗中前往交州駐扎,這支彪軍多為戰馬,與孫權本土的吳軍士卒裝備不符,老夫懷疑,那支兵馬非是孫權之軍,乃是……”

“是曹丕。”袁尚笑著將話頭接了過去,道:“那小子果然是跑到東吳找孫權庇護去了……對了,那負責領曹丕去交州的東吳使者,叫什么名字?”

田豐聞言道:“據查,是叫做陸遜,乃是東吳一名不見經傳之子,昔日廬江太守陸康之孫,昔九江都尉陸駿之子。”

“陸遜。”袁尚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

東吳四大都督的最后一人也冒頭了,而且還和曹丕一起暗藏于交州,看來若是時機一到就會北上強攻劉備派往荊南的勢力,看來東吳并非沒有后手。

如此說來,還不到自己出戰的時候,至少要等蜀吳雙方將家底都亮出來之后再說,還有西川南蠻那面的消息也一直遲遲不曾得報,他們對自己的統一大勢也至關重要。

也不知道郭嘉去了南蠻見劉璋,對蜀南的情況究竟能有多大影響。

南蠻,郭嘉居所。

郭四來到了南蠻之后,每日在劉璋安排的府邸居住讀書,也不參與其軍事,也不參與其政事,總之就是吟文弄月,灑脫過日而已。

劉璋雖不聞郭四之名,但此人乃是袁尚舉薦不過的,豈敢又怠慢之理,更何況袁尚書信中寫的明明白白,說這人又經天緯地之才,神鬼莫測之機,其能不在諸葛亮和龐統之下。

不過,這位郭四先生,自打來了南蠻,除了看書喝酒,每日里啥都不干,一整還隔三差五的乘著酒勁去調戲一下南中女子,委實不像是個正經人。

劉璋想說吧,卻又說不得,不想說吧,憋在心里總是難受。

因為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南中究竟能不能熬出個頭。這位郭四先生,究竟能不能給自己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