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四百五十九章 緩兵之計

第四百五十九章緩兵之計

安定郡,涇陽縣。

原涼州羌道令,現如今響應閻行叛亂的反叛將軍趙昂,算上今日,來涇陽縣已經是第三天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圓一個多年的夢,希望這一次能夠將那個把自己迷的神魂顛倒,有西域風情的美人娶回家去,給自己填房。

如今是叛軍攻打長安的重要時期,趙昂不顧叛軍主帥閻行對他的意見,在這個節骨眼跑到涇陽縣來求親,足見他對這個女子的愛慕程度。

卻也難怪,不光是趙昂,整個涇陽縣,自打漢中大族王氏遷移至此,任誰不對王家女垂涎三尺?求親的門檻幾乎都被涇陽縣的世家公子們踏破了,怎奈也不知這王家小姐犯了什么毛病,愣是一個也瞧不上眼,哪個也不曾答應,當然呢,趙昂也是那些曾被拒絕的男人之一。

只是今時今日,趙昂的身份不同了,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小的涼州羌道令那么簡單,而是堂堂反叛大軍閻行麾下的重將,如今涇陽縣已是屬于閻行叛軍的地盤,趙昂身為叛軍大將,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別說娶一個王家女子,他就是把王家全族滅了,又能如何?

王家府宅的正廳內,王家之主王景正一臉賠笑的跟趙昂寒暄打嗑。

趙昂不復原先前來求親時卑躬屈膝的樣子,老神在在的斜臥在客榻之上,一手拿著一個蘋果,一手支著腦袋,不懷好意的盯著王景。

“王公,本將來此已是三日了,三日前你曾答應過今日給本將一個答復,如今時限已到,不知你卻有何話說?小姐嫁是不嫁啊?“

王景擦了擦頭上的汗,賠笑道:“趙將軍乃是當世英雄,小女若是許配給您,實在是我王家的福氣……怎奈小女年幼,尚不到婚配之時,只怕是要辜負將軍的一番美意了。”

趙昂哼了一聲,道:“不到婚配的年紀?王大人,此言有假吧?小姐年近雙十,早就到了出閣的歲數,你老人家幾番推脫,莫不是瞧我趙昂不起?”

“這個……”王景冷汗直流,滿面的躊躇猶豫。

趙昂吭了一口蘋果,哼道:“嫁不嫁女,你給個痛快話!別在這浪費本將的時間,本將還有反叛大業未定,沒時間一直陪你在這干耗……不過本將可提醒你,說話前把情況考慮清楚了,本將現在可不是以涼州羌道令的身份來跟你說事,而是叛軍的大將,知道嘛?聽清楚了!我現在可是叛軍的大將!”

王景面上謙恭,心里對趙昂不由得萬分鄙夷,當個叛軍將領還好意思不停的掛在嘴邊,這是什么光彩事啊?也不知道這趙昂是傻是蠢,還有沒有點是非觀念。

怎奈對方是叛軍,又掌握了安定全郡,若不答應他,他手有兵權,想殺想刮全然不需依照朝廷法令,如何與他抗爭?

可是嫁……別的先不說,自己的女兒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王景面對著趙昂的咄咄相逼,正在躊躇猶豫,卻突聽一聲輕盈的腳步聲響,便見一道身影從后堂閃入了正廳。

趙昂看來人,眼睛頓時瞪大,呼吸急促,一時間似是有些不會說話了。

來到正廳的,是一個女子。

而就涼州邊塞來說,這個女子的美貌足矣堪稱為西域的傳說。

白皙的面龐,高挺的鼻梁,薄而淡紅的嘴唇,合并在一起是那么的完美無缺,但這完美無缺的面容只是這傳說中最平淡的一部分。與其他美女最不同,也是此女最具風味的地方,是她的頭發和眼睛。

那女子的發和眼具有一種西域的異族風情之美,頭發略微有些發黃,卻非枯黃,而是那種可以略微迎拽光色的金黃,還有她的一雙眼睛,不是黑色,而是如水晶般通透的淺藍之色,仿佛波斯王朝皇冠上,最幽媚的寶石,這雙異色的鳳眼有一種勾魂報魄的魅力,哪怕她只漫不經心地看你一眼,也會讓你永生難忘。

再加上她此刻未卓女服,反倒是一身藍色的武者錦緞勁裝。勾勒出了她妙曼的身材,讓人垂涎欲滴,渾身火熱。

如果非要打個比喻,這個藍色勁裝的王家女,絕比不得天宮中的圣潔仙子,只能把她比喻成一只絕色的狐妖——是荒山野嶺中,一襲裘裝,一頭異國之發,一對藍色媚眼,勾魂奪魄的西域狐妖。

這個西域風情茂盛女子,正是王家女,王異。

趙昂的呼吸有些急促,說話都有些磕巴。

“異妹,你,你怎么出來了?”

王異勾魂奪魄的鳳眼輕輕的一掃趙昂,只把這漢子看的骨頭直酥。

“妹妹這個稱呼,侄女我可是擔待不起呢……叛軍的大叔。”

叛軍的大叔……

這么一個稱呼,趙昂殷切的笑臉頓時垮了,他直勾勾的瞅著王異,想要張口咆哮辱罵,可對上王異那雙妖嬈的藍色鳳眼,卻又舍不得罵出口,可是無端端在心儀的女子面前,認下這么一個大叔的稱號,卻又不甘心。

“異妹此言,甚傷某心,趙昂對你一片癡情,你也不是不知,何必距我于千里之外?再說年紀不是問題,古有范蠡西施,年俞父女,不也是一樣恩愛相濡,朝夕與共嗎?”

王異嬌笑一聲,聲如鶯曲,只把趙昂的骨頭都笑酥了。

“趙大叔這話,可是讓小女子好生懵懂,且不說范蠡西施的故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人家范蠡也是滅吳的奇才,世間的商圣,得年輕女子垂愛也在情理之中,不知趙大叔有何本事,能與范蠡論高下?”

趙昂的臉色頓時就沉了。

王景則是在一旁使勁的擦汗,道:“女兒,如今情況不同,切莫惹怒了趙將軍……”

“惹怒他又怎樣?”王異微微一笑,輕道:“當日他在袁氏旗下任羌道令時,前來提親也算是安循本分,以誠懇感人,讓我尊重,如今隨閻行當了叛將,掌握了生殺之權,一招得勢,便來相逼,我王異雖然是一女子,卻也最瞧不上這樣的人。”

王異說到這里,便見趙昂的臉色頓時就紅了!

“異妹,你這叫什么話!我趙昂堂堂七尺男兒,豈會行那強迫之事!我此番前來提親,乃是真誠實意,絕無半分想要強迫之理!只是我雖然是一片真心,你卻總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你想讓我能如何?”

王異眼波流轉,嫣然道:“大叔的真心,小女子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看看歲數,若義結金蘭,你都可以當我爹的大哥了,讓小女子如何嫁你?”

“你!”趙昂的語氣一窒,被王異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嘛……”王異翹起春蔥般的玉指,輕輕的一點櫻腮,道:“天下女子,最愛英雄,我王異雖然算不得人間絕色,卻也從小習文弄武,研讀百家,勉強可稱為女中巾幗,所以小女子要嫁的男人,雖不用是當世英雄,卻至少不能是個無能之輩,適才趙大叔說起西施范蠡之事,試問范蠡若是平庸之輩,以西施之絕色,又如何能看得上他?”

趙昂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如此說來,異妹是覺得本將不夠英雄了?”

王異將目光投向廳內的屋脊,嘆息道:“至少我現在看不見趙大叔的英雄之處。”

趙昂也是條雄烈的漢子,聞言猛然起身,大聲道:“若是如此,你且說來!本將當如何做,才算得上是英雄!”

王異微微一笑,道:“你如今不是已經加入了閻行麾下,以反袁之將自居嗎?當年范蠡助勾踐滅吳,名滿天下,今若能助閻行成事,親手刃得袁尚,便算是不下于范蠡的英雄,小女子也自當如西施一樣傾心相隨,如何?”

趙昂冷笑一聲,猛然起身,道:“好,那便這樣說死了!一言為定!”

說罷,便見趙昂猛然一甩袖子,滿臉怒氣的走出了王家廳堂。

眼看著趙昂的身影消失在府門之口,王景方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快走兩步來到了王異的身邊,低聲道:“女兒,何必如此?為何一定要與他置氣,激他去殺袁尚。”

王異的藍色碧眼盯著趙昂遠去的身影良久,方才輕一出氣,搖頭道:“父親,你不懂,其實趙昂此人也算是能文能武,有些才干,若是嫁了,也算是托付終身的良配,年紀大些也不礙事,只是……”

王景忙道:“只是什么?”

王異苦笑一聲,道:“只是他若沒叛袁氏,如此自可無礙,只是如今他已經跟隨閻行叛變,背反袁尚……袁尚何等人物?關中形勢目前雖然看似有利于閻行,但早晚必被袁尚重新安定,到時候趙昂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我王家切切不能跟他沾染上任何關系……我激他去戰袁尚,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王景聞言,頓時了然,豎起大拇指。

“女兒,還是你夠機靈啊!”

不說趙昂爭取西州美女王異,被王異激將而走,如今長安這面,郝昭則是接到了袁尚勒令他在閻行兵馬攻打咸陽之后,出兵交戰的鴿哨之信。

雖然對袁尚這種反復的戰略心存疑惑,但郝昭對袁尚的本領和謀劃還是相當認可的,隨即整軍備戰,準備出城交戰。

但是,任憑誰都想不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危機正在悄悄的接近郝昭和長安城,而這個危機不是來自人為,而是來自郝昭自身。

郝昭身體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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